第65章 全员恶人
作品:《白天和渣男互殴,战神王妃夜刀人》 第六十五章 全员恶人
轩辕聿在两位嬷嬷离开之后,便从宋老夫人身后,飘到了宋昭昭身边。
他浮身宋昭昭身侧,看着妆容精致却神情冷漠的宋昭昭,手里把玩着白玉戒尺,施施然坐回须弥榻上。
见宋昭昭整个人虽年岁不大,但在面对曾算计她性命的长辈,还有谋夺了她亲事的亲人时,气势却是十足。
他嘴角微扬的弧度,藏都藏不住,连眼底的笑意,都染上了一股子与有荣焉的骄傲和自豪。
“宋昭昭!”
待到青黛和倩儿离开,宋老夫人对丫鬟仆从,吩咐了一句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准进来,便遣退了众人。
如此,安寿堂中再无外人。
宋清婉本就因被宋昭昭压她一头,心中气恼不已,如今更是因她奶娘一事,第一个便绷不住了。
只见她猛地起身,朝着宋昭昭冲了过去,扬起手臂,便欲掌掴宋昭昭。
“你这贱人!”
宋清婉口中,贱人二字,才堪堪落地。
她扬起的巴掌,连宋昭昭的边都还没碰到,便见宋昭昭眸华一凛,笑得如地狱里爬出的浴血修罗一般,猛地扬起手里的白玉戒尺,狠狠砸在她的手腕上。
骨节错位的脆响,伴随着宋清婉的尖叫,惊得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的同时,宋昭昭提裙抬脚,一脚狠踹在宋清婉的肚子上,将宋清婉直接踹倒在堂厅之中。
这突然的变故,使得宋老夫人和宋庭礼夫妇,全都震惊在当场。
因宋老夫人不喜女子舞刀弄棒,对将门出身的二儿媳,也就是宋昭昭的母亲季氏自是多有不满。
季氏怕宋昭昭回到京城后,宋老夫人会因宋昭昭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而不喜宋昭昭,又迁怒于宋庭威。
早在宋昭昭从南疆回京前几个月,季氏便强压着宋昭昭,丢了手里的短刀长枪,闭门不出不说,每日还差七巧,给宋昭昭按摩全身,分解她身上的肌肉的同时,又用牛ru沐浴,将她全身的肌肤,滋润的白白嫩嫩。
是以,宋昭昭在回到定国公府后,一直都是谨小慎微,小心翼翼的深闺小姐模样。
正因如此,眼前堂厅里,宋昭昭的这些亲人,才全都以为宋昭昭是个好拿捏的。
在宋清婉冲上前去,要对宋昭昭动手时,不管宋老夫人还是宋庭礼夫妇,他们谁都不曾阻拦,因为他们觉得宋清婉吃不了亏,却不想最后宋清婉,竟然被宋昭昭当着他们的面,又打又踹。
“婉儿!”
众人之中,头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宋清婉的母亲——赵氏。
“贱人喊谁呢?”
宋昭昭眼看着爱女心切的赵氏,在惊呼一声后,便扑到了宋清婉面前,不由哂然一笑,缓缓放下提着的裙摆,语气淡淡地对宋清婉道:“本宫是战王府的王妃宋清婉,而你……才是宋昭昭。”
“宋昭昭!”
宋清婉疼得浑身冒出冷汗,心中怒极,咬牙喊道:“我要杀了你……”
宋清婉喊打喊杀的话,才刚刚出口,便见宋昭昭黛眉一皱,握着白玉戒尺的那只纤纤素手,再次高高抬起。
当即,宋清婉那要杀了宋昭昭的叫嚣声,如被掐断的弦,瞬间消散在喉间,只得握着似是被打断的手腕,护住自己的肚子,满是震惊和痛楚地,靠在赵氏怀里。
“我这身份,可是在太后和皇上皇后跟前过了明路的……”
宋昭昭拿手里的白玉戒尺,看似随意地指了指宋清婉,言语之中满是讽刺和警告:“妹妹以后说话,可要注意着些,如若不然,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杀头的……”
说着话,她拿手里的白玉戒尺,在脖颈处比划了一下。
惊得宋清婉煞白了脸色!
“宋昭昭!”
赵氏见自己的女儿被打,本就心疼不已。
眼下见宋昭昭如此嚣张,她浑身紧绷着,将疼到浑身颤抖地宋清婉护在怀中,脸上再没了一丝笑意,已是疾言厉色:“不管怎么说,婉儿都是你堂姐,你们姐妹同根同源,你做事不要太过分!”
“是啊是啊!”
宋庭礼适时出声,便是妻女被打,也仍旧维持着温文尔雅的样子,跟宋昭昭说话的时候,竟然还能面带笑容,想要做和事佬:“昭……昭昭,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过分?一家人?”
宋昭昭听完赵氏和宋庭礼所言,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微仰着头,癫狂一笑,猛地将手里的白玉戒尺,往摆在须弥榻的案几上一扫!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
案几上盛满热茶的鎏金茶盏,还有青瓷果盘,全都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乱的弧度,最后全都噼里啪啦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碎瓷飞溅。
当下,坐在须弥榻上的宋老夫人,惊得侧过身去。
宋庭礼猛地后退一步,赵氏则揽着宋清婉,连忙狼狈躲闪。
宋昭昭冷眼看着这一家三口,狼狈躲闪的样子,看着那滚烫的茶汤,带着热气,在地上流淌蔓延。
她那张俏脸之上,勾起一抹冷笑,看向宋庭礼时的视线,冰冷如霜:“大伯,我的亲大伯,我问你一句,她们害我性命,谋我亲事一事,您到底知不知情?”
宋庭礼闻她此问,脸色明显一变。
“看样子大伯也是知道的。”
宋昭昭将宋庭礼的反应,尽收眼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全员恶人啊!
她冰冷的视线,扫过安寿堂堂厅之中,这些既是原主的亲人,又是害死了原主的凶手,不由哂然冷笑一声,再对着宋庭礼开口时,语气里满是不甘和愤恨:“你们害我性命,谋我亲事之时,怎么不想一想,我们是一家人?”
说着话,她视线一转,看向赵氏。
赵氏明明是定国公府的主母。
眼前的宋昭昭,不过是个晚辈罢了,但是当宋昭昭看向她的时候,她却顿时如临大敌。
“大伯母!”
宋昭昭冷眼看着赵氏,寒星般的目光,如刃似剑一般,仿佛可以直刺赵氏的心底,言语之间,语气轻飘飘的,尽是讥讽和嘲笑:“害我性命,谋我亲事这等子惊世骇俗之事,你们做着都不觉得过分,我不过是在你女儿打我的时候还个手而已,怎么就过分了?”
“昭昭!”
宋老夫人见宋昭昭,将赵氏害她性命,谋她亲事一事,全都摆在了明面上,直接说了出来,这是真的打开了天窗,在说着亮话,当即沉了脸色,连装也不装了。
“如今,你既是当着祖母的面,人也打了,东西也砸了,长辈的面子也都踩到了脚底下,那把该消的气消一消,该揭过的事,就此揭过便罢!。”
“好一个该揭过的事,就此揭过便罢!”
宋昭昭视线微转,终是看向宋老夫人。
紧锁着黛眉,朝着宋老夫人走近几步,她一点都不客气地问着宋老夫人:“敢问祖母,若是有人害你性命,谋你亲事,你是否也能将此事轻易揭过?还是说,在这整件事情里,本就有您的手笔,所以您才能如此轻飘飘地,说出就此揭过这番话?”
“你放肆!”
宋老夫人的脸色,本就已经十分阴沉。
听到宋昭昭如此言语,她当即暴喝一声,用力拍打在手边的案几上:“我乃你父亲的生身之母,便是你父亲,在我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撒野不说,竟还敢如此妄议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