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接下来该上哪儿啦?
作品:《为残疾小将军留后》 “苏莺!”谢长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坐着轮椅,怎么扶你上去?”
“我不管!”苏莺搂着他的脖子,一副赖上他的样子,傻兮兮地笑,“你答应了我教我,你要给我想办法!”
谢长宴被她气得脑壳疼,却还是推动着轮椅,在院内找了个破旧的小方凳,放在苏莺的马镫附近。
苏莺这才踩着方凳上了马。
她头一次骑马,踩着马镫,抓着缰绳,一动不敢动。
“别紧张。”谢长宴右手抬起虚扶住她的脚踝,左手往前指,“看见前面的栅栏了吗?”
“看见了。”
“骑着它,走到那里去,你第一次骑马,若有不适的地方,及时告诉我。”
他吩咐她,苏莺尝试着用马鞭轻抽了一下,马匹果然缓缓走了起来。
谢长宴瞧着她,纵然知道自己选的这匹马性格温顺、这种速度也基本不会出现问题。
亲眼瞧着她晃晃悠悠地往前走,还是忍不住推着轮椅一路跟,时刻保证她若是掉下来,他能立刻拉住她,或是给一个缓冲。
苏莺刚开始还怕得浑身僵硬,瞧着谢长宴一直在旁护着她,莫名就不怕了,扬起马鞭,小跑着往前走。
她常运动,身体健康、四肢协调,没多久就掌握了骑马的技巧,在马球场骑了一圈又一圈。
谢长宴瞧着那抹深红色的身影在马球场上驰骋,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见到了母亲。
谢夫人本名李鹄,是江南一商贾家的庶女,自小离经叛道,嫡母为她寻了一户好人家出嫁,她在新婚之日逃婚,骑了一匹马跑去边关,女扮男装从了军。
她自小仰慕谢家老将军,特意报名了谢家军,自此在谢肃手下,从无名小卒,慢慢变成了谢肃的副将。
二人多次患难与共,待李鹄恢复了女儿身,谢肃用功名为她求了军衔,让她成为燕国唯一一位女将军。
因着李鹄是马球高手,江蔻也爱打马球,两人都爱穿一身红衣,两家关系亲密,总有人夸赞江蔻有谢夫人的风采,谢长宴从前没觉得有什么,直到见到了苏莺——
一身红衣,明眸皓齿,扬起马鞭在马球场驰骋,唇角都是恣意的笑,明明才学了没多久,倒是比学了许久的一些千金贵女还要自信张扬。
这才是真正有李鹄风采的人。
苏莺翻身踩着小凳下了马。
她的整张脸都红彤彤的,附近没有椅子,她支着谢长宴的肩膀站在他身边微微喘气。
“学会了骑马,你接下来要学的是打球。”
待她休息完,谢长宴将球杆递给她,为她讲述规则,
“打球的时候,分为两队,一队四个人,大家互相配合,将球打进球门即可。”
苏莺握着球杆,尝试着将球打进去,谢长宴来到她身后,握着她的手,纠正她的姿势。
她的手细细白白,因着方才刚骑过马,有些凉。
谢长宴的手修长、温热,恰巧将她的手包住,温温热热的触感,很舒服。
她弯着腰,他站在他身后,偶尔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她的后背,连春风都变得过分黏腻。
他压下心中的杂念,认认真真地教授她。
苏莺亦进步飞快,很快便学会了击球、传球,虽无人对弈,却也不亦乐乎。
两人一直打到了日落时分,她才恋恋不舍地收了球杆牵着马回去。
她照常为谢长宴做了饭,两人吃过饭后,她脱了外衣躺在床上,谢长宴在桌前看书。
“小将军,你快过来。”她忽然叫他,谢长宴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推着轮椅走到床前。
苏莺只披着一件薄衫,玲珑的身姿若隐若现,此时正用双手拄着床,一双细嫩莹润的脚正对着他微微抬起,瞧见他过来,毫不客气地搭在他肩头。
这姿势,配上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和奶白的肌肤……
谢长宴喉结微滚,想别过脸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苏莺却与他撒娇,“你快帮我看看,好疼。”
他这才不自然地将眸子转回来,才瞧见她里侧的腿根都红了,最中心的地方甚至破了一层皮。
也难怪方才他方才看书时,听到她在床上时不时吸气。
他垂眸为她解释,“是今日骑马太多,磨红了。”
苏莺“哦”了一声,谢长宴推着轮椅,拿了药膏,从中翻找出一个小瓷瓶扔给她,
“上了这个药,明日好好休息一下便好了。”
“不要。”苏莺厚着脸皮凑到谢长宴面前,笑吟吟用食指微勾住他的衣领,“我要小将军给我上。”
“这样私密的位置,我怎么给你上?”
临近晚上,谢长宴的衣服本就穿得松垮,被她这样一勾更是露出了大半胸膛,他制住她乱动的手,却听她又吸气一声。
他连忙放开,才瞧见她的手掌也被磨红了些许,是被缰绳磨的,只是她经常干活,手掌的位置皮又厚,未磨出水泡,她生得白,白皙的肌肤上忽然红了一大片,有些扎眼。
她像个小无赖一样赖着他不放,“我不管,你弄疼了我的手,就要给我上药。”
瞧着她嬉皮笑脸、完全没当回事的样子,谢长宴的头又开始疼,忍不住训她,
“当时已告诉你,若有不适,及时停止,为什么不照做?”
“小将军关心我时的样子真威武!”
苏莺还想浑水摸鱼过去,谢长宴将她抓着他手腕的手掰开,放回床上,推着轮椅转身,准备回去看书。
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苏莺瞧着他有些落寞的身影,忽然开口,
“我当时穿的是谢夫人的衣服,骑马的时候你一直盯着我看,我想你应当是想她了,所以才多骑了一会儿。”
谢长宴推轮椅地动作停了,许久后才转回头,骂她,“蠢女人。”
苏莺语笑嫣然地将小瓷瓶放到他手里,对这句谩骂完全不放在心上,
“我可不蠢呢,白捡个大儿子。”
“苏莺!”谢长宴气得又叫她,苏莺不以为然,“不是没几天好活了吗?还在乎这个。”
他气得差点把小瓷瓶扔她身上,这女人总是如此,上一刻将你感动得稀里哗啦,下一刻又将人气得半死。
却终究还是没忍心,打开小瓷瓶,挖出里面的药膏,细细为她抹到伤口处。
苏莺好奇地凑上前看他上药。
药膏冰冰凉凉,他先为她涂了手掌,随后垂下眸子,耳根微红。
苏莺莫名觉得好笑,故意问他,“小将军怎么不继续上了?接下来要上哪儿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