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是有两个顾明修?
作品:《重生后,我换嫁病弱小叔日日被钓》 白莹这句话犹如一道利剑,劈开了温昭昭心中的混沌。
是啊,会不会有两个顾明修?
温昭昭紧皱眉头,越想越觉着这种可能性极大。
顾明修那种人,不知道有多少仇家,多少人欲对她除之而后快。
纵然他武艺高强,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更别提他是个人了。
以他那样的身份地位,绝不会让自己轻易涉险。
那弄个替身出来在外面招摇撞骗,保全自己,也并非不可能。
有了这猜测,温昭昭便忍不住回想,几次见到顾明修的情形,试图找出不同。
可思来想去,却始终无法确定。
他次次都以鬼面具示人,宽大的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叫人无从分辨。
然而,隐隐中,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仿佛隔着一层薄薄的窗纸,答案呼之欲出,偏偏戳不破那一点。
“夫人在想什么呢?”
突然,谢砚辞那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惊的温昭昭立刻转身看过去。
那犹如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的神色,落入谢砚辞的眼中,让他委屈的不行。
“夫人饭菜不是还说喜欢我?怎么转头又怕起我来了……”
温昭昭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温声说道:“没有怕。”
“三爷怎么出来了?不是让王喜伺候你洗漱吗?”
谢砚辞舒展了自己的四肢,“你夫人瞧,已经洗漱过了。”
他声音放柔,“夫人,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洗漱休息吧。”
“好,好。”温昭昭微微红着脸,招呼了白莹一声,逃也似的进了内室。
白莹将温昭昭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瞧在眼里,只觉着脑子都糊涂了。
这瞧着也不像是吵架,可她家夫人分明又像是在故意逃避……可真是怪事!
温昭昭沐浴更衣过后,没给谢砚辞说话的机会,直接躺上软榻,吹熄了灯烛。
一直在期待着还能跟温昭昭说上几句的谢砚辞,只能失望的闭上了眼睛。
罢了,不急。
他家夫人好容易才敞开心房,不能将人逼的太紧了。
夫人,一夜好梦!
次日清晨,温昭昭用过早膳,立刻将自己关进了松风轩内刚腾出来的药房。
这间药房是她这些日子带着绿湖跟白莹两丫头,一点一点整理出来的。
未曾想,这才刚派上用场,他们很快便要分家了。
不过,能用到一次也是好的。
药房里,靠着两面墙,并排放着几个大药柜,每个抽屉上都贴着药物的名字。
房间中间摆放着一张大紫檀木案桌,上面摆放着一些称量、研磨药材的工具。
温昭昭前脚才刚进药房,谢砚辞后脚就追进来了。
“三爷怎么来了?”温昭昭神色诧异。
“夫人,我什么都不做,只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陪着你。”谢砚辞害怕被温昭昭赶走,忙解释着。
他脸上还带着一丝被丢弃了的委屈,像是一只被主人丢弃了的狗儿,“夫人,昨儿个你才……”
“打住!”温昭昭直接红了脸,“你说什么呢?”
这人,惯会当着外人的面在这胡说八道。
谢砚辞立刻乖巧的闭上嘴巴,“夫人,那我……”
“行了,那你坐在一旁,不许说话,也不许乱问。”温昭昭没好气的说。
“行,我保证不出声打扰到夫人就是。”谢砚辞忙应承下来。
温昭昭定定的看了他两眼,这才转身去做自己的事儿。
她熟练地打开药柜,取出自己需要的几味药材。
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像是早就做过千百遍一般,带着一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专注和沉稳。
接下来便是研磨,混合,每一个步骤都做到了极致,像是一幅画般唯美好看。
谢砚辞的目光一直谁随着温昭昭,没有放过她任何动作。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他一直知道温昭昭医术好,否则不会能查出他中毒一事。
“夫人。”谢砚辞还是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那怯生生的声音陡然间打破了室内的沉静。
“你的医术如此精湛!夫人,我能问问,你师父是谁吗?”
温昭昭调配药粉的动作微微一顿,她那纤长的睫毛忽闪着,遮住了眼底翻涌的强烈情绪。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研磨好的药粉小心地倒在一个小碟子里,然后才缓缓抬起头,看向谢砚辞。
她的眼神中凝着一丝复杂的神色,微微皱起眉头来,“三爷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谢砚辞忙解释,“夫人,你若是不想说那便不说,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
温昭昭定定的看了他片刻,这才说道:“我师父一向不喜见人,所以,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
“除了这个,三爷还想知道什么?”
谢砚辞一脸柔色的看着温昭昭,眸中藏着深深的情意,“只要是夫人的事儿,我都想知道。”
“夫人,以往也没听说你懂医。其实,学医如此枯燥无聊,夫人,你为何会学医?”
提起这个,温昭昭便陡然间神色一变。
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谢砚辞忙说道:“夫人,我是不是提起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了?”
“既然这样,那你便不要说了。”
“也没什么。”温昭昭的声音带着一丝清冷,“小时候,父亲他对我期望极高,希望我能成为京城贵女。”
“但其实,我小时候身子骨很弱,三天两头生病。”
“我经常完不成父亲对我的要求,父亲便常常斥责我不够坚韧,丢了温家的脸面。”
温昭昭说到这里,禁不住苦笑了一声,“母亲心疼我,便顶着父亲的责骂,将我送到庄子上住了一段时间。”
“庄子附近有座山,那山上有一座破旧的道馆,我在那遇到了师父。”
谢砚辞静静的听着,期间并未发表任何言论,目光沉凝而又专注。
“我师父没事会自己摘草药,我遇到了,觉着好玩就跟着他,一来二去,我便熟悉了。”
“从那时开始,师父便开始教我辨识草药,背汤头歌。”随着叙述这些过往,温昭昭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似乎极其怀念那段时日一般。
“那后来呢?咱师父就这样收你为徒了?”谢砚辞急声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