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渡寺历史悠久，中间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寺庙中的建筑和久久萦绕的佛香不禁让人感慨这座寺庙的神秘。


    李长庚无疑是个很好的引导者，他向苏清棠介绍着古渡寺的故事，有深入浅，倒是个不错的教书先生。


    “喵~”


    来到后院便听到猫叫声，李长庚熟络地拿出小肉干去哄那些小猫，还递给苏清棠一些，“糖糖可以试试看，它们不咬人的。”


    既然打算试试看，苏清棠便让李长庚叫她糖糖，而她叫李长庚长庚了。


    苏清棠一直很喜欢这些猫猫狗狗，可惜苏夫人对动物毛发过敏，所以对着便歇了心思。


    接过肉干转身去抱一只胖胖的橘猫之时看见了之前自己站的地方的一角白色。


    是水月纹，他的习惯。


    苏清棠故意笑着问：“以前我也很喜欢的，你愿意和我一起养吗？”


    这话其中很有非议，很喜欢，喜欢什么？猫还是人？养什么？猫还是……人？


    沉浸在逗猫狗之中的李长庚没有意识到话里面的另外一层意思，直接回答：“可以呀，是我的荣幸。”


    苏清棠看向那一处，白色已经消失了，心里说不上是难受还是畅快，心不在焉地喂着橘猫。


    流浪猫越来越多，李长庚带的肉干不多：“糖糖，你先在这边等我，我去趟厨房，这猫比我想象中多。”


    “哦，”苏清棠不知道这边究竟有多少猫，反正看着都是猫，黑的白的各种颜色，胖的瘦的各种体型。


    这只橘猫估计是吃饱了，她手上就这么一块，它都吃不完。


    然后居然还当着她的面跑了？


    “大橘，你给我回来，你懂不懂事……啊，”苏清棠的声音消失在拐角处，手上的肉干也掉在拐角处。


    橘猫跑回来把肉干叼走了。


    苏清棠是被蒙住眼睛的，像是在飞，不过还是在山林中，等终于到了地面。


    “你……”


    还没来得及开口，嘴上便贴上一抹湿意。


    对方呼吸急促，把她压在树干上热烈地接吻，粗暴地描绘着她的唇形，手上的动作还不停，紧紧地掐住自己的腰肢，感觉要断了。


    “松……”


    又是一句没有成型便被吞没的话，对方急切地伸舌头探取她口中的津液，又过分地卷住她的舌头，她自然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使用的力度更重，报复回去。


    手上也是，从腰肢往上来回摸索。


    苏清棠意识逐渐模糊，眼前就算不是白布遮挡都看不清，对方终于放过自己的嘴巴，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放松一下，可是下一秒，那湿热的触感便从嘴巴到下颌再到脖颈。


    手上的力度加重，那件可怜的斗篷已经掉了，不仅如此，前面吹来一阵凉风，这个王八蛋。


    苏清棠打算骂出来，对方俯下身子，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迫使自己将自己那一处交出，任由他啃食。


    好麻，密密麻麻像是被电击过的感觉。


    苏清棠双颊微红，腿脚无力，整个人还得靠着对方的力度撑着才没有摔下去。


    感觉到对方有逐渐向下的趋势，苏清棠用力咬了自己一口，让自己清醒过来，声音软绵无力道：“殷顾淮，你敢！”


    话音落下，苏清棠明显感觉身上的手有一瞬僵硬，身上又覆盖一层衣料，应该是斗篷。


    对方的呼吸没比自己轻松多少，抵住自己的额头来借此平复。


    苏清棠终于觉得自己有力气了，伸手去解开眼带，久违了的光明来临，缓了缓才看见眼前熟悉的面孔。


    “你不叫是因为是我还是魔界那位？”


    苏清棠别过头。


    “那我们继续，”殷顾淮说着便要重新吻上。


    苏清棠捂住殷顾淮的嘴：“那你和我做这种事情是因为我还是人间那位？”


    “又或者是因为你觉得我是你的所有物，不管是应月城这位还是魔界那位，找别的男人就是不行？”


    现在想想，从刚刚开始就不对，李长庚对古渡寺很熟悉，那么为什么带小肉干会带不够，只能说有人故意把那些流浪猫招来，这个人就是自己眼前这个莫名其妙，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我……”


    “是不是没话说，殷顾淮，你做这件事情我可以报官的！”苏清棠推开手拉紧斗篷，委屈的眼泪从眼角落下。


    “不管我是谁，都不是你可以轻薄的对象，我要回去了，长庚还在等我。”


    苏清棠伸脚踹了踹殷顾淮的脚，示意他让路。


    殷顾淮抬脚让步之后：“要不去洗洗？你脸上还有痕迹？”


    苏清棠回头瞪眼看着殷顾淮，“谁干的？”


    殷顾淮知道理亏，拉着苏清棠走向一边的河水，撕了自己衣角一处沾湿后给苏清棠洗脸。


    这个过程二人相对无声。


    “我要是很喜欢李长庚怎么办？他懂礼知进退，有分寸，还爱护小动物，从细节见人品，不错，你觉得呢？”


    殷顾淮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重复洗脸这个动作。


    看着殷顾淮淡漠的模样，苏清棠又成功把自己气到了：“也是，反正你这种人不会知道的，日子是我过得，我喜欢就行。”


    “他不适合你，”殷顾淮终于表达自己的意见。


    苏清棠刨根问底：“为什么？”


    “你哑巴？”


    殷顾淮走到河边，并没有要说话的征兆。


    【不能找殷顾淮这种男人，冷暴力啊，什么都不说，给自己添堵。】


    殷顾淮手上的动作停了，静静地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要离开了吗？


    “殷顾淮！你个混蛋！”


    苏清棠说完直直把殷顾淮连人带自己推入水中，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封住那张说不出自己爱听的话的嘴巴。


    既然不会说话，那就别说了！


    殷顾淮整个人被压在下面，手上的动作只来得及确保苏清棠没有事，等反应过来设下结界的时候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扒光了。


    ……


    “苏清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殷顾淮沙哑的声音传来。


    苏清棠坐在他身上把衣服丢开：“知道啊，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叫吧，附近肯定有我丞相府的人，可能也有你们皇家的，到时候我要问问看他们知道你是这样子的人吗？”


    四溅的河水溅湿了殷顾淮衣服的同时，苏清棠身上自然也不能幸免，水滴勾勒出女子完美的身形轮廓，那里他见过，那里在魔界的记忆中有……


    苏清棠看着整个人除了脸没有在水里其他都在水里面的殷顾淮，邪恶地想，美色近在咫尺不吃是傻子，而且，凭什么他可以那样对自己自己，而自己不行？


    想到就付出行动，吻在了那一紧张就会上下滚动的喉结上，殷顾淮发出沉闷的叫声，神色莫测地看向坐在上面看似占据上风的苏清棠。


    手掐住女子的腰道：“既然坐了，就坐稳了，千万别下去啊！”


    一水激起千重浪，不深的河水倒是在某一刻停止流动了。


    等到苏清棠再度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像是被火炉包围住，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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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抱住自己的双臂，又转身看着一丝，不，挂的殷顾淮，眼睛向下，还好，穿了条亵裤。


    苏清棠躺回去回忆之前，不对啊，殷顾淮是妖怪，很喜欢湿漉漉的感觉，全身都是冰的，现在怎么会这么烫？


    他不会是发烧了吧？


    苏清棠赶紧起身：“殷顾淮？殷顾淮？”


    很好，嘴巴还没说话，靠近的时候就感受到热气了。


    好在情到深处的时候殷顾淮没有把自己的乾坤袋丢下，从里面拿出自己备用的衣服堪堪给他套上。


    然后认命地去给他换水降温，也没有人和她说妖怪也会发烧啊。


    一套流程之后，苏清棠守着殷顾淮发呆，说不上究竟是什么感觉，她其实可以感觉到殷顾淮给的爱，可是这个爱又像是相守相伴不一定非要是自己，或许换一个，只要符合自己这个条件的都可以。


    水镜中的事情不是恰恰可以说明，那自己究竟要继续吗？


    说实话，确实吃到了，真的不错！


    但是还有一点，妖族本就千年万年，而自己没有龙珠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活过自己的爹。


    然后再想到等自己百年终老之后，殷顾淮立刻娶一个比自己年轻貌美的媳妇，还带着她来到自己的墓碑前：“你看，这是我的第一任妻子。”


    再向自己介绍：“这是我的第二任。”


    苏清棠抖了抖，想想都有病。


    目光锁定在某一处，要不，阉了吧，这样子他千年万年就自己一个人过？


    太监更长寿啊。


    “你在看什么？”殷顾淮苏醒了，声音沙哑地不像话。


    苏清棠急忙撇开眼睛，狡辩道：“火，我看火堆怎么样了？”


    “对了，你还好吧？话说你不是妖怪吗？怎么还会发烧？而且你是龙哎，泡水发烧，那你在冰湖里面干什么？那不是更冷？”


    苏清棠把问题一股脑丢出，然后看向殷顾淮，企图揭过刚刚那件事情。


    谁料殷顾淮立刻就哭出来了：“你在我梦里怎么和现实一样？”


    “我是妖怪怎么了？这是我可以选的吗？我是应月城太子怎么了？高位者娶下位者就这么困难吗？”


    “我不能只是有着太子殿下的虚名，所以我去大战，我争取有战功回来向丞相求娶你，结果……”


    “那个叶仙溪……明明有女子军，非得女扮男装进男子军，被皇姐发现，然后我没了半颗龙珠，我勤勤恳恳修炼的龙珠啊！”


    “啊——”


    “龙珠没了半颗，回来你还不理我，还要去找别人。”


    “找别人就算了，你学学那个什么礼部的谁……他外面养了几个都没人知道啊，你不要让我知道，我都可以假装不知道。”


    “结果你呢，带着我的护心鳞去找！”


    “这个我也可以假装看不见，我真的可以，结果，糖糖你知道吗？莫图他们好坏，他们不是人！”


    苏清棠：他们本来就不是人啊。


    “他们把自己的龙息去骚扰我的护心鳞，一条龙怎么允许别龙这样子对待呢？还不止一个，啊啊啊啊啊，好多龙息，不一样的。”


    “我伤口都没有养好，是硬生生被气醒的啊，我好难过。”


    “醒来你还找我表弟，还和我装不熟，现在不止找龙还找人了。”


    “啊啊啊啊——”


    苏清棠被紧紧抱住，第一次听到自己的行为，甚至觉得自己无助地像个男人。


    刚刚根据印记走来听见最后几句话的殷顾泠和李长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