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大坑到达

作品:《窝囊老太重生八零,手撕白眼狼

    赵老太没顾他诧异的眼神,直接挥手说道,“那不是以为钱多吗?这才几个钱,都不够给我养老的,你们还惦记个啥?”


    大舅爷说,“可我们放家里的活不干,专门跑来的,回头还得回去补工分呢。”


    四舅爷也道,“是啊,大姐,我家最小的儿眼看着要交学杂费了,你怎么也得帮我一把,你不能眼看着自己的侄儿没学上吧?”


    赵老太气的直跺脚,“讨债鬼,哎,都是讨债鬼!”


    “老大,给你大舅和四舅一人二十块钱。”


    “啥?”


    赵德栓以为自己听岔了,赵老太又重复了一遍,“这钱是柱子给我的,我叫你给,你就给。”


    这下,赵德栓气的脸都绿了,最后一人掏了二十块钱。


    原本四百九十五的净收入,现在咔嚓一下,变成了四百五十五。


    可这还没完呢,赵老太再度伸手,“再给我一百。”


    赵德栓一下攥紧了钱,“为啥?”


    赵老太翻了他一眼,“你媳妇儿对我咋样,你不知道?你不给我留点钱防身?”


    赵德栓劝了一下,“妈,你要那么多钱干啥?你要买啥,你跟我说,我给你买。”


    赵老太横了他一眼,“你买个屁,这钱进了你媳妇儿的兜里,她个抠门精是绝不可能再拿出来的。索性你就别告诉她,也别叫她惦记了。”


    赵德栓本还想说什么,赵老太眼睛一瞪就要撒泼,大庭广众之下,他还真拉不下那个脸,只能老老实实的给了。


    揣着三百五十五块钱,赵德栓心情很不好,接下来他一毛钱都不想出了,可三个老的上了车,谁也不掏钱,售票员死死的瞪着他,他只能认命的掏车费。


    赵德栓心口一路滴着血回去。


    ……


    赵文光带着赵德柱回医院,一回到病房,赵德柱就忍不住问,“老五,那个…老二老三知道这事吗?他们来不来?”


    赵文光直接问,“来干啥啊?惦记你的赔偿款?”


    赵德柱被噎住,这话是他之前质疑赵文光的,没想到,现在反噬到他自己身上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好歹也是他们亲爹,我都这样了,他们当真不来看我一眼?”


    老四来过,老二好歹也来过,那老大和老三呢?


    这是根本不打算露面了吗?


    赵文光坐在病床旁边,翘着腿问,“你说的谁?老三?”


    赵德柱接口道,“还有老大呢。”


    赵文光笑了,“你要说老三,我觉得情有可原,可老大,你说的着吗?”


    他们家里,谁都别想说老大的不是。


    他妈在家里闹腾的那么厉害,打这个骂那个,赵文露出事之后恨不能真把老三给掐死,但她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老大一句不是,反而还劝老大不要那么实心眼。


    现在任劳任怨的老大,才是他妈的心头宝。


    赵德柱被赵文光这么一怼,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立刻停止对老大的讨伐,转而说起了赵文霞,“老三呢?为什么不来?“赵文光说,“她住着我妈的房子,现在我妈被赵家人欺负,她还上赶着来伺候你,那不是专门跟我妈作对吗?”


    “这次我奶来闹事,家里谁都知道,但谁都不管,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后果自负就行了。”


    赵德柱诧异道,“钱也不要了?”


    “你要是能拿这钱在县城给我们一人买一间屋,我们兴许还真能站在你这边。”


    这话上次他就当着赵德柱的面说过了,孩子大了,谁有钱跟谁。可他爸以为这两千块钱就能让他们这几个孩子跑前跑后,当狗儿似的使唤,那他就想岔了,现在房子才是关键。


    只要他能在县里买到几间大屋,自然有人屁颠的跟着他去。


    可惜县里没房子卖,家家都不够住,哪有闲房卖?


    赵德柱垂头丧脸的坐在床上,心里一点指望都没了。


    赵文光看着他这副样子没好继续在打击他,他住院这都是小事,等他出院,他会更傻眼的。


    她妈这次是下定决心要跟他掰了。


    ……


    李梅英并没有多关注赵德柱养病的事,她趁着自己休息的时候,亲自下了一趟乡,找了一个人。


    她说过,要给赵德栓和赵老太一个大坑,既然蒋麟没把人送进公安局去吃苦头,那她就亲自来,送这两人一个大礼。


    李梅英将赵德栓带老娘进县城的拿赔偿款的事说了,村里人的嘴就是个大漏勺子,根本关不住话,听了一耳朵就能添油加醋的给宣扬出去。


    李梅英说赔偿,人家说赵德栓发大财,其实也没说错,赵德栓也以为自己是去发大财的,但没能成而已。


    当赵德栓发了大财的话,传进这个村某一户姓孙的家里时,一下就炸了。


    这户姓孙的人家,是一个寡妇带着儿子女儿,和一个瞎眼老婆婆,日子过的十分艰难。


    听到赵德栓发了大财,瞎眼老婆子砰的一下拍了桌子,“儿媳妇,带着我跟孩子去赵家,赵家欠了我们家这么多年,怎么也该还我们一些了。”


    寡妇的女儿比赵文露小两岁,但也正是考大学的时候,儿子虽然才十六,但也长得很高,只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所以瘦高的个看起来有些驼。


    寡妇听到这话,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心一横说,“妈,走,咱们这就去。”


    一家人饭都不吃了,碗不洗了,直奔赵家。


    孙家的村子跟赵德栓的村里是挨着的,所以两家离得并不远,脚程快一点,十几分钟就到。


    孙婆婆说赵家欠孙家的,并不是指赵德栓借了孙家的钱,而是当初赵德栓当村支书时,他妈跟孙婆婆起了冲突,原本是赵老太的错,但赵德栓拉偏架,将错归咎在孙婆婆的身上,并且给孙家扣了一顶‘偏右’的帽子。


    大时代的时候,这个帽子一扣,就得接受劳改和批斗,孙婆婆的丈夫本就有病,硬是被火生生的气死。


    孙婆婆的儿子因为批斗致死的时候,他的小儿子还没过七岁生日。


    家里一下失去了两个男人,孙婆婆举着牌子到处喊冤,可哭瞎了眼也没摘掉帽子。


    后来大时代结束,孙婆婆接二连三的上访,事情终于有了眉目,但这件事不能全怪在赵德栓的身上,所以地方上给出了一些赔偿,村里也给她们家照顾,但并不多。


    赵德栓在调解人员面前,当面表示自己若是有能力,一定会给孙家经济上的补偿,还写了保证书。


    但他写了保证书,却一直没实行,不是儿子娶媳妇没钱,就是家里添人口了要用钱。


    孙家还要生活,也不能天天来讨债,一来二去,似乎所有人都忘了这桩事似的。


    就连赵德栓自己也忘了,但是,李梅英没忘。


    是而,孙家一家老弱病残带着保证书找上门的时候,赵家一家子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