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切都还好，结束任务早点回来，我们都很想你。”布鲁斯听见迪克的话眉头一跳，但是他还是下意识想要隐瞒杰森的事情。


    往日里迪克听见布鲁斯的话会很感动，毕竟布鲁斯近几年越来越沉默，想让他说出‘我很想你’这样的话简直是比小丑从良都难，但是现在他不想听这些。


    “哈...”迪克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疯了，他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布鲁斯还是想要瞒着他，但这个时候他出乎意料的冷静，“杰森呢？”


    迪克的话几乎是在直说他知道了杰森的事情了。


    布鲁斯呼吸一滞，他看着屏幕上的有关灵魂的记录，“No，杰森没有任何事情。”


    他并不想承认杰森的死亡，他会把他带回来的。


    “你在说什么？！”迪克彻底忍不住了，他没有领会到布鲁斯的另一层一次，他只以为布鲁斯还是想要瞒着他，“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准备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布鲁斯我以为我们是家人，你不应该瞒着我！”迪克还算是理智尚存，他知道现在布鲁斯也很难过，但是这不是他瞒着他的理由。


    “...”


    布鲁斯沉默的态度让迪克更加愤怒，一时间通讯器中只有他的呼吸声。


    “布鲁斯！”迪克的愤怒如果可以化成实质，现在估计已经将布鲁斯燃烧殆尽了。


    迪克还是没有听见布鲁斯的说话声，甚至是其他的声音也没有听到，通讯器中静悄悄的，就像是迪克从始至终都没有和布鲁斯通讯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或许时间很长，又或许这只是错觉，但他们现在谁都没有心情计较到底过了多长时间。


    就在迪克要再次出声的时候，布鲁斯说话了。


    “迪克等你回来我会全部告诉你，现在你应该专心任务。”布鲁斯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隔着遥远的距离迪克也无法得知布鲁斯此时的表情，但是迪克现在的表情非常不好看。


    “我们等你回家，杰森也是。”


    这句话不知道布鲁斯是在和迪克说的还是和自己说的，杰森还在等着他们。


    布鲁斯的话没有得到迪克的应答，一时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要是平日里布鲁斯说出这样的话，他或许会感动一下，但是现在迪克在想为什么布鲁斯会对杰森的死亡反应这么‘平淡’。


    他从布鲁斯的话语中听出了不对，但这一点小小的不对被迪克忽略掉了。


    听见布鲁斯再次提起杰森，迪克再也可克制不住怒火了。


    他一直以为布鲁斯会保护好杰森，但是实际上呢，杰森死了。


    他以为这次他离家会和以往一样，什么都不会发生，或许会有一点小小的动荡，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杰森的生命还有很长，蝙蝠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


    为什么蝙蝠侠没有保护好他的罗宾？


    “你不是蝙蝠侠吗？你不是可以提前计划一切吗？为什么杰森还会死！”迪克的声调提高，他一拳锤在身侧的墙上。


    “为什么小丑能伤害到杰森！该死的，原则难道比家人还重要吗？”


    迪克的一连串质问说出口，他的怒火没有因为质问而减少，反而是愈演愈烈，“即使是小丑死了又有什么用，杰森已经回不来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相信布鲁斯能保护好他们，但是现在呢？杰森死了。


    芭芭拉是这样，杰森也是这样。


    ...


    “布鲁斯你到底在干什么...”


    迪克恨不得冲到布鲁斯面前质问他，但是现在不行，他听见布鲁斯那边隐隐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No迪克我说了，杰森不会有事。”布鲁斯的声音变得强硬起来，就像是在发誓一般，他又重复了一遍，“杰森不会有事。”


    迪克被布鲁斯的话砸懵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质问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怒火也停滞了一瞬。


    这次他终于察觉到了布鲁斯话语中的不对劲。


    “迪克专心你的任务，这边的事情交给我。”布鲁斯的语气重新平缓下来，说完这句话他没等迪克的反应断掉了两人间的通讯。


    “什么？布鲁斯？布鲁斯！”迪克不可置信的叫了两声，通讯器中什么声音都没有。


    “该死的！”迪克愤怒的摘下通讯器扔到一边，他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


    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然后回家。


    他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


    挂掉迪克的通讯，布鲁斯靠在椅背上看着屏幕上刚刚找到的方法。


    他直起身体手指落在键盘上，他要制定计划。


    这是他的失误造成的，所以他要将杰森带回来。


    杰森丝毫不知道布鲁斯和迪克差点因为他吵起来，他此时依旧在沉睡中，哥谭意识依旧守在他身边。


    布鲁斯穿上装备坐进蝙蝠车里，蝙蝠车一路驶离蝙蝠洞，汽车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哥谭。


    或许是因为罪犯都能看出来蝙蝠侠的状态不对，所以今天的夜晚格外的平静。


    布鲁斯蹲在滴水兽上，披风被晚风吹起飞扬在夜空中，黑色的制服仿佛要和夜晚融为一体。


    原本布鲁斯以为今晚的夜巡将在如此的平静下结束，但总一些缺乏蝙蝠侠‘铁拳教育’的家伙冒头。


    阿卡姆的方向传出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橘红色的火光几乎是冲天而起，火光映射在漆黑的苍穹之上，将黑夜染成了红色。


    几乎爆炸的一瞬间，布鲁斯站起身看过去，他抬手按住通讯器，“便士一。”


    几乎是在布鲁斯话音落下的瞬间，通讯器响起了说话声，但这个声音不是阿尔弗雷德，“阿卡姆暴动了，谜语人，稻草人已经越狱了。”


    布鲁斯停顿了一下，祂从滴水兽上跃下，张开斗篷朝着阿卡姆的方向前进。


    阿卡姆的爆炸哥谭意识也有所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这种熟悉的感觉，祂不用想都知道又是阿卡姆疯人院出现了问题。


    祂举着烟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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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手一顿，烟感化成黑雾消失，黑雾在半空中组成一块屏幕，屏幕上赫然展示的就是阿卡姆的状况。


    果然不出祂所料，阿卡姆又发生了暴动。


    但问题很小，毕竟祂是有骑士的人。


    果然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身影，蝙蝠侠已经抵达了现场。


    这次阿卡姆的爆炸和以往差不多，布鲁斯很快就将其他罪犯镇压，除了最开始逃走了谜语人他们，只有杀手鳄逃走了。


    “B，我正在追踪他们的踪迹。”芭芭拉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屏幕上展示这整个哥谭的监控。


    在芭芭拉查找他们踪迹的时候，哥谭意识面前的屏幕化成黑雾消失了。


    祂照例迅速的在哥谭中找到了他们的踪迹，随后就不再去理会他们。


    “怎么了?”杰森刚刚清醒过来就看见哥谭意识的动作。


    “没什么，只是布鲁斯又要烦心了。”哥谭意识摇了摇头，“感觉怎么样？”


    “从来没有这么好过。”漆黑的翅膀在杰森身后展开，庞大的翅膀上，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光泽。


    杰森学着哥谭意识的样子摊开手掌，一团黑雾出现在他的手掌中。


    随着他心中卫东，手中的黑雾化成箭矢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冲向哥谭意识。


    哥谭意识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在箭矢即将击中祂时，像是被什么力量挡住了一般停在距离祂紧紧几厘米的位置。


    杰森看见这一幕撇了撇嘴没有丝毫的意外，毕竟他刚刚获得堕天使的能力，怎么可能比得上存在多年的哥谭意识。


    虽然哥谭意识看起来轻而易举接下杰森的攻击，但是祂对杰森能够掌控的力量非常意外。


    在祂的视角杰森现在灵魂已经彻底凝实了，灵魂中充斥这黑色的力量，这些力量在杰森的身体中流转。


    而且杰森刚刚发起的攻击也证明了他现在的实力。


    但是仅仅只是这一点点可还不够。


    哥谭意识抬了抬手，停滞在面前的箭矢瞬间消失，“很不错了杰森。”


    刚刚掌控能力就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杰森抬了抬下巴，“那是当然了，现在我可是魔法罗宾。”


    “所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杰森还记得刚刚祂说的，蝙蝠侠要有麻烦了。


    “只是阿卡姆爆炸了。”哥谭意识开口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个消息。


    “那些杂碎又要干什么？”阿卡姆爆炸对于他们来说很熟悉，阿卡姆在每次哥谭很平静的时候都要炸一下，小丑还活着的时候更是炸的频繁。


    杰森身后的翅膀抖了抖就要飞起来，但他突然想到了新学会的能力，虽然他可能掌握的不是很好，就当是做实验了。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哥谭意识只看见杰森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然后周身涌出了黑雾将他包围。


    霎时间杰森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哥谭意识叹了口气，不用想都知道杰森去哪了，祂将周身用来防护的黑茧重新化为能量收回体内，也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