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塔娜站起身走向有异常的地方，她一路走到了蝙蝠洞，站在了那根被布鲁斯收起来的羽毛前。


    “这根羽毛...”扎塔娜眉头轻轻皱起，“布鲁斯，这根羽毛你是哪里来的？”


    布鲁斯站在她身边，“这根羽毛和杰森有关系？”


    “不确定，我需要检测一下。”扎塔娜将羽毛拿出来放在手掌中，布鲁斯的猜测可能性很渺茫，那个清除了杰森所有存在痕迹的人不可能遗落这样一个破绽出来。


    扎塔娜闭上眼睛念动咒语，羽毛在她的手掌中渐渐漂浮起来。


    原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羽毛开始出现了变化。


    黑色的能量从羽毛中浮现，微小的黑色能量形成一条异色星河漂浮在羽毛四周。


    随着扎塔娜继续念动咒语，这些光点开始有意识的飘向上空。


    守护在杰森身边的哥谭意识像是察觉到什么，祂只是轻轻抬了抬手，扎塔娜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干扰一般，光点不再是有目的的在上空飞舞。


    扎塔娜猛的睁开眼睛，念咒语的嘴唇瞬间停止，手中的羽毛再也维持不住在手掌中漂浮，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径直落在扎塔娜手中。


    扎塔娜张开嘴，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没有办法发出声音。


    她站在原地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一般开始涣散，她甚至有些站不稳了。


    “扎塔娜？”布鲁斯扶住她，他感觉到扎塔娜的身体正在颤抖。


    扎塔娜仿佛是听不见布鲁斯的呼唤一般，她的手掌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开始渐渐攥紧，似乎是想要将那根羽毛毁掉。


    布鲁斯连忙扣住她的手腕，“小扎！”


    “布...布鲁斯...”她像是突然清醒眼神有了焦距。


    扎塔娜张嘴发出的声音极其沙哑，这声音就像是石子在纱纸上摩擦的声音。


    布鲁斯连忙将她坐到沙发上，扎塔娜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你怎么样？”


    “我没事。”扎塔娜回过神，说话也没有了刚才的沙哑，“只是看到了一些东西。”


    扎塔娜坐直身体抬手摊开手掌，那根羽毛已经变的不成样子，“祂在阻止我。”


    “阻止我接着调查下去。”扎塔娜的手还在颤抖，说到这她似乎是又回到了刚刚被控制的时候，刚刚那股能量对她的冲击还在，“很强的能量。”


    “你看见了什么？”布鲁斯努力平复心中的不安，将心中那些无端的猜测压下去。


    “我...”扎塔娜张了张嘴，她努力了很久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抱歉，我说不出来。”


    “我能确定这个能量对我们没有什么恶意，祂只是想阻止我们继续下去。”扎塔娜低头看向手中的羽毛，“这根羽毛现在已经没有用了。”


    “但是我没有看见杰森。”扎塔娜看出布鲁斯的担忧，“布鲁斯这件事不简单，我要回去查一下资料。”


    布鲁斯闭了闭眼，蓝色的眼中满是忧愁，“好，我等你的消息。”


    扎塔娜的脸色有些苍白，在灯光的映射下，苍白的脸色就像是死了几天一样。


    “我没事，只是有一点脱力。”扎塔娜抬头对上布鲁斯担忧的视线，轻声安慰到。


    她现在面前的场景像是被什么东西扭曲了一般，“这件事跟灵魂有关系，你最好还是让康斯坦丁来一趟。”


    “我知道了。”布鲁斯感觉扎塔娜现在随时都能倒下，“在这休息一下吧，你的房间阿福一直有在打扫。”


    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扎塔娜点点头，她现在彻底没有力气了。


    哥谭意识收回手不再注意韦恩庄园的情况。


    在濒死的状态下能够前往杰森所在的那个世界吗？布鲁斯回到蝙蝠洞，心中升起一个想法。


    很疯狂，很危险的想法，如果一个操作不慎将会彻底失去生命。


    如果被扎塔娜和康斯坦丁知道一定会说布鲁斯疯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他都敢想。


    那可是死后的世界，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天堂和地狱，那两个地方哪个都不是普通人能去的。


    布鲁斯在蝙蝠电脑上将这个可能性写下来。


    “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担忧的走过来，布鲁斯的状态在杰森再一次消失后肉眼可见的糟糕，“我想是时候该休息了，只有更好的身体才能继续想办法不是吗？”


    布鲁斯沉默的看着蝙蝠电脑，“我知道了阿福，我很快就去休息。”


    “我很快就去休息。”布鲁斯又重复了一遍就像是再向谁承诺。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布鲁斯的状态表面上看还不错，但是真实的精神状态很糟糕，或许只有杰森少爷或者是迪克少爷回来才能改变这种状况。


    他知道布鲁斯有些危险的想法，他在蝙蝠电脑上看到过布鲁斯的各种计划，好在那些计划几乎全部被否决了。


    阿尔弗雷德在即将走出蝙蝠洞的时候停下脚步，“老爷，时间还有很多，很多事情可以慢慢来。”


    “布鲁斯老爷，您只是普通人。”


    回应他的是一片安静，但阿尔弗雷德知道布鲁斯听见了。


    阿尔弗雷德走出蝙蝠洞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他只能希望布鲁斯放弃那些危险的想法。


    不然只能希望迪克少爷能够早点看到那条简讯，尽快赶回来阻止布鲁斯老爷。


    远在宇宙的迪克又打了个喷嚏，“我最近打喷嚏的次数是不是有点高？”


    “家里面出事了吗？”迪克不知道为什么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但他下意识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但心中的怀疑没有因为否定而减少，无端的猜测不如直接联系布鲁斯。


    迪克刚准备联系布鲁斯，入眼的就是那条不同寻常的简讯。


    第一眼迪克确实是感动了一下，但是这条简讯看起来就不像布鲁斯能发出来的。


    感动过后心中反倒是无端的升起了一些不好的感觉。


    按照平时布鲁斯不会在他做任务的发这种简讯，迪克深吸一口气，没有选择直接联系布鲁斯，反倒是联系了芭芭拉。


    芭芭拉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本书，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


    在收到迪克的通讯邀请的时候，她居然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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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克一定是对布鲁斯发送的简讯产生了怀疑，现在她再隐瞒下去也没有什么用了。


    “迪克。”她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异常，但迪克从她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些克制不住流露出的颤抖。


    “小芭，家里是不是.....”迪克犹豫了一下才说出自己的怀疑，“出事了。”


    回应迪克的是一片的沉默，迪克心中猛的一沉，芭芭拉的沉默几乎是肯定了他的话。


    他闭了闭眼，再次开口时直接问道，“是布鲁斯出事了还是杰森。”


    芭芭拉将书放在腿上，抬眼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气真的很不错，阳光照射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是...”


    “是杰森。”


    迪克垂落在身侧的手猛的攥紧。


    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传出。


    说实话最初迪克并不喜欢杰森，或者说他对杰森只是迁怒，他更多的是对布鲁斯将这个代号交给杰森，没有询问他的意见而感到愤怒。


    但其实杰森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他和杰森的关系虽然说不上特别亲密，但是他们的关系也还可以。


    现在在突然这种情况下得知杰森离开的消息，他有些迷茫。


    迪克甚至以为今天难道是什么愚人节吗？为什么他会听见这样的消息？


    “是小丑。”芭芭拉打破了沉默，她身体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抬手挡住有些刺眼的阳光，她又重复了一遍，“是小丑。”


    迪克深吸一口气，勉强克制住心中的愤怒，这么大的事情布鲁斯居然没有告诉他，“小芭，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要知道全部。”


    “All！”


    芭芭拉知道的也不全，有些事情布鲁斯也没有告诉她，她只能将她知道的告诉迪克，“事情就是这样。”


    “Fxxk！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布鲁斯居然不告诉我！他准备瞒着我到什么时候！”迪克的声音拔高，他语气中的愤怒已经快溢出来了。


    “迪克冷静点。”芭芭拉放下手，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布鲁斯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我们都知道你在执行任务，他给你发了简讯就是希望不这么直接告诉你这件事，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你。”


    “那他也不应该瞒着我！”迪克闭了闭眼，他勉强能够理解布鲁斯的做法，但是从情感层面来讲，他们是家人，家人出事了他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哈，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迪克的脑海中现在只剩下这句话。


    “迪克.....”芭芭拉刚想说什么，但是他们的通讯被挂断了。


    迪克摘下面罩低头看着地面，他只不过是离开了很短的时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蝙蝠洞的布鲁斯并不知道迪克已经知道了杰森的事情，他依旧在查找资料。


    当迪克的通讯连接到蝙蝠电脑的时候，他正在有关于灵魂的记录。


    “布鲁斯。”迪克压制着自己的愤怒，他并不想现在就和布鲁斯吵架。


    “你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比如说，家里的情况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