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人从这里离开了。”布鲁斯看着屏幕上的记录，通过这些记录他能肯定，这次和上一次检测到的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隐藏在哥谭中，没有人知道祂的真实身份，没有人知道祂做了什么，没有人见过祂。


    布鲁斯隐隐有种感觉，这个人和杰森一定有关系。


    但现在他虽然刻意捕捉到对方的能量波动，他至今都没有见到祂的影子。


    通过这些线索，他知道就像是扎塔娜说的那样，这个人没有恶意。


    这次濒死也是一次试探。


    如果有恶意，在他濒死状态的时候，以这个人的能力，只需要轻轻的动一动手指，都不许过多的耗费能量，他就会彻底死去再也醒不过来。


    虽然这很危险，但是他也留了后手。


    及时确定了这个人没有恶意，也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阿卡姆最近的异样他也清楚，但他并没有在阿卡姆中安装检测仪。


    下诅咒的人一定会长时间待在阿卡姆当中，他不能贸然行动，那样会引起警觉。


    而且据他的观察这个人对哥谭的掌控非常可怕。


    整个哥谭就像是被一直无形的大手捞捞抓住，整座城市就像是笼罩在乌云之下。


    这个隐藏在暗处的，目前不像是敌人的人实力相当恐怖。


    他必须尽早将人抓出来，这个人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一个炸弹。


    没有人知道祂会不会爆炸，没有人知道祂爆炸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滴滴——


    高频急促的电子音响彻整个蝙蝠洞，急促的声音将布鲁斯从沉思中唤醒，他抬手关掉了蝙蝠电脑的警报。


    以极快的速度将刚刚用来实验的仪器通通收起来，并将蝙蝠电脑上的数据删除。


    这些数据他已经做了备份，这件危险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如果被发现，他不敢想他的生活会有多么的精彩。


    “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端着花茶走进蝙蝠洞，“最近的夜晚很平静，我想您也不需要这么幸苦，您应该也知道您并不是真正的蝙蝠。”


    “您也没有将睡眠进化掉，如果您晚上的夜巡不想因为困倦而直接倒下的话，我想您应该需要休息。”


    布鲁斯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阿福，我很快就上去休息。”


    刚刚的濒死体验对人体的伤害还是很大的，即使是他，现在也感觉到了身体和精神正在抗议。


    如果他不是蝙蝠侠，经历了刚刚的极度濒死体验，现在应该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表面上看他现在没有任何异常，但是他现在的身体还隐隐有些发抖。


    看起来没有事情只是因为他强大的身体素质强行压制了而已。


    在摆脱思考状态后，他的头也在隐隐作痛。


    被强制忽略的疼痛像是潮水一般，全部涌了上来。


    布鲁斯端着杯子将杯子中的牛奶一饮而尽，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居然压过了牛奶的味道。


    布鲁斯站起身，他想他确实是该休息一下了，他的味觉都出现问题了。


    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斯离开的身影，转头看了一眼刚刚布鲁斯趟过的床。


    虽然这些天布鲁斯瞒着所有人展开了这个计划，但是身为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阿尔弗雷德怎么看不出来布鲁斯正在筹划着什么。


    阿尔弗雷德压下心中的担忧，端着杯子离开了蝙蝠洞。


    布鲁斯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濒死导致灵魂离体的原因，他做了一个非常诡异的‘梦’。


    他站在一片混沌当中，这个场景像极了他濒死状态时看见的那一幕。


    很快混沌全部消失，转而出现的是杰森的身影。


    杰森正在和看不清样貌和身形的人在说着什么。


    很奇怪，明明他们的距离并不远，但他就是听不清他门在说些什么。


    站在杰森身边那个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布鲁斯的注视，侧头看过来。


    布鲁斯明明看不清这个人的样貌，但危险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危险，危险——


    警铃在心中不断作响，他和那个人对视着。


    在那个人身边站着的杰森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


    杰森回过头看向那个人，他似乎是在说什么。


    布鲁斯移开和祂对视的视线，努力想要看清杰森的口型，但在下一秒拉扯感以及困倦开始强势侵袭他的精神。


    他努力想要对抗，但没有丝毫的作用。


    在布鲁斯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只读出了一点的口型。


    “你在...看什....”


    这就是布鲁斯在失去意识前看见的所有东西。


    在现实中，布鲁斯猛的坐起身，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杰森......


    他回想着刚刚那个‘梦’，似乎那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梦’？


    事实上他的猜想是正确的，他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并不是梦。


    “终于结束了。”杰森已经按照惯例给每个罪犯挂上倒霉debuff，和哥谭意识两人转移了地方。


    毕竟他也不想每一分钟都在阿卡姆中待着，在那里待着实在是污染他的精神。


    谁没事愿意和一群疯子共处一室啊。


    哥谭意识点点头，他们现在正站在整个哥谭的最高点，“最近哥谭的犯罪率都下降了。”


    “是吗？”杰森身后的翅膀抖了抖，“看来让那群杂碎永远倒霉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最好他们悄无声息的去死更好，如果有这么一天，我相信整个哥谭会变得和圣诞节一样热闹。”


    哪个哥谭人不希望那群疯子去死？


    但是看在布鲁斯和哥谭意识的面子上，他只是小小的下了诅咒而已。


    哥谭意识赞同的点点头，“如果有那么一天，没有人会为了他们哀......”


    祂在杰森不解的视线下，转头看向另一边。


    “怎么了？”杰森皱了皱眉，顺着祂的视线看过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这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任何第三者的身影，那么哥谭在看什么？


    “你在看什么？”杰森没有察觉出异常，但哥谭意识的表现并不像假象，那就只能证明那里站着一个他看不见的人，或者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哥谭意识收回视线，祂垂落在身侧的手轻轻动了动。


    “得了吧，你当我是傻子糊弄吗？”杰森转头看向祂，“我只是死了，不是傻了。”


    哥谭意识耸了耸肩，开口准备将刚刚的事情告诉他，没有任何征兆的祂感受到了一道阴冷的气息。


    一道攻击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朝着他们急速射来。


    攻击的目标是杰森。


    哥谭意识周身开始散发黑雾，将祂和杰森包裹住瞬移消失在原地。


    等他们的身影再次出现时，他们已经来到了攻击袭来出的位置。


    这里空无一人，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就好像刚刚的攻击只是他们幻想出来的。


    即使是没有发现任何诡异的地方，但杰森和哥谭意识依旧保持着警惕。


    现在可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


    他们非常肯定攻击的真实性，现在看起来那个人似乎是离开了，注视在他们身上阴冷的视线也消失不见了。


    就好像是毒蛇隐藏在暗中，收起自己的獠牙，隐藏好自己的身形，只等待他们露出一点小小的破绽，然后给他们致命一击。


    事实证明他们的警惕是正确的。


    破空声在不远处响起，凌厉的攻击像是要将空气撕裂，在半空留下残影径直朝着他们袭来。


    杰森和祂同步向后倒退，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一根箭矢径直插进地面。


    这根箭矢的攻击像是打开了开关，无数根箭矢朝着他们的方向射击。


    黑色的箭矢在天空中形成了一片箭雨。


    杰森和哥谭意识先后消失在原地。


    箭雨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在他们消失的下一秒也消失在天空中。


    等杰森和哥谭意识再次出现的时候，一只箭矢已经抵达了杰森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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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矢的速度很快，没有留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箭矢已经抵达了杰森身前。


    在箭矢即将刺穿杰森的时候，他的面前凭空出现一道亮光，箭矢停在了距离他几厘米的位置。


    杰森面前的亮光快速闪烁，闪烁的蓝色光芒形成了一道屏障，将箭矢彻底挡在屏障之外。


    哥谭意识遮盖在薄纱下的眼睛开始产生变化，黑色将他的眼睛全部侵占，祂的目光看向远处。


    瞳孔似乎有能量在流转。


    祂的目光所到之处没有任何异常。


    祂也没有从哥谭感受到任何外来者的气息。


    就像是这些攻击都是凭空出现的，就想那个敌人只是他们想象出来的。


    杰森面前的那根箭矢已经化作能量消失。


    蓝色的屏障似乎是知道了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重新化作点点蓝光回到了杰森的口袋里。


    杰森张开翅膀飞上半空，翅膀有规律的扇动着。


    他的目光看向周围，随时准备给露面的敌人一拳。


    但是现在诡异之处就在于，哥谭意识翻遍了整个哥谭都没有看见这个人。


    没有任何陌生的气息，就像是这个人凭空消失不见了一般。


    不管是动用瞬移还是其他的瞬间消失的能力，都会在原地留下能量波动。


    但是太干净了，什么都没有。


    哥谭意识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但是攻击还是源源不断的袭来。


    在祂的地盘上隐藏的这么完美无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这并不是哥谭意识盲目的自信，只要他们还在这座城市里，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瞒过祂的眼睛。


    整座城市花草风都是祂的眼线。


    现在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哥谭意识摊开手掌加大能量的输出，祂的能量将整座城市彻底笼罩在其中。


    在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整座哥谭就像是被无形的黑雾吞噬了一般，笼罩在浓厚的黑雾之下。


    从其他城市看来，哥谭被黑色能量笼罩，浓稠的黑雾翻涌着，就像是下一秒就会从中孕育出什么怪物一般。


    危险，极度的危险——


    杰森在半空中躲避着攻击，他不由自主的骂了声，这些攻击根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方位。


    即使是他根据攻击路线找到罪魁祸首都没有可能。


    他现在只能被动的防御，这样的被动防守让他有些烦躁，该死的，这个该死的家伙，“畏畏缩缩的算什么？”


    “没有胆子正面进攻，难道你是胆小鬼吗？我看就是那些罪犯都会嘲讽你的胆小。”


    “那些罪犯都敢当着蝙蝠侠的面抢劫，这么看你可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杰森的话没有丝毫的作用，那个人依旧没有露面。


    哥谭意识还在加大能量的输出，祂一定要将这个人就出来。


    在祂的地盘被人这么袭击，如果其他的城市知道了一定会嘲笑祂，虽然祂不是很在意。


    但是身为城市意识祂还是要面子的。


    “你以为你这些攻击能伤到我？别做梦了，回家再练练吧，不敢出现在人前的胆小鬼。”


    杰森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那个人似乎是玩够了，所有的攻击瞬间停止。


    整个哥谭格外的安静，他的耳边只剩下咧咧作响的风声。


    但现在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不相信这个人只是这样就离开了。


    哥谭意识在攻击停止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但是他依旧没有察觉到哥谭中的任何异样。


    在祂的城市试图伤害祂的人，祂一定会将这个人抓出来。


    这是祂作为城市意识的骄傲。


    这个人现在就像是从这里消失了一般，但哥谭意识敢肯定这个人还在哥谭当中。


    祂的能量将整个哥谭包裹的密不透风，根本不可能有人出去，这个人肯定还在。


    哥谭意识闭上眼睛侧耳倾听，花草风带给祂的讯息，还有哥谭的小动物们都在带给祂线索。


    祂的全部精神都击中在寻找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哥谭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