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哥谭意识，杰森也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布鲁斯的身影出现在他们正下方。


    布鲁斯正站在滴水兽上，最近他的夜巡已经变成了在滴水兽上待着。


    因为阿卡姆那些疯子们的倒霉，那些普通的罪犯有些也被吓破了胆子不敢出来。


    甚至是流传出了一些小道消息，“哥谭来了一个正义使者，只要是犯下罪恶的人都会被祂制裁，什么？你不相信？你看看那些疯子的下场。”


    阿卡姆那些疯子的惨状几乎是整个哥谭人尽皆知，那些狱警将看到的告诉了家人。


    谣言越传越离谱，最初只是阿卡姆的疯子最近似乎是得罪了什么，到后面变成了哥谭来了个正义使者。


    现在除了那些胆子大不要命的，都不敢出门了。


    非常神奇的再一次导致了整个哥谭的犯罪率下降了不少。


    所以现在布鲁斯的夜巡任务非常轻松，但今晚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杰森没有动，现在有一个不知名的敌人正潜伏在他们周围，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能力伤害到布鲁斯的情况下，他暂时不准备轻举妄动。


    在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人正在悄然接近。


    “嘻嘻...”


    诡异的笑声从角落中传出，一双绿色的眼睛注视着布鲁斯。


    阴影中看不清身影的人，绿色的瞳孔中闪烁着疯狂与....恐惧？


    从上方泄露出的一点点微小的光亮映射在那张惨白的脸上，光亮照在脸上让人更加清楚的看到了这个人的诡异与熟悉。


    惨白的，不似活人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唇角高高扬起，猩红的嘴唇咧开露出泛黄的牙齿。


    努力压制失败，从唇角中溢出的嘻嘻哈哈声变了调，仔细听还能听见声音中细微的颤抖。


    他的眼角流下的泪水划过惨白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如果现在有人站在他身边，就能闻见空气中散发的化学试剂味。


    他的面容让人感到熟悉，是‘小丑’。


    他站在阴影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兴奋正在颤抖着，但也可能是因为恐惧。


    他在恐惧。


    他距离布鲁斯有些距离，布鲁斯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就连哥谭都没有察觉到。


    杰森从半空中落在布鲁斯身边，“看来黑暗骑士也沦落到站在这扮演石像了吗？”


    突然间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朝着身后看去。


    他的视线扫过周围的一切没有任何发现。


    杰森重新看向布鲁斯，他抬手摸了摸脖子，就在刚刚他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被注视感。


    虽然那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但他很笃定，刚刚一定有什么人在看着他。


    在他移开视线后，阴影处捂在‘小丑’眼睛上的手收回了阴影中。


    那只手的肤色十分惨白，黑色的指甲和皮肤形成十分强烈的对比。


    “haha...真是出乎意料...”


    “有趣...”


    “hahahah....”


    笑声低低的，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一般，低沉而又嘶哑。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不断低声笑着。


    笑声越来越急促，似乎是想要突破喉咙一般。


    这次笑声变得闷闷的，就像是他抬手挡住了嘴，以防止声音泄露被什么人发现。


    “hahahaha....”他似乎是笑够了，那只苍白的手拍了拍‘小丑’的肩膀，“乖孩子，去吧。”


    得到了他指示的‘小丑’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彻底暴露在夜色之下。


    ‘小丑’的脸上依旧挂着诡异的微笑，一切的一切都和小丑太像了。


    但他可不是小丑。


    他只是一个看着像小丑的孩子。


    “布鲁斯老爷，您的身后有人在接近，看样子是一个孩子。”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


    布鲁斯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动作几乎微小的无法被人察觉。


    他早在‘小丑’暴露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


    杰森转头看过去，身后的翅膀应急一般瞬间张开，黑色的羽毛如同利刃一般射向‘小丑’。


    “他妈的，该死的小丑。”他骂了一句，站在布鲁斯和小丑之间，“布鲁斯你在傻站着干什么？！”


    黑色羽毛穿过‘小丑’的身体消散在半空中。


    看着‘小丑’一个让人震惊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升起，小丑还活着。


    不，不一定，或许是有人拿到了小丑的东西创造出了这个‘小丑’。


    现在他没有任何证据去证明小丑还活着。


    没有证据，他不相信。


    杰森抬起手凝聚出黑色的能量，黑色的能量融入‘小丑’的身体中。


    ‘小丑’并没有像阿卡姆的些疯子开始倒霉，他的身影已经来到了杰森面前。


    杰森嫌恶的向后退去，即使他知道这个孩子也只是一个受害者，但这张小丑一样的脸还是让他十分厌恶。


    ‘小丑’的速度越来越快，手上寒芒一闪而过。


    站在原地的布鲁斯转过头，抬手挡住‘小丑’的匕首，挥拳打在他脸上。


    这个感染了小丑病毒的孩子就像是拥有了小丑的所有特质，‘小丑’在布鲁斯的攻击下只是动作顿了顿，带着诡异的微小再次朝着布鲁斯挥舞手中的武器。


    布鲁斯在看见‘小丑’面容的那一刻就已经产生一个荒谬的想法，小丑难道没死？


    小丑还活着？


    这个问题暂时没有办法解答，他现在需要制伏这个孩子。


    ‘小丑’手上的匕首彻底暴露出他的全貌，匕首散发着寒光，和普通的锋利的匕首没有什么区别。


    但这把匕首在夜幕下散发着幽幽的绿色光芒。


    匕首上似乎是被涂满了什么东西。


    小丑病毒。


    这个想法在布鲁斯和杰森脑海中同时划过。


    这把匕首上有小丑病毒。


    “Fxxk！”


    “他妈的该死的小丑。”杰森不敢想象带着小丑病毒的匕首划伤布鲁斯会发生什么。


    在‘小丑’攻击前，布鲁斯抬手挥拳打向他的手腕，试图将匕首打下来。


    但是这个‘小丑’似乎很熟悉布鲁斯的动作，手腕一转硬生生的避开了布鲁斯的攻击。


    ‘小丑’口中不断发出尖锐的笑声，手中的匕首朝着布鲁斯软甲最脆弱的位置刺去。


    杰森瞳孔骤然紧缩，黑雾将他包裹瞬间消失在原地。


    等他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小丑’身后，他抬手扣住‘小丑’的手腕。


    杰森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让“小丑”无法动弹，杰森原本不应该能接触到他，但他动用了堕天使的能量。


    ‘小丑’的手腕硬生生的在杰森的钳制下扭动，手腕处的骨骼咔咔作响。


    原本刺向布鲁斯的匕首朝着杰森划来，杰森连忙松开手侧身躲避。


    布鲁斯看着这不合理的一幕，‘小丑’似乎是在和什么看不见的敌人斗争，他匕首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布鲁斯抬眼看向杰森所在的位置，只是一瞬间他便移开了视线。


    抬手抓住小丑还要向下挥舞的匕首，手上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


    ‘小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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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腕脱臼了。


    “hahaha——”


    即使是这样‘小丑’口中不断溢出的笑声，但在他眼底还能看见深深的恐惧与绝望。


    他不断地笑着，将匕首掉在地上的声音彻底掩盖。


    ‘小丑’不去理会掉在地上的匕首，朝着布鲁斯不断地发出笑声。


    布鲁斯一脚将地上的匕首踢开，抬手敲在‘小丑’的后脖颈。


    尖锐的，令人厌恶的笑声彻底消失，‘小丑’绿色的眼睛闭上陷入了昏迷。


    哥谭意识在一切都发生的时候才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祂缓缓睁开眼睛，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不可能发生这么巧合的事情，小丑刚刚回到哥谭就出现一个‘小丑’。


    这件事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从一开始的袭击，再到现在袭击布鲁斯的‘小丑’。


    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


    杰森围着布鲁斯转了一圈，确认他真的没有手上后才放下心。


    如果只是普通的受伤他不会这么紧张，但是那可是涂了小丑病毒的匕首，他可不想知道布鲁斯感染了小丑病毒会怎么样。


    这个可能他想都不敢想，那个画面太可怕了，绝对没有这个可能。


    布鲁斯俯身确定小丑已经昏迷，转身走向那把掉落的匕首。


    他捡起匕首小心的拿在手中，杰森凑上前仔细看了看那把匕首。


    “啧，见鬼的，总不可能那个杂碎真的没死吧。”


    在杰森没有注意到的角落，藏在阴影中看不见身影的人轻声笑了笑。


    笑声丝毫不见疯狂与尖锐，这个声音可太令人熟悉了。


    他轻轻开口，“是时候了呢...”


    “乖孩子。”


    之间倒在地上的‘小丑’手指突然动了动，他猛的睁开眼睛站起身，用力抓住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东西。


    杰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过去，但下一秒他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


    布鲁斯回头只看见‘小丑’拿着什么东西站在那，低着头没有任何动作。


    他皱起眉再次将‘小丑’打晕，将他手中的东西拿过来。


    一根平平无奇的白色羽毛....


    只是一瞬间他就想到了那几根黑色羽毛，今晚发生的一切都相当诡异。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杰森的周身莹白色的光芒和黑色的能量交织在一起闪烁着。


    在杰森看见白色羽毛的一瞬间，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周身的空间似乎发生了扭曲，景色开始渐渐变得扭曲，周身黑白亮色的能量就像是无法同时存在，疯狂闪烁着。


    闪烁的频率渐渐加快，杰森周身的空间伴随着能量的闪烁，扭曲的速度渐渐加快。


    这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哥谭意识想要挽救已经来不及了。


    或者说就算是祂提早注意到了也无法挽救这样的场景出现。


    哥谭意识骂了一句脏话，收回笼罩在哥谭的能量，瞬移到杰森身边。


    祂现在阻止不了这件事情的发生，一定到达了临界点，杰森的灵魂会瞬间发生爆炸。


    一旦发生爆炸，杰森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中。


    但好在现在还有一个办法，暂时离开这个宇宙。


    只有暂时离开这个宇宙才能不被这个宇宙的时间影响。


    哥谭意识有些犹豫，转换时空这件事听起来简单，但是一个操作不好杰森就会被时空乱流撕碎。


    是现在杰森被时间撕碎，还是选择去穿梭时空赌一把，这个选择只能是穿梭时空。


    至于杰森会落在那个时空就不好说了。


    祂这能保证杰森在穿梭时空的途中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