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夏永恒出事

作品:《退婚后,前女友小姨绑我去领证

    保洁员每天都来打扫,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芬芳。


    唯一不同的是,冰箱空了,再也没人往里面放精致的食物。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夏繁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曾几何时,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什么都没有了,男朋友、闺蜜、妈妈一个个离她而去,她成了谁都不爱的人,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躲起来舔舐伤口。


    夏繁窝在沙发不想动,无意识地刷手机,有人在姐妹群发消息。


    点进去一看,程贞发了一个链接。


    标题是:史上最强投资人——苏澈,短期回报率超过50倍。


    夏繁眼皮子剧烈颤动,手抖了两下,最终抵不住诱惑点进去,那是一篇关于苏澈的专访,不到半年时间,他的风投公司获得巨大成功,混的风生水起,身家曲线图以80度角往上走,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


    姐妹群吵疯了:


    “哇~苏澈出圈了~我就说他不简单~”


    “好像有人看走眼了,不知道现在后不后悔呢?”


    “后悔也没用,人家结婚了,夫妻恩爱得让人羡慕。”


    袁州死的时候身败名裂,而苏澈如今名利双收大展宏图,对比明显。


    姐妹群里都是千金小姐,除了程贞、王莹少数几个之外,一个个口无遮拦,都在阴阳夏繁。


    这也难怪,射出去的箭又飞了回来,夏繁平时的所作所为没几个人受得了,趁机公开处刑。


    她们没有造谣,事实如此。


    若在平时,夏繁肯定反唇相讥,她可不是好惹的,但现在提不起劲,难得冷静下来看她们说什么。


    夏繁的朋友圈已经很久没更新,但苏澈的社交平台最近几个月持续更新,倒不是秀恩爱——字字不提宁栀,却字字都是她。


    比如饭桌上的两个碗两双筷子,烛光晚餐里的人影,清明节的踏青郊游,两只飞在空中的风筝,荡千秋的背影,端午节包的粽子,七夕节的一束黄玫瑰……


    和苏澈在一起的那年,这些大体经历过,她也发过朋友圈,但苏澈从不记录。


    而今年这些节日,她过得一团糟,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就是和闺蜜喝得酩酊大醉。


    现在她连闺蜜都没有了,家里冷冷清清,万籁俱寂。


    点开评论,总能看到一个抢第一的号,想来就是宁栀了。


    他条条有答复,她句句有互动,两人用着情侣头像,看起来那么般配。


    夏繁以为,时间那么久了,看到这些应该不会痛了,可这一刻她才明白,她还是放不下苏澈,之前所谓的报复都像是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情感就像毒药,侵占了她的身体,让她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


    以前她多自信啊,以为掌握了爱情的主导权,可实际上,她是风筝,苏澈是抓住风筝线的那个人……线断了,风筝就飞不起来。


    夏繁强迫自己关掉手机入睡,她眼睛闭上了,头脑却越发的清醒,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夏繁还在赌气,不想去上班。


    公司收回去就收回去吧,反正她不在乎。


    一直睡到十点钟,外面的大门突然被拍得震天响。


    夏繁带着起床气去开门,原来是家里的司机,见他一脸慌张,夏繁骂不出口。


    “小姐,不好啦,老爷进了医院,你快去看看吧。”


    “怎么会这样?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夏繁彻底慌了,差点哭出来,爸爸是世上唯一爱她的人,倘若出什么事,她将孤苦伶仃。


    她直接往外走,被司机叫住:“小姐,你还穿着拖鞋,换一身衣服再去吧。”


    匆匆忙忙换了衣服鞋子,来不及梳头,在车上得知经过:夏永恒在懒人椅上昏迷了,家里的佣人一开始没注意,直到晚上十一点,管家去唤醒他才发现不对劲,赶紧叫救护车。


    夏繁的手机关机了,一直联系不上,挨家挨户拍门才找着。


    夏繁悔恨莫及,蜷缩在后座,抱着膝盖泪流满面。


    若不是任性顶嘴,若不是一走了之,哪会是这样!


    去到医院,夏永恒已经做完手术,脱离危险期,不过还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夏繁趴在防护玻璃上,看到父亲双目紧闭,脸色蜡黄,带着呼吸机口罩,身上连着红红绿绿的仪器,一阵心酸,欲哭无泪。


    夏家人丁凋零,医院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姓夏,以前她觉得这样很好,所有人都爱她,此刻却感到凄凉害怕。


    陆家的人来了不少,男男女女近十号人,在这特殊的时刻,像是在展示两家人密不可分,你中有我。


    然而他们不是看手机就是看时间,不耐烦的表情全写在脸上,一看就知道是被迫营业。


    陆启航把主治医师带过来,向夏繁讲解她父亲的病情:夏永恒是脑出血,由于送院较晚,虽然万幸救回来,但预计后遗症会比较严重,生活不能自理,叫夏繁做好心理准备。


    夏繁听完后,站都站不住,捂着嘴泣不成声:“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以为自己亲手毁掉了最疼爱她的父亲,那种悲痛和负罪感,完全摧毁了她所剩不多的理智。


    痛不欲生的哭声传遍医院走廊,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陆启航将她扶住,送到长椅坐下,陆家的人围了过来,先后安慰,递上饮料和水果。


    这种安慰是廉价的,不痛不痒,毫无作用,反而将夏繁的愧疚推上顶峰。


    医生估计夏永恒两天以后才会醒,夏繁不吃不喝,眼神呆滞地坐着,一瞬不瞬地盯着监护室里的病人,似乎一旦移开眼睛就会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


    她眼袋红肿,嘴唇发干,脸容憔悴,一动不动的样子看上去就像精神失常的婆娘。


    时间来到晚上,陆家的人都走了,陆启航去到她身旁,笑着说:“繁繁,我们去吃饭吧。”


    “没胃口。”夏繁缓缓摇头,一天没吃没喝,说话都费劲。


    “医生说了,老夏即便救回来,也会有严重的后遗症,难道你这个小白眼狼想撒手不管了?”


    陆启航语气严厉,仿佛当头一棒敲在夏繁脑袋上。


    夏繁抬起头,扁着嘴,眼泪汪汪地用力摇头。


    陆启航给了她一瓶功能饮料,让她稍微恢复体力,然后扶着她慢慢走向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