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似
作品:《雨后春华》 眼前的人一双桃花眼微垂,含着一丝惊诧,薄唇泛着病态的白色,再看那挺翘的鼻梁……活脱脱和谢蛮儿那前“金主”有五分像。
谢蛮儿刚一看见这人,想到自己穿越来过的苦日子和受的委屈,那双明亮眼眸里就不由自主的蓄满泪水,实在是看见和那人相似的脸就忍不住。平日在他身边谢蛮儿哪受过这些委屈?
可眼前的人看见谢蛮儿就脸色突变,收回扶着谢蛮儿腰的手。谢蛮儿正委屈着,身体不自觉的靠着眼前这人,突然失了支撑,身体歪了一下差点倒地。
谢蛮儿回过神站稳,顾不得其他,牢牢盯着眼前的人,企图从他脸上找出熟悉的神情,但是没有。面前的人满脸都是对于有人突然撞到他的惊诧,唯独没有故人重见的触动……
“姑娘没事儿吧?”,谢蛮儿被那人金玉似的声音惊醒,声音不像,谢蛮儿莫名想。
“啊,哦,没事儿。公子有无大碍?”
“无事,”那人回道。
两人说话间,从停马车旁边的院子里跑出个人,快速靠近马儿,将马儿安抚下来,顺便伸手把罪魁祸首逮住,小跑到两人跟前,看见谢蛮儿先行了礼,然后躬身向男人说道,“公子,马已经安抚好了。”
那男人看向被墙撞蹭的车厢,皱了下眉头,谢蛮儿本来注意力就在那人呢面部,自然看见了,立马说:“是我没有管好我家的鸡,给公子造成的损失我自会赔偿。”
那男人听到谢蛮儿说这话,看了眼谢蛮儿,点点头,就进到院子里了。
男人的小厮将手里拿着的鸡塞到谢蛮儿手上,匆匆向谢蛮儿告辞,跟着那男人进去,“哎呀,公子,走慢点,您才大病初愈,大夫说了不让见风,我就一个没看住,您怎么就跑出来了……”
砚台一边追一边默默吐槽,公子最近的脾气真是越来越怪了。不过脾气是一回事,怎么看着走路也有些摇晃,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别又病倒了,砚台立马小跑着追上前去……
这边,谢蛮儿愣愣的看着走远的人,往家走去,边走边想,她眼前的这个看似长得像她脑海里的人,其实细看却不然,那冤种前“金主”长期浸淫商场,带着几分商人的精明和高高在上的欠揍霸总气质,眼前这人却比之更加瘦弱且透着股温润书生气,两人就像两个极端。
可想到她自己的离奇经历,又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万一呢?不行,她还是得找机会试探试探。一边想一边摸着手里的东西,嗯,手感不错,滑滑的。等她意识到手里是什么之后,立马松手,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突然被扔出去的鸡,稳稳的落地,蔑视的跑了,看的谢蛮儿一股无名怒火。
……
翌日
谢蛮儿浑身酸痛的醒来,昨天那个鸡把谢蛮儿气到了,她向来是的有火就发的人,所以谢蛮儿决定煮了它,谁知道这个鸡实在”灵活,谢蛮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抓住它,反而给自己累的一身汗,最后又折腾着烧水洗了个澡。
谢蛮儿本来打算赖一会儿床,但是想到今天约好了上门量尺寸,还是挣扎着起来了。
谢蛮儿怨气极大的就着茶水塞了几口点心,对付了早饭,等着木匠来了。
谢蛮儿在等待期间,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决定去试探一番。她数好钱,去了秦家。
当她敲开秦家的门,还是昨天的那个小厮开门。谢蛮儿向小厮说明来意(也就是砚台),砚台领着谢蛮儿去会客厅,为她到了茶,“小姐稍等,我去请示我家公子。”
说完噔噔噔的就出门穿过回廊往厢房去了。
时辰还早,厢房里的光线昏暗,泛着草药的气味,不难闻但也好闻不到哪里去。秦端正倚在榻前思索。
忽然门打开了,砚台进来轻声说道,“公子,那谢家姑娘上门了,说是要谈马车的赔偿,您是否要见一面?”说罢就隔着床帘静立在一旁等待。
秦端思索片刻,言简意赅回道:“见面免了,赔偿也不必。”
……
这边,谢蛮儿心里有些紧张,默默想着要怎样试探,如果猜测验证,她要怎么办?
结果,那小厮只去了片刻变回来了,谢蛮儿也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
“小姐,我家公子说昨日之事实在非小姐所愿,因此赔偿就不必了”,砚台说完又补了句,“我家公子前些日子染了回风寒,不便见客。公子还说,我们都是邻里,小姐不必如此客气。”
砚台说完,默默为自己的机智叫好,不然就公子的口吻,早就把邻居得罪完了,到时候没人理他们,那可就太可怜了。
说完,砚台好声好气的将谢蛮儿送出门去后,返回秦端的寝室,敲门,里头的公子说道,“我这里暂时无事,你先退下吧。”
砚台心想别以为我没有听出你对我的不耐,不过今日的公子格外的冷淡,可能是病中心情不好,边想砚台便点点头,去忙活别的事了。
……
从秦家出来,谢蛮儿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她心中的怀疑已经放下一半了。要问为什么?可能是源于谢蛮儿对自己眼光的自信,她和秦端之间关系或许是畸形的,但她还是了解秦端的为人,如果这秦家公子真是秦端的话,他肯定要和她相认的。
想着,谢蛮儿忽然自暴自弃,算了,不想那狗东西了,那狗东西现在恐怕已经娶得初恋归了,哪还能想的起来她?
还是想想怎么改善生活环境吧!
原主父母住的房间谢蛮儿不打算动,原主住的厢房和客房谢蛮儿计划改造,两间都作为谢蛮儿自己的空间,客房做生活区,现在住的厢房谢蛮儿要大改,院子也要铺砖,她可不愿意下雨的时候院子泡在水里,还要在她的厢房里加一个排水槽。要改的地方实在太多,谢蛮儿从原主房中翻出几张草纸,本来打算将要求列出来,但谢蛮儿尝试后,看着纸上的鬼画符只好作罢。虽然谢蛮儿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识字,但却没有原主的笔力。不过幸好,谢蛮儿当年被压着学了不少技能,画个图还是手到擒来的。
等木匠夫妇上门,谢蛮儿刚好画好图纸,她将图纸给木匠夫妇看了之后,夫妇两人都很惊奇,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柜子和椅子,木匠几乎在看到谢蛮儿图纸的一瞬间就技痒了,恨不得马上就去测量,上手打器物了。至于木匠妻子容娘,则眼睛一亮,看到了商机。
等二人量完尺寸,容娘核算完费用后,木料加上手工费共计三百八十两,铺设青砖他们不做,但是可以给谢蛮儿介绍技术好的人。三人商定好细节,又找巷子里的主事人见证,签了简单地契约,谢蛮儿又预先支付了八十两定金,才算定下来。
工期十五天,先改造谢蛮儿住的厢房,施工期间谢蛮儿暂时住客房,等厢房改造完了,谢蛮儿再住回去。
送走木匠夫妻两人,谢蛮儿看了看天,已经快中午了,刚好出门找地方去吃饭。至于为什么不自己做,两个字-不会!谢蛮儿或许以前有过几次做饭的经验,但不多,大多数时候她是等着吃的那个人。所以现在谢蛮儿急需解决吃饭问题,她也是才知道请人做工是要管饭的!
谢蛮儿先去之前去吃过的店里解决了午饭,路过糕点铺子的时候,谢蛮儿进去选了一些绿豆糕,桂花糕再加一小罐蜂蜜。糕点是用来求人办事的,蜂蜜是给自己的,主要是她喝不惯茶,喜欢喝些甜水,再加上蜂蜜有美容养颜的功效,这几天她大病初愈,小脸蜡黄,实分不好看。
回去放下蜂蜜,谢蛮儿听着柳婶子家的动静,听着柳婶子闲下来后就拎着糕点上门了。
柳氏一打开门就看到谢蛮儿笑盈盈的站在门口,背着光,柳氏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好看,像地里水灵灵的菜似的,好看极了。
柳氏欢快的迎谢蛮儿进去:“蛮儿,你怎么来啦?和那木匠可谈好了?”
谢蛮儿点头,大概说了一下,见柳氏听得津津有味,适时地提起来这里的目的:“婶子,我今日来主要是有事求婶子。”
柳氏说:“哎呀,跟我客气什么?你尽管开口,能帮的我一定帮!”
谢蛮儿故作忸怩,说道“婶子,实不相瞒,实在是那木匠做工的饭菜我没有办法。母亲疼我,不曾叫我做过一餐饭,现下手艺实在拿不出来。所以我想婶子帮我做半个月饭,半个月我给您五两可好?”
“嗨呀,你说这是,你出个菜肉钱就行,那还能要你工钱?”
谢蛮儿却很坚持,“婶子我知道您疼我,可我也不能让您吃亏不是?您要是不要工钱,我可是要去酒楼拿饭了?您舍得我花这冤枉钱吗?”
柳氏看谢蛮儿坚持,只好也松口,但工钱她只要四两。
这事就如此说定,谢蛮儿又打探道:“婶子你可去过牙行,我想去那里看看。”
“你怎的想起这事啦?我今日恐怕没空,明日有空,明日我同你去看看,如何?”
“自然是好,又婶子在我也放心。”谢蛮儿欢喜道。
等到第二日,两人准备去牙行,但谢蛮儿却被事儿绊住了,谢蛮儿看见眼前的事儿,实在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