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裴执偷亲了她

作品:《和离前夜重生,权臣他跪碎了门槛

    “今日三皇子派人偷取公主给我的腰牌,又扣下了我的丫鬟,我才不得已去见他,只是赌坊的事,我并不知晓,我也并未跟三皇子达成什么交易,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只是世子若寻得我那丫鬟,还请将她归还于我,她在世子眼里命如草芥,却是我很重要的家人。”


    不等萧景渊回答,苏琛便赶紧替他说了。


    “四小姐放心,我们若见了她,定会将她好生送回国公府,还有公主的腰牌。”


    沈霜宁将脑袋靠在裴执胸口,闻言微微颔首:“有劳了。”


    察觉她言语间的疏离,苏琛很是愧疚。


    此事过错方主要在他,是他没有交代好王焕之,才害得她受苦。


    之后裴执便抱着沈霜宁走了。


    身后脚步声渐远,萧景渊垂下手,缓缓握紧了拳头,心间一阵针扎似的痛意。


    苏琛看他神色冷峻,明显憋着火气的样子,也不敢说话了。


    明明是来救人的,结果呢?反而还得罪了四小姐!


    原想着能借此机会缓和一下四小姐跟世子的关系,结果好像变得更糟糕了。


    苏琛一脸哀怨地看向不明所以的王焕之。


    阿昭就在醉云楼外等着,看见裴执将沈霜宁带出来后,连忙奔了过去,眼泪都涌了出来。


    裴执道:“你家小姐没事,只是累了。”


    阿昭并不知醉云楼里都发生了什么,她只知是裴执将小姐救了出来,眼神感激地看着他。


    以往官府办案,街道外早就围着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然而镇抚司凶名在外,他们一出现,莫说街道上的百姓全跑了,连周围的商铺都提前关门了。


    偶尔能从窗户里看到浮动的人影,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镇国公府的马车停在外头,裴执小心地将沈霜宁抱到了马车上,帘子一拉,便隔绝了探究的视线。


    暮色苍茫,霞光漫天,马蹄踏着朝霞逐渐远去。


    兴许是受过惊吓,又太累了,沈霜宁沉沉地睡了过去。


    裴执为了让她能舒服些,便将她抱在腿上,让她靠着自己的胸口,手臂牢牢圈着她,又不敢抱得太紧,像是对待极其珍视的珍宝。


    阿昭在一旁正襟危坐,起初她想说这样不对,这样不好,可是她是个哑巴!


    然后又看到裴公子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而小姐又的确不舒服,阿昭只能忍下来,装作没看见。


    阿昭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前方,不敢多看一眼。


    裴执垂眸看着怀中的女子,平静无波的神情下,是内心汹涌的情绪。


    他小心翼翼地握着她垂落在一边的手,手指缓缓穿过她的指缝,牢牢紧扣。


    唇角慢慢勾起一个满足的笑意。


    怀中的她,终于不再是冰冷的......


    过了半盏茶的时辰,马车总算到了荣国公府。


    阿昭要先下去。


    下了马车后,阿昭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的大公子,愣了愣,欠身行礼后便退到了一旁站着。


    沈修辞道:“小姐呢?”


    阿昭则朝马车看去。裴公子怎么还没将小姐抱下来呢?


    车夫是裴执的心腹侍从福贵。


    福贵看到沈大公子看了过来,于是很贴心地撩开了轿帘。


    谁曾想,却看到裴执低头亲吻沈霜宁的场景。


    吻的还是唇!


    沈修辞眼皮狠狠一跳。


    阿昭也震惊得张大了嘴巴,若是她此时能说话,定要大喊:裴公子!枉我和小姐如此信任你,你怎么能趁人之危!


    福贵回头看到这一幕,登时一惊,一时忘了该做些什么。


    外头光亮照进来,裴执余光瞥见几人震惊的表情,竟是从容地直起了上半身,完全没有被抓包的窘迫。


    福贵回过神来,猛地将帘子撤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手。


    死手,瞎忙活什么!


    不一会儿,裴执抱着尚在昏睡的沈霜宁出来,平稳地踩在地上,而后迎着沈修辞着火一样的眼神,温和且从容道:“宁姑娘在醉云楼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沈修辞方才得知醉云楼出了事,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里等妹妹回来了。


    沈修辞看了眼似乎睡得正香,还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沈霜宁,忽然就觉得头疼。


    他从前忙于考学,极少有空关注这个妹妹,可他记得,宁宁还算是个安分的姑娘。


    怎么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这么多呢?


    最终,沈修辞沉声道:“你要抱宁宁抱到什么时候?”


    裴执笑了笑,便将沈霜宁还给了他。


    沈修辞接过自己的妹妹,想起方才裴执的冒犯,又道:“你刚刚......”


    裴执抢先一步开口:“我愿对宁姑娘负责。”


    沈修辞倏地瞪大眼睛,宁宁的桃花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比一个厚颜无耻?!!


    裴执一派温文尔雅,自有股清贵不凡的气度,单是这么看,完全想不到他会做出趁机冒犯女子的事情来。


    “镇国公府门第不比永宁侯府低,家父与令尊同为武将,家中也有兄弟从文,裴家并无文武之偏见,而我身体健朗,无暗疾旧疾,将来亦打算入仕从文,无需上阵杀敌争军功,如此便无性命之忧,还可时常陪伴妻子。”


    “裴家也不讲究那些俗礼,宁姑娘若嫁给我,可时常回荣国公府。”裴执轻笑一声,“当然,她愿意在娘家住多久都成,她高兴就好。”


    这、这是在毛遂自荐?


    看着裴执一脸认真的神情,沈修辞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他也不由得认真思量起来。


    说实话,于公于私,沈修辞都觉得眼前这位裴三郎比谢临好上不止百倍。


    首先,裴执看起来一表人才,芝兰玉树,性情又温和稳重,从头到尾都比谢临讨喜多了。


    其次,裴执的出身也不低,虽不是嫡长子,不能袭爵,但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将来成就定是不低,说不准年纪轻轻就能入内阁了呢?


    还有,裴执从文,不似武将升官需要拿命去争。


    作为兄长,沈修辞希望沈霜宁能有个安稳顺遂的婚姻,而不是成日提心吊胆,万一不小心成了寡妇,那多可怜?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沈修辞并不喜欢谢临,更不希望跟谢临结为亲家。


    是以沈修辞看裴执顺眼多了,也对他更宽容了。


    方才裴执冒犯沈霜宁的事,他也能装作看不见了。


    但当下沈修辞并未表露出太多情绪,只淡淡道:“此事我说了不算,还要看宁宁是否喜欢你,我们家都是尊重姑娘意见的。”


    “自然。”裴执面带笑意,仿佛势在必得。


    阿昭在一旁听着,都替自家小姐臊得慌。


    -


    一天内,孙家和醉云楼皆被查封,该抓的抓,该罚的罚。


    等忙完一应令人头疼的事情,天色早已暗了。


    醉云楼明面上的主人姓孙,孙兆平,卫所千户,统兵七百余人。


    整个地下赌坊被镇抚司捣毁查封,搬出了一箱又一箱的金银,还有一堆火药。


    令人震惊的是,这些火药若是引爆,足以炸毁半个平安街!


    若只是私开赌坊,交出全部赃款充国库,最多也就革职贬黜,可私藏火药,那罪名可就不轻了。


    且不说孙兆平藏了这么多火药,纵使孙兆平有一百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一个千户胆敢私藏火药,不是想谋反,难道还是拿火药烤饼吃不成?


    然而当镇抚司的人要去将孙千户抓来时,却发现他已经死在了家中,是畏罪自杀。


    不过即便是死了,孙千户的尸体也照样被抬去了镇抚司,


    而三皇子看到黑箱子里的火药时,一副要吓死了的模样,连多看一眼的胆量都没有。


    “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火药的存在,我只是跟孙兆平分了点红利,这些火药跟我没关系!”


    孙兆平犯的可是谋反罪,翟吉哪敢跟他沾边?


    萧景渊盯着翟吉惊慌失措的脸,在判断他是否撒谎。


    然而不知是不是翟吉演得太好,从萧景渊的判断上看,翟吉并不知火药的事情。


    “萧景渊,你信我,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火药的存在!”


    翟吉用力抓着萧景渊手臂,身后便是那一箱箱火药,他被吓得面无人色,近乎哀求道:“之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别告到父皇那去,你今日就当没见过我,好不好?”


    萧景渊似是脸色稍缓,转眸看向翟吉:“眼下赌坊的账本迟迟未找到,我很头疼啊,若是三殿下肯帮这个忙,我自然也会帮三殿下。”


    翟吉连忙道:“好,我给你账本,你就当没见过我!”


    苏琛眸光闪烁,账本果然在三皇子这里!


    萧景渊微笑着颔首,似是又想起什么:“对了,我记得当初醉云楼开业前,孙千户找了一些官员分红,应是签了字的,该有什么证明才对,不知三殿下能否帮我找来?”


    翟吉生怕被孙兆平连累上,连连答应。


    不多时,翟吉便将一应证物交到了镇抚司手里。


    萧景渊看过后,确认没问题,端茶不紧不慢地饮了一口,才道:“三殿下可以走了。”


    翟吉面色一喜,也不敢多留,急忙要走。


    只听抽刀声响起——


    青峰将刀横在翟吉面前,翟吉见状猛然回身,怒瞪萧景渊:“你这是何意?!”


    萧景渊道:“让你走两步而已,又不是真放你走。”


    “你简直卑鄙无耻!”翟吉破口大骂。


    萧景渊头也未抬地说道:“请三殿下去镇抚司。”


    翟吉闻言,难以置信道:“你竟敢带我去那种地方!!”


    须知皇子乃天潢贵胄,除非皇帝下令,是没人能让皇子下狱的。然而镇抚司行事,一条贯彻到底的准则就是“天子与庶民同罪”!


    萧景渊抬眸:“我有何不敢?”


    一看镇抚司的人还在犹豫,萧景渊当即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带走!”


    就在镇抚司的人要动手之时,翟吉一甩袖袍,无能狂怒:“我自己能走!萧景渊,我不会放过你的!”


    往日热热闹闹的醉云楼,眼下只剩一片狼藉,连掌柜的人影都不见了。


    苏琛来到萧景渊身边,看了他几眼,才道:“虽说陛下把镇抚司交给你,是极器重你,信任你的,可那毕竟是三皇子,你做得是不是有些过了?陛下若知道了,该对你不满了。”


    萧景渊没说什么,只低头一页一页的翻看账本。


    苏琛突然想起来,两日后四小姐就要入宫了,三皇子一计不成,定不会善罢甘休。


    世子该不会是为了四小姐,所以才要把三皇子关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