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第十七封专利侵权通知书。”法务总监王明辉放下手中的文件，脸色凝重。


    姜楠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摆着一叠厚厚的法律文件。


    每一份都是IBM发来的专利侵权诉讼书。


    “这次是什么专利？”


    “图形界面的窗口重叠技术。”王明辉推了推眼镜，“IBM说我们的PC-001侵犯了他们在1969年申请的专利。”


    刘光天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传真。“楠哥，坏消息。”


    “说。”


    “美国沃尔玛刚刚取消了五万台的订单。”刘光天把传真递过去，“他们说要等专利纠纷解决后再谈。”


    姜楠接过传真，快速扫了一眼。


    取消理由写得很清楚：避免卷入专利纠纷。


    “其他经销商呢？”


    “百思买、Circuit City都暂停了采购。”刘光天咬牙，“这帮洋鬼子真是势利眼。”


    办公室门被推开，李志强走了进来。


    工程师出身的他，这两天明显憔悴了不少。


    “姜总，工程部那边压力很大。”他在沙发上坐下，“IBM的专利覆盖面太广，几乎涉及个人电脑的所有核心技术。”


    “具体有多少项？”


    “目前收到的诉讼涉及47项专利。”李志强拿出一个笔记本，“从微处理器接口到图形显示，从内存管理到键盘输入，IBM几乎把所有可能的技术路径都申请了专利。”


    姜楠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到窗边。


    香港的夜景依然繁华，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志强，你觉得这些专利有多少是真正有效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李志强叹了口气，“IBM从60年代开始就在布局专利壁垒，很多专利确实有效。”


    “但也有不少是故意设置的技术陷阱。”


    “什么意思？”


    “比如说，他们会为同一个技术申请多个相似的专利，形成专利丛林。”李志强解释，“就算我们能绕过其中一个，还有其他十几个等着我们。”


    王明辉点头：“这就是美国公司的专利战策略。”


    “不是为了保护技术，而是为了打击竞争对手。”


    刘光天握紧拳头：“楠哥，要不我们也搞点他们的黑材料？”


    “没用。”姜楠摇头，“专利战是明牌对决，黑材料解决不了问题。”


    电话响了。


    “喂，姜总，我是方进新。”电话那头传来方进新的声音。


    “进新，股价怎么样？”


    “跌了三成。”方进新的声音有些沉重，“今日成交量好大，有人大量沽货。”


    姜楠皱眉：“谁在抛售？”


    “主要是美国的投资基金。”方进新快速汇报，“花旗、摩根斯坦利都大量减持港联股票。”


    “护盘资金够吗？”


    “暂时够，但如果继续跌落去，我担心资金链会紧张。”


    挂断电话，办公室里的气氛更加沉重。


    “楠哥，要不我们主动和IBM谈判？”王明辉提议，“支付一笔专利费，换取和解。”


    “和解？”姜楠转过身，“他们要的不是专利费，是要我们的命。”


    就在这时，娄晓娥推门进来。


    “楠哥，《纽约时报》发了一篇文章。”她拿着一份传真，“标题是亚洲公司的技术剽窃疑云。”


    姜楠接过传真，快速浏览。


    文章用了大量篇幅质疑港联的技术来源，暗示一家亚洲公司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超越西方巨头。


    “记者是谁？”


    “托马斯·安德森。”娄晓娥回答，“《纽约时报》的科技记者。”


    “查一下他的背景。”


    “已经查过了。”娄晓娥翻到传真的背面，“他的妻子在IBM工作，担任公关部主管。”


    李志强愤怒地拍了拍桌子：“这根本就是污蔑！”


    “冷静。”姜楠走回办公桌，“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


    “志强，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组建一个秘密团队，研发全新的操作系统。”姜楠把文件夹递过去，“代号创世纪。”


    李志强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套完整的技术方案和源代码。


    这是姜楠之前就在系统商扬购买的。


    “这是…”他翻着页面，眼神越来越震惊，“这套架构完全不同于现有的任何系统。”


    “对。”姜楠点头，“这套系统不使用任何现有的专利技术，完全是全新的技术路径。”


    “志强，这是创世纪操作系统源代码。”姜楠说，“现在，它就可以立即投入使用。”


    李志强接过终端，眼神震惊。


    他快速浏览着屏幕上的代码。


    “这…这套架构完全不同于现有的任何系统。”他颤声说，“而且…它是完整的？现在就可以用？”


    “对。”姜楠点头，“这套系统不使用任何现有的专利技术，是全新的技术路径。”


    “你的任务，就是带领团队，在三个月内彻底吃透这套代码，为后续的更新和优化做准备。”


    李志强深吸一口气，脸上从震惊转为狂喜。“楠哥，这…这简直是奇迹！”


    “志强，从明天开始，你的团队搬到龙腾岛。”


    “为什么？”


    “那里更安全。”姜楠的眼神变得深邃，“IBM的人不会想到，我们会在那里开发出颠覆整个行业的产品。”


    王明辉有些担心：“姜总，如果我们完全抛弃现有的技术路径，PC-001怎么办？”


    “PC-001只是开始。”姜楠走到窗边，“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开始。”


    深夜，半岛酒店总统套房。


    姜楠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各种技术资料。


    刘媛在旁边整理文件，娄晓娥在厨房准备宵夜。


    “楠哥，IBM这次是真的急了。”刘媛抬起头，“他们动用了所有的资源来对付我们。”


    “急什么？”


    “急着要扼杀我们。”刘媛放下手中的文件，“PC-001的成功让他们感到了威胁。”


    姜楠端起茶杯，慢慢品了一口。


    “他们以为专利是不可逾越的壁垒。”


    “难道不是吗？”刘媛问。


    “专利保护的是具体的技术实现，不是技术思想。”姜楠放下茶杯，“只要我们能找到不同的实现路径，就能绕过所有的专利。”


    娄晓娥端着宵夜走过来：“楠哥，你真的有把握吗？”


    “把握？”姜楠看着窗外的夜景，“IBM布局了十几年的专利壁垒，确实很难突破。”


    刘媛的脸色有些担心。


    “但是。”姜楠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们不知道，我手中有的是足以穿透一切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