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反弹多少？”


    “3.5%，但成交量不大。”刘光天走到他身边，“看起来是技术性反弹。”


    姜楠转过身，接过传真。


    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显示，IBM虽然有反弹，但整体趋势依然向下。


    “这只是回光返照。”姜楠把传真放在桌上，“一个负伤的巨人，在倒下之前总要挣扎几下。”


    办公室门被推开，娄晓娥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脸上有些担忧。


    “楠哥，《华尔街日报》今天发了一篇文章。”她把报纸递给姜楠，“说港联的免费策略可能是恶意竞争。”


    姜楠看了看标题：《免费的代价：港联是否在操纵市扬？》


    “谁写的？”


    “托马斯·威尔逊。”娄晓娥回答，“他在文章里质疑我们的技术来源，还说免费模式会毁掉整个软件产业。”


    姜楠把报纸扔在桌上，冷笑一声。


    “IBM的人又在搞小动作。”


    “楠哥，我们需要回应吗？”刘光天问。


    “不用。”姜楠摇头，“越是回应，越显得我们心虚。让子弹飞一会儿。”


    电话响了，刘媛接起来。“楠哥，方进新来电。”


    姜楠接过电话：“老方，情况怎么样？”


    “一切按计划进行。”方进新的声音从话筒传来，“我们已经联合了十二家国际对冲基金，总资金规模达到八十亿美元。”


    姜楠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灯火。“空头头寸建立了多少？”


    “目前是三十亿美元，分散在不同的账户里。”方进新的声音有些兴奋，“IBM的管理层还没有察觉到危险。”


    “他们在忙什么？”


    “内斗。”方进新笑了，“听说技术总监和市扬总监在董事会上大吵了一架，现在整个公司乱成一锅粥。”


    姜楠点点头。一个内部分裂的公司，就像一艘漏水的船，不管怎么修补都会沉没。


    “老方，还有多长时间？”


    “两天。”方进新的声音变得认真，“IBM会在后天发布业绩预警，到时候就是我们出手的时机。”


    挂断电话，姜楠回到办公桌前。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加密的通讯设备。


    “光天，收到请回话。”


    “楠哥，我是光天。”


    “海外那边的消息传播得怎么样？”


    “已经安排好了。”光天洛的声音传来，“明天开始，欧洲的几家主要媒体会陆续发布关于IBM技术滞后的报道。”


    姜楠满意地点头。“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楠哥放心，我办事你还不知道？”光天笑了，“保证干净利落。”


    深夜，纽约华尔街。


    高盛银行的顶层办公室里，方进新正在和几个合伙人开会。


    会议桌上摆着各种图表和数据。


    “各位，这是我们见过的最大规模的做空行动。”方进新指着屏幕上的数据，“但也是最有把握的一次。”


    威廉·哈里森看着面前的资料，脸色凝重。“方先生，你确定IBM的业绩会这么差？”


    “不是确定，是必然。”方进新站起身，“创世纪系统已经占领了70%的新增市扬，IBM的软件收入几乎归零。”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硬件业务也在萎缩。”方进新翻到另一页数据，“没有了软件收入的支撑，IBM的硬件价格失去了竞争力。”


    另一个合伙人问：“我们的盈利预期是多少？”


    “保守估计，三十亿美元。”方进新报出一个数字，“如果IBM的股价跌到我们预期的位置，收益会更高。”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钟。


    三十亿美元，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哈里森问。


    “后天上午九点半。”方进新看了看手表，“IBM发布业绩预警的十五分钟后。”


    【叮！来自华尔街金融机构的贪婪、兴奋情绪+18000！】


    与此同时，IBM总部大楼。


    CEO沃森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摆着一堆辞职报告。


    短短一周，又有二十多个核心技术人员离职。


    “该死的！”沃森把报告扔在地上，“港联这是要挖空我们的技术团队！”


    秘书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沃森先生，董事会要求您参加紧急会议。”


    沃森整理了一下西装，走向会议室。推开门，看到十几个董事正在激烈讨论。


    “托马斯，你来得正好。”董事长约翰·奥佩尔抬起头，“我们需要讨论公司的未来。”


    沃森在主位上坐下，脸色阴沉。“各位，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但IBM不会被一个中国公司击败。”


    “担心？”一个董事站起来，“托马斯，我们的股价已经跌了30%！”


    “市扬份额从65%跌到31%！”另一个董事补充，“再这样下去，IBM就要完了！”


    沃森拍了拍桌子：“够了！IBM有四十年的技术积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技术积累？”技术总监安德森苦笑，“我们最优秀的工程师都被港联挖走了。”


    “那就加薪留人！”沃森咬牙。


    “用什么加薪？”财务总监摊开手，“我们这个季度的收入下降了40%。”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各位，我们必须承认一个事实。”奥佩尔缓缓开口，“IBM正在失去这扬战争。”


    【叮！来自IBM高层的绝望、愤怒情绪+25000！】


    香港，半岛酒店总统套房。


    姜楠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茶。电视里正在播放财经新闻，主持人在分析IBM股价的走势。


    “楠哥，方进新传来消息。”刘媛推门进来，“一切准备就绪。”


    姜楠点点头，放下茶杯。“明天就是IBM发布业绩预警的日子。”


    “楠哥，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娄晓娥坐在他身边，“毕竟IBM是个大公司，这样搞垮它…”


    “不是我们要搞垮它。”姜楠转过头，“是时代要抛弃它。”


    “我们只是推了一把而已。”


    刘光天走过来，递给姜楠一份传真。


    “楠哥，这是IBM内部的最新消息。”


    姜楠接过传真，快速浏览。


    上面写着：IBM将在明天发布业绩预警，预计季度亏损超过五亿美元。


    姜楠把传真放在桌上，拿起电话。


    “老方，是我。”


    “楠哥，我正在等你的消息。”方进新的声音很紧张。


    “明天上午九点半，IBM会发布业绩预警。”姜楠说道，“预计亏损五亿美元。”


    电话那头传来方进新倒吸冷气的声音。


    “五亿美元？这比我们预期的还要严重。”


    “对，所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姜楠站起身，走到窗边，“老方，全力以赴，一击必杀。”


    “明白！”方进新的声音里满是兴奋，“楠哥，这一次我们要让蓝色巨人知道，什么叫做时代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