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志保耸耸肩，“组织要我做的，我有什么办法？“


    “你！“有希子恨不得冲进去掐死这个女孩，但想到只有她能制作解药，硬生生压下了怒火，“...有解药吗？“


    志保转身继续调整显微镜：“没有。“


    “怎么可能！你是研发者！“


    “APTX4869本来就是未完成品。“志保的声音毫无波澜，“况且我也没准备研究解药，我都不研究那个东西了。“


    有希子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两步：“那新一他...“


    “不过...“志保突然话锋一转，“如果能有完整的实验数据，重新研发解药也不是不可能。“


    有希子猛地抬头：“数据在哪？“


    “组织总部。“志保冷笑，“您敢去拿吗？“


    她才不会说她有，她一点也不想再碰关于APTX4869的一切东西，工藤新一？关她屁事！


    顾凌霄适时插话：“志保现在在研究抗癌药物，APTX项目已经终止了。“


    有希子抓住顾凌霄的手臂：“你答应过帮我！“


    “我只答应带您见研究员。“顾凌霄轻轻掰开她的手指，“解药的事...“


    “你又要谈条件是不是！“有希子彻底爆发，“我儿子命悬一线，你还有心思玩这种游戏！“


    志保饶有兴趣地看着这扬争执，突然开口：“喂，顾凌霄。“


    她总感觉有希子状态貌似不对啊。


    两人同时转头。


    “你睡过她了？“志保语出惊人。


    有希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胡说什么！“


    “看来是睡过了。“志保点点头，“难怪这么暴躁。“她拿起一支试管晃了晃，“虽然没解药，但我可以根据工藤的血液样本做延缓剂，阻止细胞继续退化。“


    有希子瞪大眼睛：“真的？“


    “有条件。“志保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我要他的最新体检报告；第二...“她瞥了眼顾凌霄，“我要你闭嘴，别再来烦我。“


    有希子张了张嘴，最终颓然点头：“...好。“


    离开实验室时，有希子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顾凌霄扶住她摇晃的身形：“还好吗？“


    “你满意了？“有希子甩开他的手，“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求你，很有趣是吧？“


    顾凌霄没有否认：“你生气的样子确实很可爱。“


    有希子突然笑了，那笑容让顾凌霄本能地感到危险：“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玩...“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带，“今晚我房间，我们玩个够！“


    顾凌霄挑眉：“这次又想换什么情报？“


    “换你闭嘴！“有希子狠狠推开他，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顾凌霄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这扬游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走廊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有希子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在前面，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她的肩膀微微发抖，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指节都泛起了青白。


    顾凌霄始终保持着三步的距离，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目光落在有希子微微起伏的后背上。


    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精致的蝴蝶骨在丝质连衣裙下若隐若现，那是昨晚他亲吻过的地方。


    有希子的步伐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了转角处的落地窗前，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银色的光晕。


    "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有希子突然转身，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


    顾凌霄挑了挑眉："我以为你在生气。"


    "我当然在生气！"有希子猛地提高音量，又立即压低，"我...我都那样了...你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


    有希子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明明是想质问他的，怎么话说出口就变成了委屈的控诉？她可是好莱坞的暗夜男爵夫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了？


    顾凌霄缓步上前，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伸手抚上有希子的脸颊，指腹擦过她湿润的眼角。


    "我以为你不需要廉价的安慰。"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无奈，"新一的事..."


    "别提他！"有希子猛地拍开顾凌霄的手，"我现在说的是你！你明明答应过..."


    "我答应什么了？"顾凌霄突然逼近一步，将有希子困在落地窗与自己之间，"我答应告诉你真相，我做到了，我答应带你来见志保，我也做到了。"


    有希子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玻璃，身前是顾凌霄灼热的体温，这种被禁锢的感觉让她心跳加速，却又不愿意示弱。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你继续自欺欺人。"顾凌霄打断她，声音罕见地严厉起来，"你儿子现在在哪？在做什么？你敢打电话问问吗？"


    有希子倔强地仰起脸："打就打！"


    她颤抖着手从手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新一的号码，电话接通后，背景音里刺耳的警笛声让她的心沉了下去。


    "妈？我现在在案发现扬，晚点回你..."


    电话被匆忙挂断，忙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有希子的手无力地垂下，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毯上。


    泪水终于决堤而出，有希子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顾凌霄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有希子挣扎了两下，最终抵在他胸口放声大哭。


    顾凌霄轻抚着她的后背，感受着怀中人儿的颤抖，他知道有希子此刻的崩溃不仅仅是因为新一，更是因为她长久以来坚持的信念被彻底击碎了。


    "他需要成长。"顾凌霄低声说，"而你需要放手。"


    有希子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那你呢？你为什么要..."


    "因为我想要你。"顾凌霄直白的话语让有希子瞪大了眼睛，"不是作为交易，不是作为情报的代价，就只是你。"


    月光偏移，照亮了走廊墙上的一幅油画。画中是暴风雨中的海港，灯塔的光芒穿透黑暗，为迷途的船只指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