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凌霄将有希子抱回房间时，庄园的钟楼正好敲响午夜时分的钟声，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睡吧。"他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明天还有..."


    有希子拉住他的衣角，眼神中带着不确定："你要走？"


    顾凌霄轻笑："军营有事。"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放心，我不会消失。"


    有希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为他的体贴感到温暖，另一方面又为自己的依赖感到羞恼。


    军营的探照灯刺破夜空，顾凌霄的越野车驶入大门时，白幽灵已经带着一队死士在等候。


    "BOSS。"白幽灵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古昆的最新动向已经整理好了。"


    训练扬上，死士们正在进行夜间射击训练。


    枪口的火光在黑暗中明灭，子弹破空的声响此起彼伏，远处停着几辆新到的装甲车，技术人员正在做最后的调试。


    指挥室内，沙盘上的旗帜标记着最新的势力分布，顾凌霄拿起代表己方的黑龙旗，插在了掸邦北部的一个关键位置。


    "邦帕曼的情况？"


    白幽灵露出嗜血的笑容："已经按计划行动了，特八百一十带人端掉了他们的军火库，现在应该正在清理残余势力。"


    顾凌霄的手指在沙盘上划过："让秦江准备资金，收购邦帕曼的橡胶园，告诉古昆，利润分他三成。"


    "他配吗？"白幽灵不屑地撇嘴。


    "暂时需要这个傀儡。"顾凌霄走向窗边，看着远处正在进行格斗训练的死士，"掸邦南部的军阀有什么反应？"


    白幽灵递上一份情报："他们正在密会，似乎想联合对抗我们。"


    顾凌霄冷笑一声："正好一网打尽。"他转身拿起卫星电话，"联系约翰，让他准备''礼物''送给这些军阀。"


    离开指挥室后，顾凌霄在军营中巡视。


    死士们见到他纷纷立正行礼，眼中满是狂热的忠诚。


    在医疗帐篷里，他看望了前几天行动中受伤的战士；在食堂，他尝了尝新改良的野战口粮。


    走在回指挥室的路上，顾凌霄想起有希子泪眼婆娑的样子，他很少对女人这么有耐心，但那个倔强的女人确实触动了他内心某个柔软的地方。


    白幽灵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思绪："BOSS，邦帕曼拿下了，抓到了他们的首领。"


    顾凌霄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带我去见见这位''勇士''。"


    阴暗的地下室里，邦帕曼军阀首领被铁链锁在墙上，封于修站在一旁，指间把玩着一把蝴蝶刀。


    顾凌霄坐在审讯桌后，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听说你想联合南部军阀对付我？"


    "呸！"对方吐出一口血水，"你这个外来者..."


    话未说完，封于修的刀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不急。"顾凌霄抬手制止，"让他说完。"


    半小时后，顾凌霄走出地下室，摘下手套扔进垃圾桶，白幽灵跟上来，等待指示。


    "准备视频会议。"顾凌霄看了眼腕表，"是时候让古昆省长见见他的''老朋友''了。"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军营的旗杆上时，顾凌霄站在瞭望塔顶端，远眺着逐渐苏醒的掸邦大地。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有希子发来的短信：


    "醒了，你在哪？"


    顾凌霄的唇角微微上扬，这扬游戏，才刚刚开始。


    晨光穿透云层，为军营的钢铁建筑镀上一层金边。顾凌霄刚把手机放回口袋，铃声就突兀地响起。他按下接听键，有希子雀跃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蹦出来：


    "我想去看看你的军营！"


    顾凌霄挑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这么早？"


    "怎么？不方便？"有希子的声音突然带上几分危险的甜腻，"该不会藏着什么小妖精吧？"


    顾凌霄低笑出声，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操练的男性死士们："确实藏了不少，个个一米八五以上，八块腹肌..."


    "顾凌霄！"有希子的尖叫让旁边的白幽灵都后退了半步。


    "派车去接你。"顾凌霄及时转移话题，"半小时后到。"


    挂断电话，他对白幽灵扬了扬下巴："安排人去接夫人。"顿了顿又补充，"要最防弹的那辆。"


    庄园主楼前，有希子正对着玄关镜调整珍珠耳环。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腰间系带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茶色卷发蓬松地垂在肩头，丝毫看不出昨晚哭过的痕迹。


    "夫人，车备好了。"死士恭敬地站在门外。


    有希子拎着小皮包迈出大门，阳光刺得她眯起眼。当她看清停在面前的装甲越野车时，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微微一顿——这辆车的前保险杠上还带着弹痕。


    "你们...平时都开这种车接送人？"有希子迟疑地问。


    死士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BOSS说安全第一。"


    一路上，有希子趴在车窗上，看着沿途的军事设施渐渐睁大眼睛。高耸的瞭望塔上，狙击镜的反光一闪而过；训练扬上，数十名全副武装的死士正在进行战术演练；更远处，整排装甲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当车停在指挥部门前时，有希子还没从震惊中回神。车门打开的瞬间，她直接扑向了站在台阶上的顾凌霄。


    "这些都是你的？"她环住顾凌霄的脖子，眼睛亮得惊人。


    顾凌霄稳稳接住她，被她罕见的热情弄得有些意外："怎么，吓到了？"


    "才没有！"有希子皱皱鼻子，突然压低声音，"这些都是...为爱妃们打下的江山？"


    顾凌霄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他掐着有希子的腰将她举高转了个圈："没错，我的暗夜男爵夫人。"


    白幽灵识趣地退到阴影处，假装对地上的蚂蚁产生了浓厚兴趣。


    指挥室内，电子沙盘正在实时更新邦帕曼的战况。有希子好奇地戳了戳全息投影，红色光点立刻如水波般荡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