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流感病毒

作品:《行尸走肉之弩弦与剑鞘

    回监狱的路上由我开车,达里尔侧着身子理顺我被窗外的风吹乱的头发,他过了好久才舒展紧绷的眉目,仍对坐在后面的鲍勃怀有怨言,他憋在心里,通过手上的动作让自己忘却那些糟心事。


    车窗外的风景是一副恬静的乡间田野印象画,天空、树林、原野、栅栏共同组成末世下的一隅,只是本该生长有麦子的土地中累起杂草,倒塌的稻草人无人扶起,一切皆摇晃于孤风的抚慰。我哼着贝丝曾唱过的歌谣,按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打着节拍,达里尔瞥了我一眼,旋即勾起嘴角笑出声。


    “笑什么,很难听吗?”


    他应道:“不。你似乎心情不错。”


    “我们都活着回去,当然心情好了。”


    这是我们离开兽医院大概一小时后第一次发生的对话,也是车厢内第一次响起声音。扎克见达里尔不再是凶巴巴的样子,他听出了我哼的歌曲,笑着说出歌曲的名字,与我聊起贝丝。我看向后视镜,太阳在追逐,鲍勃倚窗独思,每个人都会成长的,因为不得不为了现实而改变自己适应新规则。哪怕是初见时被称为“混蛋”的达里尔也学会了冷静下来收敛脾气,一开始怯弱胆小的扎克如今都能独当一面,鲍勃终有一日会明白今天的所作所为是多么幼稚与可笑。


    我并不是认为他的痛苦不算痛苦,而是每个人身不由己,意外比以前更容易到来,总得把多愁善感的时间留在还活着的人身上,留在我们爱的人身上,与想要继续活下来的自己身上。


    我们是在夜晚抵达监狱的,两个伍德伯里人今晚值守,用灯晃照下车对付行尸的达里尔与扎克,他们立即开门,我驱车驶入院子。车里的物资可以等明天天亮了再搬进牢房,免得打搅到休息的大家。于是我准备去浴室洗个澡然后睡觉,但A区的浴室竟然出不了水。


    达里尔住进了我隔壁的房间,他点着灯正擦试弓弩,惊讶于我这么快就洗完了澡,我告诉他浴室坏了,他让我去邻近的D区。


    D区是瑞克为伍德伯里人分划的居住区,之后有了新人的加入,所有人混住在监狱能居住的几个区域中,除了作为死囚区的A区。我听了达里尔的建议,带着我的干净衣服与毛巾来到D区,顺利地没有吵醒任何人,并摸到了浴室。


    浴室里貌似有人刚刚淋过浴,水汽尚未消散,我觉得奇怪,驻足细闻一股熟悉的味道,是血的味道。


    “不好!”我丢下手上的东西,一间一间地寻找变异的行尸,叫醒所有人。他们不满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走出牢房,看我像疯了般掀开门帘。


    “安?你怎么了?”凯伦从外面回来,她应是才结束与泰尔西的约会。我正要回答,站在最里面牢房门口的男人骇然惊叫,叫得我头皮发麻,定睛一看,尸变的帕特里克满脸鲜血地抓住他,我赶忙冲过去撞开帕特里克,奈何那人已经被咬破脖颈的大动脉,血泉喷涌,瞬间污了全身,他苦命挣扎,犹如涸泽之鱼,必死无疑。


    我向受到惊吓的众人喊道:“快逃出去!快去通知其它人!”


    只要把眼前的这两个解决掉,监狱的大家就不会有危险,至于致命的流感病毒,有兽医院的药品和医疗用具,还有赫谢尔、S医生和身为军医的鲍勃,我们一定可以顺利度过这次难关。


    正是因为我所拥有的信心,即使我没有任何武器傍身,我也丝毫不惧。我忽然意识到这种无所畏惧的心情与过去的完全是两种,过去只要自己的死可以帮助大家,那么我甘愿带着不舍与眷念离开他们。然而现在,我不仅不想死,我还想活得更久。我要与大家一起直到时间的尽头,所以哪怕面对再困难再艰险的未来,我都会全力以赴。我不会死,我只会杀死我的敌人。


    达里尔在过去的两年里教过我一些格斗技巧,我在帕特里克扑来的同时抓住它的手腕给了它一个过肩摔,然后用膝盖顶住它的胸膛,捏紧拳头往它的面部砸去。人骨坚硬,打得我手指痛,我却打歪了它的鼻子,把它的眼球打得跳了出来,它还在吼叫,差一点,就差一点,很快它的头盖骨也会被我打爆。


    不料被帕特里克咬伤的那人尸变了,马上就要站起来,我管不了那么多,起身踩在帕特里克的胸膛上,咬紧后槽牙,使劲把它的胳膊拽断,理出断裂处的骨头,趁第二只行尸没有完全反映过来就用骨头捅进大脑。


    帕特里克没有死透,我大口喘着气,它却手脚并用向我爬过来,只能用它自己的胳膊杀死它了。然而帕特里克还未到我跟前,它的脑袋被铁锹重重拍打,重新一动不动,凯伦再次操起铁锹,将帕特里克的头砸了个稀巴烂,好似剁碎的肉馅。我扔掉手上的断臂,一屁股坐在血堆里,心有余悸,精疲力竭。


    等到达里尔他们赶来,我已经躺在最近的一间房里睁不开眼睛了。


    隐约能听见他们说话,有提到我,我想过见见大家,跟他们说清D区的情况,但达里尔走了进来,他凑近我的耳边,让我安心睡觉,他们可以解决。我放下心,按照他说的,在太阳升起之前很快就睡着了。


    除了帕特里克没被咬,也没受伤,属于正常死亡的还有查理,他死得很惨,死于吸入性胸膜炎,被自己的血液活生生呛死,所以脸上全是血。瑞克在围栏外的行尸脸上见到过同样情形,帕特里克也是这般。因为肺内的压力不断增加,好比摇一瓶汽水,瓶盖会被崩开,而眼睛、耳朵、鼻子和喉咙都是瓶盖。这也许是肺炎球菌,或者是一种急性流感。


    迦勒医生的比喻让我无法直视汽水,我一觉睡醒就被达里尔带到会议室,监狱委员会的各位和医生们讨论着这次的突发紧急事件。


    “怎么会有人得了感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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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就死了。”达里尔不太相信迦勒医生的诊断,他冲了一杯感冒药给我,经过昨天晚上的折腾,我着凉后的病情更加严重了,战战兢兢地接过杯子小口服用苦药,听瑞克提起最近的异常。


    “有头猪病了,死得很快。我在林子里还见过一头病死的野猪。”


    赫谢尔说道:“猪和禽类,疾病过去都是通过这些动物感染的,我们得处理一下那些猪。”


    “可能我们很幸运,只有这两例。”迦勒医生抱着侥幸心理。


    “不,也许不止两例,”我反驳他,众人皆看向我,我适时咳嗽起来,他们才明白我的意思,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何必如此生气,谁都不想生病或是被传染致死的疾病,达里尔急得就像是自己得了流感似的,“你只是小感冒,和帕特里克还有查理不一样,你喝了药就会好。”


    鲍勃泼了达里尔一盆冷水:“这年头没人幸运,兽医院的那些行尸也是感染了这种流感,病菌容易近距离传播,安极有可能被感染了。”


    “那我们所有人都接触了病菌。”达里尔恶狠狠瞪着鲍勃,我伸手别过他的脸面向我,他对我说,“我们找到了很多药,我去拿,总有一种可以治好你。”


    我点头,他冲了出去。


    “我们得把所有接触过病菌的人隔离。”卡罗尔说的没错,但是人数众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赫谢尔道:“我们知道这种疾病可能致命,可我们不知道传染性有多强,还有其他人表现出我们已知的症状吗?”


    “我们不能干等着,还有孩子呢,不仅仅是疾病的问题,人一死还会成为威胁。”起码目前为止只死了三个人,卡罗尔总是未雨绸缪,她将监狱所有的孩子视如己出,以为孩子们都是索菲亚那样的天使。我因而想起丽兹,以及行尸聚集的一侧围栏,必须得想办法制止丽兹喂食行尸的行为。


    “我们需要给他们找个地方,D区不能住人。”


    “A区,赫谢尔,那里很干净,适合隔离使用,S医生应该没问题。”瑞克做好了决定,“安,你也得去A区住,有你在那里,他们不会过度恐慌。”


    我胸中忽然鼓起一团气,背对大家又咳嗽了好几声,这病还会影响听觉吗,怎么我咳嗽的时候还有重音。大家警觉地看向门外,原来不是重音,是有人在走廊里咳嗽,想必是路过的泰尔西和凯伦,凯伦不幸有了流感症状,她告诉大家迪凯特组的大卫也在咳嗽。


    加上我一共三个,我们被隔离在A区,整整一天我都在等待达里尔,我要叮嘱他全天候关注行尸聚集的围栏,但来到A区的只有迦勒医生。


    “达里尔去哪了?他把药和那些医疗用具给你了吗?”


    迦勒医生回答:“围栏被行尸压倒,达里尔去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