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结束还是开始

作品:《行尸走肉之弩弦与剑鞘

    “你是不是搞错了,不是你找到我,是我找到了你。”


    我被总督手下的一男一女押到米琼恩身旁跪下,他们绑了我的手,放了赫谢尔,瑞克打开门把人接进去。我松了口气,看总督的人搜查四周,确定没有埋伏后,总督突然踹了我一脚,我的身体向前扑,他踩住我的后背,声色俱厉:“你男朋友呢?他在哪里?”


    “他病了,躺在床上。”


    总督脚下用力,他的皮鞋似要碾碎我的骨头:“那你怎么会在外面?”


    “我出来找吃的,刚回来听见炮声,就一直躲在后面,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看,车子就在不远处,里面有我找来的罐头和农具。”


    “不对!你们从不会单独行动,老实告诉我,其他人藏在哪里,不然我就炸了监狱!”他抬起脚隔了一会儿,随后猛地踩踏我的背。我吸入了一些细小的灰尘进鼻子,嘴唇粘了几根草丝,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我的胸腔紧贴地面,肺部隐隐作痛,感觉全身的器官都受到了限制,分不清是因为被敌人踩着,还是因为我感觉到的屈辱与愤怒施加给我的心理压力。


    我呵笑出声,挑衅他道:“你以为你的威胁还有用吗?我知道你不只是为杀我和米琼恩而来,你本来就想摧毁监狱,还假惺惺什么?况且你要杀我,指望我告诉你其他人藏在哪里,简直是痴人说梦,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找!你不是很难死吗?和蟑螂一样恶心地活着,行尸都比你讨人喜欢。”


    “看来在挖出你的眼睛之前,我得先打掉你所有的牙齿,再把你的舌头拔了,然后用针和线缝住你的嘴。”他恶狠狠地说着,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拽起来,我直视他的独眼,想起他在伍德伯里被瑞克和达里尔打出了惊慌错愕的表情,不由得发笑。我这一笑,更是让他暴跳如雷,掐住我的下巴,把黑漆漆的枪口塞进我的嘴里,“上次才打掉你一颗牙,这次,我会一颗一颗慢慢地,敲掉你的牙齿。”


    他抽回枪,笑得狰狞,用握把对准我的口腔。我仿佛看见他的整张脸都变成血淋淋的,长出两根恶魔的黑角,獠牙从嘴里挤出来,瞎掉的右眼爬出蛆虫,左脸的伤疤裂开,里面流着岩浆。我眼中的他已经不是个人类,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生物,是恶魔,是鬼,是电影里的杀人狂,除了杀戮,他的生命中什么都不剩。


    “达里尔!”


    我及时尖叫大喊,四声枪响与一支箭揭开了战争的序幕,总督的枪停在半空。


    趁总督一行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时,达里尔、索菲亚和塔拉各自找到合适的埋伏点,这一招屡试不爽。枪法极好的索菲亚和毕业于警校的塔拉会在我发出信号之际同时射杀站在我与米琼恩两边的一男一女,达里尔则会如愿拿下总督的另一只眼睛。


    但瑞克也在我喊出声时迅速反应,掏枪射中总督举起的胳膊,子弹比达里尔的箭快,总督踉跄后退,因此箭矢未能穿透他的左眼。


    至于第四声响,我来不及去找是谁开的,大抵是卡尔。


    双方爆发激烈的枪战,我与米琼恩翻滚逃走,瞥见瑞克的腿被打中,他和赫谢尔躲到院子里倒塌的货车后面。庭院中的大家不停地射击,空气里充斥着硫磺的味道,耳边是子弹带来的震耳欲聋的狂风暴雨。我的心跳加速,提到了嗓子眼,逃到最边上的汽车后站起来,马上探出头去观察战况。


    米琼恩用牙齿咬开绑住我双手的死结,一名持枪的男人被总督派去防守后方,从我们这边经过,米琼恩绊倒他,打晕男人,我用男人腰间挂着的刀割开米琼恩手上的绳子,她捡起枪,拉着我往索菲亚与塔拉躲藏的地方逃去。


    “开车进围栏,拿上枪,我们进去杀光他们!”总督一声令下,驾驶坦克的男人摘下帽子甩动,高声呼喊着“遵命”和“前进”。


    坦克如履平地,它吃掉了监狱的围栏,大摇大摆地驶入院子,总督和他的大部分手下跟在坦克后面,庭院里的大家拿他们没办法,包括处境危险的瑞克与赫谢尔,我们只能亲眼看着他破坏我们的家园,又一次夺走我们宝贵的安宁。


    还有一部分手下被安排追杀我和米琼恩,索菲亚和塔拉掩护我们,我不敢回头,不敢犹豫,我只敢奔逃,以为跑得再快些,子弹就追不上。直到令人安心的声音传来,达里尔摸到了那几个人身后,于纷乱中利索地解决了丧心病狂的敌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眼泪瞬间溢出眼眶,跑上去抱住达里尔的脖子。这短短一秒的拥抱让我重拾战意,就好像我刚刚死过一回,该轮到总督死了。


    敌人的车辆驰骋在院子里,车窗内/射出的子弹齐齐飞向监狱的大家。此刻炮火喧天,大地震颤,建筑的硬块如陨石砸下,天火怒坠,倾覆人们曾寄予希望与美好的一切。霎时间,我曾引以为豪的家园成了仇恨的埋葬地,敌人所过之处,尽是噩梦中无人生还的地狱。


    “安,你们快去开车逃离这里,监狱没了,我们得活!”


    我赞同达里尔的后半句话,但他休想独自面对总督:“不对!我们快去帮瑞克!”


    瑞克从倒塌的货车后冲出来与总督扭打在一起,坦克横冲直撞,监狱庭院的门在它面前不过是玩具般的摆设,大家四散逃命。枪声、炮声、火焰的燃烧声、监狱的倒塌声惊天动地;匆忙、急切、不安、惊恐以及各种各样的情绪乱成一团。


    这压根不是人类该生存的世界,这是残酷暴力、你死我活的竞技场。


    我在围栏外找到了长剑和手枪,与达里尔赶去帮瑞克,他受了枪伤,却被同样受伤的总督压制,总督没有了痛觉,是一具活的行尸。


    什么时候人才会忘却肉/体的苦痛?在他不再为人的时候。


    总督发现了赶来的我们,他也躲到货车后面,赫谢尔从另一边绕过来与我们汇合,我们把重伤倒地的瑞克交给他照顾,我举着枪,达里尔驾着弩,各走一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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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督挨我这边更近,我没想到他蹲在地上,当我走到车后,他扑倒了我,妄图再次挟持我威胁达里尔他们,我不会让他得逞。纵使我的力气比不过他,但我仍尝试着不让他夺取我的枪,让他以为我就是要用这把枪杀他,随后蓦地松手,他因为惯性朝后栽倒,我左手撑地起身,右手拔剑出鞘挥砍,而他身后等待许久的达里尔也用箭矢刺进他的左眼。


    “啊!”总督的惨叫如此动听。


    我与达里尔一齐下手,我的剑笔直地扎进总督的胸腔,他的箭穿过总督的头颅,我们每加重一分力道,都是在告慰那些逝去的生命,以及正在崩塌的庇护所。


    总督死了,永远不会复生。


    达里尔砍下总督的脑袋,喝令他的手下住手,然而独裁者的灭亡不代表战争的结束,人们都杀红了眼。


    监狱的巨大声响吸引来丛林中的行尸,尸群已至,我和达里尔不停歇地斩靠近过来的行尸,回过头去寻索菲亚她们的身影,她们应该都逃走了。


    “卡尔!卡尔!”


    意识到危机尚未解除且越加凶险的瑞克抹了一把满脸的血,他跌跌撞撞跑进监狱,达里尔不放心地跟了过去。我把手枪给了赫谢尔,嘱咐他找辆车赶紧离开,告诉他玛姬与贝丝不会有事,我也不管他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跟着跑进监狱。


    总督的手下所剩无几,不是死在混乱的枪战中,就是被行尸咬死。达里尔丢弃了总督的头,我跑动时踢了一脚,头颅咕噜噜滚到一只行尸的脚边,行尸的脚不偏不倚踩上去,摔倒后爬起来继续朝我们走来。达里尔找到一枚手榴弹,他咬掉拉环扔进坦克的炮管,里面的人前脚刚逃出,后脚坦克内部就是一声爆炸。


    那人看着报废的坦克怅然若失,我没有片刻迟疑地捅穿他的身体,达里尔手握箭矢扎向他的脑袋,接着拔出来杀掉一只行尸。


    我想找到更多人,我想告诉他们乘坐大巴车离开是错误的选择,他们将全部变成行尸。可是监狱人去楼空,所有人都撤离了,他们死亡的结局无法改变。


    “我们也得走了,”达里尔环视四周,行尸数不胜数,与我们初来监狱时如出一辙,“不知道其他人都去了哪里,是否还活着。安,无论如何,我们得活着才能找到他们。”


    他牵住我的手,我们杀出一条路,穿过倒塌的围栏逃到林子里。我不忍心回望监狱,那里有我太多美好的回忆,我在那里迷失过,消沉过,振作过,坦率过,我没能救下很多人,但也救下了很多人。


    我哽咽道:“达里尔,我们一定会与大家重聚,他们也一定这么想,所以摆在我们前面的这条路是充满希望但艰难的路,我们可以一起走下去对吗?”


    “对!”他语气坚定,我们十指相扣,他握紧了我颤抖的手,很快,我的手不再发颤,脚下的丛林小道也变得开阔明亮。


    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征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