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众人回到局里。


    齐萧和晓素锦二人重新回到审讯室。


    “你询问，我做笔录。”齐萧坐下对旁边的人道。


    “嗯。”


    晓素锦看着面前的薇梓涵：“薇梓涵，你为什么杀人我们已经清楚了。”


    薇梓涵愣了。


    随即轻笑出声：“知道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们知道了我就能摆脱那些事吗？你们知道了就可以回到过去阻止那一晚的一切吗？！”


    晓素锦道：“冷静一下，我现在想听听，你所经历的。”


    “我经历的……”薇梓涵神态又变的平静，“我觉得你们很清楚，第二天早上的话…我当时就想杀了他，让他死的很惨。但我没有工具啊，于是，猎物的反杀开始了。”


    最后一句她说的很轻，晓素锦盯着她的眼睛。


    “你是蓄意谋杀。”


    “对啊，我是蓄意谋杀，不然，我会每次都百依百顺吗？”薇梓涵嘴角上扬，像在说一件有趣的事。


    薇梓涵又说：“他们那帮畜生，不配活在这世上。”


    “你可以报警。”


    “报警？”她笑了，“你以为我没想过？我早就想报警了。他威胁我啊，说报警就把他拍的视频公开，不过后来我觉得，亲手杀了比报警更好。”


    “恶有恶报。”


    晓素锦深呼吸了一下：“恶肯定有恶报，但杀人违法了。”


    “我能不知道？早就想过了，反正他迟早都得死。”


    审讯室安静下来。


    齐萧闭了一下眼：“你想过告诉亲人吗？”


    “他们？”


    “我说了啊，他们不信，一个也不信。”对面的人道。


    晓素锦冲齐萧摇了下头，两个人走出审讯室。


    江浥：“说了吗？”


    齐萧点头：“说了，她有点儿情绪激动，我们就先出来了。”


    下午这些时间。


    根据死者手机，他们又查到了死者身份。


    叫铭景。


    随后又找到了他原本的住址，除了晓素锦，齐萧其他四个人前往，段北言他们继续在局里查着。


    巧的是，住址在之前的清云小区。


    齐萧坐在副驾驶，低头看着手机。江莫淋开着车。


    “下班吃什么？”齐萧扭头问林愿昔。


    “再说吧。”


    “案子还没结，就想着下班了。”江莫淋笑道。


    “这不快了吗。”齐萧说。


    江浥：“还有尸检报告呢。”


    “行行行，工作最重要，做新时代好警察。”


    车驶入小区。


    四个人下车后直奔四楼。


    “这门没错吧？”江莫淋问。


    齐萧点头。


    “砰”，门开了。江莫淋收回脚，林愿昔有些震惊：“你是不是跟段北言学的？”


    “这是什么话，早晚不都要踹啊。”江莫淋进屋。


    屋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外的光亮透进来。齐萧开了灯，客厅干净的很。


    当真就是什么也没有。


    “去卧室，卫生间看看。”齐萧把电视下面的柜子合上。


    林愿昔从厕所走出来：“厕所没有东西。”


    江浥：“卧室也是。”


    半个小时，四个人一无所获地回局里了。


    “两手空空回来？”段北言有一些意外。


    “什么也没有。”


    齐萧坐到工位上。


    “那就等明天的尸检报告呗，该查的都查到了。”


    齐萧点头。


    ——


    第二天的中午，尸检报告出来了。


    “尸检报告。”严溪递给齐萧，旁边的曲亿兰拿出第二份。


    “言队，一样的。”


    “行。”


    死者姓名，铭景。头部被疑似铁锹的工具所捶，伤口约为2～3厘米，还在头部发现玻璃碎片。


    面部被摩擦，眼睛被挖了出来。在胳膊和背部有多处淤青。


    他的死亡时间昨天上午10点～12点30分之间。


    虽然猜到了些许，不过两人还是感叹了一下。


    齐萧：“下手是真狠。”


    段北言放下尸检报告：“那就要怪他不做正人君子了。”


    “那倒也是。”


    正准备去找其他人，林愿昔跑过来喘着气：“不好了…薇梓涵……她…她自杀了。”


    “什么？”


    “对，刚刚一个不注意就让她走了，找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段北言：“去看看。”


    “走。”


    警局对面，一家医院门口此刻围满了人。


    “让让，警察。”齐萧侧身进去看到了薇梓涵的尸体。


    她是脸朝地。


    齐萧抬头：“那么大个人怎么看不住呢？”


    “对不起……萧队。”江浥道。


    “现在说这个也没用，怎么跟亲人交代？”


    晓素锦沉默很久，她说：“萧队，她，没有家人？”


    没有家人？


    怎么可能？


    “她，只有养父母，但夫妻俩因为意外走了。”


    段北言对着围观的群众喊：“都走！后退别挤了！”


    群众大部分举着手机，赶人也不走。齐萧起来转过身：“还拍？”


    有些人才不情不愿放下手机，林愿昔见不怎么管用，索性拿起手机对着离得近的人拍。


    “你干什么？”


    林愿昔一顿拍：“不是喜欢吗？拍了你怎么又不乐意了。”


    人群散开了。


    林愿昔蹲下身，余光扫到薇梓涵用手攥住的纸。


    他拿出来。


    齐萧：“什么东西？”


    “她写的。”


    简简单单几行字：


    对不起，我没有故意要让你们满街找我，只是我不想活着了。


    反正到底都要死，我先行一步了。我知道我已经满手鲜血。


    但更脏的早就是我自己的□□。


    死了才能脱离。


    死了才能脱离，齐萧看着最后一行字。


    可能对于薇梓涵来说，死了才能摆脱那些不堪的回忆。


    ——


    医院天台，薇梓涵气喘吁吁跑上来。


    拿出提前写好的纸条对折一下，拿在手里。


    随后站在边缘看着底下的人们。


    她专门走的后门，走那里不会太引人注意。


    站在那很冷。


    风刮的脸生疼。


    薇梓涵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纸，她其实很怕疼。但自首完就死是她提前计划好的。


    没有了支撑，即使是再坚固的楼也会塌。


    提前死了也好。


    毕竟自己判刑九成是死刑。


    她眼一闭，向前面倒下去。


    可惜的是自己脸朝地，死的有点不好看……


    应该只是一瞬间的事。


    哎，年纪轻轻还没潇洒就先走一步了。


    薇梓涵最后想的是这些。


    在安慰自己吧。


    ……


    最后因为凶手本人自杀了，没法判处死刑。所以，这个案子就那么糊糊涂涂过去了。


    晓素锦依然不能回想那天的事，该死的人死了，不该死的人也死了。


    为什么呢？


    江浥看着发呆的她：“别想了，即使她不自杀，法庭也会判死刑。”


    “话是这么说，哎算了。”晓素锦放弃了争辩。


    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么讲了。


    过去就过去吧。


    自己给自己洗脑也比听他们唠叨好啊。


    这章草草写完


    很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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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无声的反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