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于抽血血祭，饲养邪物这些邪法十分在行。


    即便不是导致他胎死腹中的真凶，但或多或少知道些什么。


    牛哥见林默好像对这个面具组织很感兴趣，顿时有了主意。


    或许这个可以成为他的筹码。


    “老大，我告诉你所有关于面具脸的事情，你放了我一家怎么样？”


    见到林默不说话，牛哥立刻改口。


    “放我一个也行。”


    林默直接就是一个嘴巴甩过去。


    金光爆发，瞬间将牛哥给甩飞出去。


    “让你讨价还价了嘛？”


    “老大，我说。”


    牛哥赶紧改口，他魂体都快散架了，怕下一秒自己就被打的魂飞魄散。


    “他们一个临时窝点好像在城南那个死过好多人的废弃纺织厂里，有次我离老远就感觉里面阴得能冻碎魂，吓得我赶紧跑了。”


    “他们头儿好像叫‘无常’还是‘白煞’，记不清了。”


    “反正是个狠角色！”


    牛哥继续说着，虽然含糊，但信息量不小。


    林默默默记下面具特征，活动方式，以及临时窝点和首领代号。


    “老大，我知道的都说了。”


    “好了，自己钻回麻袋里吧！”


    牛哥一脸苦涩，怎么又要钻麻袋？


    就在这时，林九渊和夏青璇走了回去，显然已经将学校的事情给处理好了。


    “默儿，你怎么在门口？”


    “爹娘。”


    牛哥看到林默的爹娘，顿时像看到了救星。


    “救救我一家老小，他要把我们卖掉，太丧尽天良了。”


    林九渊和夏青璇对视一眼，眉头微皱。


    林默感觉有些大事不好，刚想解释一下。


    “默儿，你大了，多交些朋友是好事，爹娘都支持你。”


    “就是要注意身体，别玩的太晚，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来问爹娘。”


    牛哥傻眼了，有这么教育孩子的？


    林默点了点头，和林九渊和夏青璇一起上了楼。


    至于牛哥则是被粗暴的塞进麻袋，一起被拎了上去。


    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咚咚咚。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门外，王小柱那团半透明的白雾畏畏缩缩地飘在门口。


    它身后，还跟着三个形态各异的朋友。


    一个浑身湿漉漉，带着水腥气的男人。


    一个穿着肚兜，身上凶煞之气最浓的小孩。


    还有一个浑身焦黑，身上烧的没一处完整皮肤的中年女人。


    三个新来的鬼魂，脸上充满了忐忑不安和一丝被忽悠来的茫然。


    “待会见到了老大一定要打起精神。”


    “把你身上的水给拧干，还有你皮肤都烧没了，不行给自己画张皮先穿着。”


    “到时候要是影响了卖相……”


    三人都看着王小柱，这家伙口中的卖相什么意思？


    “咳咳，咱们服务行业，那自然是要注重自身外在形象的。”


    三人面面相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浑身湿漉漉的中年男人，正拧着衣服，滴滴答答的水渍很快在门口积了一小滩。


    王小柱那团白雾在半空焦急地扭动。


    “哎呀，水哥，算了算了，咱们不拧了。”


    “小孩，像我这样，嘴角上扬，显得亲切。”


    “这位大姐，咱们就不画皮了，咱们进去再画。”


    王小柱感觉无比头疼。


    吱呀。


    601的门开了。


    一股混杂着数道不同怨气与一丝令人心悸的邪气威压从门内溢出。


    开门的是小红。


    客厅中央，那张蒙尘的折叠小方桌旁，烟雾缭绕。


    林默依旧坐在他那个塑料小凳子上，看着面前的一副好牌。


    他对面，牛哥正哆哆嗦嗦地摸牌，肿胀变形的脸努力想挤出点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牛哥旁边，一个身形佝偻、穿着蓝布褂子的老妇人魂影板着脸，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牌面。


    牛哥老婆，一个披头散发、满脸尸斑的女鬼，正烦躁地拍着桌子，指甲刮得塑料桌布刺啦响。


    小红和小蓝两个纸人，眼里的红光兴奋地闪烁，一左一右蹲在林默脚边的地上，充当着气氛组，纸片小手拍得啪啪响。


    “碰！”


    “杠！”


    “糊了！给钱给钱！”


    牛嫂尖锐的声音几乎掀翻屋顶。


    门外的四个鬼，外加王小柱，集体石化。


    这是在打麻将？


    “进。”


    林默头也没抬，低沉沙哑的声音穿透牌桌的喧闹。


    王小柱的白雾率先飘了进来，谄媚地绕着林默转了一圈。


    “老大，鬼，我都给您带来了！”


    林默终于抬了抬眼皮，兜帽阴影下的目光扫过门口三个形态各异的新鬼。


    他慢悠悠地把手里的牌推倒。


    “清一色，自摸。”


    “都先坐吧。”


    他指了指客厅角落堆着的几个落满灰的塑料凳。


    三个新鬼战战兢兢地飘过去坐下，如同等待面试的实习生，大气不敢出。


    牌局暂停，牛家几口鬼也好奇又警惕地打量着新来的。


    “放松点。”


    林默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白天别乱跑吓着人，晚上活动自由，不惹事就行。”


    他顿了顿，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响声，吸引了所有鬼的注意。


    “待会给你们安排工作，双休，朝九晚五。”


    林默的目光扫过众鬼。


    “需要的时候，出出力。表现好，有奖励。”


    说着，他的手伸进宽大的运动服口袋，摸索了一下，然后屈指一弹。


    一枚通体剔透、散发着精纯阴寒气息的极品阴晶，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了王小柱的怀里。


    “阴晶？”


    所有鬼脸上都带着贪婪的神情。


    精纯的能量瞬间让王小柱的白雾都凝实明亮了几分。


    “王小柱，带路有功，赏。”


    客厅里瞬间落针可闻。


    牛哥肿胀的眼睛瞪得溜圆，牛嫂的指甲停在半空，牛娃的尸涎都忘了滴。


    牛哥老娘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对他们这些孤魂野鬼来说，这简直是梦寐以求的至宝。


    一年的辛苦工作都未必能攒够买半块的阴晶。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王小柱的白雾激动得疯狂扭曲，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