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公园晨练有大神
作品:《重生2001从练拳开始快意人生》 人民公园里,参天的古树掩映着曲折的回廊和茶社,因为是早晨,此刻最喧腾的,是鹤鸣茶社旁那片开阔的坝子。
朱大路一身前几天买的花罗国风衣服,脚蹬一双半旧的布鞋,已然在靠竹林的一隅拉开了架势站桩。
他现在身材健壮,膀阔腰圆,眼神沉静如古井。
朱大路站完桩后,神清气爽,一点没有站桩的疲累感。
只见朱大路深吸一口气,调运内炁刺激尾椎,闭合毛孔。
沉肩坠肘,起手便是一套三晃膀大洪拳,紧接着又开始练习刘尔留总师将三晃膀大洪拳改良过的六部架大洪拳。
只见他拳风刚猛,步法沉稳,大开大合间带着隐隐的雷鸣之声。
一记震脚势大力沉,震得脚下微尘轻扬;紧接一个“金鸡独立”,身形却稳如磐石。
晨光勾勒出他绷紧的肌肉线条,那份专注与力量感,与周遭悠闲的氛围形成奇妙的对比。
朱大路打了几遍功夫后,他的目光并未完全封闭在自己的拳架里。
眼角余光扫过,才发现人民公园这片晨练的天地,俨然是一个微缩的江湖。
不远处,一位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者,穿着雪白的绸缎练功服,正在缓缓打着太极。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如抽丝剥茧,与朱大路的刚猛截然不同,却自有一股圆融绵长的气韵,吸引着几位安静观摩的晨练者。
更让朱大路留意的,是坝子另一头传来的几声清脆的呼喝。
几个年纪相仿的老爷子,聚在一棵大榕树下,练的拳法明显带着浓郁的川味。
其中一位身材精瘦、目光如电的老者,步伐灵活异常,忽进忽退,出手短促刁钻,拳、掌、指变化多端,时而如灵蛇出洞,时而又似鹞子翻身。
朱大路认得,这八成是四川本土的扁挂拳。
扁挂拳讲究近身短打,擒拿封闭,小巧灵活,实战性强。
那老者演练的几手“缠丝”、“滚肘”,手法刁钻,劲力脆快,正是此拳的精髓。
另一位体型微胖的老者,则练着一套看似缓慢却暗含刚劲的拳法,步法稳健如生根,双臂划弧沉实有力,尤其注重腰胯的拧转发力。
朱大路心中了然,这应是岳门的功夫,源自少林,在蜀地流传甚广,讲究硬打硬进,以力降力,动作古朴厚重,气势雄浑。
老者一个“单鞭”推出,虽慢,却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沉甸甸的劲力。
还有三两人在练习器械。一位婆婆舞动着九节鞭,银光闪闪,呼呼生风,虽不似年轻人那般凌厉,却也圆熟流畅,显然是多年功底。
另一位则拿着两柄木质的双刀,演练着川地常见的刀术套路,劈、砍、撩、抹,刀花翻飞,步伐配合紧凑。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的微咸、青草的清新、还有远处飘来的淡淡茶香。
朱大路望向那些同样沉浸在各自功夫世界里的同好,眼中流露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暖意。
在这座面积颇大的公园里,在这片晨光沐浴的坝子上,时光仿佛放慢了脚步。
这些或刚或柔、或疾或徐的拳脚功夫,不仅仅是强身健体的方式,更是一代代人对古老技艺的传承,是流淌在血脉里的尚武精神的无声延续,是成都这座悠闲都市里,一道别样硬朗而鲜活的风景线。
朱大路锻炼完,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多钟,薄雾尚在荷塘上浮动,几尾锦鲤搅着残梦游动。
朱大路跟着几个刚结束晨练的老大爷,走到鹤鸣茶社。
鹤鸣茶社飞檐上悬着的大红灯笼,将微红的光晕洒在湿漉漉的石阶上。朱大路推门进去,便觉被一股蒸腾的热浪裹住了。
茶社的大院坝,早被一片密密层层的竹椅与方桌淹没了。
椅背磨得油亮,如无数黄铜镜片在晨光里闪动。
茶客们围桌而坐,人声鼎沸,冲撞着,盘旋着,像一锅沸腾的粥。
茶博士们提着锃亮的长嘴铜壶在缝隙间穿梭,壶嘴忽地高高悬起,一道滚烫的水柱凌空飞泻,精准射入茶碗里。
水注击打茶叶的叮咚脆响,汇入茶客们高亢的龙门阵,汇入跑堂“抄手一碗…”“赖汤圆…”的响亮吆喝,汇成了一扬热闹非凡的市井交响曲。
朱大路拣了一处坐下,盖碗茶随即摆上桌面,茶叶已静静躺在碗底,只待沸水唤醒。
邻桌那几位刚晨练完的老人,微闭着眼,额头上沁出细汗,正被掏耳师傅伺候着。
师傅手中银光闪闪的镊子、竹签以及一些朱大路从没见到过的掏耳朵工具。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探入耳朵深处,偶尔引得老者舒服得微微战栗。
另一边,一位中年汉子突然清了清嗓子,竟清唱起川剧《秋江》来,沙哑的嗓音倒有几分韵味,引来四周一阵拍掌叫好之声。
桌对面,两个小孩子踮着脚,眼巴巴地偷瞄大人面前那碟刚出笼、油光晶亮的叶儿粑,小鼻子贪婪地嗅着糯米和腊肉混合的甜香,小手终于忍不住伸出去,却被烫得直缩手,逗得大人哈哈笑起来。
红油抄手被端上来了,碗里红油如琥珀,白胖的抄手浮沉其间,辣香直扑口鼻。
朱大路小心啜了一口汤,鲜辣滋味儿便顺着喉咙滑下,暖意也立刻在身体里弥漫开来。
这时,铜壶里的水又一次拉出一道亮闪闪的弧线,直直注入朱大路的茶碗中。
深绿的茶叶被激流冲得上下翻腾,水汽裹挟着茶香扑面而来。
朱大路捧起盖碗,轻轻拨开浮叶,吹了吹,呷一口。
滚烫的茶水烫过舌尖,一股清冽甘香在口中化开,继而徐徐滑入腹中。
淡淡的雾气渐渐消散,阳光正努力穿过檐角。
环顾四周,茶客们被热茶、热食和喧闹烘得脸上泛红,额头沁汗,却人人眉眼舒展,嘴角含笑,连那叶儿粑上的油光仿佛也映着满足。
茶博士提着壶又匆匆走过,那壶嘴吐出的长长水线,如同一条流动的银蛇,倏忽来去于喧嚣人海之间。
那铜壶中倒出的水流,岂止是注入茶碗?
它更像一条滚烫的溪涧,日复一日,浇灌着这方水土上鲜活的、喧腾的、带着烟火温度的市井小民。
当铜壶里的水终于不再嘶鸣,茶碗空了,朱大路起身离开。
他又到鹤鸣茶社隔壁,去品尝钟水饺。
钟水饺与北方水饺不同,仅用猪肉或牛肉作馅,不添加蔬菜,肉质紧实如饼,肉香突出。馅料多用机器绞制,口感细腻不柴。
朱大路要了一份经典钟水饺,就是猪肉馅配甜辣红油,皮略厚但比较有嚼劲。
他又搭配了些小吃:叶儿粑、蛋烘糕、甜水面。
“看来这个甜水面不适合我,口感偏软,不咋好吃呀。”朱大路有些不太能接受甜水面。
吃完之后,朱大路本来还想去见识见识后世有名的人民公园相亲角,谁知他把人民公园都走遍了,也没有找到。
“看来人民公园的相亲角是后来才兴起的,这个时候还没有。唉,也不知道要到哪年才有的。”
朱大路也不是全知全能的,他还真不知道成都人民公园相亲角啥时候搞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