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快一点钟了，也不知这个点还有没有卖宵夜的摊档。”朱大路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真找不到就空间里拿点吃的出来。


    他是特别喜欢吃川菜的，只是还真没有这么晚出来找过吃的。


    他习惯了早睡，也没有晚上吃宵夜、晚上出去玩的习惯。


    因为江浙沪没有夜生活，晚上八点之后街上人就很少了，过了晚上九点，那街上基本就没啥人了。


    连朱大路自己都好奇，江浙沪咋做到习惯统一的。


    他后来去一些城市，比如长沙、广州，看到人家凌晨一两点钟，街上还有好多人，震惊不已。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记得双流的兔头挺有名气的，大半夜的估计早关门了。”朱大路直接就骑上摩托在双流街上逛。


    双流县一位经营麻辣烫小店的母亲，因儿子爱吃兔头，将兔头放入麻辣烫锅中卤煮供其食用，逐渐做出了名气，就成了双流的美食标签。


    骑摩托逛了逛，好些店子都不营业了，不光是双流兔头。


    但有些卖烧烤、卖串串香的摊子还有营业的。


    朱大路习惯性的将摩托收进空间，坐在路边一家卖串串香的小摊的油渍斑驳的塑料凳上，边吃边考虑后续的行程安排，竹签尖上的红油“滴滴答答”的往下滴。


    这家的串串跟后世朱大路吃过的还不一样，后世都是自己吃啥选啥，选好下完单，店家帮着加工做出来。


    这家不是，桌子中间有个锅，锅里各种串串都有，可以几个朋友一桌，也可以几个人拼桌。


    想吃啥自己从锅里往外取，最后再数签签。


    今天双流刚下过雨，街面上还有着水洼，倒映着霓虹招牌和烤架腾起的青烟。


    这还是双流，如果是成都，保不齐就淹了。


    成都的排水系统也奇怪的很，按道理该比较完备，但实际上驴粪蛋表面光，雨大一点就内涝，城市大街上都可以划船。


    下水道就跟摆设一样，排水系统就是开玩笑，下大雨在成都看海，一点都不夸张。


    能跟成都媲美的，估计也就郑州了。


    空气里串串的麻辣辛香和炭火烧烤的焦味绞在一起，钻进鼻腔深处。


    朱大路邻桌几个赤膊汉子正用牙撬开啤酒盖，“啵”一声脆响，“干杯”，“吨吨吨”一口牛饮，“啊”一阵舒爽的吐息。


    川渝男人普遍不高，长的一米七以上的在街上都比较显高了。


    女人160以上，在川渝都算高的。


    也不知是何原因造成的这种情况，按道理清朝移湖广填川渝，人来自好多地方，结合的后代不该这么矮才对。


    朱大路正在心里琢磨，就看到街边阴影里突然撞出三条人影。


    领头那个脖子歪着，后颈一道疤蚯蚓似的爬到衣领下，抬脚就踹翻墙角一筐空酒瓶：“老头儿！这个月‘清净费’该结了吧？”


    竹筐哐当滚到老摊主脚边。


    老人攥着漏勺的手直抖，锅里红汤翻滚，映着他煞白的脸：“疤哥，上周才交过……”


    “上周是上周！”疤脸抄起竹签筒劈头砸下，签雨般扎进汤锅。


    滚烫红油溅上他手臂，他反手揪住老人衣襟，“现在涨价了！”


    朱大路对这些混子简直没眼看，欺男霸女，专盯着老弱病残欺负。


    “大半夜的都不睡，还来收钱，这么勤快咋不去考大学啊！”朱大路也没想到成都黑社会凌晨了还出来收钱。


    “有本事去偷去抢那些贪官污吏去呀，抢了他们一般也不敢报警。就踏马只会鱼肉乡里。”朱大路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些人。


    他们也就只能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


    朱大路身形高大魁梧，衣服下肩背绷紧的线条像拉满的弓弦。


    他不可能看着这帮人渣在他面前欺负一个大半夜还要在外边摆摊的老人。


    朱大路毫不犹豫的出手，不对，是出腿。


    疤脸刚听见身后风声，膝盖窝已挨了记重踹，整个人扑进油腻的塑料筐堆里。


    “瓜娃子找死！”另两人抄起板凳扑来。


    朱大路侧身让过木凳劈砸，肘尖精准撞上左侧混混的喉结，那人嗬嗬倒气跪倒在地。


    右手同时擒住第三人手腕一拧，“咔嚓”的骨响混着惨叫刺破夜空。


    疤脸挣扎着摸向腰间匕首，却被朱大路鞋底碾住手腕。


    他俯身拾起半截竹签，尖头悬在疤脸右眼前三寸：“再让我在双流看见你欺负老人”竹签轻轻划过他眼皮，一道血线渗出来，“这签子就扎进你眼里。”


    摊主吓得手里碗“啪嗒”坠地，满扬死寂，只余炭火噼啪。


    被打倒的仨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屁滚尿流的赶紧跑来闪人。


    人群散尽时，朱大路蹲在炉边帮老人拾掇一地狼藉。


    老人哆嗦着从钱匣摸出皱巴巴的纸票，被朱大路推回去。


    “老人家，他们再来，该报警报警啊。”


    “小伙子，他们都是地头蛇，报警可能前脚进去，后脚就出来了，出来他们报复捣乱更厉害。”老人无奈的叹气道。


    朱大路听了，觉得老人考虑的也有道理，其实关键还是当地管理机构不作为，让一些宵小之辈逍遥法外。


    疤脸遗落的匕首在地上反着冷光，朱大路脚尖一挑，那匕首“咚”地落入道旁垃圾桶。


    炭火重燃，红油锅底咕嘟冒泡。


    他坐回原位，竹签尖挑起鹅肠，七上八涮，在香油蒜泥碟里滚一遭。


    肠段脆嫩，麻辣直冲颅顶。


    老人悄声提醒朱大路，“小伙子，你还是抓紧走吧，防止他们叫人回来。他们是一个团伙的。”


    朱大路不急着走，听了好奇道，“他们这么敬业吗？大半夜的还能拉帮结伙收钱？”


    老人无奈道，“估计是吃完宵夜，要了钱去找小妹去。”


    朱大路恍然道，“我就说这些人，但凡有这么勤快。干点啥不好啊。”


    朱大路吃完，老人死活不愿意收钱，朱大路只好放下钱压在签桶下。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出门没翻黄历啊这是，一晚上遇到好几次。在川省，混黑的也太多了些吧。”


    他真的很好奇，现在川省的高官，治理的这个样子，明年还能直接去管治安。


    怪不得最后成为祸国大妖，这都早有征兆啊。


    朱大路取出皇冠轿车，开上直奔人民公园，他打算在人民公园附近找个宾馆酒店住下来。


    等一路奔行，在人民公园附近找了家宾馆住下。


    朱大路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就在床上打坐练炁，练习金刚闭气功。


    随着他持之以恒的练习，他不仅搬运内炁的速度大增，连采气入体的效率都大增。


    练习了一会，朱大路坐飞机的劳顿就一扫而空。


    他直接打坐到早晨天微微亮，才收功起身。


    抬手看了下时间，五点多钟，又到了晨练的时间。


    朱大路简单洗漱，就打算去人民公园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