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打得你哭爹喊娘
作品:《重生2001从练拳开始快意人生》 朱大路冷冷的凝视,有如实质,比任何咆哮咒骂都更具压迫感。
强哥被看得心头莫名一虚,那点借着酒劲的嚣张气焰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掉了一小半。
但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身后还有两个小弟看着,他绝不能露怯。
那点心虚立刻被更凶戾的蛮横所取代。
“看什么看?找死啊!外地佬!”强哥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吼道,试图用更大的音量来驱散心头那丝莫名的寒意。
他猛地伸手,带着一股腥膻的酒气和汗味,直直抓向朱大路的衣襟。
朱大路真的有些无语,“自己这真的是招黑体质吗?咋在川省走哪都要遇到混子。”
他心里吐槽归吐槽,但身体的反应是迅捷无比。
就在那只油腻的手即将触碰到衣襟的刹那,
朱大路跳起时一直握着的那双普通的竹筷,动了!
没有蓄力,没有预兆,甚至快得超出了视网膜捕捉的极限!
仿佛一道青灰色的、被压缩到极致的闪电,骤然从静止中迸发!
筷影一闪而逝,精准得如同手术刀,带着尖锐的破风声,后发而先至!
“噗!”
一声轻微却令人牙酸的闷响。
那双竹筷的末端,不偏不倚,如同毒蛇吐信,狠狠点戳在黄毛强哥右手手腕内侧一个极其刁钻、深陷的穴位上!
那位置,正是手腕筋络汇聚、气血运行的关键节点!
“呃,啊!”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猛地撕裂了小店的空气!
强哥那只伸出的手,仿佛瞬间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又像是被一万根钢针同时贯穿!
剧痛如同高压电流,从手腕那个小小的接触点轰然炸开,沿着手臂的筋脉疯狂窜向大脑!
他整条右臂猛地痉挛抽搐,像条被扔上岸的鱼,剧烈地弹跳起来,五指张开,不受控制地筛糠般乱抖,完全失去了任何抓握的能力。
那张原本带着凶戾的脸,瞬间扭曲得不成人形,眼睛暴凸,嘴巴大张,口水混合着方才喝的酒水不受控制地淌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妈妈唉,疼死老子了呦。”黄毛直接哭爹喊娘。
巨大的痛苦让他完全佝偻下去,左手死死攥住剧痛的右腕,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着,连站都站不稳,踉跄着就要瘫软在地。
一切发生得太快!
从强哥伸手,到筷子点中手腕,再到他惨叫着瘫软下去,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强哥身后那个矮壮的跟班,绰号叫“墩子”的,反应过来了。
他离得最近,只看到强哥伸手去抓人,然后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惨叫着缩了回来。
墩子脑子简单,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认准是那个外地佬动了手!
“操!敢动强哥!”墩子怒吼一声,眼睛瞬间充血。
他猛地抄起身后一把沉重的实木方凳!那凳子少说十几斤重,厚实的榆木凳面,四条粗壮的凳腿。
他抡圆了胳膊,不管不顾,带着一股要将人砸成肉泥的蛮力,兜头盖脸就朝朱大路的后脑狠命砸去!
风声呼啸,势大力沉!
朱大路背对着墩子,仿佛对身后袭来的致命重击毫无察觉。
就在那沉重的木凳带着恶风即将砸碎他头颅的刹那。
他的身体动了。
朱大路真是艺高人胆大!
不是闪避,不是格挡。
是旋转!
仿佛脚下装了轴承,又像是一片被狂风吹拂的落叶,他的身体以一种违背物理常识的流畅和迅捷,毫无征兆地向左后方猛地一旋!
动作幅度极小,却妙到毫巅,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那挟着千钧之力的木凳,带着毁灭性的惯性,擦着他右侧肩膀和耳畔呼啸而过!
凳子砸了个空!
巨大的力量无处宣泄,反而带动着墩子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趔趄。
就在墩子旧力已尽、新力未生、身体因惯性前冲失去平衡的瞬间。
朱大路旋身的同时,那只刚刚点翻了强哥的右手,早已丢掉筷子。
如同蓄势待发的螳螂刀臂,五指如钩,闪电般探出!
没有多余的花哨,五百钱手法精准无比地扣住了墩子右肩的肩井穴!
触手之处,肌肉、筋络的走向瞬间了然于心。
一扣!一送!
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只是随意拂去肩头的一点尘埃。
一股沛然莫御的、如同山洪爆发般的力量,透过朱大路那看似随意的一扣一送,骤然传递到墩子的身体上!
墩子只觉得一股完全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从肩头传来,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控制,像一只被巨浪抛飞的破麻袋,整个人被一股巧劲带得凌空转了半圈!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手中的木凳再也握持不住,脱手飞出!
而他飞旋的身体,飞向了一旁的木桌!
“砰…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伴随着木头断裂和骨头受创的轻微脆响,在小店里轰然炸开!
墩子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桌子上!杯盘碗盏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闷哼一声,眼前金星乱冒,鼻血瞬间喷涌而出!
他像一滩烂泥般滑倒在地,蜷缩在破碎的碗碟和流淌的汤汁酒水里。
“妈耶,哎呦,妈耶,哎呦疼死了。”墩子痛苦地呻吟着,一时半会儿连爬都爬不起来。
那个瘦高的混混,绰号“竹竿”的,刚刚才从强哥的惨叫声中回过神来,正准备上前帮忙,就亲眼目睹了墩子被打飞的情景。
他高高举起准备砸向朱大路酒瓶的手,僵在了半空。
脸上那点凶狠瞬间被无边的惊骇和恐惧所取代,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急剧放大,嘴巴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牙齿咯咯打颤的声响。
他就像被施了石化术的泥塑木雕,保持着高举酒瓶的滑稽姿势,呆立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灶膛里,青冈木燃烧的噼啪声变得异常清晰。
窗外山涧的流水声,也从未如此刻般响亮地涌入耳中。
空气里弥漫着鸡汤、腊肉、酒气、血腥味以及恐惧混合在一起的怪异味道。
王老板站在原地,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朱大路,里面翻涌着劫后余生的感激和难以置信的震撼。
地上,强哥还在捂着手腕,蜷缩着身体,发出断断续续“妈耶…龟儿子…格老子…”地含混不清的痛苦呻吟。
墩子则躺在狼藉里,鼻血糊了半张脸,胸膛起伏,发出痛苦的哼哼。
朱大路一个越步,快如闪电的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打在瘦竹竿脸上,瘦竹竿不由自主地转了一圈跪趴在地上。
打完他没搭理地上仨人,走到窗边,看着自己衣袖上那片刺眼的油污和粘附的秽物,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一下。
他伸出右手,拿起旁边桌上的卫生纸,撕了一块在那片污渍上轻轻擦了擦,发现没什么作用。
不由“哼”了一声。
吓得三个混子又是一个哆嗦。
然后,朱大路转过身,目光平静地扫过一片狼藉的店堂,最后落在呆若木鸡的王老板脸上。
王老板猛地一个激灵,如梦初醒。
他慌忙冲到灶台边,手忙脚乱地拿起一只最大的粗陶碗,抓起酒坛子,汩汩地倒满了一大碗洞天乳酒。
琥珀色的酒液在碗中晃动,映着灶火的光。
他双手捧着这碗酒,因为激动和紧张,手指微微颤抖,酒液在碗沿轻轻晃荡。
他快步走到朱大路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腰杆挺得笔直,将酒碗高高举起,一直举到与眉齐平的位置。
“帅锅,不,侠…侠客…大侠!”王老板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哽咽,却异常洪亮清晰,在这死寂的小店里回荡。
“受惊了!大恩不言谢!这碗酒,老汉敬您!压压惊!今天这顿,算老汉请您的!您…您这衣服我赔。”
他的目光灼热,充满了纯粹的感激和一种久违的、对力量的敬畏。
那碗洞天乳酒在粗陶碗里,散发着清冽甘甜的气息,在灶火的映照下,荡漾着琥珀色的光。
朱大路翻了个白眼,心道,“老板你是心真大,地上还躺着仨人呢,这是谢来谢去的时候吗?”
正在这时,门口推门进来一个人,看到眼前的场景,“啊”的发出一声惊呼。
小店里的众人都往门口望去。
朱大路抬头一看,卧艹,这人他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