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色诱?
作品:《爱你太苦,这辈子打死我都不嫁了》 房内一片寂静。
姜宛嘴角抽了抽,索性扑到房内唯一的圆桌上,将头埋入双臂,
“呜呜,早知活着如此艰难,娘你当初就该带着女儿一起走……”
轩辕凌澈面色发黑,看着女子眯了眯凤眸。
呵,虞宛,你好样的!
舌尖抵了抵牙根,邪肆一笑,大步走向女子,俯身一把将人抱起,“梨花带雨,美人落泪,宛宛这副模样,让人更加心生怜惜了呢。”
姜宛:“……”
疯狗,这都忍的下去?
眼珠转了转,抓起男子胸前衣物用力拧了把鼻涕,“呜呜……你哪里是怜惜我,分明是恨不得我死呢,无媒苟合,这让我日后如何见人。”
精虫上脑的狗男人,恶心不死你。
轩辕凌澈面色铁青,低头看了眼胸前褶皱,身子僵硬,额角的青筋暴起。
四周空气冷滞肃杀。
“虞宛,滚下去!”
姜宛低头努力压抑上扬的唇角,“好吧。”
抬脚跳下,乖乖站的远远的。
轩辕凌澈冷飕飕看了她一眼,风一般拉开门出去。
姜宛探头,踮起脚尖悄咪咪跑到门边,赶忙关门插上门栓,捂住嘴蹲下身。
“噗嗤,哈哈哈……”
压抑的爆笑声从她指尖流出。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招还是刚刚同路边吵架的王寡妇学的。
以后再敢欺负她,她就拖把沾尿糊他身上。
狗男人郁闷了,她就爽了。
做什么仙女,以后她要做魔女,去他的规矩。
笑了会儿,姜宛起身再次来到窗边,下方的惨像仍在继续,街道上的青石路血迹斑斑,尸体无人收拾,凌乱凄惨的躺在路上。
远处冒起道道黑烟,是奴隶们与流民闯入了小户人家的院子。
这些乱民只有一身蛮力,那些大家族均有武者护院,他们不敢招惹氏族,便把怨气发泄到百姓身上。
姜宛嘲讽勾唇,“懦夫,除了敢在无辜之人身上发泄怨气,那些真正欺压你们的却毫发无伤。”
趋吉避凶是动物的本能,柿子专挑软的捏。
七日暴乱,云城百姓死伤无数,那些世家大族却毫发无伤。
真是讽刺。
正想着,门外响起敲门声,“姑娘,小的来为您送些热水与吃食。”
姜宛关上窗,整理一下凌乱的衣衫,走到门边,压低声道:“我累了,不想动弹,你晚些再来吧。”
沙哑的女声透着疲惫。
小二为难的看了眼身旁风姿卓越的男子,摇了摇头,低声道:“大人,门从内锁上了。”
谢九郎眸色暗沉,接过餐盘,淡声道:“你退下吧,我去送。”
小二诧异,但也未敢多问,双手将东西递上躬身退下。
走了两步好奇回头,暗暗想,能让谢九郎亲自送吃食,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还未看清,一旁的侍卫冷冷扫了他一眼,小儿吓得慌忙收回视线,逃也似跑了下去。
走廊上,谢九郎一身月白长衫,单手拖着餐盘,剑眉微微皱了皱,犹豫了片刻,他抬手轻敲房门,
“虞姑娘,谢某有些疑虑想请姑娘解惑,不知姑娘可否开门行个方便。”
轻缓好听的男声透过门缝传入房中。
姜宛瞳孔震颤,身上汗毛耸立。
谢九郎?他怎么来了?
“姑娘?可是身子不适?你若不出声,谢某便自行推门进去了。”
姜宛咬唇,急的头冒冷汗,怎么办?若是被他发现自己,她小命难保。
听说整个姜家都没了,雍城所有氏族全部被屠,一夜斩杀近千人,谢千砚的手段无疑是狠辣的。
敲门声仍在继续,“姑娘?谢某进去了。”
房门动了动,外面的人显然想用武力强硬闯入。
姜宛快速脱下外衫扔在地上,一个箭步跳上床,拉起被子蒙上头,闷声喊道:“别进来,我……我已经脱衣睡下了,郎君若有事,可否等明日再说。”
娇软的女声在被子的遮挡下显得闷沉。
谢九郎眸色闪了闪,推门的手定在半空,耳尖泛红,静默片刻,他轻轻道:
“抱歉。”
里面是陛下的女人,是他名义上的侄媳,贸然进去已然不妥,更何况对方已经宽衣睡下了。
是他太过急躁,乱了章程。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姜宛掀开被子,望着帐顶无力叹息,“待在这儿太危险了,得尽快离开云城才行,也不知道稚儿现在如何了。”
外面那么乱,稚儿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生的娇俏可人,若是被那些疯狂的乱民看到,怕会被惦记上。
希望随风能护她平安。
翻身拥紧怀中锦被,女子满脸愁闷,与谢狗同在一个屋檐下七日,凭他狡诈多疑的性子,她早晚会被抓到。
想着想着,姜宛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梦里,矜贵俊朗的谢九郎跪在她脚下,眸色通红含泪。她拿着剑一点一点化开他衣服,轻蔑嘲讽,
“谢狗,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谢九郎双目赤红,可怜又魅惑的看着她,“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姜宛单脚踩在他肌肉虬起的腹部,剑尖悬在他脸上,“记住了,以后喊主人。”
“是,主人。”男子卑微的像条等待主人赏赐的看门狗。
“哈哈哈哈……”姜宛笑的浑身打颤。
谢九郎你也有今天。
额……笑声戛然而止,手下传来异样的手感,好奇捏了捏,耳边响起一道闷哼声。
姜宛惊了,倏地睁开眼,头顶是男人刀削般的下颚,再往上,一双漆黑幽暗的凤目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君……君澈?
触电似的收回手,拥住被子飞快后退,杏眼瞪的滚圆,“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男人缓缓翻身,优雅的单手撑头,光裸的上身暴露在空气里,一块块壁垒分明的腹肌,线条惑人的人鱼线没入长裤。
一副美男侧睡图就这么猝不及防闯入她眼中。
姜宛看直了眼,这男人看着面色不好一副孱弱的模样,没想到衣服下的身子这么有料。
上辈子她只与谢千砚有过那么一次,还是黑灯瞎火的,什么也没看到。
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姜宛耳朵红的发热,恋恋不舍移开视线,结结巴巴喊道:“你……你怎么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