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如何让我的baby看上我》 夏达海最近掰着指头过日子。
李红砂这几天常驻蛮香农家乐,电脑都抱过来了。
他们早上偶尔一起出门,每天傍晚一起回家,除了睡觉洗澡不在一块儿,别的都在一起。
生活得像一对平凡的小夫妻。
夏达海惶惶不安,心落不到实处。听说只有快死的人,才会这么好运,因为生活不会让他更遭了。
夏达海把每天当最后一天过,甚至大张旗鼓地去医院做了个体检。
还好各项指标都正常。
镇上给他体检的一位医生认识他,说光看体检都看不出来,他以前是个脐带绕颈的婴儿。
刘女士和夏父把他养得很好。
夏达海放心了,继续过李红砂愿意赐给他的好日子。
就是不知道红砂的想法。
他最近在找合适吃饭的酒店,到处选购鲜花。
想提前问李红砂,可不可以准备正式表白的烛光晚餐,但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夏达海开窍在恋爱上,对心上人的事情总是敏锐。
他过好日子的这段时间,李红砂看起来不太开心。
也许和她的书有关,夏达海没去问,每个人都有独自难过的权利。
他只会在李红砂敲着键盘,突然抬头望着前院墙上,不知名藤蔓植物失神的时候。
放轻脚步,到她身边坐下。
夏达海不擅长安慰人,他嘴笨,头脑简单地想旁边有个强壮的人,消沉的情绪或许没想象中的难熬。
李红砂没察觉出这点。
她重新开始吃药有些日子了,对外界的变化愈渐顿感。
昨晚吃了药,她睡得很沉,今早没有早起和夏达海一起出门,去能让人心安的农家乐。
李红砂睡到中午才起床,昏沉的脑袋闪过清早夏达海出门的声响。
她最近隐有所感,失神、恍惚,记忆画面虚幻与现实结合,她开始出现轻度解离反应。
青窗外是明媚又刺眼的阳光。
李红砂背上电脑包出门,青石板在她踩上那刻,咔哒闷响。
她没注意背后的情况。
踏进农家乐大门,鑫成一脸惊讶地指向她身后:“红砂姐,这狗哪儿来的?”
李红砂身体酸软,脑子也不算清醒。
恍惚一会儿,慢悠悠地转头,视线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撞上。
是条比奶狗大一些的小黄狗。
见李红砂终于注意到它,跟了一路的小黄狗张开嘴:“汪!”
好大一声,它的毛都被震得蓬松一阵儿,收声了,才缩回去。
李红砂喜欢小动物,但她从来没养过。
她把自己养得很失败,不敢轻易去养别的生灵。
李红砂捏着电脑包的肩带蹲下,一人一狗面面相觑,齐齐歪了脑袋。
“我不认识它。”
鑫成那一声把夏达海问出来了。
他看见小黄狗,眉头一蹙:“它尾随你?”
再糟糕混乱的情绪,听见夏达海没头脑地说话,都会明朗几分。
李红砂秉着文学素养纠正他:“这是狗,是它跟着我过来。”
夏达海捏着小黄狗的后颈把它提溜起来。
拎猫的方式拎狗,狗肯定不会好受。
小黄狗拉长调子:“汪——”
说来真巧。
夏达海听出李红砂嘴里的希冀,收留了一只到现在都学不会老实回家的野猫,觉得还能为她再养一条狗的时候,狗就出现了。
他调转手的方向,让李红砂正面看这只狗的长相:“要不这只就叫它骨头。”
洗菜的鑫成:给它们起它们食物的名字真的好吗?
算了,反正猫狗也听不懂。
李红砂却是没想好:“你要养吗?”
她漆黑的眼底弥漫着低沉,不像见到玳瑁那天那么高兴。
夏达海确认过,李红砂的确喜欢小动物。
她在蛮香农家乐写文这几天,鱼刺来光顾,都会允许它跳上她的膝盖。
红砂会一边给猫顺毛,一边在电脑上敲几个字。
夏达海知道他的学历比不过别人,但他爱人的能力,是在刘女士和夏父的相处中,耳熏目濡学会的。
他给了李红砂一个可靠安心的眼神:“逮耗子的猫有了,养条看家的狗也不错,我出去问问这是谁家的母狗下的崽子。”
李红砂点点头,她没跟去,之前喜欢跟在夏达海后面,偷偷感受乡下的世故人情。
但近来的药物作用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夏达海虽然在外话少,没他在李红砂面前这么放得开,但人面广泛。
拎狗出去没走几步路,就被上来搭话的婶子认出来了。
说这是安平叔家的母狗下的崽子。
下了六只,养过最难活的那段时间,都送了出去,剩这只还没人要。
其他狗的毛色,白的黑的花的,比它好看。
小土狗没人喜欢。
农村人选狗也看面相,有心收狗的,捏过小黄狗的爪子,掰开嘴看牙,断言它长大吃很多,性子烈。
大家都喜欢吃得少,又乖又懂事的狗。
像上赶着往李红砂身上蹭的夏达海。
夏达海开农家乐,不怕狗吃得多,就是不喂饭,让它满屋子转,吃客人的残羹剩饭都能喂饱它。
打听到消息,夏达海把骨头抱回农家乐,李红砂已经如往常一样,在她惯爱坐的那张躺椅上,坐着对绿植遍布的红墙发呆。
夏达海进门把狗放到地上,巴掌对着狗屁股一推:“去。”
骨头颠儿颠儿地跑向李红砂。
周身气质一变,那种孤冷消散,李红砂又是之前温柔娴静的模样。
她摸着狗头,不想说话就强迫自己说:“问到是哪家的狗了吗?”
“问到了。”夏达海这会儿敢靠了过来,“安平叔家的。”
他不常去安平叔家做客,狗下崽子这种小事,自然去打听了才清楚。
“正好安平叔今天下午拆石膏后,要来趟农家乐。”
李红砂呐呐:“安平叔出院了?”
夏达海应声:“过了观察期就出院了,在家养了一段时间。”
因为夏达海,李红砂对农家乐的员工很有好感,提不起劲的心里能分辨出对安平叔的喜欢。
“我想,给安平叔买一束花。”她之前没去看望安平叔,后面忙自己的事,也没想起来。
夏达海说好。
没什么不好的,农家乐的员工,闲下来爱乱摆,却不会乱传谣言。
包头村说到底只是个村子,开农家乐的地方见不着卖花的。
要花得走好长一段路,去玫瑰田那儿买花。
这时候就体现了夏达海这辆摩托车的便利。
乡下嘛,只要不下雨,两个轮子就是比四个轮子方便。
夏茶的采茶期过去了,包头村的活动范围由山下集中到半山腰的玫瑰园这里。
夏达海带李红砂抵达的时候,车在马路上停了一溜。
包头村出行的人都沿马路走。
现在马路两边停满了车,路上的人不可能走容易掉沟的里侧,只能走靠近马路中间的位置。
然后就是堵车,夏达海减速带着李红砂穿越拥挤的人群。
玫瑰田的花不在门口外面卖,要买门票进去,到玫瑰园里面选。
一张门票没有学生证二十九块九,有学生证十九块九。
李红砂叫夏达海别跟着她进去。
倒不是说多花门票钱,她现在思考慢,但不至于不会思考,知道夏达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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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进去,一定会帮她付钱。
这事从送饭就能看得出来。
夏达海骨子里有点农村人的大男子主义,认为钱就该男人出,女人的钱自己留着。
李红砂在城里长大,追求女男平等,讲究AA制。
但月底结饭钱,夏达海恨不得把账单上的零全给她抹了,就交个几块钱。
那怎么行。
她又不是上学吃学校营养餐的学生。
威胁夏达海说,下次去他对家包餐后,他才收敛了,该多少是多少。
李红砂上去扫码买票,夏达海不乖地过来,大掌盖住她的手机。
她抬头,见夏达海冲里面的工作人员笑了下,工作人员就拿出员工卡,帮他们扫了进去。
人生第一次体验刷脸入场,还是乡村版,李红砂感觉新奇。
“你跟管理员姐姐很熟吗?”李红砂没忍住问。
夏达海说:“还好。”
他总不能直接告诉她,为了跟她重新表白,他三天两头大清早来选花吧。
管理员也并非跟他多熟,而是他来买门票的次数多了,便宜给他的几次免费参观的次数。
说是玫瑰田,这里也不是只种玫瑰花,也有其他好养活的花种。
李红砂选来选去,买的百合。
用来送病好的人比较稳妥。
买了花往回走,路过一块栽黄玫瑰的土。
夏达海扯了扯她的袖子:“你喜不喜欢黄玫瑰?”
李红砂朝地里看去,也还好,花都好看,她不挑,便说:“喜欢。”
这之后不知怎么的,夏达海一路上心情都很好。
李红砂没告诉他,现在市面上大多玫瑰都是月季,玫瑰园科普立的牌子是一种,用来展示的又是另一种。
往后每一次收到夏达海送的花,她都不会告诉他。
安平叔下午快下班那会儿,才会来农家乐。
家里苞谷熟了,他得帮老婆把苞谷掰了再来这边收拾后山的猪圈鸡鸭舍。
李红砂坐在桌边给安平叔写贺卡。
这是玫瑰园免费送她的贺卡,不用白不用。
下笔的时候,夏达海从后厨出来,用手点了点贺卡:“安平叔全名全安平。”
他上次写信,都是在高中,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里,写的主观题。
记忆里,写信是要写收信人全称的。
李红砂脑袋被他的话敲了一闷棍。
写文久了,她都快忘记每个中国人都有自己的姓氏。
“安平叔”、“鑫成”两个称呼叫多了,她竟然没觉得哪儿不对。
李红砂写下“全安平”和一句简单的祝福语,就问:“鑫成全名叫什么?”
她看着夏达海,没瞧见鑫成正坐在门口剥胡豆。
夏达海朝鑫成的方向看了眼,咳嗽一声,鑫成懂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他不想自己说,但不介意老板告诉红砂姐。
夏达海斟酌了下语气用词:“鑫成姓陈,他不喜欢这个姓,我们就都叫他鑫成。”
他刻意避讳其中的缘由,李红砂听得出来,便不去过问。
鑫成剥完最后一颗胡豆,漆黑的手把盆端起来,大声说:“老板你怎么不说完。”
又转向李红砂:“红砂姐,我户口上的我爸这边,但他没管我,二婚去了国外,我是奶奶带大的,所以不想要这个姓。”
可以的话,他想跟着奶奶姓刘。
但奶奶到死都没同意。
那就这样,改名跑来跑去也麻烦。
李红砂听了说不出话来。
生活不像小说、动漫、电影,听了别人过往的遭遇,主角立马就能说出一句漂亮话来改变他的心境。
李红砂能做的,只有不说不问,不对别人的生活多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