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如何让我的baby看上我

    鑫成心思细腻敏感,他能比喜欢李红砂的夏达海还要快的,感受到李红砂此刻对他的心软。


    他觉得自己搞砸了气氛,用一副不着调的语气开玩笑缓和:“全安平,安平叔的名字,老板也没跟你讲清楚。”


    “安平叔和叶婶是我奶奶做的媒。”鑫成把装胡豆的盆端进来放桌上,手在罩衣上揩了揩。


    “当初闹猪瘟,安平叔家的猪全死了,没人愿意嫁给他,嫌他家穷。我奶奶就说他这名字吉利,迟早好起来。”


    “合了八字,把叶婶忽悠给了安平叔。”


    这话是鑫成听奶奶说的,不过在叶婶话里又会是另一种说法。


    叶婶相中了岁数大的安平叔,不好嫁过去,又逢猪瘟,就请鑫成的奶奶帮忙上家里做媒。


    叶婶的妈妈那年信了不好的教,警察来抓过好几次做思想教育,最容易被这些话骗过去。


    叶婶如愿嫁给了安平叔。


    当初那些名字吉利,八字好的戏言反倒成真。


    安平叔和叶婶现在不说多富裕,至少吃喝不愁,把两个孩子供上好大学,生活轻松惬意。


    李红砂的愁绪,被鑫成三言两语,一扫而空。


    下午天气转阴,天气预报的准确率堪比算命。在楼顶和学校操场晒了谷子、胡豆的农民忙从山上赶回来,拿扫帚撮箕收。


    夏达海家里早年也种这些,这是刘女士和夏父给儿子留的一条后路。


    要是农家乐开不成,在家里当个农民也成。


    夏达海出生脐带绕颈,刘女士连儿子会成为傻子这事都做好准备了。偏生夏达海争气,成绩虽然不好,但努努力也上了个末流的大学。


    比起他们只希望他平安长大的愿景,好了不知道多少。


    刘女士和夏父从来不说夏达海那个烂成绩读个大学有什么出息。


    他们一分钱掰两半花,供夏达海去读书,就是为了让夏达海跟一帮同龄人一起思考,学着他们找。


    找以后要做什么,过怎样的生活。


    夏达海现在找到了,开了自己的店,有不嫌弃他的追随者兼朋友。以为脑子不好的传言会让他单一辈子,他还是凭自己的本事,找到喜欢的人去追求。


    刘女士和夏父再也不用为夏达海的未来下地了。


    只烧香拜佛,求李红砂心软,能把他们儿子收了。


    李红砂一概不知。


    天不见光的时候,夏达海拉卷帘门,李红砂抱着只在她怀里不动的鱼刺,站水缸旁,用手沾一点水,洒在下午买的百合上。


    骨头因为她不抱它,在狗窝那儿叫唤。


    它被夏达海栓着了,乡下有打狗的,不栓不行,散养的猫去处就多了。


    不过不能跟着他们一起回家。


    刘女士生了夏达海后,体质对猫狗过敏,家里养不了。


    门口传来塑料拖鞋趿拉的声响。


    李红砂听出是安平叔,抱着猫,拿着花转身。


    “还没回家呢?”安平叔拿汗巾擦着汗。


    李红砂叫了声人,拿着花就要过去,看见安平叔背后走出来一个人。


    穿着白裙子的女人,拖一个浅绿的行李箱走入视野,她的凉鞋鞋带包住的脚踝上,有几个被蚊子咬的红包。


    站稳后,立好行李箱,女人低头,右手还在左臂上拍了下,蹙眉找人:“红砂在吗?”


    夏达海刚锁了门,转身被李红砂塞了捧花,还没反应情况,李红砂就几步绕到他身后。


    李红砂和夏达海背贴着背,借他的身躯遮挡自己。


    虽然不清楚状况,但也知道李红砂是在躲人,没理解错误的话,是在躲门口那个女人。


    夏达海一个并腿,脊背挺直,像个入伍宣誓的军人,高耸的身躯把李红砂严严实实地遮住。


    安平叔放了汗巾,手指了下旁边的女人:“这个小姑娘好像是红砂的朋友,刚来我们村不认路,我就给带过来了。”


    年纪大的老人不懂小年轻的心思,直冲夏达海喊:“红砂,你看你认不认识她。”


    夏达海捧着包装精美的百合不知所措。


    他心思全在李红砂贴他身上的背。


    最先感觉到的,自然是她的骨头,硌人,夏达海盘算农家乐里还剩没剩可以熬汤的大骨,能给她补身子。


    接着她的轻颤传递体温,夏达海感觉自己的汗都快被蒸发了。


    关店前他刚洗的澡。


    现在李红砂把她的工作搬到农家乐来,他洗澡和擦汗的次数变多了。


    蒸发的水汽有李红砂的味道,不知道李红砂什么时候再邀请他去她家洗澡。


    门口的女人等不到回应,松了行李箱拉杆,大步朝夏达海走来。


    她穿的带跟的凉鞋,搭配又是有碎花的白色连衣裙,一头长发用个银质发卡高高盘起。


    分明绝对温婉的装扮,她阔步走来的步子,却气势逼人。


    夏达海感觉到贴在他背上的小身板,在隐约颤抖。


    他摆出凶相,张开双臂,一个欲盖弥彰的动作,来势汹汹的女人压根没管他。


    包头村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被夏达海吓唬过。


    编绕口令笑话夏达海傻,被夏达海吓哭,又拿绕口令骂他,循环往复。


    这是第一个,扫他一眼,不怕他,反而面色嗔怒,比他还像个修罗的女人。


    她闪身绕到夏达海身后,在他转身护住之前,揪住李红砂稍微有点儿肉的侧脸,二话不说地把人揪出来。


    “轻点儿,嘶——”李红砂不满地抗拒,“疼。”


    夏达海听见李红砂叫疼,上来抓住女人的手腕:“你放开,她说疼了。”


    女人又扫他一眼,将他从头打量到尾,眼神轻蔑,语气却像李红砂平时说话一样温柔:“你是谁?”


    夏达海正要自我介绍,女人下秒又问:“我的意思是,你是她的谁?”


    夏达海说不出话了。


    他和李红砂目前靠上一辈的关系联系着,捅破了窗户纸,没有名分,只能算朋友。


    可显然,一个男性朋友的身份,在这个女人面前起不了作用。


    不知道什么来头。


    女人看他呆头呆脑的不说话,揪李红砂脸颊肉的动作转为轻抚,摸着她的侧脸凑近了问:“你男人?”


    李红砂好久没听人说过这么直白的话,当场就想矢口否认,张了嘴却又碍于夏达海在场。


    他喜欢她,她眼下的状态说不清,但四舍五入,也相当于喜欢他。


    她不想一句话让夏达海对她的紧张,在老朋友面前变得难堪。


    “是……”李红砂支支吾吾,“正在发展的对象。”


    女人看夏达海的眼神,顿时神秘莫测。


    在她出声质问之前,李红砂见缝插针地介绍她:“夏达海,这是我大学的室友,也是我朋友,袁永晴。”


    夏达海深棕的脸因她前一句话,发烫地痒。


    李红砂看起来不排斥这个陌生的女人,他提早担起“贤夫”的态度,朝旁一指:“既然是你的朋友,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我去把花拿给安平叔。”


    他抱着百合小跑离开,贴心地把空间留给了需要叙旧的两人。


    夏达海一走,袁永晴咄咄逼人的态度就没了。


    她抬起另一只手,双手捧住李红砂的脸,用力一挤,把李红砂挤成嘟嘟唇。


    尴尬不好看的是李红砂,袁永晴却委屈地红眼睛控诉:“你多久没联系我了?你仔细算算。”


    李红砂还真就听话地掰手指数,数也数不清楚:“应该是毕业之后?”


    她的表现无疑引来老朋友的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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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将她的脸颊拉成一块饼:“你还知道啊!”


    相比她们这里的吵闹,夏达海和安平叔的交谈才叫和谐。


    安平叔来的路上,听王家婶子说大海想拉他们家的狗,他抱着百合不自在地说:“早知道你和红砂想养狗,我就给你们留只好看的了。”


    夏达海摆摆手:“不碍事,好看不如聪明。”


    这只乱跑的小土狗会挑,自己给自己选了个好主人。


    他说着从兜里拿了六块钱塞给安平叔,这是拉狗钱。


    农村上别人家要狗,都要象征性给几块钱,也有送鸡蛋的。


    狗来福,猫来财,把别人福财带走了,得礼上还回去。


    安平叔没拒绝,把钱收下放进上衣兜,他捧着花不知所措:“叫红砂破费了,我这个岁数捧花不好看。”


    夏达海给他递烟:“拿回去给叶婶,就当你送的,调和夫妻感情。”


    安平叔老脸一红。


    夏达海余光瞥向李红砂那边,见袁永晴动不动就对李红砂摸摸捏捏,心情烦闷。


    不是他不见光的占有欲作祟,红砂皮肤嫩容易留红痕青紫。


    雨夜那天,他看见红砂刺来的刀,拉了她一下,隔天她手腕上就留了两个指印。


    好在消得快。


    夏达海不想袁永晴无意间伤了李红砂。


    李红砂面对袁永晴的控诉,只敢听着不敢回嘴。


    她那时状态比这段时间还差,实在是提不起劲来,应付那些关心她的人。


    就连家人时不时地询问,她也受不住了,趁精神好转停药,搬来乡下。


    只是又开始写文,状态难免回到一点儿以前的样子。


    李红砂看袁永晴说得嘴皮子都干了,忙岔开话题,让她消停会儿:“你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老同学没几个知道她老家住址的。


    袁永晴松开她,拿手机调出个合同页面照片:“我在你回寄公司的快递上看见的。”


    “我将担任你这本书的影视编剧。”


    “我们一起努力,把你的作品搬向你向往的大荧幕。”


    袁永晴高昂着头,能为朋友的事业添砖加瓦,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李红砂的眼在她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看向了她背后红砖墙上的绿植。


    藤蔓被注入诡谲的生命力,如游蛇般骚动起来。


    它们推搡拥挤,却目标一致地朝她奔来。


    绿叶轻点脚踝,绿枝缠绕收紧……


    “红砂。”


    李红砂回神才发现,她有一瞬短暂地忘记了呼吸,回头看向夏达海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暗自调整。


    夏达海走来问:“你朋友有住的地方吗?还是跟我们一起回去?”


    李红砂想起来问袁永晴住址。


    被两人一前一后地问到,袁永晴才恍然大悟地拍掌:“我说我忘记什么事了,原来是定酒店!”


    夏达海不太喜欢李红砂这个朋友,神经大条,上来就给人一种爱添麻烦的印象。


    现在暑假旅行旺季,他一个不上网的人都在新闻上看见,有记者采访报道他们的村子。


    包头村经营的几家民宿早订完了,镇上的酒店要坐车去了解。


    夏达海用手机的次数少,没想起来手机上可以看酒店预订。他脾气上来,不做好人的时候,也不会想起自己能开车送李红砂的朋友去镇上。


    李红砂为难着,她近段时间禁网,手机流量都没开,不太想去网上看酒店。


    最后是袁永晴拍板,挽上李红砂的手臂:“我睡你家吧,大学我们出去旅行,不是经常睡一张床吗?”


    李红砂拒绝不了。


    夏达海看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子,回味不久前李红砂躲在他背后的触感。


    做女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