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五十一章

作品:《死遁的竹马他追来了

    随着新年的到来,京城中更加喜庆的日子,便是元月十六。


    照曦公主和云安太子的婚事。


    许韵照旧会从旬国公府出嫁,有专门的和亲仪仗随行,奉命将许韵安全送达云安。


    前一晚是上元节,裴熠因为不便露面,许韵也没有什么心思出门闲逛。


    她一个人坐在床头,看着屋子中一箱箱物件,心头突然一阵迷茫。


    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许韵还没有回过神,王氏便推门进了屋:“母亲,你怎么来了?”


    王氏满脸忧愁,不久前便听许相旬说了城外新郊的事,虽然许韵会回京城,但出嫁一事总是真的。


    尽管再不舍,终归是一件大喜事,她指着一箱箱物件:“这些东西都是圣上的赏赐,明日让车队将这些全部装上路。”


    天子的赏赐,自然是要带到云安去的。


    门外天色逐渐变暗,母女两人谈论了许久,王氏察觉时候已经不早了,让许韵早点休息,明日还要早起上妆。


    临走之时,她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塞到许韵怀里:“有空的时候自己看看。”


    许韵红着脸接过那盒子,低着头不敢看,支支吾吾道:“知道了母亲,您也早点回屋歇息吧。”


    前世出嫁的前一晚,王氏也来许韵房间待了许久,同样给了一模一样的木盒。


    不用猜,许韵都知道是什么。


    好在现在屋内没有其他人,许韵好不容易将人哄走,手中的木盒像是个烫手山芋。


    她急忙一扔,把盒子胡乱塞到被褥下。


    窗旁响起一阵窸窣的细响,许韵疑惑地转过头:“谁?”


    见没有声音回答,动静也瞬间消失,许韵有些莫名,准备打开窗户瞧个明白。


    “是我。”窗外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


    眉梢瞬间放松下来,她小跑着下床到窗边,指尖刚刚摸到窗户,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别打开。”


    “为什么不能打开?”许韵微微抿了下嘴,放在窗沿的手又收了回去。


    她只听见一声轻笑,“听说,新婚前一日不能见面。”


    许韵不禁扬起一丝嘴角,好笑道:“我发现你现在很迷信这些。”


    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所有有半分可能的东西,他都会相信。


    裴熠没有回答这句话,“阿韵,上元节快乐。”


    窗外的人似乎朝着这边靠近了一点,借着微弱的光亮,可以模糊看见一个靠在墙边的人影。


    屋内烛火摇晃,将少女的身形映在窗户上。


    一只手抚摸上那片影子,许韵怔了一番,脸上不知不觉发起烫:“你也是。”


    他突然小声叹了口气,许韵下意识走近了些,隔着窗户问道:“怎么了?”


    裴熠靠在墙边,一双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浅浅放大的人影,失落道:“今天看不见阿韵了。”


    “以后就可以……”


    以后,他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不再需要任何的理由。


    “什么?”


    许韵急忙摇头,又担心他看不见,提高了点音量:“没事。”


    裴熠将她一系列慌乱的动作看在眼里,微微勾起一丝嘴角。


    看不见对方的模样,空气一时有些安静。


    想起这是元月里,担心他受凉,许韵:“天冷,你早些回去吧。”


    “睡不着。”


    许韵:……“那你总不能在我这窗外站一宿吧。”


    外面一时没了声,好像在思考这个可能性。许韵一着急,害怕他真要在这站一晚。


    “阿韵,再跟我说说话吧。”


    许韵觉得今晚的裴熠有些不一样,但她还是笑着答道:“好啊,要说什么?”


    “我听你说就好。”


    只要是她说的,他都愿意听。


    许韵觉得,今晚的裴熠不仅有些奇怪,还有点撩人。


    “对了,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问你。”


    “你说。”


    “你怎么会认识滁大夫他们?”


    上次裴熠身受重伤时,许韵了解到滁潇是从南疆来的。


    南疆在偏僻遥远的西方,距离这里路途遥远,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裴熠都不该去过那。


    “前世偶然结识过。”裴熠轻描淡写回了一句。


    滁潇虽是女子,但是医术实在高超,许韵觉得就连皇宫中的太医也不一定比得过。


    心头突然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许韵犹豫了片刻,嗫嚅道:“裴子悦,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莫不是他身上真的有什么难言的病症,所以才千里迢迢去南疆找了巫医。


    “没有。”裴熠顿时感到无奈,他迟钝了一下,望着那个人影,眼神满是缱绻温柔,“我什么病也没有,不会让阿韵受委屈,你大可放心。”


    听到前半句话,许韵才勉强放下心,至于后半句,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天气寒凉,裴熠在许韵的催促下,最后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府。


    这一晚,许韵只睡了两个时辰,便被小灵和王氏从睡梦中叫醒。


    院子里一堆人忙里忙外,面上无一不是紧张喜悦的神色。


    唯独一人。


    “小姐,你怎么都不紧张呢?”


    许韵打了下哈欠,双眼惺忪,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愣了小会,慢吞吞回道:“为什么要紧张?”


    虽然前世没有嫁成,但好歹大体的流程都熟记于心,而且这次嫁的人是裴熠。


    想到他,许韵心脏猛地狂跳了两下,有些发慌。


    “小姐,这嫁衣好漂亮啊!”


    正在神游之际,旁边人的惊呼声将她从思绪中拽回:“嫁衣?”


    一件大红的嫁衣,金丝绣边,质地上乘柔软,做工无比精致华丽。


    裙角还有几朵海棠花,栩栩如生。


    许韵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上海棠花花瓣,抬眸对上窗外的那棵西府海棠,忍不住弯了眉眼:“怪不得。”


    跟嫁衣一起送来的,还有一顶金色凤冠。


    “这,是不是太……”


    一屋子的人瞬间瞠目结舌,你看看我,我看着你。


    小灵捂着嘴巴,一点都藏不住话:“这凤冠也太华丽了吧!姑爷莫不是把所有金子都用在这上面了?”


    许韵讪讪地收回视线,假意斥责道:“多嘴。”


    王氏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身嫁衣和凤冠,也抿着唇悄悄扬了下嘴角:“看得出来那孩子的心意。”


    经过一众人的哄闹,许韵完全没了困意,整个人精神得不行。


    一想到裴熠,她揪着衣袖,突然紧张起来。


    上妆打扮整整花了两个时辰,天边露出一抹白,府外的敲锣打鼓声也响了起来。


    “这就是云安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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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啊?怎么戴着面具,捂得严严实实的,果真是个病秧子。”


    白马金辔,红绸飘带,上面坐着一个高大的男子。


    面上一副面具,只露出一双眼,身上一件厚重的绯红色狐裘,里面着一件大红如血的婚服。


    马蹄微微抬起,鼻头喷洒出白蒙蒙的雾气。


    周围的一切好像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对此,他充耳不闻。


    裴熠静静地坐在马背之上,手心紧紧攥着缰绳,不知不觉中冒出了丝丝细汗。


    视线被一片红色包围,盖头落下,许韵跪在地,拜别父母,在小灵和喜婆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来房门。


    隔着老远,便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哄闹。


    他慢慢抬起头,看着那一身红衣的少女,迈过门槛,小心翼翼一步步地往这边走来。


    裴熠咳嗽了几声,放慢了动作,在身旁一个侍卫的搀扶下下了马,朝着对面的人走去。


    视线大部分被遮挡,搀扶的手臂突然抽离,许韵停下步子,莫名有些慌张。


    就在此时,一只白皙宽大的手掌出现在下方的视野中。


    裴熠将手递到她眼前,压低了声音:“是我。”


    熟悉的气息比他的声音更先袭来,许韵毫不犹豫地将手搭了上去。


    手指被轻轻握住,掌心有些湿润的触感。


    裴熠牵过她,把人送进了马车。


    旬国公府门前,许相旬夫妇立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两人。


    待许韵进马车后,裴熠翻身上马,朝着府门前瞧了一眼,然后与不远处的人颔首示意了一番。


    伴随着“砰砰”声作响,锣鼓喧响,马背上的男子打了个手势,迎亲的队伍开始前行。


    仪仗队伍宛如一条长龙,街道两旁全是围观的人群,一直延伸到城门口。


    为了维持云安太子病弱的形象,出了城门,裴熠便跟着进了马车。


    察觉到有人进来,许韵愣了小会,往一旁挪了一下,给他留出一个空位。


    身旁人停顿了一阵,轻笑出了声:“这马车挺大的。”


    若是许韵此时揭开盖头,便可以看见这辆挺大的马车,岂止宽敞,内里布置得舒适华丽。


    考虑到这一路上要坐好几日的马车,裴熠不想将就委屈许韵,一切都按照了最好的规格来置办。


    以前不是没有和他同坐过一辆马车,但这次,许韵却异常紧张。


    “嗯。”


    话音一落,车厢内陷入一片寂静。


    “阿韵,将凤冠取下来吧,下一个驿站还要几个时辰才到。”


    脑袋上挂着沉重的金子,许韵也正有此意,刚想上手,“这是不是不好?”


    此去云安不比平常的成婚,他们现今已经是夫妻,只差到了云安,再举行仪式而已。


    “我不看。”


    说着,裴熠便闭上眼,伸手将盖头取下,为她取下凤冠。


    不知为何,就算没有看,裴熠也能轻而易举地将凤冠取下。


    盖头再次落下,他缓缓睁开眼,将东西放在一旁。


    “昨晚没睡好吧,先睡一觉。”


    忙了一大早,许韵确实很累,浑身提不上劲。


    马车内真的很大,她脚下坐的便是一张软榻,一路行驶得很平稳,一点也不摇晃。


    听罢,许韵点了下头,靠着裴熠的肩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