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怎么照顾的

作品:《毒舌村官他真香了

    *


    午后,阳光正好。


    余楸站在院门口翘首以盼。远远地,一辆熟悉的跑车缓缓驶来,停在门前。


    “爸!”余楸快步迎上去,帮父亲打开车门。


    原朗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另一侧小心翼翼地搀扶余父下车。余父的腿还打着石膏,但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慢点慢点,”余母从屋里赶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原书记,真是太麻烦你了,专门跑这一趟。”


    “阿姨别客气,”原朗微微一笑,手臂稳稳地托着余父的胳膊,“应该的。”


    余父拍了拍原朗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秋秋都跟我们说了,这些天多亏你照看蟹塘。那么怕螃蟹还天天去,真是难为你了。”


    原朗愣住,转头看向余楸。


    余楸耳根一热,慌忙摆手:“没、没夸你,就是提了一嘴。别多想。”


    “那也谢了。”原朗嘴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屋内飘来饭菜的香气,余母热情地招呼:“原书记留下来吃饭吧?我炖了鸡汤,正好给你补补。”


    原朗刚要推辞,余父已经拉着他往屋里走:“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自己家?


    听起来,还不错。


    饭桌上,余母不停地给原朗夹菜,嘴里念叨着感谢的话。余父则兴致勃勃地讲起医院里的见闻,气氛温馨融洽。


    “对了,”余父突然想起什么,转向余楸,“你贺叔叔来电话了,说过段时间要回来。”


    余楸的筷子一顿。


    “阿源哥……”


    “也回来吗?”


    “是啊,”余父喝了口汤,“听说小源在京城发展得不错,这次是全家一起回来探亲。”


    原朗的筷子在碗边轻轻一磕。他不动声色地看向余楸。


    女人微微垂着眼睫,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惊讶、怀念,还有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


    “阿源哥......”余楸轻声问,“他现在怎么样?


    “具体不清楚,”余父摇摇头,“就听说在什么大公司当高管,出息着呢。”


    原朗的指节微微发白。


    他盯着碗里的米饭,突然觉得食欲全无。


    那个男人,居然跑去他的地盘,还混得风生水起。


    所以现在回来探亲是要做什么?


    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待在那过他的好日子,还要回来骚扰余楸?


    原朗直觉不会是好事。


    “小时候你俩多要好,”余母笑着回忆,“那孩子总护着你,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你。”


    余楸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是啊,阿源哥他......”


    “我吃好了。“原朗突然放下碗筷,声音有些冷。


    “余叔余婶,村委会还有事,我先走了。”


    余父余母一愣,余楸抬头看向原朗,却只捕捉到他紧绷的侧脸。


    “这么急啊?”余母有些遗憾,“再喝碗汤吧?”


    “不了,谢谢婶。”原朗站起身,礼貌地告辞,“叔叔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


    余楸跟着送到院门口,欲言又止。


    “原朗......”


    “嗯?”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谢谢你这些天的帮忙。”她小声说。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转过身来,眼神晦暗不明。


    “不客气。”他淡淡地说,转身走向车子。


    余楸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莫名发闷。她隐约感觉原朗不太高兴,却又说不出为什么。


    是因为提到了贺源吗?可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车子发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原朗的车缓缓驶离,扬起细微的尘土。余楸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莫名有些凉意。


    *


    原朗站在湖边,远远地看见裴知路和林小樱坐在柳树下。裴知路支着画板,林小樱靠在他身边,手里捧着一本素描本,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又低头偷笑。


    阳光透过柳枝洒在他们身上,斑驳的光影里,林小樱的笑容格外明亮。


    裴知路不知说了什么,她突然笑出声,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裴知路顺势揽住她的肩,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惹得她脸颊通红,却又笑得更加灿烂。


    余楸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对他笑过。


    没有这样毫无忧虑地开怀大笑过。


    他突然有些生气。


    他忍不住想,余楸是不是曾经对那个叫贺源的男人这样笑过?


    是不是也曾像这样,毫无防备地、全心全意地开心过?


    他攥了攥拳头,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过去。


    “抱歉啊,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原朗站在两人身后,声音低沉。


    林小樱吓了一跳,手里的素描本差点掉进湖里,裴知路眼疾手快地接住,挑眉看向原朗:“原大少爷,偷看别人约会可不礼貌。”


    “谁偷看了?”原朗面无表情,“我是来找林小樱的。”


    裴知路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眯起眼:“哦?找我女朋友有事?”


    林小樱的脸“唰”地红透了,结结巴巴道:“裴、裴知路!”


    “怎么,我说错了?”裴知路歪头看她,眼神带着促狭的笑意。


    林小樱羞得说不出话。


    原朗没心情看他们打情骂俏,直接打断:“林小樱,能聊会儿吗?”


    林小樱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原朗,发现他的眼神比平时更加深沉,甚至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


    落寞?


    “好、好啊。”她点点头,站起身。


    裴知路轻哼一声,故意拖长音调:“行吧,不许太久哦。”


    林小樱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跟着原朗走到不远处的另一棵柳树下。


    原朗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冰可乐递给她:“给。”


    林小樱受宠若惊地接过:“谢、谢谢原书记。”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对这位书记的印象也改变了很多。


    从前只觉得他不好相处,说话难听,但现在看来,他似乎也是个,心细、心软的人。


    所以,余楸对于这种转变的感受会比她更深刻吧?


    “不用这么客气。”原朗靠在树干上,目光落在远处的湖面上。


    “我就是……想问你点事。”


    林小樱攥着可乐瓶,心跳加速。她隐约猜到他要问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关于……秋秋?”她试探着问。


    原朗沉默了一瞬,点了点头。


    “你想问什么?”


    原朗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树干,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就……她那个阿源哥哥。”


    果然。


    “他……是秋秋小时候的邻居哥哥。”林小樱斟酌着措辞,“比她大几岁,一直很照顾她。”


    “怎么照顾的?”


    原朗的语气平静,但林小樱能感觉到他绷紧的神经。


    “就是,”她咬了咬唇,“小时候秋秋被欺负,他会帮她出头;有什么好吃的,也会留给她;我们经常一起学习,一起划船钓鱼……”


    男人的眼神暗了暗。


    林小樱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


    “那现在呢?”


    “他们还联系吗?”


    “不太清楚了。”林小樱摇头,“刚开始的时候,贺源哥会给秋秋写信,后来,就不知道了。”


    “余楸……很喜欢他?”


    林小樱一僵,这个问题太直接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看得出来原朗对余楸的感情,但她也知道余楸对贺源确实有过少女时期朦胧的好感。


    这是个送命题——也许会影响故事走向的送命题。


    “我……”她犹豫了一下。


    “我只能说,秋秋小时候是挺依赖他的。”


    “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什么都,说不准的。”


    原朗的眼神彻底沉了下去。


    林小樱慌了,赶紧补充:“不过秋秋现在基本不提他了!真的!她,她最近明明……“


    “明明什么?“原朗抬眼看向她。


    林小樱张了张嘴,意识到自己想说什么。


    余楸最近明明总是在意原朗的一举一动,明明总是偷偷看他,明明……


    她不能说,她还没有问过余楸的意见。


    “没什么……”


    “我就是觉得,秋秋现在的心思都在蟹塘和女孩之家上,没空想别的。”


    原朗扯了扯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是吗?”


    气氛一时凝滞。林小樱紧张得手心冒汗,她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但又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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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补救。


    “谢谢。”


    “打扰你了。”


    他转身要走,林小樱下意识叫住他:“原书记!“


    原朗停下脚步,没回头。


    “秋秋她……”林小樱鼓起勇气。


    “她其实很在意你的。”


    男人的背影僵了一瞬,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大步离开。


    林小樱长舒一口气,转身走回裴知路身边,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聊完了?”他问。


    林小樱点点头,有些疲惫地坐到他旁边。


    她本来就不太会讲话,跟原朗聊了五分钟,感觉脑细胞都阵亡了。


    裴知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小樱真是善良,还知道安慰失恋的男人。”


    “什么失恋!”林小樱红着脸拍开他的手,“你别乱说!”


    “不是吗?”裴知路挑眉,“原朗那家伙,脸臭得跟被人抢了老婆似的。”


    林小樱瞪他:“你能不能别这么损?”


    但其实,他好像没说错。


    裴知路低笑一声,突然凑近她耳边:“那你说,我比他强多了吧?”


    “至少我不会让你为难。”


    “你、你别转移话题!”


    裴知路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行,不逗你了。不过……”


    他看向原朗离去的方向,眼神难得认真,“希望那家伙别做傻事。”


    林小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湖面上波光粼粼,早已不见原朗的身影。


    *


    八月的天闷热得反常,蝉鸣声嘶哑地黏在空气里,连风都是烫的。


    余楸坐在窗前,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皮肤上。她盯着桌上的笔记本,蟹塘的数据密密麻麻写了好几页,可她的思绪却像被蒸腾的热浪搅得一团乱。


    窗外一道刺眼的闪电劈过,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暴雨来得又急又猛,豆大的雨点砸在窗玻璃上,噼里啪啦像撒了一地的豆子。


    余楸起身关窗,却看见塘边的铁皮小屋里陆续亮起了灯,人影在雨幕中匆忙晃动。


    出事了。


    她几乎是本能地抓起雨衣冲出门,不顾身后母亲的呼唤。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裤脚,泥泞的小路让她几次险些滑倒,但她顾不上这些,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向塘边。


    “余丫头!”


    十来个村民迎面跑来,脸上写满焦急,“这雨太大了!螃蟹全在往上爬!我们根本拦不住!”


    余楸清楚,这种天气,这种暴雨,塘水溶氧量会在短时间骤降,如果不及时处理,一晚上就能让整个蟹塘的收成泡汤。


    “增氧机呢?把增氧机拉来!”


    她大声说,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停电了!启动不了!”


    又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塘面。余楸看见密密麻麻的螃蟹挤在浅水区,螯足疯狂地扒拉着水面。这是严重缺氧的表现,再拖下去……


    “划船!人工增氧!”


    她的声音在雷声中异常清晰。


    村民们愣住了。这种暴雨天划小船进塘,稍有不慎就会翻船。塘水浑浊,底下还缠着渔网,落水后根本看不见方向。


    “太危险了丫头!”王婶拉住她,“等雨小点...…”


    “等不了!”余楸甩开她的手。


    “再拖半小时,塘里的螃蟹全得死!”


    村民们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有人跑去拿船桨,有人去仓库取工具。


    带着乡音的呼唤响彻黑夜,一户接一户的灯光亮起,一个又一个身影奔跑在雨中。


    余楸转身就往泊船处跑。雨水糊住了视线,耳边只剩下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手指碰到船绳时,她才发现自己在发抖。


    不是害怕,而是愤怒。愤怒这该死的天气,愤怒自己的无能为力。


    船绳被雨水泡得发胀,结扣怎么也解不开。余楸干脆用牙去咬,咸腥的雨水混着麻绳的苦味充斥口腔。


    当终于解开最后一个结时,她的指尖已经磨出了血。


    就在余楸一脚踏上船板的瞬间,一双手臂从背后猛地环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她整个人被拽进一个滚烫的怀抱,后背紧贴着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


    “余小秋。”


    “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