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作品:《毒舌村官他真香了

    “放开!”


    “你放开我!”


    余楸用手肘狠狠往后一顶,正中他的肋骨,“全村人的螃蟹都要死了!”


    原朗闷哼一声,手臂却纹丝不动:“等雨小点再...…”


    “等不了!”


    余楸猛地扭头,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缺氧超过半小时,整塘螃蟹都会死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闪电劈过,照亮她通红的双眼。原朗的瞳孔猛地收缩,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减:“那就让别人去!“


    “我是塘主!”余楸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这是我的责任!”


    “那我的责任呢?!”


    原朗突然低吼,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看着你去送死吗?”


    余楸一怔,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能跟它来硬的,随即放软了语气:“原朗,求你了。”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让我去吧。”


    男人似是听进去了她的话,就在他力道稍松的瞬间,余楸突然低头,狠狠一口咬在他的小臂上。


    “嘶——”原朗吃痛松手,余楸像条鱼般滑了出去。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船边,用力一推,小船“哗啦”一声滑入水中。


    “余楸!!”


    原朗的声音在身后炸开,几乎盖过了雷声。


    余楸头也不回地跳上船,抄起船桨就往塘心划。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脖子灌进衣领,但她已经感觉不到冷了。


    “老李!带人去西塘!”她的声音在暴雨中异常清晰,“王叔!东塘交给你!所有人分成三组,轮流划船搅水!”


    船桨每一次入水都像有千斤重,手臂的肌肉火烧般疼痛。但余楸不敢停,她死死盯着水面——已经有螃蟹开始翻肚了。


    突然,船身猛地一沉。


    余楸回头,看见原朗浑身湿透地翻上船,一把抓住另一支船桨。


    “你干什么?!”


    余楸瞪大眼睛,“不会划船还来添乱!”


    原朗二话不说,一桨插入水中。他的动作生涩却有力,船身剧烈摇晃着向前冲去。


    “赶紧下去!”余楸伸手推他,“你想死吗?”


    “要死一起死。”


    原朗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划你的船。”


    余楸还想说什么,却见原朗已经转向岸边:“老张!带人去南塘!小刘!准备第二艘船!”


    他的指挥干脆利落,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余楸咬了咬唇,不再多言,专心划起船来。


    两人配合渐渐默契,船桨搅动着浑浊的塘水。原朗的衬衫早已湿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绷紧的肌肉线条。余楸偶尔瞥他一眼,发现他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白。


    “你...…还行吗?”她忍不住问。


    原朗冷笑一声:“管好你自己。”


    暴雨中,十几条小船在塘面上穿梭。余楸的声音穿透雨幕:“王叔!再往深水区去!老李!加快频率!”


    突然一个浪头打来,船身剧烈倾斜。余楸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栽进水里。原朗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牢牢按在船上。


    “小心点。”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边,“我可不想捞你。”


    余楸挣开他的手:“谁要你捞!”


    但她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原朗的手掌滚烫,即使在冰冷的雨水中也灼得她皮肤发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势终于开始减弱。塘水被彻底搅动,浮在水面的螃蟹慢慢沉了下去。


    “差不多了...…”余楸长舒一口气,手臂酸得几乎抬不起来。


    原朗点点头,朝岸上喊道:“老李!带人检查西塘!王叔!统计损失!”


    船靠岸时,余楸的双腿已经抖得不像话。她勉强站起身,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原朗伸手来扶,她下意识躲开:“我没事...”


    话音未落,她的视野突然天旋地转。最后的意识里,她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原朗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余楸!!”


    *


    余楸的意识像是从深海中慢慢浮上来,眼前的光线刺得她眯起眼。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发现全身像是被碾过一样酸痛。喉咙火辣辣的疼,小腹也传来一阵阵钝痛,让她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她缓缓睁开眼,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深灰色的吊顶,简约的木质吊灯。这不是她的房间。


    “这是......”


    艰难地转动脖子,视线扫过整个房间。深色的实木家具,整齐的书架,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位温婉的女性合影。


    原朗的房间?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暴雨,缺氧的蟹塘,她执意划船......


    最后晕倒前那个滚烫的怀抱。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动了小腹的疼痛,忍不住“嘶”了一声。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醒了?”


    原朗快步走到床边,一只手稳稳地托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调整枕头的高度,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将她扶靠在床头。他的指尖温热,透过单薄的睡衣传递到皮肤上。


    余楸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一个气音。


    原朗立刻会意,转身倒了杯温水。他没有直接递给她,而是坐在床边,一手扶着她的后颈,一手将水杯送到她唇边。


    “慢点喝。”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余楸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温水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片刻的舒缓。


    “蟹塘......”她终于能发出声音,却沙哑得不像话。


    “损失不大。”原朗放下水杯,“多亏你的决策及时。”


    余楸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陌生的睡衣——宽大的棉质T恤,长到盖住膝盖,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


    “这衣服……”


    她低头扯了扯衣领,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原朗。


    “沈姨帮你换的。”原朗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衣服也是她的。”


    余楸的脸“腾”地烧了起来,小声说了句“谢谢”。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你发烧到39度。”原朗突然开口,“睡了八个小时。”


    余楸注意到男人眼下的青黑,还有皱巴巴的衬衫——他一定守了很久。


    “对不起......”


    她低下头,“给你添麻烦了。”


    原朗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卷起自己的袖口,露出小臂上那个清晰的牙印——已经结痂了,但边缘还泛着红。


    “确实挺麻烦的。”他故意晃了晃手臂,“某些人下嘴真狠。”


    余楸的脸更红了。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个伤痕:“疼吗?”


    “疼死了好吗?”


    原朗面不改色地撒谎,明明伤口早就不疼了,但他就是想让眼前这个倔女人愧疚,“可能要留疤。”


    余楸的指尖一顿,眼眶突然红了:“对不起......我当时太着急了......”


    原朗没想到她会哭,顿时慌了神。他手忙脚乱地抽了张纸巾,笨拙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喂,我开玩笑的,你这人现在这么不经逗呢。”


    “你保证。”余楸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以后绝对不许再拿命开玩笑了。”


    原朗愣住了,随即失笑:“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


    “我是认真的!”


    余楸瞪他,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你知道我看见你跳上船的时候有多害怕吗?我又不知道你会不会游泳,万一......”


    她的声音哽住了,抓着原朗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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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的眼神软了下来。他轻轻回握住她的手:“好,我保证。”


    顿了顿,又补充道,“但你也要保证。”


    余楸点点头,眼泪又掉下来几颗。


    原朗叹了口气,用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别哭了,丑死了。”


    话虽这么说,他的动作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总是说一样的话。


    “其实......”


    原朗突然开口,手指轻轻抚过那个牙印。


    “咬得还挺好看的。”


    “啊?”


    “像个月亮。”


    他比划了一下,“以后看到月亮就能想起你。”


    余楸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慌忙别过脸:“胡说什么......”


    “真的。”原朗凑近了些,声音带着笑意,“余小秋专属印记。”


    他的呼吸拂过耳畔,余楸的耳根红得能滴血。她想反驳,却突然打了个喷嚏。


    原朗立刻站起身:“再量个体温。”


    他拿来体温计,动作熟练地甩了甩,递给余楸。余楸接过来,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指尖,两人都是一顿。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余楸低着头,听见原朗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的鸟鸣。


    “37.8度。”原朗查看体温计,“还是有点烧。”


    他伸手摸了摸余楸的额头,掌心干燥温暖:“饿不饿?沈姨熬了粥。”


    余楸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我爸妈......”


    “太晚了怕打扰叔叔阿姨休息,刚才已经通知他们了。”原朗给她掖了掖被角,“叔叔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的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余楸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原朗——温柔,细致,和平时判若两人。


    “你......”


    她犹豫了一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原朗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


    “你说呢?”


    他的眼睛直视着她,黑得深不见底。余楸心跳加速,不敢与他对视。


    “因为......因为你是村支书?”她胡乱猜测,“要对每个村民负责?”


    原朗轻笑一声,突然俯身靠近:“余小秋。”


    他的声音低沉,“你觉得我会为每个村民挡雨、熬夜、跳上危险的船?”


    余楸屏住呼吸,他的脸近在咫尺,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


    “我......”


    “我确实会。”男人咧嘴一笑。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


    “原朗?秋秋醒了吗?”沈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煮了姜汤。”


    原朗直起身,神色如常:“醒了,进来吧。”


    沈却推门而入,看到两人之间的氛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没有!”余楸慌忙摇头,差点咬到舌头。


    沈却把姜汤放在床头:“趁热喝,驱寒的。”


    她看了看原朗,“你也去休息一下吧,守了一夜了。”


    原朗点点头,却没有动。沈却了然一笑,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两人。余楸捧着姜汤,热气氤氲中偷看原朗的侧脸。


    “看什么?”原朗突然转头。


    余楸慌忙低头喝汤,被呛得直咳嗽。


    原朗无奈地拍着她的背:“慢点。”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余楸却觉得后背被他碰过的地方像着了火。


    “那个......”她试图转移话题,“你妈妈很漂亮。”


    原朗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床头的照片,眼神柔和下来:“嗯。”


    “你很像她。”余楸小声说,“尤其是眼睛。”


    原朗怔了怔,随即笑了:“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阳光静静地洒在两人身上,房间里弥漫着姜汤的辛辣和淡淡的松木香。


    这一刻的温暖,余楸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