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白胖冤种,摄政王救命
作品:《180斤胖妞硬撩禁欲九皇叔》 刺骨的寒冷和尖锐的碎石硌痛感将福满满从混沌中强行拽醒。
“嘶……”福满满倒抽一口凉气,浑身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没有一处不痛。
眼皮沉重地掀开,映入眼帘的不是她熟悉的出租屋天花板,而是灰蒙蒙、飘着零星雪沫的天空,几根挂着残雪的枯枝斜斜地伸着。
她正仰面躺在冰冷的、铺着薄雪的山坡下!
昨晚的记忆碎片和一股不属于福满满的信息流瞬间冲撞进脑海。
那本狗血网文!福满满揪住小说的逻辑漏洞和道德瑕疵,在评论区与作者足足对线了五个小时,直到凌晨三点才不甘地偃旗息鼓!
那本《状元郎夫人的甜宠日常》!
“我靠……”一声沙哑的低咒逸出喉咙,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悚。她,二十一世纪独立女性/福满满,真的穿书了!
而且,好死不死,穿成了书里那个被作者轻描淡写称为“反派女二”,实则在她看来是全书第一冤种炮灰的福满满!
原主福满满,身份尊贵得令人发指:皇商福家三代唯二的掌上明珠!姑姑是当朝手握实权的太后!表弟是龙椅上的少年天子!九个宠妹狂魔的哥哥!三十多个视她如明珠的侄子,个个恨不得把星星月亮摘给她!
财富?金山银山堆着!权势?一句话能让京城抖三抖!容貌?撇开那身被作者恶意强调的、约莫九十公斤的丰腴体态不谈,单看那张被养得白里透红、眉目如画的脸蛋,也是极美的!
“这哪里是反派?这分明就是个镶金嵌玉、行走的超级宝库!难怪山匪惦记,更难怪那个渣男柳文轩处心积虑地瞄准了她!”
巨大的荒谬感和劫后余生的冰冷让福满满浑身发颤,不只是因为穿书,而是因为她刚刚从鬼门关滚了一圈!
剧痛的身体和脑中残留的原主的情绪,瞬间让她明白了处境。
原主的情绪强烈到令人窒息,那是混杂着巨大的恐惧,被背叛的刺痛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自卑。
是了!赏梅!柳文轩!
记忆碎片清晰起来:那个道貌岸然的“新科状元”柳文轩,明明已与右都御史的千金林婉儿定了亲,婚期就在明年春日。
前世柳文轩清贫度日,仕途不顺,重生归来后,竟把主意打到了原主这个拥有泼天富贵和滔天权势的“傻白胖”身上!
几句精心设计的“福小姐气质独特,非寻常胭脂俗粉可比”、“在下欣赏的是您金子般纯善的心”的鬼话,就精准地戳中了原主因体型而深藏心底的自卑和渴望被认同的软肋。
那份因长期压抑而爆发的“恋爱脑”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智商直接清零!
为了这次“独处”的“浪漫”赏梅之约,原主鬼迷心窍,费尽心机地甩掉了九个哥哥安排的精锐护卫!
满怀着隐秘的少女情怀,同时内心掺杂着巨大不安和强烈期盼,孤身一人,揣着塞满了金叶子的荷包,来到了这偏僻的城外梅林!
结果呢?柳文轩那渣男连影子都没出现!等在原地的,是早就埋伏好的凶悍山匪!
这分明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偶遇劫持”!目标是原主头上那支象征着福家滔天富贵和无上地位的赤金点翠凤尾簪!那是足以让福家倾尽家财也要赎回她的信物!
“簪子……”福满满心头一紧,忍着剧痛抬手摸向发髻,指尖触到了冰凉坚硬的簪体!它竟然还牢牢地插在散乱的发髻里!
原主的最后记忆汹涌而至:山匪狞笑着扑上来要扯簪子,原主虽然被“恋爱脑”糊了心,但福家血脉里那股子被逼到绝境的狠劲和与生俱来的精明瞬间觉醒!
她知道自己绝不能落入山匪之手!
巨大的体型在那一刻成了武器!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利用体重优势猛地撞开最近的匪徒,像个失控的沉重石球,不管不顾地朝着陡峭的山坡下滚去!
剧烈的撞击和窒息感……然后就是一片黑暗……
“所以……原主是为了保住这簪子,保住自己的清白和福家的尊严,硬生生选择了滚下山坡这条可能粉身碎骨的路?用自己的命,赌一个不被彻底羞辱的可能?”
福满满躺在冰冷的雪泥里,感受着身体每一处传来的尖锐痛楚,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原主那份被自卑扭曲的“恋爱脑”固然可悲,但这绝境中迸发出的血性孤勇和宁折不弯的刚强,却让她肃然起敬。
香消玉殒的是那个痴心错付的原主福满满。
而在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里醒来的,是来自现代的福满满,她绝不会再被人当肥羊宰割!
山风卷着血腥味和远处隐约的呼喝声传来,危机并未解除。
福满满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思考,当务之急是活着离开这里!
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肺部的灼痛。
福满满拖着沉重如灌铅的双腿,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铺着薄雪的崎岖山道上狂奔。
方向?远离京城!福满满脑海里警铃大作,根据那本糟心小说的剧情推测,柳文轩那个渣滓此刻正领着人“恰巧”往这边来“救援”!
名义上是救她于水火,实则要将她“被山匪劫持”的污名宣扬得人尽皆知!然后,他这位“不嫌弃”她“失节”又“肥胖”的“救命恩人”,就能顺理成章地以“负责”之名,纳她为妾!
“妾?去你大爷的妾!老娘是行走的金山!想拿老娘当钱袋子和通天梯?做梦!”福满满在心底疯狂咆哮,巨大的愤怒压过了身体的剧痛和恐惧。
原主那份残留的对柳文轩最后一丝可悲的幻想,被现代灵魂彻底碾碎成渣。
目标很明确:再往前三四公里,就是福家的温泉庄子!只要到了那里,她就安全了!哥哥们的人手一定在那里!
然而,理想丰满,现实却沉重得让人绝望。
九十公斤的体重和原主常年深宅缺乏锻炼的身体,让她的“狂奔”比寻常人快走还慢!
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林里如同擂鼓,每一步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汗水混杂着雪水浸透了里衣,冰冷刺骨。
身后,山匪粗鲁的叫骂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符咒!
“臭娘们!站住!”
“看你往哪儿跑!抓住她!”
五十步……三十步……十步……
那带着汗臭和血腥气的喘息仿佛已经喷到了她的后颈!
一只布满老茧又肮脏的手带着劲风,猛地抓向她的肩膀!
完了!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心脏。
福满满甚至能想象到被抓住后,柳文轩那张伪善的脸出现时,自己百口莫辩的屈辱境地!她不甘心!她才刚来!老天爷不会这么坑吧?!
就在那魔爪即将触及她衣料的千钧一发之际。
“咴——!”
一声穿透云霄、充满力量与威严的骏马嘶鸣,如同惊雷般炸响!紧接着,是急促到令人心脏骤停的马蹄声!
那声音并非由远及近,而是仿佛撕裂了空间,刹那间就降临在咫尺之间!
福满满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一股凌厉无匹的罡风擦身而过!眼前寒光一闪,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
“啊……!!”
“呃啊……!!”
两声凄厉短促到极致的惨叫,如同被掐断了喉咙的鸡!温热的液体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噗嗤”一声,喷洒在洁白的雪地上,瞬间洇开两摊死狗般的血痕!
两个凶神恶煞的山匪,连哼都没能多哼一声,如同被砍断的木桩,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脸上还凝固着贪婪与狰狞的扭曲表情。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福满满僵在原地,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她猛地抬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一匹通体玄黑神骏非凡的高头大马,如同最深沉的黑夜凝聚而成,正喷着灼热的白气,前蹄微扬,稳稳钉立在她面前不足三步之处。
马背上,端坐着一个男人。
天神!这是福满满脑中瞬间炸开的唯一念头。
逆着冬日午后稀薄却依旧刺目的天光,他身披玄色绣金蟠龙纹大氅,身形挺拔,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孤绝与冷冽。兜帽被风微微吹落,露出一张足以令天地失色的容颜。
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古渊,幽暗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里面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万年不化的寒冰与掌控生死的漠然。
那是一种超越了世俗审美的俊美,糅合了极致力量与极致冷漠,凛冽而锋利,带着致命的压迫感!
劫后余生的狂喜,对绝对力量的震撼,对极致美色的冲击,如同海啸般瞬间冲垮了福满满所有的理智堤坝!
“哇……!!!”福满满想也没想,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爆发出惊人的潜力,猛地扑了过去!她不是扑向马,而是精准地扑向马背上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一双沾满泥雪的手死死抓住他垂落的玄色衣袖,如同抓住唯一的救命浮木,嚎啕大哭!
“谢谢!谢谢!呜呜呜……大将军!大英雄!大善人!活菩萨!我的再生父母啊!呜呜呜……”
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福满满只能用最原始、最激烈的哭嚎和所有能想到的最高级赞美词,来表达心中那排山倒海般的感激与庆幸!
什么仪态、什么男女大防、什么认不认识,统统见鬼去吧!她只知道,是他!是这个天神般的男人!把她从地狱边缘硬生生拽了回来!
被福满满死死抓住袖子的男人,身体似乎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那双寒潭般的眸子低垂,落在福满满哭得涕泪横流而毫无形象的脸上,低沉醇厚却听不出半分情绪的声音响起:
“你不认识本王?”声音如同冰珠落玉盘,冷冽,却该死的好听。
福满满哭声一滞,泪眼朦胧地抬起头,近距离地对上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本王’?原书中只有一位王爷,正是九皇叔萧彻,也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是他!九皇叔!摄政王萧彻!原书中女主林婉儿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天!福满满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怎么能有人……帅得如此惊心动魄!如此冷酷!如此……强大!
原书作者那贫瘠的文字,根本描绘不出他此刻降临所带来的万分之一震撼!这哪里是人?分明是踏破虚空而来的神祇!
“认……认识!您是九皇叔!天啦!您怎么能这么帅!帅得没天理了!这么冷!这么酷!这么……这么……”福满满语无伦次,满脑子只剩下对眼前这张脸的极致欣赏和对他孤寂结局的暴殄天物之感,“……难怪是原书林婉儿的白月光!这么帅的人居然孤独终生!这简直是对造物主的亵渎啊!”她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秃噜了出来。
萧彻英挺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起,那双寒眸里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无奈?
他冷冷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福小姐,如此盯着男子看,实属唐突。回头本王会让皇嫂拨两个得力的教养嬷嬷去福家,好好教导你闺仪。”
福满满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手,脸上瞬间爆红,几乎能煎鸡蛋。
她手忙脚乱地试图擦掉眼泪鼻涕,挤出一个尴尬又讨好的笑容:“九…九皇叔教训的是!您好看!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好看!是我没见过世面,失礼了!我以后一定注意!求求您千万别告诉姑姑,好不好?她老人家知道了,我九个哥哥能把我念叨死……”
她嘴上认着错,保证着,但那亮得惊人的眼睛,却依旧像粘了强力胶一样,舍不得从那张俊美绝伦又冷若冰霜的脸上挪开半分。这颜值,这气场,看一眼少一眼啊!
萧彻看着她那副“我错了但我不改下次还敢”的模样,似乎也懒得再纠缠礼仪问题。
他目光扫过她狼狈的衣衫和苍白的脸色,无悲无喜、无怒无笑,声音依旧冷冽如冰泉:“你为何独自一人在此?”
“柳文轩!”这个名字瞬间将福满满从对美色的极致欣赏中狠狠拽回残酷的现实!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脸上残留的红晕瞬间褪去,只剩下惊怒交加的苍白。
她甚至顾不上再看萧彻,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继续朝着温泉庄子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跑去,边跑边喊,声音因急切和愤怒而尖利:
“九皇叔!帮帮我!拦住后面那个人模狗样的败类柳文轩!是他设计我!他勾结山匪想败坏我的名声,然后再装模作样地来‘救’我,好顺理成章地纳我为妾!把我当成他的钱袋子和往上爬的垫脚石!这个畜生!”
萧彻并未立刻行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抖缰绳,那匹神骏的黑马便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跟在了踉跄奔跑的福满满身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只淡淡问道:“你既将他的心思看得如此通透,怎还会上当受骗,落入此等圈套?”
福满满又气又急,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她喘着粗气:“我……我……”
她能说原主是被恋爱脑糊了心吗?这锅背得真冤!她只能含糊道,“以前眼瞎!现在看透了!九皇叔,求您快……”
话音未落,萧彻的耳朵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他冷冽的目光投向山道拐弯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不必跑了。你若再拖延,柳文轩的人马,顷刻便至。”
他微微侧身,露出马鞍,“上马。本王送你。”
福满满脚步猛地顿住,抬头看向那高头大马,再看看自己圆滚滚、沾满泥污的身体,一股强烈的自卑和难堪瞬间涌上心头,脸颊再次火烧火燎。她窘迫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算…算了……我太重了……马……马会累坏的……我还是跑吧……”
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笨拙爬马的狼狈样子落在这位天神般的人物眼中。
萧彻闻言,目光在她身上极其短暂地停留了一瞬,那眼神里没有她预想中的嫌弃或嘲讽,只有一种纯粹的的平静,似乎只是在衡量骏马的承载能力。
下一瞬,他动作快如闪电!
福满满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沉稳而强大的力道箍住了她的腰,不是搀扶,不是托举,而是如同扛起一件物品般,干脆利落地将她整个人凌空提起!
她甚至来不及惊呼,整个人就已经侧坐在了那匹神骏黑马宽厚的马背上!玄色的大氅带着清冷的松木气息拂过她的鼻尖。
“坐稳。”萧彻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拎起了一个包袱。他翻身上马,稳稳坐在她身后,一手自然而然地绕过她身侧拉住缰绳,另一只手……似乎为了维持她的平衡,虚虚地扶在她腰侧的后方,保持着绝对的距离和分寸。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份力量感与控制力,令人心惊。
他竟然……真的毫不费力!而且,没有丝毫的嫌弃!这个认知,如同暖流瞬间冲垮了福满满心中因体型而筑起的最后一道自卑防线,带来一种近乎战栗的震撼和……悸动。
骏马迈开稳健的步伐,朝着温泉庄子的方向走去。福满满坐在马背上,身体随着马匹的移动微微起伏。
后方,是男人宽阔挺直的脊背,玄色的大氅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身上传来的清冽松木香和一种沉稳如山岳的气息,将她牢牢地笼罩其中,隔绝了身后的血腥与可能的追兵,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福满满悄悄扭头,目光近乎贪婪地描摹着那颀长挺拔、如松如岳的身影。
人间绝色!有权有势有颜有身材!关键是对她这具被世人耻笑的身体,没有流露出半分鄙夷!
在这个以瘦为美的世界里,原主因为肥胖承受了多少恶意和嘲笑,深宅自闭,压力之下只能靠厨艺天赋慰藉自己,越吃越胖,哥哥们心疼又不知如何是好,形成了恶性循环……
而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平静和力量,对她而言,是比救命之恩更珍贵的礼物!
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坚定的念头在她心底疯狂滋生、壮大:拿下他!一定要拿下这个极品王爷!
不是为了攀附权贵,虽然这确实是个巨大优势,也不是仅仅贪图美色,虽然这美色实在过于惊心动魄,而是因为他值得!她喜欢这份强大,欣赏这份冷冽下的公正,更感激这份不带偏见的援手。
福家需要!缓和福家、太后姑姑与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之间的关系,至关重要。
她自己更需要!这样一个强大、可靠且不以外表取人的男人,简直是这个操蛋世界里为她量身定制的避风港!
一举多得!必须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