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轰!温泉山庄变减肥基地

作品:《180斤胖妞硬撩禁欲九皇叔

    福满满坐在颠簸的马背上,身体贴着后方那堵坚实而冷冽的“人墙”,鼻尖萦绕着清冽的松木气息,一颗心却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在“拿下极品王爷”的宏伟蓝图里横冲直撞。


    减肥!这是第一要务!幸好福满满在现代有本硕七年泡健身房的硬核经验,对付原主这九十公斤的大基数,虽然过程漫长艰辛,但她有绝对的信心!


    可问题是……时间不等人啊!等她减掉一身赘肉,恢复前凸后翘的自信身材,黄花菜都凉了!


    萧彻这种日理万机的顶级大佬,怕是早把她这“意外救下的小胖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有了!”福满满脑中灵光乍现,差点激动地在马背上蹦起来,当然,考虑到体型和马背的承受力,她只是激动地攥紧了拳头,“美食诱惑!”


    福满满飞快地调取着关于萧彻的“原著背景设定”:这位爷幼时被国师一句“克父”的预言,直接打包扔进寺庙养到十六岁,青灯古佛,清汤寡水;后来又被先帝一脚踢去北疆苦寒之地守边九年,风沙铁血,物资匮乏……


    长期这种极端匮乏的生活经历,必然造就他对美食的深层渴望!


    而原主福满满,虽然因为自卑把自己吃成了球,但那登峰造极的厨艺天赋,可是实打实的金字招牌!


    “天助我也!”福满满在心底无声地狂欢起来,“这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用美食做纽带,既能持续刷存在感,又能展现价值,完美!”


    减肥和攻略双线并行,她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


    “到了。”


    萧彻那低沉冷冽的声音如同冰泉浇下,瞬间打断了福满满的头脑风暴。


    还没等福满满反应过来,腰间那股熟悉的力道再次传来,又是干脆利落地一提一放!


    她整个人就被稳稳地“卸”在了温泉庄子那扇略显古旧的大门前。


    脚踏实地,福满满却满心不舍,眼巴巴地望着马背上那个清冷如月的身影。


    减肥是个系统工程,尤其大基数,追求速度容易皮松肉垮,效果打折。保守估计,至少得一年不能见他……一年啊!


    这么养眼的顶级男神,不能看,不能撩,简直是酷刑!


    对上福满满那充满遗憾和不舍的眼神,萧彻似乎被她那过于“**”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微微侧了侧脸,线条完美的下颌线绷得更紧了些,冷声道:“快进去。”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福满满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地往门边挪,刚抬起手准备敲门。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预兆地从庄子内部猛然炸开!脚下的大地都仿佛抖了三抖!门板剧烈地震颤着,连带着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萧彻眼神骤然一凛,周身冷意瞬间暴涨!他反应极快,一手按住腰间的剑柄,另一手已经扣住了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就要冲进去查看究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扇饱经摧残的大门“吱呀”一声被猛地从里面拉开!


    一股混合着硫磺、硝石和木头焦糊味的浓烟扑面而来!浓烟中,一个浑身漆黑,头发倒竖,脸上只剩眼白和牙齿是白的“人形焦炭”猛地窜了出来,还伴随着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咳嗽。


    “咳咳咳……圆圆?!你怎么来了?!”那“焦炭”看到门外的福满满,先是一愣,随即惊喜地大叫起来,露出一口在黢黑背景下显得格外晃眼的白牙。


    “六……六哥?!”福满满被这造型惊得倒退半步,原主的记忆让她勉强辨认出眼前这个“爆炸头”应该是她的六哥福六顺,但这副尊容……着实考验眼力!


    福六顺这才注意到门旁高头大马上的萧彻,连忙收敛了夸张的表情,笑嘻嘻地行了个礼,动作间,他那身被炸得破破烂烂的袍子还在冒烟:“见过九王爷!”


    萧彻的目光扫过福六顺堪比刚从灶膛里爬出来的模样,又落在他袍角残留的几点火星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福六顺,你悠着点。”


    他顿了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福满满身上沾着的泥污和几处被树枝刮破的痕迹,补充道,“下次再这般莽撞,小心炸着人。”


    福满满在心底默默点头。


    福家九个哥哥,八个都是人中龙凤,各有建树,唯独这位六哥福六顺,是全家公认的“歪脖子树”,平生最大爱好就是“炸家”。他喜好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发明”,然后把他爹气得七窍生烟。


    二叔忍无可忍,终于一脚把六哥踹到这个温泉庄子来,美其名曰“修身养性”,实则是怕他把京城的宅子彻底夷为平地。


    福六顺显然没把萧彻的警告太当回事,依旧笑嘻嘻地拍着胸脯保证:“王爷放心!我有分寸!坚决不会伤着人!就是……就是这动静嘛,嘿嘿,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


    福满满对自家六哥的“分寸”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她探头往门里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六哥,里面……还有完整的房间吗?能住人的那种。”


    福六顺挠了挠他那头爆炸式的焦黑卷发,尴尬地嘿嘿一笑:“那个……都……都塌了。这木房子吧,它……它不太结实,嘿嘿,不太结实。”


    福满满:“……”


    萧彻看着眼前这对兄妹,一个炸得亲爹不认还嬉皮笑脸,一个满身狼狈却眼神灵动,他沉默了一瞬。


    随即,他利落地调转马头,留下一句:“你们先进去等一会,我去去就来。”话音未落,玄色大氅在风中扬起一道冷冽的弧线,一人一马已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行动力强悍得令人咋舌。


    福满满和福六顺对视一眼,无奈地拴好门,走进一片狼藉的庄子。


    看着眼前断壁残垣、焦木横陈、如同被小型陨石袭击过的“战场”,福满满彻底无语。


    只能庆幸自家六哥虽然是个行走的“拆家狂魔”,但命够硬,还能活蹦乱跳。


    福满满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高高低低的瓦砾土块往里走,目光忽然被前方吸引。在废墟的边缘,竟然完好地保存着两个天然形成的温泉池!一大一小,池水氤氲着热气,清澈见底,在满目疮痍中显得格外珍贵!


    “天助我也!”福满满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减肥计划最关键的基础设施——温泉和场地,竟然以这种方式“炸”出来了!有了这温泉辅助代谢,再加上合适的运动场地……


    搞起来!搞起来!必须搞起来!


    福满满兴奋地拉着还在研究一块焦木的福六顺,指着温泉池和旁边被炸出来的巨大土坑,手舞足蹈地描绘起她的宏伟蓝图:“六哥!你看!那个大坑,正好可以改造成一个超大的游泳池!旁边再修一条曲里拐弯、坡度够陡的盘山道!光泡温泉游泳不行,还得加强度!每天负重爬坡!游泳加爬坡!双管齐下!……”


    福六顺一听“改造”、“工程”、“修路”,眼睛也亮了!他可是福家最闲不住、最爱折腾的“破坏王兼建设狂”!


    妹妹这计划简直搔到了他的痒处!“好主意!圆圆!包在六哥身上!保证给你修得又结实又……呃,尽量不炸!”


    他拍着胸脯,豪气干云,仿佛已经看到了热火朝天的工地景象。


    兄妹俩正兴致勃勃地规划着“减肥训练基地”,门外再次传来马蹄声。不一会儿,萧彻清冷的声音响起:“开门。”


    福满满和福六顺连忙跑去开门,只见萧彻去而复返,身旁多了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车夫,以及一辆看起来就异常结实宽敞、车厢蒙着厚实棉帘的马车。显然,他是特意去寻了交通工具来接应他们,考虑得极其周全。


    萧彻的目光习惯性地落在福满满身上,依旧是那干脆利落的动作,他长臂一伸,稳稳地将她“提”上了马车。


    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搬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物件,没有丝毫的犹豫或嫌弃。


    当福六顺也笑嘻嘻地搓着手,准备跟着钻进那温暖舒适的车厢时,却被萧彻阻止了。


    “你,” 萧彻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坐车夫旁边。”


    福六顺脸上的笑容一僵,缩了缩脖子:“啊?王爷,这大冷天的,坐外面多冷啊!我跟圆圆挤挤就行……”


    “男女有别。”萧彻打断他,目光如寒冰利刃般扫过福六顺,语气斩钉截铁,“即便是嫡亲兄妹,同处一密闭车厢,于礼不合,亦失分寸。坐外面。”


    那份对规矩近乎苛刻的坚持,展露无遗。


    福满满扒着车帘,看着萧彻那张在寒风中更显冷峻绝伦的侧脸,心里的小算盘噼啪作响:“完了完了……这老和尚……哦不,这九皇叔,规矩比天大!连亲兄妹坐个马车都要划清界限?这以后还怎么近身撩拨啊?难度系数直逼登天!”


    她仿佛看到自己宏伟的“美食攻略计划”还没开始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福六顺被萧彻那身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慑住,又碍于对方的身份,终究还是怂了,蔫头耷脑地爬上了车辕,坐在车夫旁边,还不忘把外袍裹紧了些,活像个受气包。


    就在福满满放下车帘的瞬间,萧彻的声音再次穿透帘子传来,平稳无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福小姐,左侧座位下的抽屉里,备有金疮药和干净的纱布。你身上有伤,先自行简单处理止血,待回府再请大夫仔细诊治。”


    “什么?!圆圆你受伤了?!”车辕上的福六顺一听,顿时炸了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又蹦起来要往车厢里冲,“伤哪儿了?!严不严重?!疼不疼?!哪个龟孙子干的?!是不是……”他急吼吼的目光下意识地瞟向旁边马背上的萧彻,带着一丝怀疑。


    萧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握着缰绳的手指微微收紧,显然在忍耐什么。


    福满满在车厢里翻出抽屉里的药瓶和纱布,心里对萧彻的细心和执行力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一边摸索着处理手臂上被树枝刮破的伤口,一边隔着帘子,吧啦吧啦开始了她的“告状大会”。


    她把柳文轩如何设计陷害、山匪如何围追堵截、自己如何滚下山坡逃命的惊险过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连带着把昨晚在评论区跟无良作者对线积攒的怒火也一并倾泻而出,骂得酣畅淋漓。


    “柳文轩那个渣渣!!”福六顺听得怒发冲冠,在车辕上气得直拍大腿,“敢这么算计我妹妹?!等着!老子这就去炸了他家祖坟!”


    这句充满“满满特色”的“渣渣”和“炸了”,明显是现学现卖自家妹妹的词汇。


    萧彻策马跟在马车旁,听着车厢里中气十足的控诉声和车辕上暴躁的附和声、拍大腿声,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吵吵嚷嚷,充满了市井烟火气和家人间毫无保留的关切。


    这份喧闹,在萧彻过往冷寂的生命里是极其罕见的噪音。他本该感到不耐,甚至呵斥其安静。


    然而此刻,他那张万年冰封的俊脸上,竟破天荒地没有流露出丝毫厌烦,只是沉默地听着,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以捉摸的情绪。


    那是一种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审视,这份鲜活、吵闹却无比真挚的兄妹之情实在太过陌生,甚至还带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向往?


    旁边老实巴交的车夫大叔,偷偷瞄了一眼自家王爷那异常平静的侧脸,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要知道,这位爷最烦的就是吵闹啊!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福满满在车厢里包扎好伤口,听到六哥要“炸祖坟”,赶紧掀开帘子一角喊道:“六哥!冷静!炸他就不必了!太便宜他了!给我盯死他!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这种又渣又贪的伪君子,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装得人模狗样!只要他敢做一点违法乱纪、伤天害理的事,哪怕就一丁点!咱们就‘法办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她掷地有声地喊出了关键口号。


    “法办他!”这三个字清晰地传入萧彻耳中。他握着缰绳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深邃的目光透过掀开的车帘缝隙,深深地望了车厢内那个圆润却眼神锐利、闪烁着不屈光芒的身影一眼。


    那目光里,似乎多了点别的东西。


    “福小姐,”萧彻的声音依旧冷冽,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公式化,“可以出发了吗?”


    “可以了!可以了!多谢九皇叔!”福满满赶紧放下帘子坐好。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积雪和碎石,发出规律的吱呀声。车厢随着行进微微摇晃,温暖而密闭的空间,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棉布的气息。


    福满满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在确认暂时安全、又被萧彻的马车和安排妥帖地包裹后,终于彻底松懈下来。


    起先的激动,紧张,愤怒,狂喜……所有激烈的情绪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深深的疲惫席卷全身。


    福满满靠在柔软的车厢壁上,眼皮越来越沉,耳边六哥还在车辕上絮絮叨叨地骂着柳文轩,声音却仿佛隔着一层水雾,越来越远。


    萧彻策马护卫在侧的身影,在脑海中渐渐模糊,最终,她头一歪,陷入了沉沉的、带着劫后余生的安稳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