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招婿江南?他连夜拆台了
作品:《180斤胖妞硬撩禁欲九皇叔》 福满满刚回到自己院子没多久,大哥福一鸣下朝回府,一进门就听说宝贝妹妹在摄政王府吃了闭门羹,回来还哭了。
这还了得?!福家团宠的眼泪,在福一鸣眼里堪比国库亏空!
他当即派人将六弟福六顺和妹妹福满满一同叫到书房。
福满满原本蔫蔫的,一听大哥说让她跟着六哥去江南散心,眼睛瞬间亮了!
在京城憋了一年多,为了减肥大计基本都窝在温泉山庄,能去江南水乡领略春夏风光,想想就让人雀跃!江南冬天也比京城暖和得多呢!
“好呀好呀!”福满满立刻点头如捣蒜,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
然而,福一鸣的下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瞬间把她钉在了原地。
“嗯,”福一鸣点点头,仿佛在安排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公事,“我给二弟去封信,让他提前在江南物色几个家世清白、人品端正的优质青年,最好是……无甚根基依靠的。咱们福家也不是不能扶持一个女婿,就当是……招个上门女婿好了。”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讨论如何安置一件物品,而非妹妹的终身幸福。
福满满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不是要给她找第二个“柳文轩”吗?!那种依附福家、心思叵测的“凤凰男”?!她不要!她死也不要!
“大哥!”福满满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我才不要‘扶贫’!我们福家又不是血库,凭什么要养着可能心怀叵测的蚂蟥让他吸我们的血?那样的人,我绝不会喜欢!一个无法让我心生崇拜、仰望追随的人,我若嫁了,只会一辈子看低他,也看低我自己!”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清晰地划出了自己的底线:宁缺毋滥,绝不将就!
福一鸣看着妹妹眼中燃烧的倔强火焰,既心疼又无奈,叹道:“行吧,行吧……可这天底下,能让我们圆圆真心实意去崇拜的人,能有几个?总不能……只盯着那一个吧?”
他意有所指,却终究没点破那个名字。
福满满的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已经见过最高峰的风光,领略过最深邃的海洋,又如何能轻易屈就于平庸的山丘与溪流?即使勉强接受,那也只是委屈求全的将就,而非发自内心的选择。
萧彻,早已是她心中无可替代的唯一标杆。
大嫂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温柔地拍拍福满满的手:“好了好了,一辈子的大事确实不能马虎。圆圆若是不喜欢,我们做兄嫂的,断不会随意给她指定一个。先去江南玩几个月散散心,放松一下心情。姻缘之事,最是强求不得,讲求的是水到渠成。”
她的话给了福满满喘息的空间。
福满满感激地看向大嫂,破涕为笑:“大嫂最懂我了!除非真的……真的没得选了,否则我还是想找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真心崇拜的人。”
她的语气柔软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福三阳看着妹妹,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个傻丫头!也就仗着我们全家把你宠上了天!换了别家姑娘,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定了终身?偏生你主意大,非要自己选,还偏偏挑了个最难啃的硬骨头!”
语气虽是责备,眼底却全是纵容。
福满满顺势抱住三哥的手臂撒娇:“嗯!谢谢哥哥嫂嫂们再纵容我一次!再给我一年时间,好不好?如果明年……明年我还没能‘攻克’那座冰山堡垒,我就乖乖听你们安排去相亲!”她竖起一根手指,眼神亮晶晶的,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红玉和木兰作为贴身护卫,尽职地守在书房门外。她们耳力极佳,室内关于“招婿”、“崇拜”、“只盯着那一个”、“最难攻克”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入了她们耳中。
当夜,更深露重之时。
木兰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狸猫,悄无声息地避开所有岗哨,出现在摄政王府一处隐秘的联络点。
一封密信,经由初七之手,在最短的时间内,呈递到了萧彻的书案上。
烛火下,萧彻几乎是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急切展开密信。
当看到福满满是哭着离开王府,看到那个一直自律到近乎苛、只为在他面前展现最好一面的小姑娘,竟然失控地暴饮暴食,将精心准备的佛跳墙吃得精光时……
一股尖锐的心疼狠狠攫住了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揉搓。
然而,接下来的内容,却让这份心疼化作了滚烫的熔岩,几乎要冲破他冰冷的躯壳。
信中详实地复述了福满满是如何掷地有声地为他辩护,如何痛斥“克亲”的无稽之谈,如何心疼他作为“工具人”的不公命运!字字句句,力透纸背!
明明她自己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坚决不让家人苛责他半句!
这个傻姑娘……这个美好得让他心尖发颤的傻姑娘!
再看到福满满说他的好“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萧彻的指尖微微颤抖,心中涌起巨大的震动和暖流。
他哪有那么好?他只是一个背负着沉重枷锁、内心荒芜的孤魂罢了。
可在这个小丫头眼里,他却仿佛披着万丈光芒……
而当目光触及那句“最基本的前提是脸好看”时,萧彻先是愕然,随即忍不住失笑,冷硬的唇角勾起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带着宠溺的弧度。
原来如此……难怪她如此执着于示好,如此拼命地减肥塑形……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颜控”!
萧彻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虚岁二十七了……岁月不饶人,这张脸还能“好看”多久?
若有一天,风霜侵蚀了容颜,她眼中那份执着的光芒,是否也会随之黯淡?一丝隐忧悄然爬上心头。
放下密信,萧彻走到铜镜前。
镜中人眉目深邃,轮廓冷峻,但眼底深处却因那封信而染上了些许温度。
他拿起剃刀,动作罕见地带着一丝珍重,将本就不明显的胡茬刮得干干净净,露出光洁的下巴。
镜中之人似乎瞬间年轻了几岁,看着……总算不那么像隔辈的“叔叔”了。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回密信上,扫到“福一鸣欲安排福满满随福六顺去江南招婿”那段时,萧彻脸上的那点温情瞬间冻结!一股冰冷的戾气骤然爆发!
“啪!”萧彻猛地将密信拍在紫檀桌案上,力道之大,震得笔架上的毛笔都跳了起来。
胸腔里翻涌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被觊觎”的怒火和恐慌!江南?物色青年?招婿?!福一鸣好大的胆子!
萧彻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焦躁地在书房内踱步,冰冷的杀气让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仅仅片刻,一个既狠辣又周全的计划便在他脑中迅速成型!
翌日早朝后,萧彻单独召见了户部侍郎福一鸣。
御书房内,气氛沉凝。
萧彻面无表情地将一份早已拟好的任命诏书推到福一鸣面前,声音听不出喜怒:“福侍郎,本王有意擢升你二弟福双全为北境巡抚,总揽北境军政要务。你意下如何?”
福一鸣闻言,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好狠!好快!他昨日才刚动了将妹妹送去江南避风头、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青年才俊的心思,今日这位摄政王就直接出手,要将他二弟调去苦寒的北境?!
这分明是精准的报复,更是**裸的警告和掌控!
福一鸣毫不怀疑,自己府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在这位冷面王爷的严密监控之下!红玉、木兰……皇上赏赐?呵,只怕是这位王爷借小皇帝之手安插在妹妹身边的耳目!
亏他之前旁敲侧击问过皇上,竟毫无破绽,足见其手段之高深!
福一鸣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强作镇定,躬身道:“王爷明鉴,下官二弟福双全……身子骨向来不是太好,江南温润尚可,若骤然调往北境苦寒之地,恐难适应,于公于私皆非良策。先帝当年亦是体恤此点,才让他在江南任职。还请王爷……另择贤能。”
他搬出了先帝和身体原因做挡箭牌。
萧彻仿佛早有所料,眼神淡漠地扫过福一鸣微微发白的脸色,慢条斯理地收回诏书,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击,抛出第二个方案:“既如此……那便任你四弟福四海为北境云中府知府,如何?再让你五弟福五和同去,负责开拓北境边关贸易,充盈国库,缓和与邻国关系,同时也能减轻北境军的粮饷压力。福侍郎认为,此议可行否?”
他轻描淡写,却已将福家在江南的商业根基连根拔起,强行转移到北境!
福一鸣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彻底明白了萧彻的决心:福满满,他萧彻势在必得!任何试图将她带离京城、远离他视线的举动,都会遭到最严厉的反制!
为了妹妹,更为了整个福家不被这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彻底记恨上,他不得不妥协。
福一鸣深吸一口气,脑中飞速权衡,苦笑道:“王爷深谋远虑,下官佩服。只是……若如此安排,不如还是让下官二弟福双全去任北境巡抚更为妥当。四弟福四海一直在光禄寺任职,精于宫廷供奉调度,于地方民政、边塞军务毫无经验,骤然将他置于云中府这等边关重镇,恐难胜任,万一出了纰漏,反误了王爷大事。二弟虽身体欠佳,但只要将巡抚府邸设在素有‘塞上江南’之称的云中府,再带上用惯了的府医精心调养,想来应无大碍。他治理江南多年,经验丰富,定能为王爷分忧,稳住北境局面。”
他这是以退为进,将二弟的身体风险摆上台面,同时也暗示唯有福双全能担此重任,希望萧彻能知难而退,或者至少……能多给些保障。
萧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岂会让福双全真的去冒险?那可是福满满的二哥!万一真在北境有个好歹,以那丫头重情重义的性子,怕是要恨他一辈子!
他立刻顺着福一鸣的话,做出“退让”的姿态,语气带着几分“体恤”:“万不可勉强!若福双全身体确难支撑,让福四海去历练一番也未尝不可。你该相信他,给他一个施展拳脚的机会。否则,他一直在光禄寺按部就班,再过几年也难有大的建树。”
福一鸣捕捉到萧彻话语中对福四海能力的轻视,心头一动,立刻抛出新的顾虑:“王爷体恤,下官感激不尽。只是……二弟乃下官二叔的长子,近年因下官居长,他的官职一直未有升迁,此次若因下官之故,搅了二弟这难得的巡抚之位……只怕长房二房之间,日后相处难免生出芥蒂,伤了和气。”
他巧妙地抬出了家族内部的平衡问题。
萧彻微微挑眉,带着一丝好奇:“哦?本王倒忘了,你们福家还分长房二房?令尊兄弟几人?如今福家子弟,哪几位是长房所出?哪几位是二房所出?”
福一鸣心中暗叹王爷的滴水不漏,恭敬答道:“回王爷,家父与二叔乃同胞兄弟。家父为长,生有一三五七九,以及小妹满满。二叔为次,生有二四六八。”
“原来如此。”萧彻点点头,仿佛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再次开口,语气变得语重心长,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既如此,本王以为,让福四海去北境任知府历练,更为妥当!福双全身体欠佳,仕途上限不高。福家二房未来,总需有人能真正担起门楣。福四海正当壮年,正需此等重任磨砺。”
他停顿了一下,抛出了最关键、也最令福一鸣意想不到的一步棋,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腹黑的弧度:“至于你六弟福六顺……此子心思奇巧,于格物一道天赋异禀,整日闭门造车未免可惜。本王有意,破格擢升他为摄政王府右长史!一则,可让他定期来王府授课,讲解其发明创造,于国于军皆有益处;二则嘛……”萧彻意味深长地看了福一鸣一眼,语气带着一丝“坦荡”的戏谑,“也可让他替你们福家,好好‘监督’本王,看看本王这摄政王当得是否称职。福侍郎,你认为此议如何?”
福一鸣彻底被震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萧彻的棋路如此刁钻狠辣!这哪里是监督?分明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明面上:压了二房福双全的升迁,给了二房福四海一个看似提拔实则风险未知的北境知府职位,同时将“发明家”福六顺拔擢到摄政王府担任要职。
暗地里:福六顺入王府,福满满这个最粘六哥的妹妹,就有了光明正大、频繁出入摄政王府的绝佳理由!“蹭车”、“探望”、“送东西”……名目繁多!
这简直是给福满满制造了无数接近萧彻的机会!更妙的是,打着“监督”王爷的旗号,连御史都挑不出毛病!
这一招,既安抚了福家,又彻底断绝了福满满远走江南的可能,更将萧彻心心念念的人儿,用最冠冕堂皇的方式,牢牢地圈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其心思之缜密,布局之深远,手段之“腹黑”,令福一鸣叹为观止!
福一鸣此刻才真正领略到,这位冷面王爷对妹妹的心思,早已超越了简单的男女之情,而是一种全方位的掌控与保护!
萧彻不会让她离开他的势力范围,他会用他的方式,为她铺平一切道路,扫除一切障碍,同时,也为他自己创造一切接近她的条件。
福一鸣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面上却只能做出感激涕零状:“王爷思虑周全,破格提拔六弟,实乃我福家之幸!只是……按照朝廷惯例,王府长史一职,至少需举人出身……”
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哪怕只是象征性的。
萧彻大手一挥,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和一丝对陈规的轻蔑:“无妨!王府长史本就升迁困难,前途有限,有抱负的年轻举子多不屑于此位,来来去去不过是一些暮气沉沉的老学究,于本王施政毫无助益!再说,福六顺所擅长的格物发明、器械制造,又岂是那些只会死读圣贤书的举子们所能企及的?此事,就这么定了!”
福一鸣再无话可说,只得躬身领命:“下官……遵命!谢王爷恩典!”
事后,当福一鸣看到自家妹妹果然三天两头就“恰好”有事,欢天喜地地蹭着福六顺的马车,名正言顺、大摇大摆地出入摄政王府时,他才真正、彻底地领教了这位摄政王的“腹黑”程度!
这哪里是调职?分明是给福满满羊主动送进了萧彻狼精心布置的、铺满鲜花的窝里!而这只狼,还摆出一副“我是为你们好”、“我很公正”的架势!
福一鸣只能无奈苦笑,心中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份不动声色、算无遗策的保护与靠近,恐怕……也只有这位深不可测的摄政王能做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