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圣僧哥哥脸红递衣袖
作品:《180斤胖妞硬撩禁欲九皇叔》 为了不让外人发现福满满这个待嫁姑娘出入王府,她与福六顺同乘一辆马车,低调地从王府西侧门进入。
西侧门内不远,便是书堂。
这本是预留给王府子嗣的学堂,因萧彻未婚无子,如今便成了福六顺授课的临时讲堂。
书堂自成院落,格局方正。正房五间宽敞通透,未设隔断,足有面宽十八米、进深十米的规模,整齐摆放着书桌椅,俨然是个大教室。
福满满踏入其中,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黑板和粉笔的念头,这地方太适合讲课了!
东西两侧各有两间耳房,房门只开向正房大教室,并无对外通道。
福满满正站在东耳房门口犹豫,一阵极轻微却迅疾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下意识抬头,心脏猛地一跳,来人正是萧彻!
萧彻一身玄色常服,身形似乎比上次相见清减了些?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倦色,想是朝务繁重所致。
但那深邃的眼眸望过来时,锐利依旧,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
“拜见王爷!”
“九皇叔!”
福六顺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福满满却像朋友打招呼般随意唤了一声,随即才猛地想起规矩来。
原主久不出门,她也没特意学过繁复的礼仪,男女行礼又不同。
作为一个异世人,福满满自有谨慎之处,她不想失礼,连忙学着六哥的样子,笨拙地双手抱拳,躬身揖拜。
“反了。”萧彻的声音响起,并不严厉,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什么反了?”福满满直起身,圆圆的脸上依旧挂着明媚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直直望着他,毫不掩饰重逢的喜悦。
天知道她有多高兴!穿越一年多,这才是第四次见到他!初见是在穿越那日,匆匆两面;第三次是泳池那次惊心动魄的“意外”;今天,才算是她瘦身成功、盛装打扮后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想当初穿越那日就立志要拿下这座冰山,一年多了,竟还停留在“笔友”阶段?想想都心酸又好笑。
萧彻的目光在福满满灿烂的笑脸上停留了一瞬,才解释道:“手反了。姑娘家行礼,应是右手在外,包住左手。”
他下意识抬了抬手,似乎想亲自纠正,却在半途硬生生顿住,又缓缓放回身侧。
“噢!”福满满恍然大悟,立刻重新摆好姿势,右手规规矩矩地包住左手,再次躬身,声音却带着娇憨的甜意,“恭请王爷金安!”
动作是到位了,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依旧大胆地追随着他,仿佛在无声地问:“这次总对了吧?快夸我!”
萧彻被她这又乖又狡黠的模样弄得心头微痒,指尖在袖中捻了捻,强压下想捏捏那张粉嫩圆脸的冲动。
他只是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肯定:“很好,这次对了。”他不忍心让她眼底的光芒有丝毫黯淡。
一旁的福六顺看得直翻白眼,内心吐槽:不就请个安吗?天天做的事,有什么好讨论的!这两人真是……
然而,福满满与萧彻的视线在空中胶着,仿佛自成一方天地。
泳池那晚的惊鸿一瞥与旖旎气息,两个多月杳无音信的思念与煎熬,在此刻无声地流淌、汇聚。
千言万语都化作了凝视,深藏的情愫在无声的眼波中汹涌传递,那份难以言喻的深情与失而复得的喜悦,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圆圆!”福六顺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他压低声音催促,“快躲进去!那些人马上就要来了!”
萧彻剑眉微蹙:“躲?躲什么?躲哪里去?”目光锐利地扫向福六顺。
福六顺被看得瑟缩了一下,支支吾吾不敢明说作弊之事,更怕王爷责怪妹妹“干政”。
福满满却毫无顾忌,坦荡道:“我打算躲进这耳房,悄悄听六哥讲课。若他有解答不了的问题,我在里面也能帮着想想法子。六哥动手能力极强,但表述和应对突发提问的能力稍弱些。”她护短地替六哥解释。
“不行!”萧彻断然否决,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关切,“耳房无对外的门,你待久了岂不气闷?且里面不便进食、更衣……”
话未说完,他猛地顿住,耳根悄然染上一抹薄红,密闭的空间、更衣……这些字眼瞬间勾起了泳池边那惊心动魄的画面!湿透的薄纱,玲珑的曲线……他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
目光再次落回眼前亭亭玉立的美人身上,萧彻心中涌起怜惜:她似乎又清减了些,身姿已如此窈窕动人,实在不必再苛待自己了,想到今日精心准备的投喂计划,更坚定了他的决心,绝不能让她被困在那方寸之地!
“书堂后面还有两处空置的院落,你随意挑一间清净屋子休息便是。”萧彻的语气放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至于答疑,让你身边的丫鬟在前面候着,将问题集收来送与你即可。”
他不动声色地为她铺好了既能“帮忙”又能自由活动的路。
福满满心中了然,唇角弯起狡黠的弧度:“也行。”
她当然明白萧彻的心思,把她困在耳房,他还怎么“偶遇”?怎么“投喂”?这台阶,她下得心甘情愿。
“六顺,你在此准备授课。”萧彻对福六顺吩咐道,又转向侍立的下人,“用心伺候右长史。” 最后,他看向福满满,声音低沉了几分:“本王带你去选院子。”这安排,顺理成章。
“好啊!”福满满欣然应允,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跟在他身侧。按规矩她该落后半步,但她偏不,就要与他并肩而行。
然而,萧彻这“老古板”自有他的坚持。
福满满靠近一步,他便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开半步。他步幅本就大,他半步与福满满一步相差无几,两人便一直保持近两尺的距离。
几次三番下来,福满满恼了!
福满满索性一把抓住萧彻宽大的玄色衣袖,入手是上等绸缎的冰凉触感,以及布料下紧实手臂的温热。
“不成体统!快放手!让人看见成何体统?”萧彻低斥,声音带着一丝紧绷,脚下却又习惯性地退了半步。
福满满被萧彻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彻底点燃了小火苗!
她气呼呼地甩开他的袖子,上前两步,抬起穿着绣花鞋的脚,不轻不重地在他小腿上踢了两下,低声控诉:“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天天就知道体统!你不如天天提桶打水算了!老古板!闷葫芦!”
踢完骂完,看着萧彻瞬间沉下来的脸色,她又秒怂,慌忙转身就跑。她不认得路,也不敢跑远,只跑到约一丈开外才停下,转过身警惕地看着他,仿佛这个距离就是安全区。
福满满忘了,眼前这位是武功深不可测的摄政王。
她刚站稳,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清冷的松柏气息瞬间逼近!萧彻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面前,两人之间那刚拉开的一丈距离,瞬间又缩回了危险的两尺!
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太过迅捷,福满满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以为他要“报复”自己刚才的“放肆”,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晶莹的泪珠瞬间盈满眼眶,滚落脸颊,楚楚可怜。
“圆圆!别哭!我……”萧彻见她哭得梨花带雨,顿时慌了手脚,他何曾哄过人?急得额头都冒了汗。
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情急之下,竟笨拙地将自己的衣袖再次递到她面前,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和笨拙的温柔:“别哭了……给你拉,好不好?随你拉多久……”那姿态,带着一种献祭般的纵容。
福满满抬起泪眼,看到他因焦急和羞赧而涨得通红的脸,以及那递到眼前的衣袖,忍不住“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带着鼻音娇嗔道:“圣僧哥哥……你脸红的模样,可真好看!”
萧彻的脸瞬间红得更厉害,如同醉酒一般。
“圣僧哥哥”四个字,像带着小钩子,勾起了泳池边的旖旎,更勾起了无数个夜晚难以启齿的梦境。
他猛地别过脸去,不敢看她灿若星辰的笑眼,声音故作镇定却泄露了狼狈:“上次便说了,不许乱叫!要称‘王爷’或‘九皇叔’。”
福满满却不依不饶,拉着他的衣袖轻轻晃了晃,迫使他转回身来。
她踮起脚尖,仰着那张泪痕未干却笑靥如花的小脸,声音甜得能沁出蜜来:“圣僧哥哥~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难道……你忘啦?”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眼中闪着促狭的光芒。
萧彻只觉得心跳如擂鼓,再次狼狈地避开她灼人的视线,声音低沉而沙哑,努力维持着长辈的威严:“你二叔二婶唤你‘圆圆’,皇嫂也唤你‘圆圆’,本王如此称呼,并无不妥。还是说……你更希望本王称你‘福小姐’?”
他试图用称呼来划清界限,掩饰内心的兵荒马乱。
看着萧彻红透的耳根和强装的镇定,福满满心尖软得一塌糊涂,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她松开他的衣袖,乖巧地后退了两步,想了想,又挪回半步,恰到好处地维持在那让他安心的两尺距离上。
“还是叫‘圆圆’吧,”福满满侧过身,目光温柔地落在远方,又似落在他心上,“这世间福小姐不少,叫‘圆圆’的也很多。但大名福满满,小名圆圆,还偏偏是我这样式的人,肯定只有我一个。”
福满满收回目光,侧头望着萧彻,笑容明媚而真诚,带着某种虔诚的祝愿:“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圆圆满满,多好的寓意。圣僧哥哥……真希望,能把我的这份‘圆圆满满’,分给你一些。”
萧彻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又像是被滚烫的暖流瞬间包裹。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傻瓜……分给我一些,那你……还能圆圆满满吗?”
那份深藏的自卑和“不配得感”,在这样赤诚的祝福面前,无所遁形。
福满满的笑容更加灿烂,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阴霾:“当然能啊!那便是双份的圆圆满满,岂不更好?”
她的声音轻快而笃定,带着一种天真的力量。
萧彻望着眼前这轮仿佛能温暖整个世界的太阳,心中激荡着难以言喻的感动与震撼。
她如此美好,美好得让他觉得任何试图靠近的举动都是亵渎。
他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停留在这两尺的距离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光芒和温暖,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活力与喜悦,却又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段距离,仿佛这样,就能护她周全,让这份美好永不褪色,让她永远……圆圆满满。
这份深沉的守护与克制的渴望,无声地弥漫在两人之间,胜过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