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摄政王铁拳护圆圆
作品:《180斤胖妞硬撩禁欲九皇叔》 福满满回到福府,才惊闻宫门前发生的滔天巨浪,科举会试泄题!
震惊之余,一个名字如同毒蛇般瞬间窜入她的脑海:柳文轩!
这个原书男主,这个福满满几乎快要遗忘的渣滓!她原以为福家兄长和萧彻的严密监视下,他早已翻不出风浪,没想到沉寂一年多,竟让他搞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
福满满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派人去告诉萧彻!
她冲到院门口,脚步却猛地钉在原地,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
她如何解释?如何解释自己未卜先知?所有人都查不出来的幕后黑手,凭什么她福满满就能一口咬定是柳文轩?
这完全不合逻辑!任何深究都可能将她“异世之魂”的秘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后果……她不敢想象!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让福满满几乎窒息。
她失魂落魄地折回房中,苦思冥想,试图找到一个既能传递信息、又能完美避开身边所有眼线的方法。
绝望感如潮水般涌来。她没有武功,无法暗中行事;她的字迹极具辨识度,如同烙印;若她有红玉、木兰的身手,或许还能暗中操控舆论,将矛头引向柳文轩……
突然,一道灵光劈开迷雾!福满满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光芒。
“红玉、木兰、桃红、绿萝!你们都出去!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福满满罕见地用严厉的语气将四个贴身侍女全部赶出了房间。
房门紧闭,她立刻翻箱倒柜,将积攒的所有话本子搜罗出来。
纤细的手指带着微微的颤抖,在一页页墨香字迹间飞速搜寻、裁剪、拼贴。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如同在悬崖边行走,生怕留下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痕迹。
冷汗浸湿了她的鬓角,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次剪刀的“咔嚓”声都像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最终,一封由剪贴字拼凑而成的密信诞生了。福满满将它仔细封好,如同封存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午后,福满满戴上厚重的帷帽,遮住自己紧张不安的面容,领着红玉和木兰出门。
她记得原书中的一个细节,今科状元楚天阔,在等背靠期间,常在一家名为“墨韵斋”的书铺抄书赚取微薄收入。而这家书铺的斜对面,恰好有一家成衣铺。
福满满依稀记得,原书中楚天阔与柳文轩是同乡,比柳大两岁,今年二十三。本是少年神童,却因接连为祖父、父母守孝七年,蹉跎了岁月,神采被磨砺得只剩沉稳。
此次泄题风波,更是让这一届所有进士都蒙上了不白之冤,前途黯淡。在原书里,楚天阔便是男主柳文轩成功路上一个沉默而悲情的对照组。
福满满心中不忍。她不忍心看到二百多个寒窗苦读、才华横溢的学子,被柳文轩那样的渣滓拖入深渊!
在成衣铺里,福满满特意将红玉和木兰赶到铺子外面去,假意挑选布料。
趁无人注意,福满满如同做贼般,飞快地从后门溜出,找到一个缩在墙角、面黄肌瘦的小乞丐。她将一枚沉甸甸的银锭子塞进他脏兮兮的小手,又飞快地将那封密信塞过去,压低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弟弟,帮姐姐一个忙!把这个,交给对面墨韵斋里抄书的楚天阔楚公子!记住,只给他一个人!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是谁给的!”说完,她立刻转身,像受惊的兔子般闪回成衣铺内,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傍晚,残阳如血。楚天阔在摄政王府外焦急地徘徊了许久,终于被引了进去。他能见到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全赖他江南解元的身份。
楚天阔强自镇定,将自己如何收到一个陌生小乞丐送来的密信,以及信上那触目惊心的六个剪贴字,“泄题者,柳文轩”,原原本本向萧彻禀报,随后双手将密信奉上。
萧彻接过那封看起来粗陋不堪的信笺。
信纸入手,一股极其熟悉又独特的气息瞬间钻入他的鼻尖。
寻常纸张沾染的多是墨香,唯有那个人的纸张,总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炭笔余味和墨汁混合的、独属于她的气息!
如同她本人,明媚中带着一丝不羁的烟火气。
“柳文轩?又是他!”萧彻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淬了寒冰,“初三!拿本王手令,即刻将柳文轩拿下!”命令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楚天阔心头一震,忍不住壮着胆子提醒:“王爷!此信……此信空口无凭,仅此六字,既无实证,又无旁证。学生斗胆,如此便抓人,尤其柳文轩乃右都御史林大人之婿……只怕……”他不敢再说下去。
初三也面露难色,躬身道:“王爷,林御史那张嘴您是知道的,锋利无比,最善煽动人心。无凭无据抓他女婿,恐在朝堂掀起轩然大波……”
“立刻去!”萧彻目光如电,扫过初三,“本王自有分寸!”他心中冷笑,若非福满满那句掷地有声的“法办他”,这个祸害早就该被碾碎了,岂容他活到今日兴风作浪!
初三不敢再言,领命疾步退下。
殿内只剩下萧彻与楚天阔。
萧彻的目光落回那封密信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拼贴痕迹,声音听不出喜怒:“楚公子,你说这信是一个小乞丐所送?可有询问是何人指使?”
楚天阔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摄政王的神色,谨慎答道:“学生问了。那小乞丐只说是一位富家小姐,戴着帷帽,看不清容貌,只是……身形略微丰腴,但声音极是悦耳动听……”他努力回忆着小乞丐的描述。
“富家小姐……身形丰腴……声音悦耳……”这几个关键词如同重锤,瞬间击中了萧彻!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是她!圆圆!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攫住了萧彻的心。
狂喜于她心系大局,冒险传递如此重要的线索;困惑于她为何不直接写信给他?为何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通过楚天阔之手?她又是如何认识楚天阔的?
难道……她早已算定此信最终会到他手中,因此不敢亲笔书写,甚至不惜用这种费时费力又极易暴露的剪贴方式?她到底在极力隐藏什么?!
一个巨大的谜团笼罩在萧彻心头,让他心绪翻腾。
萧彻强压下翻涌的疑问,目光锐利地看向楚天阔,语气陡然转沉:“楚公子,你认识这位送信的姑娘吗?”他试图从对方口中捕捉更多关于她的信息,哪怕一丝一毫。
楚天阔完全摸不透摄政王对这位“送信人”的态度,本着谨慎,他如实回答:“学生并不认识。学生所识闺秀极少,且……她们皆十分注重仪态体貌,断不会放任自己……呃,暴饮暴食以致身形……丰腴。”他斟酌着用词,试图表达一种“大家闺秀都自律”的普遍观点。
然而,这番话精准无比地踩在了萧彻的逆鳞之上!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席卷全身!
他猛地抬眼,目光如刀锋般射向楚天阔,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威压和凛冽的寒意:“楚公子!随意品评一位姑娘的身材,已是失礼至极!更遑论仅凭体态便妄自揣测其言行品性,更是偏狭不公!圣贤书教你明理,更要教你做人!若连最基本的尊重与体面都学不会,读再多的书,也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朽木!”
这番话如同惊雷,劈得楚天阔魂飞魄散!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连连磕头:“学生失言!学生知错!王爷教训得是!”
萧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霜:“哦?知错?那你说说,错在何处?”
楚天阔浑身发抖,只能机械地重复:“学生……学生不该妄议姑娘体态,不该……不该以貌取人……”
“还有呢?”萧彻的声音更冷,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穿透力,“仅此而已?”
楚天阔脑中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让他除了磕头求饶,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萧彻看着他这副瑟缩惶恐的模样,眼中充满了失望与厌恶。
他冷冷一笑,声音带着无尽的嘲讽和冰冷:“一次乡试,十五位解元。送信之人独独选中了你,这是何等的欣赏与信任?她赠予你一个面见本王、陈述要事的机会,甚至可能是一份足以改变你前途命运的功劳!而你……” 他的目光扫过楚天阔颤抖的身体,如同看着一件不堪的废物,“你只听到了‘丰腴’二字,便对她这份雪中送炭的赏识与恩情视而不见!何其愚蠢,何其凉薄!你走吧,本王……乏了。”
萧彻疲惫地挥挥手,仿佛驱赶一只苍蝇。他何必向一个如此浅薄、如此辜负她善意的人,去诉说她的好?
世人只看到她“微胖”的皮囊,甚至以此恶意揣度她的品性。
只有他和福家人,才深知她为了变得更好、为了靠近他一点,付出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坚韧与克制!才懂得她那颗金子般的心!
楚天阔如蒙大赦,却又如坠冰窟,失魂落魄地退了出去。他知道,他完了。仕途、前程,都毁在了自己那句自以为无伤大雅的“评价”上。
他想不通,不过是说了句天下男人都可能说的话,怎么就触怒了这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难道……不能控制自己体态的人,还配得到尊重吗?
看着楚天阔消失在门外那瑟缩卑微的背影,萧彻胸中郁积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
他猛地一拳狠狠砸在坚硬的红木桌案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得笔架上的毛笔都跳了起来,茶水四溅!
萧彻实在为福满满不值!十五个解元,她怎么就如此不巧,偏偏选中了这样一个内心狭隘、目光短浅的蠢材!
然而,更让他感到窒息和心痛的,是楚天阔所代表的某种残酷现实。即便换成另外十四个解元,他们或许不会说出口,但内心深处,又有几个不是抱着类似的想法?这世间对“丰腴”的恶意,根深蒂固,无处不在!
想到这里,一股尖锐的心疼如同利刃,狠狠刺穿了萧彻的心脏!
他无法想象,如今的她,只是“微胖”,释放的善意都会被人如此轻易地忽视甚至鄙夷!
那么,曾经那么圆润可爱的她,在过去的十几年里,究竟默默承受了多少来自这世间的恶意与白眼?
那些无声的嘲讽、有意的疏离、恶毒的揣测……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在她年幼的心上!
可就是在这样的逆境中,她竟然成长为了一个温暖明亮、如同小太阳般的姑娘!她用自己的光芒去温暖家人,去帮助兄长,甚至冒险来温暖他这颗冰冷的心!
难怪她高烧昏迷时会无助地哭泣,难怪她要对自己那么狠,日复一日地忍受清汤寡水的煎熬……
那份坚韧背后的伤痕,该有多深?
也许……也许正是因为他萧彻初见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流露出丝毫的嫌弃或异样目光,尽管那时他心中只有职责,才让她这只遍体鳞伤的小兽,义无反顾地向他靠近,愿意倾尽所有来融化他这座冰山?
傻瓜啊……真是个让人心疼到骨子里的傻瓜!
一股强烈的冲动汹涌而至,几乎要冲破他引以为傲的克制。
萧彻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翻腾的情绪压回心底。如果此刻,她就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紧紧地拥抱住她!将她拥入怀中,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去驱散她心中残留的寒意,去抚平那些看不见的伤痕,去告诉他的小太阳——你是世间最好的姑娘,值得拥有世间所有的圆满与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