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作品:《被我始乱终弃的奴隶称帝了

    “椿榕,请个先生教他说话。”谢明棠下令。


    奴隶冷着脸,扫了她一眼,并未反抗。


    谢明棠哼了一下。


    她又指挥小厮,“你们几个带他进去沐浴,洗干净。”


    她素来洁癖爱干净。


    既然这奴隶现在成了她的侍卫,她更加不能容忍他浑身脏兮兮的。


    小厮诺诺应是,怯怯地走到跟前。


    奴隶看着她,一动不动。


    谢明棠扫他一眼,“不是才说过要听话?”


    奴隶一声不吭,跟在小厮身后进了浴房。


    小公主把他的反应悉数看在眼里,嘴角咧得高高的,恨不得立刻把太子拽到跟前,让他亲自看看她驯奴的成果。


    一刻钟不到,浴房里传来砰的一声响。


    接着,房门被人从里面仓促推开,木桶滚到地上,哗啦啦撞到门上。


    刚进去的小厮浑身是水,狼狈地跑了出来。


    “公、公主,他不肯下水,也不让奴才碰他……”


    “衣服都脱不下来……”


    谢明棠蹙了蹙眉,正要发火,转念一想。


    听说狗狗刚到家的时候,也不喜欢洗澡……


    她摸摸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


    提着裙摆,她亲自站在浴房窗前。


    啪啪啪——


    她用力拍了拍窗,“不听话的人会被丢出去!”


    屋内乒乒乓乓的声音骤然消失。


    谢明棠舒了口气,吩咐他们再进去,继续给他洗。


    结果,半刻钟不到。


    他们又灰头土脸地出来了,一脸忐忑。


    “他不让奴才们给他洗,他要自己洗。”小厮勉强理解了一番奴隶的肢体动作,小心解释。


    谢明棠硬生生被他几次三番的折腾给灭了火气。


    她气笑了,拍窗威胁,“自己洗可以。”


    “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了再出来。要是让本公主看到一点脏污……”


    她冷笑两声,更用力地拍了两下窗。


    半个时辰后,奴隶出来了。


    他头发湿漉漉的,不停往下滴着水,滴到衣服上,溅出深色的水痕。


    见状,谢明棠随手抽出自己的手帕,扔到男人脸上。


    “本公主爱干净,想待在我身边必须保持清爽洁净。”


    男人木着脸,从头上拿下手帕,紧紧捏在手里。


    帕上的海棠花被捏得皱巴巴的。


    谢明棠顺势打量了他一番。


    他换上了公主府统一的下人武服。但衣服尺码有点小,紧紧绷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滑稽。


    男人显然也发现了,一张脸绷得紧紧的,粗眉紧皱。


    她咳了两声。


    “椿榕,赏他的新衣裳记得定制,尺码大点。”


    “嗯还有,这个小厮……”


    “公主,他叫守礼。”椿榕看了眼小厮,回公主。


    “哦,守礼,你这几天就跟着他吧。”谢明棠指了指奴隶。


    她是按照侍卫的规格想的。


    公主府的侍卫可以有个小奴才贴身照顾,比普通下人地位高些。


    但是她忘了一件事,她还没跟府里宣布,这奴隶现在已经不是奴隶了,是她府里的侍卫。


    椿榕面色不变,只是微微有些惊讶。


    小厮守礼则惊慌了一瞬,但很快平静下来。


    安静跪在地上的下人们就不一样了,暗暗交流了一番眼色,神情莫名。


    -


    “他就是那个奴隶,原来不是哑巴。”


    “可不得了,公主专门请了先生教他说话呢。”


    “好大的面子,李大哥都因为他被殿下罚了。”


    正值晌午,府里没什么活。


    小厮和丫鬟们三三两两聚在院中,一边嗑瓜子一边打扫院子,都纷纷看着屋里安静学说话的人。


    高大的奴隶还穿着并不合身的武服,端坐在书桌前,看着先生的口型学说话。


    周围人细细碎碎的讨论声却一丝不差地落入耳中。


    “这待遇,哪里是奴隶啊,我看是男宠!赏新衣服,教说话,下一步是不是就带到人前伺候了?”一个白净的小厮酸溜溜道,愈发口不择言,“你们听说了吗,这奴隶围猎的时候救了公主!救命之恩啊,救人的时候难道就……”


    “咳咳咳。”


    奴隶拧着眉,目露凶光,一双乌黑双眸精准地落在出言不逊之人身上。


    围在一起的人察觉到,纷纷作鸟兽散。


    “这个词,叫公主。”先生扣了扣桌面,唤回他的注意,“公、主。”


    “这是何意?”奴隶慢慢地问。


    “公主,是为皇帝的女儿。”先生双手合掌,举过头顶拜了拜,“当朝公主,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


    奴隶皱着眉,缓慢地思考了一会儿,学着他的发音念道,“公主。”


    “哎,这个词说对了!”先生高兴,翻开下一页。


    在他低头之时,神情木讷乖顺的奴隶扬了扬唇,眸色幽深。


    他无声地重复了一遍“公主”,势在必得。


    -


    几日过去,谢明棠终于从皇家猎场的阴影中走出,整个人格外惫懒,舒舒服服地窝在软榻上看话本。


    “公主,淑妃娘娘又送来几匹新布料,您看看。”椿榕领着丫鬟们把新布料一一展开,候在一旁等公主看。


    谢明棠话本看得正入迷,百无聊赖地瞥了几眼,不甚感兴趣,“嗯,放那吧。”


    趁丫鬟们整理布匹,椿榕走上前,“公主,给那奴隶新裁的衣服已经送过去了,他想过来跟您请安呢。”


    谢明棠勉强从话本上移开目光,轻嗤一声,“话都说不明白,有什么好请安的,耽误本公主时间。”


    “公主,他已经学得像模像样了。”椿榕轻笑,“先生还夸他学得快呢。”


    嗯?


    谢明棠轻咦一声,这下感兴趣了,“带过来看看吧。”


    片刻。


    谢明棠感受到一股沉沉的目光,接着,“奴见过公主。”低沉的声音响起。


    男人一身墨色,干净得体,有模有样地朝她行礼,颇有些乖顺。


    谢明棠瞥他一眼。


    男人仍肃着脸,目光沉沉,冷厉凶悍。双眸毫不避讳,自进门起便锁定在她身上。


    谢明棠哼笑一声,没叫他起身,“听椿榕说,你会说话了?说几句听听。”


    奴隶眼神森冷,跪在地上仍敢直视她。


    他沉默了好半晌,才道,“大晋长公主,谢明棠,封号长安,备受宠爱……”


    “停,停停停。”


    “给本公主写小传啊你……”


    谢明棠嘟囔几声,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起来吧。”


    说话仍有些慢,还有奇怪的口音。


    不过这只过去小半个月,学到如此地步已经很厉害了。


    “想要什么奖励?”她问。


    奴隶一怔。


    难得看他呆楞,谢明棠莞尔一笑。


    “本公主说过,只要你听话,就有奖励。”她微笑着重复了一遍她的赏罚标准,“说吧,想要什么。”


    奴隶吐出一个字,“肉。”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


    谢明棠:“……”


    她下意识看向侍奉在旁的椿榕,眼神明明白白地传达了一个信息:公主府要破产了么。


    “不够。”裙摆被人攥紧,谢明棠重新看回奴隶,恼他动手碰她衣裳。


    他双眼微微眯起,神情晦暗不明,“吃得多,才有力气保护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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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


    谢明棠一怔,未曾想会听到这个回答。足足安静了好半晌,“椿榕,回去杀头牛给他吃。”


    攥着裙摆的力道一松。


    奴隶喉咙动了动,溢出熟悉的低吼声。他迅速反应过来,喉结滚了滚,“谢公主。”


    都说人在极度兴奋之下,会暴露本能……


    谢明棠想到此,眉眼一弯,心中飘飘然,“本公主今日刚好无事,来,我亲自教你。”


    说着,她把话本一合,一阵翻箱倒柜,找出自己在太学读书时用的课本。


    粗略翻了翻,有些无聊,但不重要。


    她随便找了一页,指着上面的字,一字一句地念道。


    “正人君子,澹泊明志。”


    “为人应以忠孝仁义为上,当以家国为重。”


    “忠君、忠国、忠于民。”


    窗外余霞成绮,百鸟归林。


    公主殿下漂亮的发髻染上金光,青丝如绢,随风舞动。


    她一手指着书卷,轻声念着上面忠君报国的词句,笑容晏晏。


    奴隶跪坐在公主身侧,偶尔被吹来的发丝遮住脸。


    他面无表情,一字不差地跟着念了出来。


    谢明棠见他进步神速,愈发高兴,便多留他一会。


    入夜,璀璨霞光隐没在屋檐下。


    奴隶终于学完,从公主房中出来,收拾好东西回罩房。


    公主府的普通下人们住在一起,四人住一屋,一个院子有多个屋子。和他住一屋的有个熟人,叫守礼,公主吩咐他照顾他。


    “守礼,你虽然娘们唧唧的,但好歹也是公主府的老人了。就这么听话照顾那奴隶啊,还帮他铺被子,真是个小娘们。”


    “就是就是,他都要去当男宠了,你伺候男宠可不……”


    “诶呦,这男宠今儿可是去见公主了,晚上了还没回来,啧啧啧。”


    “不、不是,他不是男宠,他伤的重,公主只是让我照顾他身体,只是帮帮忙。”守礼涨红着脸,慌忙打断不雅的言论。


    “我呸——”


    “啧,又脸红了。小娘们,你真是个爷们吗!”


    “来来来,让哥哥们检查检查,别真是个……”


    “住、住手!你们你们……”守礼攥着被褥,熟练躲闪本该习惯的欺辱。


    哐啷一声。


    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撞到墙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奴隶踩着夜色,冷着脸进来,淡淡扫了一圈周围。他的床榻被淋上水,被褥床板无一幸免。


    他走进来,顺手关上门,目光落在叫嚣得最大声的人身上。


    是他,那个说他是公主男宠的人。


    他眸色沉了下来,眼底幽深难测,泛着寒光。


    两个小厮循声看到他,浑身僵硬,愣在原地。


    他们脸色先变白又变红,抖着唇,眼神颤动惊恐,气血上涌,“你、你要干什么!”


    屋内响起哀嚎。


    半晌,声音渐弱,一片沉寂。


    四个人的房间里。


    奴隶在慢吞吞地收拾床铺,守礼白着脸教他怎么把被芯塞进被套里。


    剩下两个,一个被拔了舌头,满脸是血,一个瑟缩着躲在角落,脸上青紫,胳膊亦折了下去。


    奴隶神色平静,缓声询问守礼,“公主,怎么见?”


    守礼大气不敢喘。


    良久,他用手指在被子上画了两个方块,“这里是我们现在住的罩房,”说着,他指向相隔甚远的另一个方块,“这里,是公主的院子。没有公主命令,我们过不去的。”


    “今日你能去前院见到公主,是椿榕姑姑禀报的。公主唤你,你才能去见。”


    奴隶没吭声,径直抽走守礼手中的被子,窝到湿漉漉的床板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