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燕渡月感觉熟悉的男人

作品:《衰神玄妃换嫁,国师的无情道白修啦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时,激动了一夜的燕渡月,便同风宿渊坐上马车,一路离开了京都城。


    燕桁因为双腿重伤又被暴晒,直接瘫倒在床,估计没个一个月下不来。


    燕芳汀也在养伤,想来翻不出什么浪来。


    但燕渡月还是留下了清珂盯着太师府,这才放心离开。


    但她倒是没想到,同他们一起上路的,还有另一个人。


    燕渡月扒拉开窗帘,看向马车外骑马随行的居高寒。


    “居长史,你既说是圣上派你来辅助点灯的,那是不是意味着,接下来的八盏灯,你都得同我们一起?”


    “是。”


    “啧!”


    燕渡月钻回马车,凑到儒雅坐着的风宿渊面前。


    “那皇帝,是不是信不过你,派了个眼线过来?”


    风宿渊却一声轻笑,“信不过我或许是真,但眼线嘛,他选错了。”


    燕渡月诧异,“居长史是你的人?”


    “我同他,互为彼此的人。”


    “呀,这话我怎么听着,有些暧昧呢?”


    燕渡月嘀咕着,但总算还是放了心。


    毕竟八盏灯要全部点亮,还不知道要用多少年。


    而且危机四伏的,要是有个不信任的人在身边,才叫折磨呢。


    好在风宿渊说能信,那就是能信。


    “对了,早上清珂好像说,我那小徒弟要让我看个什么符的,走得早也没见到,他不会画的乱七八糟把自己弄死吧。”


    “放心吧,他现下还没灵力,启动不了符咒,就算无意启动,也不会有太大伤害的。”


    这道理燕渡月当然懂,但总有些不安的感觉。


    算了,不管了,先办大事要紧。


    燕渡月因为太过激动一夜未睡,此刻马车摇晃倒是困劲儿上来了,干脆在一侧躺下,闭目养神。


    这马车很大,里面还有风宿渊专门准备好的软塌,太舒服以至于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而坐在她身侧不远的风宿渊,目光在她神色流转,唇角的笑意缓缓褪去。


    “经过为师一番研究,应是在陵墓之时,你同那丫头的血混在一起才启动了灵灯,所以如今灵灯也必须由你二人同时启动才能点亮。”


    “此事我同阿月说过,果然也如我们猜想的一样。”


    “你们二人同行是无奈之举,但阿渊你要记住,年少意气,又日夜相对,的确容易生出些不该有的东西来,但既是不该有,就不要让它出现,否则因果轮回,你别再度步入深渊。”


    昨夜师父的话在耳边回荡着,风宿渊神色低敛,一声轻叹之后,顺着窗户的缝隙,看向外面划过的残影。


    山水如画,鸟语花香。


    这些都是他能看能听,但却不能刻进心底的吗?


    她也是!


    也就是这沉思之际,马车突地急停了下来,巨大的冲力直接将熟睡的燕渡月从软塌推了下来。


    风宿渊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就一个半跪,伸手将燕渡月接进了怀里。


    力道俯冲,两人都差点栽倒下去。


    这可给燕渡月吓得不轻。


    红着眼好似受惊的小猫,紧紧挂在风宿渊的身上。


    窗口清风涌入,带动着他的发稍,撩过她的侧脸。


    四目相对之际,彼此的眼底清晰倒映出彼此的身影,背后的流光璀璨,涌入心间化为阵阵涟漪。


    “爷,没事吧!”


    外面声音响起,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燕渡月立马从他怀里起身,风宿渊也整理整理衣衫,两人才一起下了马车。


    “怎么回事?”


    居高寒无奈的抬了抬手,顺着他的方向,燕渡月看见道路中间,竟然横挡着一块大石。


    不仅如此,大石后面窸窸窣窣,爬出来不少人。


    一众壮汉看起来就凶神恶煞,领头的扛把大刀就那么往石头上一坐,小弟就开始高喊。


    “此石是我搬,此路是我挡,要从此路过,留下…”


    “留你大爷!”


    燕渡月起床气很大。


    尤其是那种没睡好还被吓着醒来的。


    会爆的。


    燕渡月吼了一句,身影一闪而上。


    居高寒准备上前,却被风宿渊拦住。


    “这些都不够她打的。”


    闻言,居高寒只好停下看戏。


    一群山匪,自不是燕渡月的对手,没一会儿燕渡月就拎起了小皮鞭。


    “磨蹭什么,用力推!”


    “推过来的时候有的是劲儿,推走就没劲儿了?”


    “快点的,我还要过去吃饭呢。”


    燕渡月鞭子挥得啪啪响,山匪们推着大石嗷嗷叫。


    整整快一个时辰,山匪们才把那巨石推到了路外边。


    “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再敢做坏事,我回来抽死你们。”


    燕渡月一抬鞭子,鼻青脸肿的山匪们就吓得瑟瑟缩缩。


    “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燕渡月也懒得再跟他们瞎扯,转身就走向风宿渊。


    “饿死了,我们快走吧!”


    就在燕渡月走向风宿渊时,风宿渊神色一沉,与此同时,燕渡月看向一侧的大树,“阁下看了这么久,可还过瘾?”


    说罢,身影一闪而过,燕渡月已然到了树梢之上。


    拨开树枝抓上对面人的那一刻,男人回头,四目相对的瞬间,燕渡月本该挥出的拳头停在了半空。


    而本该反击逃离的男人,也愣子原地。


    是熟悉。


    是一种骨子里透出的熟悉。


    即便彼此面容是如此陌生从未见过,但那种熟悉感,却带着命定的羁绊。


    这是燕渡月从来没有过的。


    在这一瞬间,她诧异至极,但肢体的停顿,却显露无疑。


    而这熟悉别人并不知道。


    因此在他们眼里,就成了燕渡月牵着对方手腕,两人隔空相望,脉脉含情。


    尤其是深谙燕渡月本性的风宿渊,脸色立马就黑了。


    看了看对面男人那郎朗清风的隽秀,下意识就觉得,她被人的美色迷住了。


    这想法一出,风宿渊身影一闪而过,下一瞬就到了半空。


    一手挥开男人的手,紧接着直接揽过燕渡月的腰身,后退着停留在树干之上,与男人对峙。


    见状,男人这才回神,看见风宿渊如此神色,便也明白过来。


    “两位误会,我不过是路过此处在此小憩,意外遇见刚刚一幕,我这人不喜管闲事,所以便没有露面。”


    “是不喜管闲事,还是你本就是他们的人?”


    “这位兄台,好似对我的敌意有些重啊!”


    风宿渊还想开口,但居高寒却走了过来,朝着男人发出了惊讶的疑问。


    “阁下可是羡乐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