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隐秘的线索
作品:《赶尸少女御万灵》 苏檀的鞋尖重重地在青石板上碾出半道浅痕,那青石板表面粗糙,触感冰冷,在晨光下泛着幽冷的光,那光如同一层薄霜,隐隐透着寒意。
篱笆外的人声像尖锐的针,顺着弥漫如轻纱般的晨雾,直直地刺进她耳朵,那声音杂乱而嘈杂,好似一群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
李大娘正掰着沾着饭粒的手指,唾沫星子喷得老高,那声音尖锐刺耳,如同金属摩擦:"那锁头明晃晃的,在微弱的光线下刺得人眼睛生疼,我踮脚瞧了三回,地窖缝里渗的绿光跟鬼火似的,那绿光幽幽的,在黑暗中闪烁,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那绿光好似一条飘忽不定的幽灵,在黑暗中时隐时现,让人不寒而栗。
昨儿后半夜我起夜,还听见里头有东西哭,像是小娃娃抽抽搭搭的,又像是...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老狗,那哭声凄惨又压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那哭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哀怨,在夜空中回荡。"
邻居里有人倒吸冷气,那凉气吸入喉咙的声音清晰可闻:"李嫂子可别吓唬人,苏老三好歹是苏家本家,能做啥邪门事儿?"
"本家?"李大娘把蓝布衫的袖口往上撸,露出青灰色的镯子,那镯子冰冷坚硬,触手一片凉意,"上回我家二柱摘了苏家院儿的枣子,他拿赶尸鞭抽得娃半个月下不了床!
那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声音,现在想起来都让人心惊肉跳!
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空气中炸裂开来,让人胆战心惊。
要说邪门——"她突然压低声音,那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地底传来,篱笆外的脑袋全凑得更近了,"上回我在镇口看见他往包袱里塞东西,那包袱角儿漏出来的毛,红得跟血似的,那红色鲜艳夺目,像刚溅出的鲜血般刺目!
那红色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苏檀的指甲狠狠陷进掌心,掌心传来一阵刺痛,那刺痛仿佛一根尖锐的针,扎在她的心上。
小黑在她脚边转了两圈,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那声音带着一丝焦虑和不安,尾巴尖扫过她脚踝,痒痒的,像是在提醒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青草混着灶火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甜味和烟火气,涌进鼻腔——得等这些人散了。
她退到老槐树后,粗糙的树皮纹路像砂纸般蹭着后背,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响好似春蚕在咀嚼桑叶,轻轻作响。
视线透过斑驳的树影,看见端着饭碗的邻居们陆续离开:戴斗笠的老汉拍了拍李大娘的肩膀,那拍打的声音沉闷而有力;拎着竹篮的妇人哄着哭闹的孩子往家走,孩子的哭声渐渐远去;最后只剩下李大娘蹲在篱笆边,捡着被踩碎的野菊花瓣,那花瓣细碎而柔弱,在她指尖轻轻颤抖,好似一只受惊的蝴蝶,在风中瑟瑟发抖。
"李大娘。"苏檀走过去时,故意让鞋跟重重地磕了下青石板,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中回荡。
李大娘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她,脸上的惊惶立刻换成了同情:"哎哟檀儿,你这脸...是又被苏老三那老东西打了?"她伸手要摸苏檀脸上的血痕,那手带着温热的触感,被苏檀轻轻避开了。
苏檀垂下眼,声音发颤:"大娘,我...我想求求您。"她从怀里摸出半块桂花糕,那桂花糕散发着香甜的气息,是今早阿花塞给她的,那香甜的气息如同春日里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我知道您最疼我,昨儿夜里我做噩梦,梦见我娘了...她说苏家要出大事,让我去求求明白人。"
李大娘的瞳孔微微放大。
苏檀知道,这老妇人最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上个月王屠户家的猪丢了,还是李大娘说"得往东南方撒把米",结果真在菜地里找到了。
"大娘,我听阿花说,您瞧见苏三叔家地窖冒绿光?"苏檀把桂花糕塞进李大娘手里,那桂花糕软软的,带着她的体温,"我娘走得早,苏三叔是我最亲的人,要是他...要是他被脏东西缠上了,我得救救他啊。"
李大娘咬了口桂花糕,碎屑掉在蓝布衫上,那咀嚼的声音清脆可闻。
她左右张望了两眼,拉着苏檀蹲到篱笆底下:"我跟你说,可别往外传。"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蛇信子扫过草叶,那声音带着一丝神秘和警惕,"上个月十五,我起夜倒尿盆,看见苏老三家的窗户亮着灯。
他平时最抠门,油钱都舍不得多花,那晚灯亮得跟白天似的,那灯光白得刺眼,照得周围如同白昼,那灯光如同白昼的阳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我凑过去一瞧——"她的手指捏得发白,那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带着一丝紧张,"他正往一个红布包里塞东西,那东西有爪子!
黑黢黢的爪子,还在动,那爪子一动,仿佛带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阴森的气息如同冰冷的寒风,吹过她的脸庞。"
苏檀的后颈泛起凉意,那凉意顺着脊背蔓延开来。
前世她见过苏老三往玄鸟卫的马车上搬箱子,那时阳光炽热,照在身上好似被火烤一般。
玄鸟卫的马车车身漆着神秘的纹路,马车上的箱子沉重而结实,苏老三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急切,而她只是天真地以为这是族里的正常事务。
当时她心里还想着,苏三叔这么忙碌,一定是为了苏家好,可现在想来,那不过是自己的天真幻想罢了。
现在想来...红布包、动的爪子,莫不是被封印的灵宠?
"还有回更邪乎。"李大娘的喉结动了动,那声音带着一丝干涩,"我在山神庙捡柴火,看见他跟个外乡人说话。
那外乡人穿得跟咱们不一样,袖口绣着金鳞,那金鳞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说'再拖下去,万灵冢的钥匙可等不及了'。
苏老三直擦汗,说'快了快了,那丫头片子的血...'。"
"血?"苏檀的声音发紧,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苏老三背叛的难以置信。
她曾经那么信任苏老三,把他当作最亲的人,可现在他却似乎在谋划着伤害自己的事情,这让她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痛。
李大娘突然捂住嘴,眼神慌乱:"我胡说的,我啥也没说!"她猛地站起来,蓝布衫被篱笆勾住,扯下一片布角,那布角被扯下的声音清脆而突兀,"你快回家吧,别问这些了!"
苏檀没追。
她盯着李大娘踉跄跑远的背影,手指慢慢攥紧,那攥紧的动作带着一丝愤怒和坚定。
万灵冢的钥匙、她的血...这些词像火星子,在她脑子里炸开。
小黑用脑袋拱她手心,她蹲下来摸它耳朵:"走,去后山。"
后山的野藤长得比人高,那野藤缠绕在一起,像一条条绿色的蟒蛇,触感粗糙而坚韧。
苏檀顺着李大娘说的"山神庙后坡"往上爬,裤脚被荆棘划得全是口子,那荆棘尖锐而锋利,划过裤脚的声音沙沙作响,那声响好似利刃划过绸缎,刺耳而惊心。
在一丛野杜鹃后面,她看见了——新鲜的马蹄印,三串,朝着诡雾山脉方向。
那马蹄印深陷在泥土中,周围的泥土还带着湿润的触感,好似刚下过一场春雨,泥土中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最深处的那个蹄印里,嵌着半片金鳞,在晨阳下泛着冷光,那冷光闪烁不定,透着一丝神秘。
她把金鳞收进怀里,心跳得厉害,那心跳声在寂静的山林中仿佛敲鼓一般。
前世苏老三就是从诡雾山脉引来了玄鸟卫的军队,说是"保护苏家",结果他们冲进万灵冢,挖走了镇族碑。
当时苏家祖宅里一片混乱,人们的惊呼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而苏老三站在人群中,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现在想来,那些军队早就在山脉里等着,就等苏老三的信号。
从后山往苏家祖宅走去,一路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林中的鸟儿归巢,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那叫声好似一首嘈杂的交响曲,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过脸颊,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路边的野草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夜晚的神秘,那声音如同幽灵的低语,在夜风中飘荡。
回到苏家祖宅时,天已经擦黑了。
苏家祖宅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雾气冰冷潮湿,萦绕在四周,让整个祖宅显得更加阴森。
那雾气如同幽灵的面纱,轻轻地笼罩着祖宅,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堂屋的烛火忽明忽暗,那烛火在微风中摇曳,发出微弱的噼啪声,她刚要推门,袖口擦过供桌上的旧木箱,那旧木箱表面粗糙,带着岁月的痕迹。
那是她娘的陪嫁箱,锁头早锈死了,她从前试过无数次都打不开。
"咔嗒。"
箱盖自己弹开了,那声音清脆而突兀,在寂静的堂屋中回荡。
苏檀后退半步。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箱底的旧书上。
那月光清冷而明亮,洒在书上,仿佛给书披上了一层银纱。
书皮是深褐色的,用金线绣着玄鸟衔珠纹——和玄鸟卫的铜扣一模一样!
那金线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伸手触碰书脊,指尖刚贴上,一阵热流顺着胳膊窜进心口,像是有人在她脑子里说话:"万灵之主,醒。"那热流滚烫而强烈,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踉跄着扶住桌角,额角渗出冷汗,那冷汗冰冷而黏腻。
书里的字突然活了过来,在她眼前飘成金雾:"御灵术总纲:血脉为引,万灵认主..."原来苏家世代相传的赶尸术,根本是御灵术的残篇!
而真正的御灵秘典,藏在她娘的陪嫁箱里——前世苏老三骗她交出的,不过是本抄错了的假书!
"檀儿!"
急促的脚步声撞破院门,那脚步声沉重而急切,仿佛带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苏檀猛地合上木箱,抄起门后的赶尸鞭藏在身后。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阿花扶着门框直喘气,发辫上的红头绳歪到耳朵边:"我...我查到了!
玄鸟卫的人今晚子时在诡雾山脚碰头,苏老三...苏老三带着地图去!"
月光从阿花背后照进来,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那影子在地上摇曳不定,透着一丝诡异。
苏檀盯着她发颤的指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那心跳声越来越快,仿佛要冲破胸膛。
箱子里的古书还在发烫,贴着她的后腰,那热度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诡雾山脚,万灵冢的方向。
子时,苏老三的地图...
"阿花,去厨房拿两个馍。"苏檀扯下头巾包住木箱,那头巾柔软而温暖,"咱们得赶在子时前,看看苏老三到底要卖什么。"
阿花抹了把脸上的汗,转身往厨房跑,那跑步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小黑蹲在她脚边,喉咙里发出低吼,尾巴尖绷得笔直,那低吼带着一丝警惕和愤怒。
院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供桌上的烛火左右摇晃,在墙上投下两个交叠的影子——一个是苏檀紧攥赶尸鞭的手,一个是阿花拎着馍筐跑回来的身影。
那风呼啸着,吹过耳边,发出尖锐的声响。
墙角的蟋蟀突然不叫了,那寂静让人感到一丝压抑。
远处传来梆子声,一更天,那梆子声清脆而响亮,在夜空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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