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丞相震怒,杖责黎棠
作品:《夺我凤命?重生脚踩渣男杀穿相府!》 郑云箐委屈的看了黎德一眼,“二妹,是嫂子说错话了,你别跟我计较。”
黎德按捺心中怒气,坐在老夫人床前,“娘,儿子来了,您感觉怎么样?可是饿了?我让厨房送吃食来。”
眼下这种情况,老夫人哪还有心思吃饭。
她浑浊的眼里蓄满了泪水,“阿德啊,娘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这些年娘体谅你为官不易,从不在府中给你添麻烦,你媳妇再磋磨我,我也能忍则忍。”
“只是没想到我的忍让促成了她的变本加厉,如今就连我从小疼得跟眼珠子的孙女,都因她耳濡目染,想要置娘于死地。”
“她肆无忌惮责打近身伺候娘的嬷嬷,无人敢拦,还说没有她母亲和外公,娘和你还在宣城挖泥巴,就连侍卫,也犹犹豫豫,不听娘的话,反而怕极了她。”
“她眼睁睁看着娘倒地抽搐,不让府医来给我医治,大声嚷嚷娘是装的,娘活了大半辈子,差点死在孙女手上,实在窝囊。”
“宣城是个好地方,你便把娘送回去吧,是死是活,都是娘的命,总比在这看似富丽堂皇的相府,却过得胆战心惊要好。”
老夫人的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黎德的脸沉如墨,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谢罪。
黎楚紧握拳头,死死盯着罪魁祸首,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黎惊妩嘴角微微勾起,面上却是一派心疼的模样。
气氛太过僵硬,黎棠终于知道怕了,躲在郑云箐身后,不敢言语。
郑云箐没想到一向能忍的死老太婆竟然在黎德面前如此挑拨离间。
她做出一副好儿媳的姿态,“娘,棠儿小不懂事,她已经严重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还请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没嘴吗?不知道自己说,要你在这里传信?”黎德冷冷打断郑云箐的话。
这些年何止是母亲觉得窝囊,他也觉得自己没本事,靠女人走到今天,就得在她面前夹着尾巴做人。
从前再怎么小打小闹,他都忍了,毕竟谁让郑云箐的父亲是镇国公,手握兵权,朝野忌惮。
可他越忍,她就越蹬鼻子上脸,已经过分到残害他母亲性命了,若再当作无事发生,何以为人?不如一头撞死!
黎棠被母亲轻轻推了出来,让她好好认错。
她也没见过父亲这般凶恶的模样,抽抽搭搭的开口,“爹,女儿错了,女儿不该口不择言,把祖母气病,对不起,求爹惩罚女儿吧。”
“对不起有用,还要律法做什么?你连亲祖母都下得去手,打心眼里瞧不上她和我这个爹,如今掉几滴鳄鱼的眼泪,就能当事情没发生过?”
“来人,将这个目无尊长,不孝不悌的东西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她身边的丫鬟和当天的侍卫,重打五十大板赶出相府,谁要是敢求情,同罪论处!”
郑云箐没想到黎德竟然会下这么重的手,当即跪下求情,“相爷三思啊,棠儿已经是待嫁的准太子妃,若这板子打下去,伤了根本,我们怎么向皇上和太子交代?”
“她真的知错了,是妾身教女无方,要罚,就罚妾身,妾身甘愿领罚!”
她以为搬出皇上和太子,黎德就会害怕,继而减轻对黎棠的惩罚。
熟料黎德冷笑一声,“这般心思歹毒之人,若是真嫁了太子成为太子妃,闯出弥天大祸,整个相府都得同她陪葬!”
“本相当然要怪你,你若不一再纵容包庇她,仗着执掌中馈,将府中侍卫,小厮都换成自己人,以为在这相府只手遮天,她也没那么大胆子,竟然残害祖母。”
“你身边的芹嬷嬷方才一路都在嚼主子舌根,毫无规矩可言,来人,将她拉下去拔掉舌头,赶出相府。”
郑云箐这下彻底慌了,黎德这是铁了心要架空她的权利,还要赶走她的心腹,这怎么能行。
她哭着为芹嬷嬷求情,“相爷,芹嬷嬷可是我的陪嫁嬷嬷,您要是将她赶走,被外人知道,恐怕……”
黎德抽回自己的衣袖,“你女儿连伺候母亲多年的嬷嬷都能随意打杀,本相只是惩治犯错下人,你便要死要活,你是想说,她出自将军府,本相无权处置了?”
“不是,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那便闭嘴!你们还不动手,要本相亲自来吗?”
很快,哀嚎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黎棠身边的丫鬟,府中的侍卫,芹嬷嬷,还有黎棠本人,在清菊园外的院子里,被打得惨叫连天。
郑云箐捏紧拳头,一双憋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地面,今日的屈辱,她定要百倍奉还。
她拼尽全力助黎德平步青云,如今位极人臣,就要呈着丞相的威风,将她踩在脚底羞辱,简直岂有此理!
都怪那死老太婆,还有黎惊妩这个扫把星!
这场闹剧,以郑云箐元气大伤结束。
黎德说到做到,把府里的侍卫都换了,管家也找了新的来,甚至一些蹦跶得欢的丫鬟家丁,也被遣散。
黎惊妩还特意在黎楚临走前,如是道:“姑姑,二妹即将成为太子妃,我本就是她的眼中钉,倒也不足为惧,就怕她想办法报复到您和姑父身上,还请姑姑多加防范。”
黎楚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这种品行别说太子妃,就连给太子提鞋都不配,你放心,我会把她的所作所为好好宣传宣传。”
得到满意的答复,黎惊妩不再多言,送别了黎楚,便回了云舒院。
没想到郑云箐已经早早等在屋内,因着满荷没跪着给她行礼的缘故,正掌了嘴罚跪在院外。
看到满荷高高肿起的脸,黎惊妩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她抬步进了屋,“母亲找女儿何事?”
郑云箐二话不说就要朝她扇去,被她轻松躲过。
“你竟然敢躲!今日之事,全然是你的算计,这般坑害我和棠儿,对你有何好处?”
黎惊妩掀开古井无波的眸子,淡声道:“自作孽不可活,与我何干,母亲若想和父亲恩爱如初,消除嫌隙,最不该做的,便是来找我麻烦,因为症结不在我,在你这些年作威作福惯了,父亲早就忍无可忍。”
“外祖父上了年纪,无心管你家事,父亲位极人臣,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对您事事顺从的无名小卒,无情最是读书人,母亲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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