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郑云箐元气大伤

作品:《夺我凤命?重生脚踩渣男杀穿相府!

    郑云箐方才还怒火中烧的心情被黎惊妩一番话说得心头一阵拔凉。


    她早该清楚,黎德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她母家帮扶,两袖清风的状元郎,他家境清寒,在盛京这个地方,没有靠山,是不可能走得更远的。


    可如今他已经当上了丞相,早就有了把她换掉或者架空的能力,她在府中的作为他不是看不见,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旦他忍无可忍爆发了,她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沉默良久,郑云箐黑着脸警告道:“你是我生的,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我一清二楚,棠儿这个太子妃当定了,你休想从中作梗。”


    “我会给你物色合适的郎君,你且安分守己,否则别怪我这个做母亲的心狠手辣。”


    说罢,她拂袖离去。


    黎惊妩立刻叫枝月将满荷扶进屋上药,她知道以她目前的处境,不能以卵击石,更不能为满荷讨公道,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大小姐,您别伤心,奴婢没事。”


    或许是看出了黎惊妩的伤感,满荷懂事的说道。


    她回过神来,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这两天安心休息,枝月伺候我就行。”


    当晚,一脸垂头丧气的黎青阳回来后,听说黎棠被父亲杖责,连忙飞奔赶去海棠院一探究竟。


    他这两天都在武选司熟悉环境,熟料处处碰壁,没人因为他是丞相嫡子就对他恭敬有加,反倒对他爱答不理。


    导致他有些怀疑人生,难道无人知道他的身份,还是无形中得罪了什么人不自知?


    不过这些疑惑都在得知黎棠受伤后烟消云散。


    没想到在海棠院门口碰到一满身书生气的陌生男子。


    他皱着眉头,“你是谁?怎么进相府的!”


    对方温润的拱手示意,“在下陈晟,是老夫人的侄孙,你可以叫我表哥,也可以叫我名字。”


    黎青阳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怎么什么人都往府上领。


    “那你在此处作甚?这可是后院女眷的住所。”


    陈晟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玉瓷瓶,“听说表妹受了伤,这是宣城特有的止痛药粉,希望对表妹能有用处。”


    听到他是来关心黎棠的,黎青阳神色缓和了不少,“给我吧,你少在这晃悠,回你屋里待着。”


    说着接过东西就进了院内。


    看着黎青阳那身武选司特有的劲装,陈晟眼里划过一抹精光,总有一天,他要将这些瞧不起他的人全都踩在脚底。


    凭什么同样是宣城出来的,年纪也相仿,他寒窗苦读十年,参加科考三次才得了探花,有机会到盛京任职,而黎青阳却含着金钥匙出生,还是万人之上的丞相嫡子。


    他不服!


    幸而上天有眼,他也得到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里屋,黎棠正趴在床榻上,呜呜的哭泣着。


    郑云箐在一旁柔声轻哄,“好了,别哭了,打人的家丁收敛了力道,就是些皮外伤,养几天便能痊愈,倒是你,吃了这么大的亏,长记性了没?”


    “娘,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一切都是黎惊妩在暗中搞鬼,您一定不要放过她!”


    黎棠捏紧拳头,满脸的愤恨。


    黎青阳进屋瞧见小脸红肿,被打得下不了床的黎棠,惊讶到了极点,“棠儿,这是怎么回事?我就两日没在家,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伤你?”


    见大哥回来,黎棠更是委屈,“大哥,都是姐姐害我,她不想让我当太子妃,借祖母的手要把我除掉。”


    本就是宠妹狂魔的黎青阳怎么能接受自己最疼爱的妹妹被欺负呢?


    他当即就要去找黎惊妩兴师问罪。


    被郑云箐大声喝止,“站住,眼下你爹正在气头上,对我和棠儿都十分不满,若你再去找她麻烦,只会适得其反,此事我自有决断。”


    黎青阳在路上就听说了府中发生的事,所以当母亲说出这话时,他识趣的停住了脚步。


    “娘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郑云箐精明的双眸闪了闪,并未回答,而是问道:“你在武选司怎么样?可有给你安排什么职务?”


    被问到的黎青阳表情微僵,不过为了面子,他若无其事的表示,“他们知道我是皇上安排进来的,个个对我恭恭敬敬,等皇上的任职令下来,提拔一些武官,还不是我说了算。”


    得到这样的答复,郑云箐心下骄傲起来。


    她就是将门出身,自然知道兵部武选司郎中的含金量。


    待黎青阳坐稳这个位置,她便可以和太子合作,提拔自己人上位。


    届时太子登基,棠儿为皇后,她的长子,便是国舅。


    她生的孩子,不比那死老太婆的差。


    “你好好表现,府中的一切事宜不用你操心,母亲自会解决,我亦不会让棠儿白白挨了这顿打。”


    毕竟后院的事,哪有他一个要做大事的男子插手的道理。


    这样只会让黎德更加觉得她教子无方。


    黎青阳飞快点头,只想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恰好黎棠这时开口,“大哥,你手上拿的什么?”


    他哦了一声,“祖母娘家侄孙给你送来的止痛散,不好拒绝,只能先接着了。”


    听到是老夫人的侄孙,黎棠非常气愤,“把他赶出去,谁让他进相府的?娘!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到我们相府来了!”


    她认定自己挨了这么顿毒打,都是那老不死的错。


    今后也势必要与其势不两立。


    郑云箐却陷入沉思,随后道:“她那侄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是今年高中的探花郎,即将任职翰林院编修,暂时借住府上,我们没有必要得罪他。”


    “行了,天色已晚,你早些歇息,一切有娘为你撑腰,把伤养好才是重中之重。”


    黎棠目送郑云箐离开,看着那瓷瓶若有所思,“大哥,你说那陈晟为什么要对我献殷勤?”


    黎青阳却因为仕途问题,有些心不在焉,“可能是想讨好府上的人,恰好你受了伤,棠儿,你的脸好生用药,别留了疤,我先回去了。”


    翌日清晨,郑云箐身边的大丫鬟便着急禀报,说黎棠因为老夫人将传家玉镯给了长姐,将老夫人气瘫痪的事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京中大肆传扬。


    话音刚落,又有丫鬟来报,和郑云箐玩得比较好的贵妇组队前来做客。


    不得已,她只能先去招呼客人。


    结果人家是来看笑话的。


    “老夫人真瘫痪了?你说棠儿也真是的,都要当太子妃的人了还这么不顾大局,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说她吗?说她德不配位!”


    “啧,云菁啊,也别怪我们多嘴,你平常溺爱女儿就算了,如此节骨眼上,还纵容罪魁祸首,试图把锅甩到大女儿身上,是不是有点不道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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