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罪魁祸首

作品:《成欢记

    一张足以代表大齐顶级颜值的俊脸毫无预兆地落入了她的眼中,她的呼吸骤然一滞!


    男子一双剑眉斜飞入鬓,眼睛犹如璀璨的星河荡漾着深邃的眸光,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紧抿,微扬的唇角不知藏着多少风流佻达。因着两人之间只有一拳的距离,她甚至看到了沈溪唇上淡青色的胡印,和喉结处那道性感的凸起,现下它们就像是在向她不加掩饰地宣扬着男子的危险与魅力。


    “咚,咚,咚,咚……”妙慧心跳如鼓,理智告诉她应该将沈溪推开,这样的靠近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是不被允许不应该的,但情感上,可能是沈溪再次出现在小佛殿让她的不安有了归处,也可能是被沈溪男色的蛊惑而有了一刻的迷醉,她就像是一个春心萌动、又处在叛逆期的少女,与礼教和戒律在倔强地做着对抗。


    她任由沈溪炽烈的目光“烧灼”着自己,周身开始泛起了热意。


    “慧姐姐,你……你们在做什么?”清竹的话音里有着十足的惊慌。


    听着妙慧诵经的声音突然中断,清竹感觉不对,旋即便抬起了头。谁知,这一抬头不要紧,她这是看到了什么?只见小沈大人和慧姐姐,两个人的脸几乎……几乎都快要贴上了。这……清竹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瞧才好,只觉得她这头抬得......可真不是时候。


    清竹的叫声让沈溪和妙慧如梦方醒,两人像是被对方蛰了一样,立即分开得远远的。


    昭儿原本还迷迷糊糊地睡着,现下被这阵动静吵醒。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情形,就见沈溪和妙慧已分别从蒲团上起身。两人低着头、红着脸,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昭儿问,“早课上完了?”


    他看了看沈溪,又看了看妙慧,可这两人都回避着他的目光,没一个答话。他又看了看清竹,清竹面上紫涨,只冲他张了张嘴,但仍是什么都没说。


    “究竟是咋的了?”昭儿莫名其妙。他挠了挠头,自己这是错过了什么吗?


    “咕......”一阵肠鸣打破了殿内的尴尬。


    “内个......怕不是要到早饭时间了。昭儿,你去斋堂取饭回来,我们回房用饭。”沈溪顺势向昭儿吩咐。说完,他朝妙慧行了一礼,但也不等妙慧回应,就急匆匆地走出了佛殿。


    “哦~”昭儿的话音未落,沈溪的人影儿都几乎看不见了。


    “主子,您等等我,您走那么快干嘛?刚才到底出什么事了?……”昭儿边说便追着沈溪出了殿门。


    片刻间,小佛殿内只留下妙慧和清竹两人。


    清竹觉得恍恍惚惚的。在她的认知里,妙慧是一位虔诚又忠实的佛门信徒,不仅用心专研佛法,对深奥晦涩的经文有着通透理解,还能够深入浅出地予以阐释。正因如此,听妙慧讲经是一件极为享受的事。


    她记得,在大慈恩寺时,严觉曾告诉她说,当初寂然师太为妙慧所赐的法号中带有一个“慧”字,正是因为看出她独具慧根,而慧根具有照破一切、生出善法的能力,可成就一切功德,最终成道。


    所以……


    “刚才莫不是自己看错了?”清竹有些不确定。在她陪伴妙慧的这些年里,妙慧始终严谨持戒,甚至对自己的要求比戒律还严。这么说起来,刚才一定是小沈大人对妙慧不轨,就像之前的几次那样,她的慧姐姐只是一个受害者。


    就在清竹兀自乱想的时候,妙慧慌乱的心神已经安定下来,面上的红霞亦淡去了许多。她其实并不惊讶于自己对沈溪的情愫,她惊讶的是,这份不知何时而起的情愫她原以为可以通过诵经念佛压制,可以通过逃避当做不存在。然而,事实证明,压制只是暂时的,逃避也不过是自欺欺人。一旦遇到机缘,这份情愫不仅会反弹,而且反弹得会更加强烈,强烈到几乎令她失去理智。


    妙慧的心里隐隐生出一丝畏惧。面对沈溪,她该如何是好呢?


    “慧姐姐,你…..你还好吧?”清竹见妙慧一直没有说话,便试探着问道。


    “我没事。”妙慧低声回应,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刚才……我……”她想对清竹解释几句,可开了口却发现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哼!那个小沈大人,我还以为他这段日子变老实了,没想到还是和从前一样,还是那么乱七八糟的!”不等妙慧说完,清竹就不忿地道。不过,她的心直口快刚好替妙慧解了围。


    “好……好了!我们也快点去斋堂吧,佛女们等下就要到了。”妙慧不想再提起刚才的事,果断地岔开了话题。


    ***


    菜田里。


    约莫是白若珠被驱逐出庵的事已过去了一段时间,对于佛女们的震慑日渐减弱,止念发现,这几日小娘子们又有些蠢蠢欲动。


    说起来也不奇怪。此前,大家都视白若珠为情敌,尤其是那些对沈溪存了嫁与之心的小娘子们,就更是将白若珠视作她们成功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大家同仇敌忾,故而才会空前的团结。白若珠的离开,对于她们而言,可以说是集体的胜利。


    但白若珠走后,小沈夫人这个位置就又回到了虚位以待的状态,她们彼此之间又成了竞争关系,所以斗志又昂扬了起来。


    尤其是今日,当穿着一身狐裘大氅的沈溪出现在菜田时,田里瞬间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小娘子们看着风华绝代的小沈大人目不转睛,就连只对草药有感情的乐仁师尼以及见多识广的祥嬷嬷都厚着脸皮多看了好几眼。


    止念在偷瞄了几次沈溪后,察觉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开始被这人弄得容易晃神。她默念了几句佛号,心中认定:比起白若珠,小沈大人才是那个破坏大环境的人!才是那个破坏佛女修行的罪魁祸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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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不想看到好不容易得来的良好的修行秩序再次陷入混乱,止念走到妙慧身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妙慧师尼,还请借一步说话。”


    妙慧发觉止念面色不对,像是心里有事,便跟着她走到了田埂边上。


    “妙慧师尼,有件事我不知当问不当问?”止念看了看四周,估摸着此地没人能听到她的声音,才犹豫着道。


    “止念师尼有话直说便是。”妙慧心里一紧。止念的神情让她起了忐忑:“莫不是她知道今早在小佛殿中的事了?”


    “我想问的是,这次佛女修行是……是仅仅做做样子、走个过场,还是认真的?”止念担心自己说错话,故而说得小心翼翼。


    妙慧见她问的是这事,遂放了心,耐心地解释道,“止念师尼何出此言?佛女修行自然是认真的!佛女子们的这次修行,为的是让她们身心清净、正念正行,让佛法常驻于她们心间,同时也是为太皇太后祈福,祝她老人家长寿安康、春秋不老。特别是在她寿诞那日举行的法会,是为弘扬佛法,以入世之姿传出世之思。法会之后,佛女子们抄写的经书会被无偿赠予百姓,广种福田。这样的善举怎会不是认真的呢?”


    “阿弥陀佛!有妙慧师尼这番话,我便放心了。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言不讳了。”止念悄悄指了指沈溪,正色道,“据我近日所见,佛女子们的心思又有些不安分。说到底,元凶还是那位小沈大人。”


    妙慧闻言一愣,她没料到止念要说的竟然是这个。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佛女中的异动她也感受到了,但因为没有影响到课业,她便不想多言。就如同此刻,菜田中的小娘子们仍在做着手里的农活,只不过沈溪走到哪里,她们的身子就朝向哪里,目光总是在找机会停留在这位小沈大人身上。


    “近几日的劳作状况频出,不是有人被镰刀割破了手,就是有人将水浇湿了鞋子。再这样下去,我担心农禅的功课不仅不能达到预设的效果,恐怕还会出危险。”止念担忧地道。


    “怎么会这样?”妙慧嗫嚅着。


    对于这门功课,她在做计划时,充分考虑到了可能遇到的问题以及应对的办法。比如,佛女们不会操作——她和止念可以一遍遍地教授;佛女们受不住累——农禅只安排上午半日,不至于太过辛劳;佛女们皮肉受伤——她让乐仁为每人都备了手衣,同时还带着药箱在田边值守,随时可为大家处理伤处……


    但没想到,千算万算她却算漏了沈溪。即便把上述情形都加到一起,也抵不过一个小沈大人的“杀伤力”。


    “我想着,不知可否请小沈大人回房暂闭?横竖农禅课还有一段时日就将结束,之后佛女们的课业全部在佛殿内进行,不会动用农具,也就不会有什么危险。”止念见妙慧不知在想什么,径直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妙慧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