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无所畏惧!
作品:《女帝卸磨杀驴?我转身当开国皇帝》 陈天放右腿爆裂的瞬间,剧痛如针锥般刺入骨髓深处。
那是一种极致的痛苦,却未能换来哪怕一声闷哼。
他只是低头,独目冷冽,五指缓缓探入僵硬肿胀的右腿。
“噗嗤。”
一声闷响,他将整块腐肉硬生生撕下,黄黑色脓血如墨汁泼洒而出,溅落在那本飘浮在虚空之中的人皮经书《黄帝阴符经》上。
“滋!”
经页扭曲,仿佛被灼烧,其中血字猛然渗金,流动如同活物。下一刻,一道虚影浮现其上。
诸葛亮残魂,披血而来,声音微弱却坚定:“轩辕……真血……可镇……”
话未说完,经书忽然颤动!
“唰!”
纸页骤变,边缘化作森冷利齿!
“咔!”
尖啸之中,一口咬断了那根粗如龙骨的骨树主根!
“啊!”
剧痛如潮水倒灌,陈天放右腿瞬间炸裂,断骨飞溅如箭,带着血珠溅洒在废墟焦土之上。
他未动,神情未变,唯有掌心微微收紧,仿佛在压制着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杀机。
经书翻页!
下一页赫然镶嵌着七十二颗通红如血的眼珠——
皆是倭奴童子之眼!
每一枚瞳孔中,竟浮现出同一张诡笑的面容。
徐福。
他在笑,冷幽如刀。
“本尊的根……无处不在。”
“你剜肉、断骨、撕耳……可惜不过是替我——清道。”
经书三页并展!
虚空如被撕裂,猛然崩开一道血红裂隙!
尸山血海的古战场浮现!
那是——
阪泉。
万古之前,黄帝与蚩尤的决战之地!
死气滔天,血河横流,枯骨如山!
两具庞大如山岳的神骸——
黄帝!
蚩尤!
骤然苏醒!
“吼!”
蚩尤骸骨怒啸!
万骨俱震!
他手中骨戟横扫,带着撕裂天地的力量!
“噗嗤!!!”
陈天放腹部被洞穿,整条肠管飞卷而出!
“啪!”
缠绕在颈间三圈!
“咕咕咕!”
鲜血如柱涌出,他身形踉跄,几乎站立不稳。
但就在此时!
那条早已僵死的右腿残骨,仿佛被某种意志唤醒!
猛然一踏!
“咔!”
精准无比地踩碎蚩尤骸骨之颅!
骨渣飞溅!
战场剧震!
碎颅之处,血雾翻滚中,一尊古老而诡异的青铜蛊鼎缓缓升起!
鼎身刻满咒文,鼎耳滴血如泪!
鼎内!
赫然泡着十万颗——倭奴之心!
红光滔天!
徐福的声音,自鼎耳震响而出:
“以轩辕血,饲万心。”
“炼——不死蛊。”
“桀桀桀桀!”
狂笑之际!
盘古斧“唰”地一声插入鼎心!
“哗啦!”
蛊鼎炸裂!
鼎中血蛊如潮水般炸开!
“哗!”
亿万蛊虫顺着斧柄,疯狂涌上陈天放右臂!
“咔!”
他整条手臂筋肉鼓胀如虫巢,血脉浮现,青黑交错!
“吱吱!”
噬咬声刺耳入骨,仿佛千万蛆虫在皮下翻滚!
他却冷冷一笑,目光森寒。
左手抬起,探向耳侧!
“撕!”
一声脆响!
他硬生生撕下自己的左耳!
“嘭!”
耳骨落入蛊鼎!
污血混着耳骨,搅入鼎心!
“够不够火候?”
“嗡嗡嗡!”
蛊鼎剧烈震颤!
红光冲天!
下一刻!
洛阳城上空!
风停。
云涌。
百姓七窍流血!
天灵盖裂!
“咔嚓!咔嚓!”
一道道细长如丝的血线——
“咻咻咻!”
破颅而出!
直冲蛊鼎!
老妇抱孙。
孙儿尚在啼哭。
只一瞬——
成干尸!
婴儿眼窝炸裂!
两只蛊虫“唰!”地飞出!
直扑陈天放!
【系统警告!】
【血蛊反噬!】
【是否消耗20年寿命,兑换“噬蛊菌毯”?】
陈天放没有犹豫。
“换。”他声音低沉。
掌心翻出菌种,那是一团灰白色的孢子。
菌种一落地,便如同点燃烈火般迅速蔓延,转瞬覆盖全身。
蛊虫尚未落体,便已感知到异变,扭动着试图避开。
但终究慢了一步。
一声轻响,菌丝反卷,将它们一一吞噬,像是某种无形的捕兽网。
虫体在菌丝中发出一种细微的“滋滋”声,被迅速分解、溶化,化作一滩腥臊的黑浆。
地面随即震颤起来。
菌丝不止是保护伞,更是探针——它们像拥有意识一般,沿着地表缝隙钻入深层,速度越来越快,越过岩层、穿过血泥,直抵洛阳尸坑最深处。
那里早已不是普通的埋骨之地,而是徐福为自己布下的一座暗阱。
“轰隆。”
断裂的地脉在这一刻被撕开,一具破碎却仍然动弹的残骸,从地下缓缓爬出。
是吕布。
当年战死之地,如今尸骨未寒。
他体内的残魂不知何时被蛊虫唤醒,骨架重塑,腐肉胀裂,胸膛中央那个“恨”字,被血丝缠绕得仿佛要滴出液体般。
“还……命……来。”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下一刻,脊椎炸裂,数根骨刺自背部弹射而出,宛如利矛。
“噗嗤。”
赵云未及反应,一根骨刺已贯穿喉咙,银甲破碎,鲜血自颈后喷涌。
陈天放眼神一凛,盘古斧自手中挥出,斧芒如月光般斩落。
“咔。”
吕布天灵盖被劈飞,脑浆翻涌之中,一道熟悉的魂影浮现。
徐福。
他露出那种习惯性的狞笑,眼神中带着对一切的掌控与嘲弄。
“玄甲军?不过是我血肉傀儡的外壳。你以为自己还有军队可用?”
他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人心神震荡。
下一瞬,地面开始震颤,一具无头的尸体从侧方跃起——
关羽。
断颈处的黑血如泉涌出,腐蚀着斧刃边缘。
紧接着,张飞、黄忠、马超……那些昔日战场上的忠义之将,纷纷从血泥与菌丝中爬起,眼神空洞,动作迟缓,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他们的身体早已不是人类的载体,而成了某种菌变异体,骨刺破体,血肉异化。
陈天放没有再说话。
他抬起左手,掌心之中,是那一截被斩下后依旧维持生命迹象的骨树残根。
他将其缓缓——插入自己的心口。
“噗嗤。”
脉搏震动间,树根如同活物般吸附在心室,顺着血流攀附全身。
“咔咔咔咔。”
树根疯长,枝杈化刃,穿透皮肉,如同一套全新的骨刺战衣,覆盖全身。
一声低鸣,骨刺齐发。
“唰唰唰……”
数百柄骨刃朝四方激射而出,精准切割每一具菌变尸兵。
“咔嚓咔嚓。”
血肉横飞,残躯崩裂。旧将之骸,在精密的切割中化作一滩滩血泥,失去形状。
焦土之上,再无一具站立的尸体。
但那蠕动的血泥并未就此沉寂。
它们像是被某种意志所驱动,开始缓缓汇聚,在归墟血门前,堆叠、融合、升腾。
最终,凝成一座血肉祭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