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规则陷阱
作品:《被诡异老师爱上之后》 我盯着那张打印纸,上面的黑字像蚂蚁一样在眼前爬动。虞渊的"惊喜"让我胃部痉挛,喉咙里泛起酸水。规则第五条像烙铁般灼烧着我的视网膜——"试着回应我的吻"。
"这不公平。"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明知道我不可能..."
"嘘——"虞渊的食指抵在我唇上,冰凉触感让我浑身一颤。他俯身凑近,红瞳在昏暗的办公室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规则就是规则,季然。你可以选择遵守,或者..."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体验一下''惩罚''的滋味。"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是有人被活生生剥了皮。我猛地转头,看见操场上的路灯下,一个模糊的人形正被无数黑影撕扯。那人的手臂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像折断的树枝。
"那是违反''放学必须直接回家''规则的学生。"虞渊在我耳边低语,呼吸冷得像北极的风,"你想变成那样吗?"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恐惧像潮水般淹没了我,但比恐惧更强烈的是愤怒。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被这个怪物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恨你。"我抬头直视他的红瞳,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虞渊却笑了,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也恐怖得令人窒息。"恨也是种强烈的情感,亲爱的。"他修长的手指抚过我的发丝,"比漠视好多了。"
他直起身,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快七点了,你该回家了。"他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记得遵守规则,季然。午夜见。"
我几乎是逃出办公室的。走廊上的灯忽明忽暗,墙壁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在流血。我知道这是虞渊的恶趣味——他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游乐场。
回家的路上,我的大脑疯狂运转,试图找出规则的漏洞。虞渊说过,规则是绝对的,但一定有边界。数学公式都有适用范围,他的规则不可能没有例外。
公寓楼比往常更安静,电梯里弥漫着腐肉般的气味。我按下楼层按钮,金属门合拢的瞬间,镜子里闪过一张惨白的脸——不是我,而是一个眼睛被缝起来的女人。我屏住呼吸,强迫自己不去看她。这是"电梯内禁止与镜中人对视"的规则,上周有个邻居因为违反这条规则,第二天被发现时眼球不翼而飞。
终于回到家,我立刻反锁房门,检查每一扇窗户。虞渊说午夜要进来,但没说从哪里进来。我拉上所有窗帘,在门把手上系了个铃铛,又用胶带封住窗户缝隙。这些防御措施可能毫无意义,但至少让我感觉没那么无助。
书桌上的数学作业还摊开着,我盯着那些公式,突然灵光一现。虞渊的规则系统像一组方程式,每条规则都是约束条件。如果能找到一个不违反规则但又能保护自己的解...
我抓起笔,在纸上疯狂演算。如果"必须说请进"但没说必须站着说,我可以躲在衣柜里说;如果"允许待至凌晨3点"但没说必须清醒着,我可以假装睡着...
笔尖突然折断,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大片黑色。我抬头,发现墙上的影子不对劲——我的影子多了一只手,正缓缓伸向我的脖子。
"啊!"我猛地跳起来,撞翻了椅子。影子恢复正常,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挥之不去。是虞渊在监视我吗?还是他的力量已经开始侵蚀我的身体?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午夜越来越近。我洗了个冷水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镜子里的我眼圈发黑,嘴唇干裂,像个行将就木的病人。额头上虞渊吻过的地方隐隐作痛,我用力擦洗那块皮肤,直到它变得通红。
11:55,我坐在床边,浑身发抖。按照规则,我必须打开窗户。我机械地走向窗边,手指碰到窗帘时,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
拉开窗帘的瞬间,我看见窗外悬浮着无数双红色的眼睛,像夏夜的萤火虫,但充满恶意。它们齐刷刷地盯着我,发出窸窸窣窣的笑声。
"滚开!"我猛地拉上窗帘,但已经晚了。挂钟的指针指向12:00,整栋楼突然陷入死寂,连空调运转的声音都消失了。
"叩、叩、叩。"
敲门声准时响起,轻柔得像情人的问候。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冷汗浸透了睡衣。
"请...请进。"我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门锁"咔哒"一声自动打开,虞渊优雅地跨过门槛。他今晚换了一身黑色丝绸衬衫,领口微敞,露出苍白的锁骨。红瞳在黑暗中像两滴血,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晚上好,季然。"他轻声说,随手关上门。铃铛没有响,胶带也完好无损——他显然不需要走寻常路进来。
我退到墙角,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虞渊环顾四周,目光在我的防御措施上停留片刻,嘴角微微上扬。
"创意不错,但没必要。"他走向我,每一步都让房间温度下降一度,"如果我想伤害你,这些小花招拦不住我。"
他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银色的链子,末端挂着一个小小的沙漏。"礼物。"他说,"时间对你很重要,不是吗?"
我盯着那个沙漏,里面的沙子是黑色的,流动速度时快时慢,完全不符合物理规律。
"我不..."
"嘘,规则第四条。"虞渊的食指再次抵住我的嘴唇,"不能表现出任何抗拒。"
他的触碰让我浑身僵硬。我想推开他,但身体像被冻住了,连手指都动不了。虞渊满意地笑了,将沙漏挂在我脖子上。冰冷的金属贴着皮肤,像一条毒蛇。
"现在,第五条规则。"他低头靠近,红瞳里倒映着我惊恐的脸,"试着回应我的吻。"
他的唇像上次一样冰凉,但这次多了一种奇怪的甜腻味道,像是腐烂的玫瑰。我死死闭着眼睛,双手攥成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但更可怕的是,我的身体开始背叛我——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甚至嘴唇不自觉地轻微回应了一下。
虞渊立刻察觉到了,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将我拉得更近。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我能感觉到他冰冷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脖颈...
"很好,季然。"他低声说,"就是这样。"
突然,一阵剧痛从额头传来,虞渊之前吻过的地方像被烙铁烫了一样。我痛呼一声,猛地推开他。这次居然成功了,虞渊后退两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有意思。"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指尖沾上了一丝血迹,"你的抵抗比我想象的强烈。"
我喘着粗气,额头火辣辣地疼,但心里涌起一丝希望。也许我并非完全无力反抗,也许虞渊的力量也有极限...
"别高兴得太早。"虞渊仿佛读懂了我的心,笑容变得危险,"规则就是规则,季然。你刚才的表现...不合格。"
他打了个响指,房间的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无数冰冷的手指从四面八方伸来,抓住我的手脚。我想尖叫,但喉咙像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惩罚时间。"虞渊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我们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那些手指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冰冷的触感像蛇一样滑过皮肤。更可怕的是,我开始产生一种诡异的快感,仿佛身体在享受这种侵犯。这种矛盾让我几乎崩溃——我的意识在尖叫反抗,而身体却在背叛我。
"不...不要..."我拼命挣扎,泪水模糊了视线。
突然,所有触感消失了。灯光重新亮起,虞渊站在床边,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够了。"他说,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疲惫,"今晚到此为止。"
我蜷缩在墙角,衣服凌乱,浑身发抖。虞渊走过来,轻轻将一件外套披在我肩上。
"为什么..."我哽咽着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虞渊沉默了片刻,红瞳中的光芒微微暗淡。"因为我想让你明白,"他最终说道,"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我能保护你。外面的东西...比我可怕得多。"
他走向窗户,身影开始变得透明。"记住,季然,规则是保护,不是惩罚。"最后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明天见。"
虞渊消失后,我瘫软在地,久久无法动弹。脖子上沙漏的触感提醒我,这一切不是噩梦。我低头看去,发现黑色沙子已经流下了三分之一——距离凌晨3点还有两小时。
我艰难地爬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但更让我恐惧的是内心深处那个微弱的声音:如果屈服能让痛苦结束,为什么不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虞渊想要的不仅是我的服从,还有我的灵魂。而最可怕的是,他正在慢慢得逞。
窗外,红眼睛们依旧在窥视,发出窃窃私语般的笑声。我抱紧膝盖,盯着沙漏里缓缓流动的黑沙,开始数时间。
每一秒都像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