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重生
作品:《替嫁给宦官后只想搞事业》 一天时间,天不亮逃出相府到,现在又一抬小娇,从相府出来。沈千寒已是心力交瘁,且不知前方还有个那样阴厉残忍的人等着她。
但出乎沈千寒意外的是,三天了!
三天,她连谢砚的面都没见上一面,这让原本提起精神应对的沈千寒感到无力,又慌张,像一个被吹大的气球,始终保持在下一刻就要爆照的的状态。
娘在相府还不知道什么处境,虽然便宜屑爹答应不会为难娘,但保不齐别人做什么。再有她始终未与这位相公——名义上的,始终没有见过面。
想给娘和自己博个生路,但又无从下手。
这日,沈千寒正在闲逛,看看能不能打听点什么消息,或者能不能撞个偶遇,在湖边看鱼。
至于为什么不喂鱼,因为从她来到这里,就没人搭理她,离烟让她留在家里照顾娘,可以说她没有与外界联系的任何方式。
一路上闲逛也没人制止她,奇怪的是,这里的人都跟哑巴似的,想要打听点什么都不行。
“夫人,相府来人了!”
沈千寒正在思考出路,冷不丁被身后声音吓了一跳,惊呼:“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来人并未抬头,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夫人,沉浸在游鱼中来的。”
沈千寒拍拍胸脯让带路。
相府此时来人,是娘有什么事了?
沈千寒疾步赶往正厅,却见一位穿着华丽,头戴朱钗,举止高贵之人,静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个假人。
没错,此人正是她的嫡姐,沈千结。
“有劳小哥了,多日未见可否让我姊妹二人说会儿悄悄话?”沈千结微微附身示意。
小哥弯腰退下。
沈千结的视线再回到沈千寒身上时,以变了又变。
“你能耐挺大呀!看来往日里做小伏低谨小慎微呆笨愚蠢都是装出来的。”
沈千寒也不装了。
“姐姐过誉了,都是不得已。要是大夫人能给条活路,也不至于如此。”
“哼,你到有几分想你的那个娘。”
沈千寒不想跟废话:“我娘现在如何?”
沈千结灿然一笑,觉得自己站了上风:“想知道?”
沈千寒破罐子破摔,只狠狠地盯着她,大有她不说,就要跟她大干一场的架势。
“已经回去了。”沈千结无所谓的说。
沈千寒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然爹说了,让她回去,但那个贱人始终都在相府,爹是答应了不会对她怎样,可是保不齐别人会做什么?”
沈千寒在那里生活不长不短一年时间,自然知道欺上瞒下的下人做派。
怒从中来,沈千寒一把卡住沈千结的脖子,迫使提整个人样躺在椅子上,瞬间吓得花容失色。
“你……你想……干什么?”沈千结在没有往日的端庄,此刻慌乱一片,但眼神狠毒不服输。
“干什么?你才我此刻要是不松手,你能活着回到相府吗?或者这里会有人出来帮你吗?”
“我不能活着回到相府,你觉得……那个贱人能活着走出……相府……”颤抖的语气暴露出沈千结外强中干。
说到底还是怕死,可沈千寒从来都不怕死,只有不怕死才有活路。
但她此刻不得不放开她:“嘴巴最好放干净些,我不介意帮你!”
说完,手一松沈千结急切大口呼吸。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被沈千寒这么一吓唬,沈千结心有余悸,完全没有了嫡女的做派:“爹让你监视谢砚的一举一动。”
“回去告诉那个老东西,如果他敢让我娘受半分委屈,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说完,沈千寒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行!
沈千寒回到房间,坐立难安。
她从来没有这么束手无策过,她快要被这种感觉闷死了,必须做点什么,娘在相府始终不是办法。
便宜屑爹又让她监视谢砚,就说明他有意要针对谢砚,可他也不想想,谢砚是皇帝面前的哄红人,当朝新贵,准对他就是在针对那庙堂之最。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当天沈千寒乔装一番,从后脚门流了出来,到了天仙坊。
岂不知,她这边离开,消息已经传到谢砚耳朵里了。
做生意,又是烟花之地,自然对朝廷上的事知道一点,沈千寒听香姨说。
那天在朝堂之上,对西北民变一事,丞相主招安,而宦官谢砚主战,争辩之中,丞相指责谢砚一心向战,残暴毫无仁慈,不考虑那也是大雍百姓。因此得罪谢砚。
沈千寒知道了便宜屑爹的用意。一是借赔罪之名,实监视之行,二假意讨好,只为了以后能扳倒谢砚。
可沈千寒不傻啊!她可没本事跟皇帝对着干。
当天晚上,沈千寒穿着从香姨那拿来的衣物胭脂水粉,美美装扮一番,主动出击。
可还没等她去找谢砚,就听见下人传她到书房。
沈千寒心想这人出手怎么这么让人无措,一路小心翼翼来到书房。
只见案牍之后坐着一人,身穿赤色金秀蟒衣,头发竖起,没有想象中的阴柔,眉宇间倒是透着一股书生气。
沈千寒仔细趁着行礼的功夫仔细偷看了一眼,好像真的没有胡子。
行了礼,谢砚并未出声,沈千寒也不敢轻举妄动,她对谢砚的了解还停留在残忍,阴厉,好战的印象。
万一哪句话说错了,她被草席一卷扔乱葬岗,还怎么救娘。
可沈千寒实在没有想到,这人这么稳得住,她都站了半个时辰,对方竟一言未发。
沈千寒只能使出怀柔之策。
她轻声轻步的从旁边桌子上端了一杯茶,放在谢砚面前。
只见他写折子的手一顿。沈千寒一眼扫到折子上写的事关西北民变事宜,忍不住又看了两眼。
“大人,写了这么长时间累了吧?喝杯茶歇息一下。”
谢砚倒是端起了那杯茶,但是放在嘴边没喝:“有劳,夫人怎知我不爱喝热茶。”
“啊!”沈千寒声音颤抖,她没想真的给谢砚端茶,这茶是她随手拿的,也不知是谁没喝完放在这里了,她只是想找个谈话口子,打破这种平静,但好在对方已经开口。
“这都是妾该做的。”
“这些时日有些忙碌,怠慢了夫人,夫人可有委屈?”
“哈!没有,大人为国为民,妾怎敢委屈。”
“这么说还是委屈夫人了。”谢砚放下手中的笔:“那今晚为夫……”
哎哎哎!
不对!事情怎么往这发展了!
沈千寒突然一掐大腿,瞬间红了眼眶,泫然欲泣。
“夫人这是怎么了?是为夫哪里做的不对,难道你也向外人一样对我有异样眼光。”
“妾怎敢如此想,妾已经是大人的人了,夫妻本是一体,荣辱共担,又怎会异样看你。”
“只是妾替大人委屈,妾的父亲在大殿之上,让大人受辱了,大人一心平叛,却不被人理解。”
沈千寒想要用手帕抹眼泪,却发现没有,只能用衣袖装装样子。抬眼却发现谢砚眼含深意的盯着他。
沈千寒心中一紧,立即跪下,抱住谢砚:“大人,妾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啊!妾的心天地可鉴!”
“哦!”谢砚像是换了人,仿佛刚才那一幕恩爱夫妻,是在梦中一般,此刻眉宇间透着一股阴厉:“那不知今日,相府千金来找夫人,又说了什么?”
说到这沈千寒演的更入戏了。
“大人,大人为我做主啊!”沈千寒抱着谢砚的腿不撒手:“妾,本不是大夫人亲生,丞相利用妾亲生娘亲性命要挟,要我监视大人一举一动,如果妾不按着他们说的做,我娘性命堪忧,妾不得不如此啊!大人!”
沈千寒哭得鼻涕一把,全蹭谢砚身上了。几次谢砚想起身,都被沈千寒抱着无法动身。
“好,停!”谢砚被晃得头晕无奈抬手示意:“说吧!你想要什么?”
沈千寒一听,有戏,却又装模做样说:“妾,不敢。”
谢砚哼笑:“夫人不敢,那为夫替夫人做决定了。”
说罢,视线在沈千寒唇上巡视,之后向下:“可不能辜负夫人这一番辛苦妆容。”
怎怎怎……怎么又跑偏了!
沈千寒不敢再废话:“大人,求大人庇佑。”
谢砚又靠回椅子上,抚摸着袖口的金线,一幅稳操胜券的样子,声音冷冽:“你一个庶女,无背景,无靠山,我为什么要庇佑你?”
这是在谈条件了,混迹商场多年的她自然知道,对方已经同意,只差条件了。
“听说大人正在为平叛西北民变的军饷忧愁,妾,想为大人尽些绵薄之力,还望大人首肯,只求大人庇佑我母子二人平安。”
谢砚宽袖一摆,扫了扫官服上的灰尘,默不作声。
沈千寒从袖口掏出几张银票:“这是一部分。”
谢砚扫一眼,两万两,笑道:“有钱!”
“只求大人庇佑。”沈千寒将银票举过头顶,但谢砚始终没有接过。
“你一庶女,这钱从何而来。”谢砚淡淡的说道。
“不知大人可听说过百仙坊?”
谢砚从空发出哼笑:“怎能不知,上京最繁华的寻欢楼都被它压了一头。”
“那是,妾的。”沈千寒说到此处,似乎有了点底气。
可谁知谢砚根本不在乎:“朝廷从来不缺钱,何况……”
这是嫌钱少?
沈千寒明白也明白,赚钱重要的根本不是钱,而是会赚钱的人和背景:“大人英明,可如何让天下的钱自主的往国库里跑呢?”
“哼。”谢砚抚摸银票,良久,收了银票:“你是聪明人。”
沈千寒按舒一口气。如果不能离开权利漩涡,跟着丞相,倒不如跟着谢砚,跟着谢砚就说明跟着那朝堂之最。
话也说开了,沈千寒站在一旁,突然听谢砚说:“还站着干嘛?难道你……”
“妾,告退!”
吓得沈千寒冲出房间时差点撞上一人,只觉眼熟,却因好不容易脱险,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