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遇奸臣

作品:《重生之佞臣难缠

    范婆子语塞,不复开始的嚣张。“不是,我是谢家人。我真的是谢家人。锱礼,锱礼自是有的,是路上闹山匪,被山匪抢了去。我有拜帖。”


    “老爷,年下了确实山匪众多。再说小姑的事儿只有谢箫两家知道原委,这婆子知晓此事,应该是谢家的人。”潘氏小声拦住谢少申提醒道。


    前世范婆子找来开始舅舅也是极不同意她归家的,后来又同意了,怕是有这个舅母的功劳。谢时鸢想起她归家不久后受举荐出仕的那两个表哥和嫁到京都的两个表姐,心下了然。


    人皆有私心,她不怨舅母。十几年来,衣食住行舅母并未苛待过她,因着外祖母宠爱,她甚至比两位表姐过得还要富足。但是养育的恩情,她上一世也用自己的命还了。


    谢少申面色铁青,眼中仍是不信。唤来小厮取来拜帖,上面的印信确实谢家的徽记,才罢了。


    如此范婆子带着一行人住了下来,舅父也如前世那般刚开始坚决不许谢时鸢归家,到后期同意。谢时鸢没有拆穿舅母的私心,她确实要回谢家,回到京都。


    给冤死的母亲,还有枉死的自己一个交代。


    如心中有恨怨,是过不好这一生的。总要解了恨怨,将该拿回的拿回,该诉的冤情诉尽,该报的仇怨报完,才能去寻她的桃园。


    等到箫老太太七七已过,谢时鸢收拾了行囊带着素云,锦玉,木梨,繁琴四个丫鬟踏上了回京之路。


    谢时鸢将地契房契并着一些带不走的古玩器具都换成了银票。吸取了前世的教训,在京都那样的虎狼之地,手上银票多,办一些事才方便。


    时近年关,街上却一片寂寥,店铺多数都紧闭着,唯有一家酒楼还在开张。


    看来这范婆子说得一路闹匪患,也并非都是推脱之词。


    谢时鸢一行人就在这个酒楼下榻。可能是在萧家在谢时鸢手上吃过亏,范婆子没有像上一世那般明目张胆的苛待。


    大动作没有小动作却不断。在分配房间时又打起了歪主意。


    “大小姐,只有两间房了,就委屈您和这四个丫头挤一挤。小子马夫就让他们睡柴房。”范婆子边说着边招呼身后的小厮,将谢时鸢一行人的包裹拿进屋内。


    “这房间只有一张床,我们五个人如何将就?”素云闻言气急,叉腰道“剩下那一间呢?总不能让小姐和我们挤着小房,妈妈一个人独占一间房吧。你比小姐还金贵不成。”


    范婆子梗着脖子,颇有些颐指气使“四个姑娘是小姐的丫头,自然是照顾小姐的起居跟着小姐,老婆子年岁大了睡觉不老实,怕影响了姑娘小姐们休息,耽误了明天的路程。”


    “你!”


    谢时鸢拦下待要争辩的素云“嬷嬷劳累了一天了,是该好好歇息。劳烦嬷嬷回去时,向店家也为几个小子要些热热的烧酒暖暖身子。”


    范婆子闻言露出几分得意,这个小丫头片子看着厉害,离开了萧家,还不是乖乖的被她拿捏,真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


    遂低头不咸不淡得回道:“是,小姐。”


    待一行人出去后,素云被气得跳脚“小姐!我们怎么能被他们这么欺负!还有你们几个也不帮着小姐说话!”


    锦玉和繁琴开始着手收拾床铺,木梨为谢时鸢倒了一杯茶“小姐这么做自有小姐的道理,不然你愿与那婆子一处睡啊。”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小姐自从老夫人过身后好似变了一个人。以前的小姐温柔娴静,却是个柔弱的小姐。如今的小姐好似被开了刃收在匣里的宝剑,只看着便让人无端的安心。


    所以说面对范婆子的刁难,小姐一定自有一番主意。


    繁琴在行李里拿出一套新的铺盖,铺在塌子上“我看这里有个塌子,也能睡人。素云和锦玉晚上在这挤一挤,我和木梨打地铺。左右就一晚上。”


    谢时鸢捏了捏素云涨得通红的小脸。


    她的四个丫头木梨机灵,繁琴谨慎,锦玉老成,唯有这个素云最小也最经不住事儿。


    但上一世,正是这个最小的素云,在她被绑上城楼时,为她奋力抵抗,最后和她一起死在了北疆的黄沙地里。


    素云揉了揉被捏红的脸“小姐!”


    木梨猜的不错,谢时鸢确实另有打算。上一世她就是在这里遭遇了劫匪,在睡梦中被偷光了现银,以至于后面一路受制于范婆子,差点被冻死。


    现在细细想来,此地虽有匪患,但为何只偷了她们?而范婆子与她仅一墙之隔,且是一老媪独住为何没有遭难?


    如果她猜得不错,怕是盗贼是假,有人想趁着她身无分文拿捏她是真。


    谢时鸢喝了一口热茶,眯起眼睛。是真是假,今晚一探便知。


    鼓过三更,三个蒙面人蹑手蹑脚得从范婆子房里出来。


    “动作要快,银票就在那个死丫头最小的那个包裹里。得手之后少不了你们的!”范婆子嘱咐完,轻轻关上了房门。


    三人对视一眼,往谢时鸢房里去。


    三人先是在房中吹入迷药,等了片刻用匕首撬开了门闩,房中一片漆黑,借着月光看到几个摆在桌子上的包裹。


    正在三人努力区分哪个是装有银票的包裹之际。


    高个子的贼人觉得似有人握住了他的脚,低头看去,借着月光只见一张惨白七窍流血的脸,正阴森森笑盈盈的看着他。


    不由惨叫出声“啊!鬼!有鬼!”


    矮个字的贼人被他吓了一跳,转身待逃,被迎面撒了一头粉末迷了眼慌忙之际打翻了凳子,扑到了剩下的胖贼人。


    繁琴点亮了蜡烛,谢时鸢坐在床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三个笨贼。


    素云从桌下钻出掀掉脸上的面具,里面竟还系着一条丝帕。


    “多亏小姐机智,让我们提前系好丝帕,不然就着了你们的道了!”素云愤愤道。


    高个子的先回过神,掏出匕首对着众人,虽说他们人多,但都是一些小丫头,不足为惧。


    “我若是你,定会先跑为上计。为了几张银票惹上人命官司可不值得。”谢时鸢被几个丫头挡在后面,幽幽开口。


    高个子的贼人和贼人对视一眼,捞起那个睁不开眼的矮贼人,破窗而出。


    只听“咚!”的一声三声惨叫相继传来。


    “啧。”谢时鸢嫌恶的摇摇头“蠢贼啊蠢贼,有门不走非学人家大侠跳窗,难道不知道这是二楼吗?”


    “什么人?”


    “官老爷饶命!”


    木梨顺着窗口往下看去,只见一队官兵手持火把将那三人围住。


    “小姐,来了一队官兵。”


    谢时鸢闻言顺着窗口看去


    楼下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人身骑白马,身披长袍,白色的雪狐领子在火光的映射中,衬得那人越发苍白。


    那人抬起头,一双沉郁的眸子与谢时鸢撞上。


    谢时鸢看清来人后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他!”


    “小姐,你认识这个官老爷?”素云凑上来道


    沈君泽,平陵侯世子,上一世他杀忠良进谗言,朋煽朝堂,手刃生父,名号能止幼儿啼哭,是大晋最大的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