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这玩意儿定是邪物!

作品:《被逐出侯府,我寒门崛起成状元

    邓经历眼中闪着光:“他举荐你出任北疆水利提举,专司水利农田之事。”


    提举?提举是从五品?赵大人竟然有这个打算。


    见姜淮惊讶,他笑道,“别急着推辞。这位置空悬多年,因无人能胜任。如今你找到水源,又懂农事,非你莫属。”


    “下官资历尚浅...”


    “资历?”邓经历嗤笑,“北疆要的是能做实事的人。赵知府说了,如果解决引水灌溉之事,明年开春便可试种百亩。”


    他凑近些,“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若能成功,你就是北疆百姓的再生父母。”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阵。


    姜淮离开邓府时已是月上中天。


    ……………………


    等姜淮刚推开府邸的朱漆大门,就听见一阵欢快的喧哗声。


    前院里,管家徐伯领着一众家仆翘首以待,见他进门,众人齐刷刷行礼。


    “恭贺老爷寻得水源和粮种!”徐伯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六十多岁的人此刻却精神矍铄得像年轻了十岁。


    “全城都传遍了,说咱们老爷是文曲星下凡,专来解救北疆百姓的!”一旁小厮福安到。


    姜淮摇头失笑:“哪有这么玄乎,不过是...”他的话被一阵七嘴八舌的称赞打断。


    兰月也挤到前面,手里还拿着锅铲:“老爷您不知道,今早我去市集,那些商贩听说我是姜府的人,连菜钱都不肯收了!”


    “是啊是啊,“小厮福安兴奋地插话,“刚才巡街的差役特意绕到咱们府前,说老爷是北疆百年难遇的好官!”


    徐伯也忍不住道:“老奴在边城待了四十年,从没见过哪位大人像老爷这样,来了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就...”


    姜淮抬手止住众人的溢美之词:“好了好了,不过是尽了本分。”


    之后他看向徐伯,“徐伯,如果不是您找来了孙铁柱和张医官,本官也不能那么快寻到水源。”


    徐伯笑了笑,“大人哪里话,如果不是您将我纳入府中,我真不知还能往哪里去,感谢大人不计老朽的过往……”说着,徐伯又要行大礼。


    姜淮扶起他,“哎,这您就客气了!”


    之后,他目光扫过人群,忽然停在兰月身上。


    “兰月,这次还要多亏了你,帮百姓看病包扎。”


    “大人,这是我应尽的责任。”兰月笑了笑。


    “只是兰月,你怎么懂草药,包扎之术?”


    兰月犹豫地站起身,声音细如蚊呐:“奴婢的父亲...原是军中医官。小时候跟着认过些药草。”


    姜淮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北疆战事频繁,军中医官是个危险行当。


    只是兰月怎么会来此处,他还是很多疑问。


    之后他示意其他人散去,只留下兰月:“随我到书房来。”


    书房里,姜淮给兰月倒了杯茶,兰月受宠若惊地捧着茶杯,手指发抖。


    “别紧张,”姜淮温声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父亲既然是军医,你为何曾去南方?”


    “回大人,是这样的。”之后兰月娓娓道来,“奴婢小时候五岁跟母亲在北地生活,后面母亲去南方看病,我也被拐卖。


    母亲死了,我就一直在南方,后面十岁,爹才把我找回来。”


    兰月的眼圈突然红了。


    “两年前瓦剌人偷袭军营,父亲为救伤员...没能回来。”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姜淮沉默片刻。


    这种事在北疆并不罕见,但每次听闻都让他心头沉重。“你跟着父亲学了多久医术?”


    “从十到十四岁。”兰月渐渐平静下来,“起初只是帮父亲捣药,后来学会辨认常见草药,再后来...”她顿了顿,“父亲说女子不宜行医,只教了些包扎和简单方子。”


    姜淮听完点了点头,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药经:“能看懂吗?”


    兰月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翻了几页,眼睛渐渐亮了起来:“这是...东南一带的药草记载?”


    她指着其中一页,“这种七叶一枝花,北地也有类似的,不过叶片更厚实...”


    姜淮听完,点点头。


    这丫头不仅识字,对药草的理解显然也不止于皮毛,看来以后大有用处。


    ………………


    三日后,兴安府衙门前。


    姜淮命人将几个土豆摆在台阶上,敲锣召集百姓。不一会儿,衙门前便聚集了数百人,交头接耳,不知这位新任通判有何要事宣布。


    “诸位父老乡亲!”姜淮拱手行礼,“本官近日得一奇物,名为土豆,产量极高,耐旱耐贫,若能推广种植,可解我兴安府连年饥荒之忧!”


    人群中一阵骚动。


    前排一个胆大的汉子高声问道:“大人,这土疙瘩当真能吃?莫不是毒物吧?”


    姜淮早有准备,命人端出蒸熟的土豆,自己先掰开一块放入口中:“诸位请看,本官亲尝,甘甜可口,绝无毒害。”


    然而百姓们却纷纷后退,脸上写满恐惧。


    一位白发老妪颤巍巍地说:“大人啊,老身活了七十岁,从未见过这等怪物,怕是山精变的,吃了要遭报应啊!”


    “是啊是啊,”一个中年农夫附和道,“这玩意儿长得像人脑袋,定是邪物!”


    “我家祖祖辈辈种麦种稻,从没种过这鬼东西!”另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姜淮一听,他还真没想到百姓竟然全是反对的。


    这样,他们怎么种的起来。


    之后姜淮再次看向那些脸,那些脸上写满的不是好奇,而是真切的恐惧。


    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大人快把那鬼东西收起来!”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突然跪地叩头,“那是要人命的鬼食啊!”


    姜淮一怔,他原以为百姓只是对新事物心存戒备,没想到反应如此激烈。


    他蹲下身扶起老妇:“阿婆请起,此话从何说起?”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几个孩童被母亲紧紧搂在怀里,仿佛那几个土豆是什么洪水猛兽。


    里正赵老汉拄着枣木拐杖走出人群,胡须颤抖:“姜大人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十年前...曾有七条人命断送在这邪物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