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魏徵来访,遗爱献计

作品:《太上皇李世民竟谋反?幽禁五十载

    李承乾一如既往地按照往日作息来安排时间。


    当他刚刚锻炼完身体后,回到正寝殿时,他没有想到的是在门口处碰到了一个人。


    看到这个人的背影,李承乾便知道是谁了。


    尚书左丞魏徵。


    魏徵听闻有人靠近,转身而望。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魏徵拱手行礼道。


    李承乾回以一礼,心中却是在想着今后的好日子恐怕没了。


    “太子殿下满身大汗,刚从何处来?”魏徵皱眉问。


    李承乾脸色一凝。


    “尚书左丞来孤东宫所为何事?”李承乾不答反问道。


    魏徵目光锐利如刀,紧盯着李承乾,“陛下派老臣来东宫,难道太子不知?”


    李承乾沉默。“若是尚书左丞如陆德明、孔颖达之流,孤不会承认你为孤之先生。”


    魏徵肃穆着脸道:“太子为大唐储君,若是殿下不思进取,对学问有懈怠之处,臣会向陛下请辞。倘若太子无错而陛下对太子动私刑,臣会据理力争,为太子讨回公道。”


    听到魏徵的话,李承乾打量着魏徵,而魏徵也正看着他,目光炯炯有神。


    没过多久。


    李承乾面色庄重,朝着魏徵行了弟子礼,“李承乾见过先生。”


    魏徵不苟言笑的面庞,终于挤出一丝笑容,目光温和了些许。


    “臣读过太子《诘师》篇,太子如此年纪,能作此篇,实为难得。”魏徵开口道。


    “孤之拙作,让先生见笑了。”李承乾回道。


    “微臣斗胆——敢问太子之志?”魏徵眼眸如炬。


    “先生可知......”李承乾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前隋义成公主,至今仍在突厥牙帐裹着腥膻的裘毯?”


    魏徵若有所思。


    “孤要大唐的公主,永远不必用胭脂染红和亲路上的白绫。孤要四方胡虏——”


    “跪着听清楚:日月所照之土,凡唐骑可至处,皆为州县!”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魏徵听到李承乾的话,心中震惊,面露喜色。


    “好!好一个''天子守国门''!”


    “太子有凌云之志,微臣为大唐贺。”


    “太子之言,微臣皆已铭记在心,还望太子不忘初衷。愿他日史笔如铁时,今日之言仍铮铮作响!”


    听着魏徵语重心长的话,李承乾点点头,“学生谨记在心。”


    “殿下今日好生休息,明日微臣再来。”魏徵说罢,转身离去,没有丝毫迟疑。


    目送魏徵离去,李承乾面露错愕。


    他本以为今日魏徵前来,是为了教他读书一事。


    可是,人来了,书没教,却走了。


    难道是因为我刚才所说的那番话?


    想到此处,李程乾对于魏徵当自己的老师也不怎么排斥了。


    至少,比起陆德明、孔颖达,强多了。


    同时,他心中还隐隐有些期待。


    ......


    武德殿。


    李泰正在书房内看书,目不转睛。


    就在这时。


    房遗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殿下——”


    李泰听到房遗爱的声音,放下手里的书籍,说:“进来吧!”


    下一刻。


    门开了。


    房遗爱进门后,又立即关上了门。


    看到房遗爱这个模样,李泰不禁想起了房玄龄。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房玄龄看重。


    房玄龄,可是父皇极为看重的人,他说的话,在父皇那里,也是很有分量的。


    从房遗爱口中得知房玄龄是支持自己的以后,李泰持续失眠了几日。


    无他,实在因为房玄龄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很高。


    唯一让李泰有些担心的是,他没有亲口听到房玄龄承认支持他。


    他所知道的,都是从房遗爱口中知晓的。


    爱屋及乌,他也就对房遗爱很是上心。


    在李泰看来,对房遗爱宽容一些、好一些,那么,知道这一切的房玄龄肯定暗中对他加大支持。


    “遗爱,你怎么了?”李泰看到房遗爱脸上有些严肃的模样,不禁疑惑地问道。


    “殿下,刚刚我看到尚书左丞魏徵从东宫内走出来。”房遗爱说。


    “是这样啊,遗爱,你不知道,父皇已经钦定魏徵为皇兄的先生了吗?”李泰笑着说。


    房遗爱愣住了。


    他可是从父亲口中知晓朝中不少隐秘的。


    以前,他可是听过父亲说‘魏徵此人,只能为孤臣,若结党营私,必死无疑’。


    也就是说,太子即便得到了魏徵的支持,也不足为虑。


    毕竟,朝中许多大臣都与魏徵有过矛盾。


    陛下让魏徵给太子当老师,是不是意味着陛下对太子不满,不给太子一点壮大势力的机会?


    想到这里,房遗爱觉得事实很有可能是这样。


    收起心绪,房遗爱说:“殿下如今势力遍布整个朝堂,而太子至今只有尚书左丞魏徵一人,不久后,太子储君之位,或许会落到殿下身上。”


    李泰闻言,神色一喜,但又面露疑惑,“不知遗爱为何如此说?”


    房遗爱沉思片刻,“论势力,太子不如殿下,论圣心在眷,陛下不满太子久也,此外,殿下莫忘了长孙尚书此前来拜访过殿下一事?”


    李泰接话道:“没错。我的舅舅是来拜访过我,只是,他来到我这儿,也只询问了一下学业之事。”


    房遗爱摇了摇头,“殿下,这正好说明殿下入了长孙尚书之眼。在长孙尚书眼中,无论是太子,还是殿下,都是他的外甥。也就是说,你们二人谁得到了那个位置,他的地位都是不可撼动的。”


    “或许,殿下今后可以私下派人和长孙尚书多走动走动,明面上不好如此做,但可以将他的儿子长孙冲拉拢到殿下这边,也可以以拜访他儿子的名义多多拜访长孙家。如此一来,长孙尚书必然只会支持殿下。”


    李泰听后,目光一闪,“没错。遗爱啊,没想到几日不见,你却能有如此变化。不愧是中书令的儿子!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子房!”


    “殿下——”房遗爱听到李泰的话,目露激动,心中极为高兴。


    李泰摆摆手道:“只要遗爱不负我,本王也绝不会负遗爱。”


    房遗爱重重地点头,继续说道:“而今太子禁足东宫,皇后那边,殿下以后也要勤走动。时日一久,或许,皇后也会支持殿下为储君。此外,殿下至孝之名,必为天下人所知。”


    李泰对于房遗爱的话不置可否。


    对于母后的心思,他早已知晓。


    他的母后,只会支持李承乾。


    不过,房遗爱说的没错,他如果坚持下去,至少会获得至孝之名。


    一个好的名声,对于他拿到李承乾的储君位置,实在太有帮助了。


    “遗爱啊,他日若是我为君,本王必厚报之。”李泰拉着房遗爱的手,面露微笑。


    房遗爱听后,恨不能以死相报。


    李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东宫的方向。


    李承乾啊李承乾,如今房玄龄、长孙无忌,还有一些其他大臣都站我这边,甚至连父皇都是站我这边,你今后拿什么和我斗?


    你的那个位置,迟早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