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曾经不可一世的帝王,终于重重跪在了自己儿子面前
作品:《太上皇李世民竟谋反?幽禁五十载》 李承乾踏出殿门的第一步,云纹靴便陷入了一滩粘稠的血洼。积水被染成暗红,靴底抬起时,拉出几缕细长的血丝。
他抬眼望去——
东宫广扬上,尸骸如山。
昨夜还在此处操练的东宫六率,此刻已成了残缺不全的尸块。
一名年轻的侍卫被拦腰斩断,上半身仍死死攥着横刀,下半身却不知去向。
他的肠子拖出三尺远,像一条被踩烂的蛇,浸泡在雨水中。
李承乾面无表情地跨过他的残躯,靴尖踢到了一颗头颅——是东宫左卫率的一名队正,眼睛还睁着,瞳孔里凝固着死前的惊恐。
穿过崇教殿时,殿侧的回廊下,横七竖八地堆叠着文吏和内侍的尸体。
有人被弓箭钉在廊柱上,箭矢贯穿咽喉,将他整个人悬挂起来,脚尖离地三寸,血顺着靴尖滴落,在青砖上积成一小滩。
更远处,一名年迈的东宫洗马趴伏在地,背上插着七支弩箭,像一只被钉死的蝴蝶。
他的手里还攥着一卷《论语》,竹简已被血浸透,墨字晕染成模糊的污痕。
李承乾的脚步未停,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
嘉福门的青铜门栓早已断裂,两扇沉重的宫门斜斜地歪倒,门轴处卡着半截手臂——那是守门校尉的,手指仍死死扣着门环,仿佛死前还在试图关闭城门。
门洞内,尸体堆积成一道矮墙。
最上层的是一名千牛卫,胸甲被陌刀劈开,肋骨外翻,心脏被掏出来扔在一旁,像一颗被捏烂的果子。
李承乾踩着他的尸体跨过去,靴底陷进柔软的胸腔,发出令人牙酸的“咕叽”声。
永巷的宫墙高耸,狭窄的夹道内,尸体几乎塞满了整条路。
有人被长矛钉在墙上,矛尖穿透咽喉,将他整个人挑起,双脚离地,血顺着矛杆流下,在墙上画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更远处,一名金吾卫被火箭射中,整个人烧成了焦炭,仍保持着奔跑的姿势,像一尊扭曲的雕像。
李承乾的衣摆扫过他的残骸,带起一缕灰烬。
玄德门是东宫与内廷的最后一道屏障,这里的战斗最为惨烈。
守将的头颅被挂在门匾上,双眼被挖去,只剩下两个血洞,嘴巴大张,仿佛仍在无声嘶吼。
门下,十几具尸体交错叠压,有人被腰斩,有人被削去半边脑袋,脑浆混着雨水,在砖缝间流淌。
李承乾的靴子踩进一滩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里,发出轻微的“噗嗤”声。
朱明门前的金沟已经变成了血河。
水面漂浮着无数箭矢、断刀,以及肿胀的尸体。一匹战马的尸体横在沟边,肚皮被划开,内脏流进水里,引来一群乌鸦啄食。
门内,廊庑下的警夜钟被火箭烧熔,铜汁滴落,将一名逃跑的宫女黏在了地上。她的下半身已化成焦炭,上半身却还在蠕动,手指抠着砖缝,发出微弱的呻吟。
李承乾从她身边走过,没有停留。
两仪殿前的龙尾道上,尸骸铺满了台阶。
最上一级,掌玺女官仰面倒地,胸口插着一柄短刀,怀中的玉玺匣被血浸透。她的眼睛望着天空,仿佛在质问什么。
李承乾弯腰,从她僵硬的手指间扯出玉玺,血顺着他的手腕流下,滴在衣服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终于,他站在了甘露殿前。
这一路上,他见到了玄武门之变的各种惨状,心中从不适,到面不改色。
因为他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从此以后,他就能御极天下,不必再受李世民的窝囊气。
李承乾微微抬头。
三十七级台阶,每一级都浸透了血。
最顶层,李世民被绑缚着跪在龙椅前,低着头,头发散乱,嘴角溢出血沫,目露凶狠和仇恨的光芒。
在李世民身旁的是执剑的徐达,剑架在李世民脖子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李世民,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徐达看到李承乾时,急忙收剑,单膝跪地道:“末将叩见陛下!”
李承乾缓缓踏上最后一级台阶,靴底碾过一名禁军的断手,指骨在脚下碎裂。
然后,他一屁股坐在龙椅上。
“徐将军,平身!此次,玄武门之变,你当居首功。”
徐达闻言,心中极为激动,恨不能以死相报,“末将叩谢陛下圣恩。”
就在这个时候,寇准和王安石也走到了李承乾旁边,默默站在他身后。
也就在这时候,李世民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抬头,看到的是李承乾那熟悉的模样时,浑身一震,目露不敢置信。
“逆子,造反的人......竟然是你!”
李承乾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父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父皇,儿臣来给您……请安了。”
李世民挣扎着起身,脸色铁青,“逆子……你竟敢造反?!”
“父皇,别来无恙啊?”李承乾嘴角上扬,目露戏谑。
曾经,他跪在李世民面前,额头抵地,听着龙靴踏过金砖的沉闷回响。
而今,李世民跪在他面前,头发散乱,膝盖渗出的血染红了御阶。
——何等讽刺!
命运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时间的喉咙,让昔日不可一世的帝王,如今只能以最卑微的姿态,仰视那个曾被自己轻视的太子。
李承乾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
他只用了一年多。
一年多的隐忍,甚至想过隐忍十年,而只是需一日谋划,一次玄武门之变,直到现在鲜血铺路——终于,他站在了这里,俯视着这个曾经让他恐惧、让他愤怒、让他绝望的男人。
他的手指缓缓抚过龙椅扶手上的蟠龙雕纹,触感冰凉而坚硬,就像他此刻的心。
“父皇。”他轻声唤道,嗓音温柔得近乎诡异,“您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李世民抬起头,浑浊的眼珠里映出李承乾的身影——玄色蟒袍加身,那蟒袍仿佛像龙袍一般,眉目间再无昔日的怯懦,只剩下令人胆寒的冷酷。
一滴汗从李世民的额角滑落,混着血,砸在地上。
啪。
轻不可闻的声响,却像是丧钟的最后余音。
李承乾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仁慈,没有怜悯,只有大权在握的畅快,和大仇得报的酣畅。
——这天下,终于将是他的了。
李世民目眦欲裂,挣扎着艰难起身,膝盖已经微微抬起:“孽障!朕是你父亲!你还不快扶我起来?你难道忘了大唐以孝标天下吗?”
“父亲?”李承乾狂笑,笑声中满是癫狂,“你何时当过我是你儿子?!昔日你用马鞭将我抽打至濒死的时候,你可想过你是我的父亲?还有,大唐以孝标天下,这是孤听过的最好笑的一句话。李世民,你在这方面,是怎么做的呢?今天,我就是怎么做的。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
他猛地一剑劈下,李世民仓皇后退,龙袍被斩裂,露出里面苍白的肌肤。
“跪下!”
李承乾一脚踹在李世民膝上,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帝王,终于重重跪在了自己儿子面前!
李世民脸色涨红,顿觉万千屈辱涌上心头,而这是殿外暴雨持续几天几夜也冲刷不干净的无尽耻辱!
最终,只化作一声不甘的滔天怒吼,“孽障!你究竟想要干什么?”